「司馬,春節還一個人過嗎?」班長佟蘭問道,學校放寒假的時候,司馬義康並沒有回家,一方面想在大連過一個完整的年,畢竟在大連生活了幾年;另一方面因為是高三,假期裡還要補課,因此決定留在大連。
「是呀,爸爸媽媽不在家,可能不回來了,我也不打算回老家了。」司馬義康自己都在懷疑人家會不會相信,就他那房子,也不像有錢人家的房子,再說爸爸媽媽總是不在家,好像也說不過去,不過,對方顯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那春節去我們家吧,人多也熱鬧。」佟蘭邀請道。
「不好吧,萬一我爸媽回來……不過,請你們到我們家裡來玩,怎麼樣,我們家又沒人管束!」這已經不是第一個人邀請他了,可是司馬義康不願意去別家過年。
這個寒假,司馬義康倒也不是一個人過,經常會有同學來家裡玩,大家都知道他家裡就他一個人,可以無拘無束的玩耍,家裡簡直成為了大家理想的聚散地,有他們班的,也有別的班級的,直到春節就要到了,還是人來人往。十幾歲的少年非常渴望有自己的空間,可是高中生在外租房子的並不多,他們學校也就他一個,就憑這一點,許多人就知道了,甚至有許多女孩結伴而來,讓他招待的不亦樂乎。沒有時間請同學們喝茶(受某些人的影響,胡家有喝茶的習慣),乾脆在超市裡買回大堆飲料放在冰箱裡,一些同學來的次數多了,就不用他招待,自己去冰箱裡取,後來不管誰來,他都不去招待了,有一個帶頭,其他人都自覺去冰箱裡去飲料食品,逐漸成了慣例。每天和同學們這麼相處,讓他彷彿又回到了大院裡,彷彿又跟兄弟妹妹們一起玩耍……春節期間,原本以為大家都不會來了,可就在春節的第一天,班長佟蘭來了,而且就她一個人來。
「司馬,你爸爸媽媽從來不回來麼,春節就你一個人麼?」佟蘭已經是第二次看到他一個人過假期了,從來沒有看到過他的父母,而且家裡面也似乎只有他一個人的物品。
「爸爸媽媽不住大連,他們在北京住,春節期間比較忙,所以不會過來!不過,以前可是常常跟他們在一起的。現在已經習慣了,過了年我就18歲了。」司馬義康笑著說道,家裡原本想讓他回去,可是他想在大連過一個春節,不想在這裡留下遺憾,誰知道下一次來到大連會是什麼時候呢!
「我也18歲了,可從來沒有出過遠門,不像你,去了那麼多地方!」佟蘭羨慕的說道,司馬義康去過很多地方,這在同學中已經不是秘密了,當然也惹得同學們羨慕不已。
「我也想和爸爸媽媽一起住,可是每個人的情況不同,擔負的責任也不同,生活各個方面都會不同的。」司馬義康卻是別有感觸,隨著年齡的增大,漸漸明白了爸爸的良苦用心,生在他們那樣的家庭,總是要擔負一定的責任的。
「你跟韓箏怎麼了?就是五十中的那個。」沉默了一會兒,佟蘭突然問道。
「我也不知道,突然間她就不理我了!」司馬義康已經知道了部分原因,可是不想告訴別人。
「你不會怪她吧,聽說她和千幅集團的小少爺在一起呢。」司馬失戀的消息已經不是秘密了,就像他的大名一樣早已傳遍了整個校園。
「小少爺?算了吧,管他呢!我不會怪她的,我爸爸說,不管女人怎麼樣,男人一定要善待女人,尤其是對自己好的女人,一定不能忘記。這事情也怪我,他對我那麼好,可是我從來沒有真正關心過她,從來不知道她喜歡什麼,沒有問過她的喜好,沒有送過她禮物,不知道她家住哪裡,甚至不知道她在哪個班!等我發現的時候,已經太晚了,所以我不能怪她。她現在應該很開心吧。」司馬義康的語氣很淡,似乎不含一點麼感情的成分;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從來沒有向外人說的話竟然說了出來。
「別傷心,其實大家都很關心你,會有人喜歡你的。」佟蘭輕聲安慰道,雖然對司馬的話並不十分理解。
「會麼,誰知道呢?」司馬條件性的反問,並不確定會有人喜歡自己。
「會的,我就喜歡你,真的,早就喜歡你了。」佟蘭緊張的說道,直視著對面有些驚詫的男孩。
