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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第一1五節 司馬義康之高中(上部) 文 / htsh

    「我叫胡義,我叫司馬義康,大家好!我的姓氏從古代的官職演變過來的,『義』是仁義的『義』,『康』是健康的『康』,今年15歲,老家河南;喜歡歷史和體育,性格開朗,會表演但是不會唱歌……」在開學的一天,胡義康,不,應該叫司馬義康了,在想全班同學做自我介紹。他現在已經是大連三十二中的高一學生了,由於長期以來都被叫做胡義康,雖然已經默念了幾十遍,卻還是在重要關頭說錯了話,好在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口誤。他是第十二個站起來發言的,而在他之後還有20個人等著做自我介紹。

    從大家的發言中可以看到,除了他之外,都是大連本地人,有些還是從三十二中初中部考上來的,而且大都是相鄰街區的學生。大家年齡都差不多大,都是從幼兒園過來的,幼兒園,小學,然後初中,再到高中,即使有一兩個年齡稍大的,也相差不超過兩歲;男孩子比女孩子多一些,大概有兩三個的差距。想到這裡,他不由得微微笑起來,不知道兩個妹妹怎麼樣了,想哥哥們麼,家裡面男孩子比較多,才兩個女孩子,所以哥哥弟弟們全都讓著她們兩個,有什麼好玩的,總是先照顧她們……很快,全班同學都講完了。班主任姓郝,是個20多歲的女人,挺漂亮的,但是以司馬義康少年人的眼光看來,比詠琪媽媽差了不少。班主任根據大家的初中情況,任命了班委各部負責人,由於司馬義康的學歷上什麼都沒有,也可以說是一點兒也不出色,所以就成了普通的小班兵。第一天上課,司馬義康倒是感覺非常好,不過是大家互相認識認識,教科書發下來而已,老師們也沒有來上課,放學還特別早。

    放了學,同學們都向外湧,爭先恐後的向校車跑去。三十二中不算是一個非常重點的重點中學,應該是屬於重點靠後的學校,這是司馬義康在來學校之前就得到的資料。放學後,也沒有人和他做伴,他也沒和人打招呼,更沒有和同學們去擠校車,就一個人慢騰騰的背著書包回家。他家離學校不太遠,不到兩公里的路程,如果搭乘校車,幾分鐘就能到家了,即使步行,也不過是十幾分鐘而已。由於剛剛來到大連,對附近不是很熟悉,所以走得更加慢了。李叔叔告誡說,每到一個地方,首先要熟悉周圍的環境,有什麼商店,超市離家有多遠,超市幾點鐘上下班,周圍有什麼醫院,醫院的電話是多少,再者,周圍有什麼餐廳、書店等等,這些問題媽媽們也都提過。自從來到大連半個月來,他都在附近轉悠,甚至把附近的幾個街區都畫了下來,連學校周圍的環境也都記了下來,現在正一點點的與記憶中的進行對照。雖然來到大連已經有十幾天了,還是不習慣一個人生活,以前在家裡和大家在一起,每天熱熱鬧鬧的,一點兒也不覺得寂寞,可是現在,大房子裡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除了電腦,電視之外,就只有座機電話了,連一個多餘的人影都沒有。他住的房子也不算大,兩室一廳,臥室也沒有家裡的大,可是由於整個房間空蕩蕩的,總是感到太大了,或許再小一點,效果會更好吧。他以前從來沒有做過飯,可是現在,飯得自己做,碗要自己刷,就是房間還得自己打掃,雖然說不缺錢用,但是爸爸說了不讓請傭人幫忙,沒辦法,只好自己解決了。他也不明白為何會這麼聽爸爸的話,可好像從小到大兄弟妹妹們都不敢違抗爸爸的命令,早都成為習慣了。

    「報告!對不起,老師,我遲到了!」司馬義康真是有點不好意思,第一天上課就遲到了。本來是不會遲到的,但是他吃早點的早餐廳客人特別多,可能是剛開學的原因,他又不願意到路邊的小攤吃早餐;媽媽們交待過,一定要到正規餐廳去吃飯,再加上不願意搭乘公交汽車,所以就比預想中到校的時間晚了15分鐘,雖然路上一點時間都沒有耽擱。