司馬義康詫異的望著他的班長,他倒不知道這個女孩一直喜歡自己,雖然沒有注意過戀愛這樣的事情,但是並不表示他不懂,或許以前不懂,可是自從韓箏離開自己之後,隱隱約約的就知道了這些事情;即使他沒有經歷過,可是從書本上也學到了不少。少男少女的愛情到處都有,可是從來沒有想到會發生在自己身上,饒是他曾經遊歷過許多地方,饒是他受過多種訓練,也有點兒反應不過來。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突然聽到一個漂亮的女孩說喜歡自己,他能不動心麼?他有點兒不敢相信的看著對方,而佟蘭顯然要比他大膽的多,直視著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兩個人已經擁抱在一起,一直到最後,司馬義康也不明白是他摟住了對方,還是對方摟住了他。他的呼吸急促起來,少女的豐滿的**就擠壓在胸脯上,這種溫厚的感覺,讓他感到興奮,讓他升騰起某種征服的**,某種發洩的**越來越強烈!吻著對方的櫻唇小口,貪婪的吮吸著少女的津液,可是他還不滿足,不知什麼時候起,雙手開始撕扯女孩的衣服,首先想抓住的就是惹他喜愛的那一對兒玉兔,但是怎麼也解不開對方的衣服;他使勁兒的撕扯,卻總是抓不到,於是,就隔著衣服揉搓起來。佟蘭也迷失在**裡,女孩子似乎永遠比同齡的男人成熟的多,漸漸的,她已經能夠控制住自己,開始試圖引導司馬的雙手,外衣已經褪去,而司馬的雙手也終於逮住了那一對兒玉兔……少女的**已經發育成熟,豐滿而堅挺,粉紅的**隨著女孩的情動一顫一顫的,吸引著對面的男人吮吸不已。司馬的一隻手在揉搓著佟蘭的一隻**,最且吮吸著另一個**,他的呼吸急促起來,而少女則因為情動而呻吟,這使得司馬更加興奮。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兩人已經去除了外衣,就在餐廳的沙發上摟抱在一起!司馬完全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女孩平滑的小腹吸引著他,下體已經開始滲出津液,在不算稀疏的毛髮中微微的顫動,他有種感覺,在那裡他能夠得到期望的一切,快感、征服、發洩……他自然知道男女**該怎麼做,可就是插不進去,試了幾次,都是一滑而過;男根的摩擦的刺激,更引起了女人的情絲,忍不住雙手抓住它往**裡塞。就在接觸的一剎那間,司馬整個人愣住了,這是他從來沒有敢感受過的奇妙感覺,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飛起來了!這是什麼,他突然間疑惑起來,這個女人是誰?她是誰?
佟蘭不知道司馬在想什麼,只知道自己需要什麼,她平時就喜歡司馬,喜歡他的高傲,喜歡他的若即若離,認為這就是自己的白馬王子;但是她很快就發現這個白馬王子和五十中的一個非常漂亮的女生在一起。她知道自己沒有對方漂亮,也不清楚他們的關係,為此她傷心、留淚、放棄,可是機會終於來了,這個男孩突然間變了,變得讓大家真正的喜歡。他依舊高傲,卻讓人感到真誠;他依舊若即若離,卻讓人感到不是不可觸及,更重要的是五十中的女孩離開他了,這就行了,僅僅這一點兒,就足夠了。她毫不猶豫表示自己的關心,以一個比同齡人都成熟的形象來俘獲白馬王子的心;如今,她已經得到他了,很明顯,男孩從來沒有和人做過愛,不然不會毛手毛腳的,這更讓她喜歡。那雙強有力的手的愛撫早已使她情動不堪,急需對方的征伐,下體空虛的難以忍受,迫切需要男體的進入,她寧願是自己在主動。當男體觸到**的一剎那間,她的整個人都顫動了一下,幾乎立刻就要**起來,這使她更加渴望男體的進入,充塞她空虛的身體,「來吧,快進來吧,我的男人,親哥哥」!但是,過了很久,司馬還是沒有進入她的身體,這使得女孩詫異,睜開了興奮得緊閉的雙眼,卻發現眼前的男體漲得很大,高昂著龍頭,卻被它的主人死死的壓制著,禁止它侵犯少女的私家園地……看到司馬在收拾衣服,佟蘭的心一下子冷了下來,**一下子煙消雲散。
「佟蘭,對不起,是我冒犯了你,請原諒!」司馬穿上內衣,把佟蘭的衣服送到她的手裡,眼睛不敢看女孩的身體。
「你不喜歡我,還想著韓箏?」佟蘭自然的認為是司馬還在惦記著五十中的女孩,不甘心的質問道。