    「你是……」第一節課是數學,老師姓趙,是一位40多歲的男老師,這位老師不認識司馬義康,而教室裡還有兩三個人沒有到,也有點不能確定這個遲到的學生是誰,又想認識認識。

    「老師,我叫司馬義康,複姓司馬。」司馬義康趕忙回答道,老師沒有發火,哪能不好好侍奉人家。

    「司馬義康!嗯,下次早點來,去坐下吧。」老師打量了他一下,就繼續講課。

    司馬義康有些為難,北京的教材和大連的有些不同,有些課程比大連學得深,有的課程學的淺;北京的教科書是屬於地方性的,而大連的教科書是全國通用的,一時間不是很能適應,這加重了他的學習負擔。好在經過一個月的時間,他已經能夠獨自生活了,雖然還有些不適應,畢竟比剛來的時候好多了。剛到大連的時候,晚上總是往家裡打電話,還總是遇到占線的情況,開始還有點不明白,後來才意識到是哥哥弟弟們在往家裡打電話,這種情況開始的時候很不高興,後來漸漸想通了,打電話時也就盡量少占時間,不然別人就打不進去了;如今倒不那麼想家了,雖然也經常往家裡打電話。這一個月時間,每隔一段時間,他就去超市裡買些食品,大米啦,雞蛋、肉啦以及各種蔬菜,偶爾也去餐廳吃一頓。如今,他已經按照菜譜學會了幾個小菜,只是還比不上餐廳裡的菜餚,可也勉強能夠入口了,不會是要麼鹹,要麼淡,要麼糊,要麼生了。他不知道其他人是怎麼樣的,估計也和自己差不多,可能都已經習慣了吧!

    「司馬,你們家很有錢麼,你手裡總是有那麼多錢!」班長佟蘭忍不住問道,大家已經快要形成習慣了,只要是出錢的時候,總是把司馬義康推到第一個。「司馬」正是大家對他的稱呼,甚至連一些老師都叫他司馬而不是司馬義康了,自從他第一次墊付了全班同學的外出遊玩費用,每次大家集體交錢時他都是先行墊付。沒辦法,同學們家裡都不是非常有錢,雖然大多都是中等收入家庭,可是也不是隨便哪一個同學手裡都有很多零用錢的,何況即使是富裕家庭也不會讓一個未成年的孩子帶著很多錢,這種情況下,司馬義康自然就成為大家的銀庫了,比如說買門票了,大家一個一個的湊錢比較麻煩,就由他先墊付了,過後大家一個個的還給他。秋高氣爽,正是外出遊玩的好時間,高中生們自然也不例外,開學僅僅兩個月,他們已經外出遊玩了幾次,這使得他這個外地人也對大連瞭解了幾分。這個休息日,他一個人在家呆著沒事幹,班裡有人提議大家去海底動物世界看看,他不假思索就同意了,並且又墊錢為大家買了門票。在他看來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別人就不那麼認為了,雖然過後墊付的錢都會還給他,但是他明顯的不看重金錢,而且身上經常有錢,這由不得大家不疑惑,而班長佟蘭正是說出了大家的心裡話。

    「我也不知道家有多少錢,不過我手裡總是有不少錢的。」司馬義康還不會隨時隨地的撒謊,這句話絕對屬實,他根本就不知道家裡究竟有多少錢,但是有錢是肯定的,自小到大他都沒有為錢而發愁過。

    「那你爸爸媽媽是做什麼的?」佟蘭對他的回答並不感到滿意,而人的好奇心都是很重的,像他這樣的人,爸爸媽媽肯定不會是等閒之輩。

    「我爸爸是個商人,我也不知道他幹什麼,我娘是名律師。」司馬義康繼續實話實說,他確實不知道爸爸通常都幹些什麼,只知道娘親是名律師。大家都露出相當然的意思,媽媽是律師,爸爸是商人,家裡當然有錢了,這年頭商人和律師最吃香了,尤其是二者的良好結合。

    海底動物世界非常熱鬧,這個陸上海洋景觀,本來就吸引了許多人,外地人來到大連,不去看看海底動物世界是一件非常令人遺憾的事情,大連的本地人也經常去海底世界遊玩。今天是休息日,人自然就更多了,到處都是人群,彷彿整個大連的人都彙集到了海底世界似的。他們這一群三十多個人很快就遇到問題了,他的同學郭笑非不小心踩著了一個漂亮妹妹的纖腳,還沒有來得及道歉,對方已經尖叫起來,並且立時就有幾個身強體壯的少年圍了上來,有些人還穿著校服,看樣子是五十中的學生。自從進入學校起,司馬義康就被告誡,不要招惹五十中的學生,想不到真有人對上了眼。據同學們說,五十中和他們中學一直不和,兩個學校排名比較接近,學校之間的各種競爭以及爭鬥非常頻繁,而這次三十二中的學生有錯在先,對方當然要抓住這個把柄。對方說郭笑非的行為屬於非禮,應該「賠禮道歉」,但是司馬義康的同學們並不這麼認為,要知道所謂的「賠禮道歉:」只是客套話,真要是按照對方的要求來做,誰知道會是什麼樣子,何況他們認為是無意傷害的,不能算是非禮,只能道歉。雙方就此爭執起來,當司馬義康趕過去的時候,事發現常已經雲集了40多人,還有更多的人在逃離這個是非之地。他感到有點好笑,如果按照娘親的說法,非禮可是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嚴重者還有可能被判刑,想不到還有這種「非禮」。雙方互不相讓,爭吵聲越來越大,為了不引起管理人員的干涉,大家一致決定「到外面解決」,於是兩幫人馬浩浩蕩蕩的向外移動,居然沒有引起轟動,於是來到了外邊的「比較偏僻」的草坪上,這也沒有引起路人的關注,可能是大家對中學生之間這樣的事情已經習以為常了。雙方誰也不退讓,也不知是誰先動的手,結果就混戰了起來。

    打架向來是男人的事情,這句話不知道是誰說的,反正司馬義康現在是知道了。以前他們兄弟橫著走的時候,由於眾兄弟中沒有女的,也就不知道這一點,而且和兩個妹妹一同打架的那兩次,好像妹妹們也是動了手的,待得如今見到這樣的局面,他總算是知道了。將近70個人,至少有30個女生,如果也打起架來應該很有看頭的,可是這些人非但沒有捲入「戰爭」,還為自己的同學加油鼓勁,唯恐天下不亂似的。他對這些女孩子們不參加進來感到不理解,他們小時候可是連女孩子也一起打得,還沒有等他想明白,就有人盯上了他。自從被媽媽領著一家家去道歉起,他就很少打架了,因為他們的打架是出了名的利害,更因為打架總是讓媽媽為難!但是並不表示他不會打架了,十多年來的工夫可不是白練的,就是現在每天早晚還得打坐呢!對於這個欺上門來的對手,他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繡拳花腿比起李叔叔他們的功夫差遠了;雖然按照家裡的交代,他不會去主動找惹是非,但是絕對不能讓自己吃虧。因此,雖然沒有使用狠招,但也是兩下就把對手放倒了。既然已經打開了,他就不再收手,這也是叔叔們交待的,於是,「拉拉隊」們就看到了一個迅速的移動著的男孩,不時的把五十中的男生們放倒,不到兩分鐘時間,24個男生已經有15個被放倒了。這些人都是被他出其不意放倒的,雖然傷勢都不嚴重,但都是暫時倒在了地上,暫時失去了參戰的能力。剩下的九個當然都是身強力壯的,有兩個似乎還練過拳腳功夫,還有一個似乎還玩過跆拳道。這種形勢很快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幾十個女孩子的驚呼聲更是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幾乎是每倒下一個人,就集體來一聲驚呼,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14聲驚呼,一開始的那一個倒霉鬼大家沒有注意到!這一下,五十中的還在廝殺的同學不得不小心謹慎起來,本來大家是強對強,弱對弱的,幾乎是勢均力敵,可是沒想到三十二中竟然玩起了「田忌賽馬」,藏起了上驥,如今想要挽回已經來不及了!局面一下子「平靜」下來,三十二中的男生們也從來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大家都有點懵了;而這時候,被放倒的15個人都先後爬了起來,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麼嚴重傷害。「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五十中的幾個頭面人物一看形勢,就知道今天遇到了對手,而且人家已經手下留情了。

    「咳,咳……大家同學一場,何必呢。笑非確實是無意的,是我們不對,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吧!」見局面有些僵持,大家誰也不開口說話,司馬義康就開口說道,他也意識到大家對他的出手感到吃驚,也暗自後悔,可能做得有點兒過火了,就想快點混過去!