「你是個好女孩兒,我也喜歡你,這不關韓箏的事情,我不能跟你**!」司馬義康解釋道,一邊飛快的穿上衣服。
「為什麼,你還是不喜歡我,不要我?」佟蘭執拗地問道,這種情況下,她已經失去了矜持。
「你還小,我也還小,這對你不好!」司馬解釋道。
「不小了,咱們班許多同學早就做過愛了,都不是處女了,韓箏也肯定不是處女了!」佟蘭冷笑著說道,在她看來,司馬的舉動完全是不可理喻的。
「你怎麼知道?算了,這和我無關,管他們呢,只要你是就行了!」司馬義康胡言亂語道。
「你還沒做過愛吧,肯定不知道**的滋味,不想試試嗎?」佟蘭繼續刺激對方,她的衣服還沒有穿上,被司馬用衣服擋住的幾處敏感的地方也因為身體的扭動而顯現出來,少女豐滿的**非常誘人!
「你做過,這也能試麼?」司馬義康吃驚的說道,這是他不敢想像的事情,嚴格的家教,使他們對此不敢涉足!
「那有什麼,只要你不當回事就行了,都這個年代了,你還想找處女!來吧,干我吧!我教你怎麼**,免得遇到女孩子還是笨手笨腳的。」佟蘭已經面目全非了,據說不甘心失敗的女人,是世間最可怕的人。她不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女孩,一進入高中起,得不到司馬的喜歡,鬱悶之中,她就和同班的一個男孩偷嘗了禁果,事後兩人很快就分手了,這兩年,又換過兩個男孩,對這類事情早就習以為常了,這也是她能連續三年當上班長的重要原因,後兩個男人就是因為這才支持她的。可是她的內心裡一直對司馬念念不忘,這才趁機想跟他**。雖然她的相貌不是很美麗,可是發育的非常好,豐滿的**,纖細的腰肢,尤其是**下,更顯得性感迷人,可是沒想到司馬在最後關頭竟然抵住了誘惑。
「你走吧,就當今天的事情沒發生過,反正我們也沒有真的做!」司馬義康已經完全冷靜下來。
「什麼也沒發生過?想得倒美,我的衣服是誰脫的,我身上還有你的痕跡呢?」佟蘭冷笑著說道,她實在是沒有想到司馬竟然會說出這麼「不留情面」的話來。
「你想怎麼樣?」司馬義康已經生氣了,對方的不知進退已經觸動了他的某根神經,雖然臉色還很平和,但是語氣已經和先前截然不同了。
「要麼跟我**,要麼我告你非禮!」不理會司馬態度的轉變,失去理智的女孩兒兀自威脅道,似乎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哦!我們家從來不接受任何威脅,你信不信我把你就這麼扔出去?」司馬義康冷冰冰的說道,語氣裡含有某種天生的威嚴。
司馬冷冰冰的話讓佟蘭大吃一驚,她從來沒有看到過司馬的這種表情,他雖然高傲,卻從來沒有發過火,即使在和五十中打架的那幾次中,也沒有發過這樣的火,臉上的笑容已經變成了獰笑,彷彿一隻擇人而食的猛獸,彷彿他本來就是流落人間的惡獸……這突然的發現,使她殘存的**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身子發起冷來。冷靜下來的她,知道這個男人似乎真的會把自己就這麼扔到外邊寒冷的地上,一種畏懼感從心底裡滋生起來。
「今天的事情沒什麼不可以向外說的!我什麼都不怕。你也不要心生怨恨,這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我不希望以後發生任何不愉快,但是記住我說的話,最好不要再惹我,永遠不要起這個心……或者,我們還可以是同學!」看到對方已經有所畏懼,司馬義康進一步鄭重警告。
司馬義康非常的為難,這件事情算得上大事,可是這事情也太尷尬了,能告訴爸爸麼,能讓媽媽們知道麼,實在是不好意思向人訴說。他可以想像,得知這件事情的媽媽們會如何的取笑自己,娘親倒是不會說什麼,景文媽媽也不會說什麼,楊華媽媽也肯定不會損自己,曉青媽媽可能會表揚自己,詠琪媽媽就不知道會怎麼樣了;倩雲媽媽肯定會對自己左看右看的,連同劉柳媽媽、海麗媽媽和佳怡媽媽幾個人一定會拿這件事情逗弄他,從小到大,不知道被她們逗弄了多少回,被惹哭了多少回……不知道為什麼,幾個兄弟中她們都喜歡拿自己取樂,被逗弄的次數也最多,回想往事,他禁不住失笑起來,最後還是決定把昨天的事情告訴了家裡,或許,「讓媽媽們笑一笑也是不錯的」!司馬義康痛苦的想,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麼聽話,但是這事情真的不適宜隱瞞,從小到大,兄弟們都會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媽媽們,連鉛筆掉了這樣的小事,也要鄭重其表的告訴曉青媽媽!他很快就從電腦裡收到了家裡的留言:
「對錯全在一念之間,把握好自己。媽媽!」
自從這件事後,班長明顯的對他生疏了,雖然不熟悉的人也發現不出來,高三下學期,大家都進入了緊張的衝刺階段。經過幾十年的高速發展,中國的經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名牌大學也越來越多,許多學校已經達到了國際先進水平,知名度大為提高,普通大學也增加了許多,但是由於人口眾多,大學還是比較緊張。由於幾千年的考試競爭制度,中國依然存在著高考的激烈競爭,最好的大學只招收各方面最優秀的學生,而要想進入那些大學,首先得從高考中脫穎而出,經歷住黑色六月的考驗。司馬義康也不例外,家裡已經傳來了消息,允許他上任何一所大學,允許他報考和從事所喜歡的任何專業,支持他的任何志願,但是不能恢復自己的姓氏,需要在大連參加高考。對於這些要求,司馬義康早就習慣了,即使他從事任何工作,他永遠是父親的兒子,是媽媽們的兒子,不論他姓什麼,都是胡氏家族的一分子;或許這一生都不能恢復自己的姓氏,但是他及他的後代終究是胡氏的子孫。三年的獨居生活,對他的一生都產生了重要的影響,三年的高中生活,是他的思想急劇成熟的時期,是他廣泛接觸社會和人群的時期,他再也不是那個什麼也不懂,連仙女有多大都分不清的男孩兒了,他把生活的城市轉了個遍,幾乎每一條大街都留下了他的身影,每一個有影響的公司都被他駐足過,甚至每一個路口都被他細細觀察過,這令他從心底裡開始喜歡這個東北最大的出海口,喜歡她的優秀,喜歡她的不足……
司馬義康的大名再一次在三十二中傳開了,六月緊張的高考,使得這個惹人注意的河南人成為許多人羨慕的對象,總分750分,他考了690分,不僅全校第一,就是在全市,也不出三甲之列;班主任郝老師更是高興的不得了,第一次當班主任,自己的學生就考了個全校第一,全市第二的好成績,而三十二中可是多年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好成績了,這使得校長王瑞也可以挺直腰桿說,「三十二中就是大連的重點高中」。郝老師有理由高興,這個高一時期幾乎全年級倒數第一的班級,竟然有20個學生考上了重點大學,6個考上了一般大學,其餘的也都能繼續進修,這個成績即使是和全校最優秀的班級相比也毫不遜色。激動如此,這位年輕的班主任自掏腰包請諸位弟子大吃了一餐,雖然事後也心疼差點把辦嫁妝的錢都拿了出來。
司馬義康報考的是北京大學,專業是工商專業,這些自然很快就傳回了北京的家裡,既然家裡允許他們選擇喜歡的專業,那他就毫無顧忌了。他從內心裡想回到北京的家裡,想和家人們相處在一起,雖然這幾年經常在外邊旅行,在外邊見到了各種各樣的人,可是維繫心靈的還是北京的那個家,還是家裡的親人們。他已經長大了,不再畏首畏尾了,他明白,一個敢於肩挑重任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而一個負責任的男人,一定要敢於面對將要面臨的各種問題。所以,他勇敢的選擇了離家最近的這所大學;他從來沒有去過北京大學,但是知道這所大學,家裡也不是沒有人在這所世界著名的大學學習,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為她的一名學生呢,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為她的一名非常優秀的學生呢?
司馬義康對未來充滿了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