    「朋友,真人不露像啊!今兒個我們認栽了,想不到三十二中還有您這樣的人物,失敬失敬。兄弟們受教了!」五十中的那個似乎練跆拳道的同學說道,這些江湖黑話,不少人不由得一愣。

    「大哥怎麼稱呼,兄弟今兒個冒犯,請大人不記小人過!那位女同學應該沒事了吧!」司馬義康微微一笑,他對江湖黑話一點兒也不陌生,可以這樣說,他還是黑幫老大的外孫呢,家中教育自小就是三教九流無所不有,自然有這方面的訓練。他根本就沒有重視那個男同學,反是轉向了肇事者;說實話,這個女孩挺漂亮的,長大了肯定是大美人一個,也不知道是遺傳還是什麼,他也似乎好色,總是忍不住對女孩子評頭論足。

    「我沒事兒。」看到司馬義康看向自己,那個女孩臉上不由得一紅,趕忙低聲否認。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那咱們還幹什麼呢?誤會一場,誤會一場。兄弟,你說呢?」司馬義康等的就是這麼一句話,人家當事人都說沒事了,別人還爭個什麼!

    一場爭鬥終於平息下來,「司馬」的大名也傳了開去,五十中的同學也知道有個叫做司馬的人打架很有一手,而三十二中的同學更是把司馬吹的神乎其神;司馬義康倒不覺得什麼,只是回到家裡在日記上記下發生的事情而已。從小到大,他們就被要求每天記日記,而臨來大連,爸爸更是專門交待大家把每天發生的事情記下來,更要把重要的事情傳給家裡。爸爸要求什麼,他們就怎麼做,何況這樣的事情已經做了十幾年了,已經養成習慣了,當然今天的事情也確實比較「重大」。

    到11月中旬的時候,學校舉行了期中考試。每學期的期中考試,是最煩人的,考完了又不能回家休息;從小學起,他就不喜歡這個考試,可是現在有些不一樣了,就是放了假,他也沒得家回。所以,也就不再抱怨了,再說,這麼多年都過去了,都有點麻木了,也不在乎再多這麼幾次。這天考試後,回家的路上像往常一樣平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可是到了家門口,他不由得一愣,第一個反應就是要跪下來!

    「師傅,您來啦!」司馬義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們的師傅之一明音法師竟然來了!當下就要下跪,但是師傅阻止了他,直到進屋後,才補了弟子之禮。司馬義康沒有想到師傅竟然會來,老人家竟然知道自己的住址,想來應該是家裡面告訴他的。從十歲起,幾個兄弟就跟著師傅學習武術,每隔一段時間,師傅總會到大院裡住一段時間,考察大家修習的進度,教授他們新的部分;近兩年,師傅去家裡的次數越來越少,後來乾脆給了大家一人一本書,讓他們從中自行領悟,算起來已經有半年時間沒有見到這個師傅了,如今在大連相見,怎能不讓他驚奇。從師傅口中,他知道爸爸媽媽還是記掛他們的,師傅也沒有忘記他們。明音法師在司馬義康的新家住了將近一個月才離開,除了指點弟子武術修習上的疑惑之外,還檢查了修習的進展情況,幾乎每天,司馬義康都會用盡全力來招待師傅,把幾個月來學到的煮菜功夫全部用上,吃得師傅不住的皺眉頭,可又不能怪罪徒弟,只能在心裡面埋怨那個狠心的父親。司馬義康不知道爸爸是怎麼請到這位隱者的,他當然不知道師傅是被他們的爸爸威逼加上利誘才出仕的,這一點他到十幾年後才知道,而那時候他已經沒有現在的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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