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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398章 老婆孩子熱炕頭! 文 / 煙斗客

    「青天你,青天我,只要我們不屈服不放棄,只要我們夠聰明,我們便是自己的青天!」安小樓斬釘截鐵的說道。

    這年月,安小樓這番話對大家的震撼可謂巨大,乃至於包括赤面閻羅和白面書生內,所有二郎山的山匪都目瞪口呆。]

    「青天?」

    「我們……都是青天?」

    「哈哈哈,我看你是青面獠牙還差不多……」

    「白某不才,願聞其詳……」眾人之,還是白面書生心思靈,安小樓的話令他心動不已。

    「眾位都是一句冒犯大家都話,你們這條路卻是走錯了。」

    「錯?哼,我們若不上山來,只怕此時早都做了孤魂野鬼了!」赤面閻羅聽了這話先嗤道,他對安小樓,心裡頭還是有一萬個看不過去。

    「這天下的路多了,你們就非選擇這樣一條不可麼?」安小樓輕笑著搖搖頭。

    「哪裡來的路?」人群有山匪歎氣道,「我們二郎山都快沒路了……」

    「眼下就有一條!」安小樓說道。

    「願聞其詳!」白面書生拱手道,「安先生非尋常人等,這一點白某人早已看出……」

    「我家鄉有一句話,說的便是亂世出英豪。」安小樓從桌子上跳下來,站到人群。原本屋子裡只有他和白面書生等三人,其他的人都是站門外的,現不知何時,人竟然都擠進來了。

    「亂世出英豪……」白面書生輕輕重複著。

    「現江南岐王起兵造反,而燕京燕王爺率部平亂。」安小樓說道,「據我所知,這燕王爺乃是一個愛才之人,他素來都是任人唯賢,並且經過這一次,燕王爺也是整個大夏僅存的王位繼承人……」

    「安先生的意思是……」白面書生沉吟著,他眉頭緊緊鎖起,似乎是思考安小樓的話,俄而又緩緩搖頭,說道,「不可不可,這天下烏鴉一般黑……」

    「有何不可?」安小樓笑道,「我便是燕家軍的一員,燕家軍是什麼情況,我還算比較瞭解的……」

    「我呸!」赤面閻羅嗤道,「燕家軍都是這樣的!」他一指桌上的飛箭傳書說道。

    安小樓笑著搖搖頭:「似這般人物,舉凡世間,各位可否告訴我,哪裡沒有呢?二郎山也有,就你我身邊。有這樣的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一雙亮眼去識別他!可怕的是沒有一雙有力的手去對付他。」

    「我可識別,終還不是落到這步田地?」赤面閻羅說道,「當年我為瀘州捕快,為了這世間的公道,可謂用半生心血,後來偶爾現衙門有人貪墨庫銀,第一時間去告知知府,結果卻又怎樣呢?他們先是拉攏我,拉攏不成便栽贓陷害,令我鋃鐺入獄……」

    「你們的遭遇和心情我都能夠理解。」安小樓說道,「所以我剛剛說,有一雙亮眼之外,還要有一雙鐵腕。這鐵腕可不是你,我,他,我們單單個體能夠做到的,這雙鐵腕,需要我們團結一起!」安小樓舉起他的拳頭,緊緊握著的一雙拳頭,用力的向空氣揮舞過去。

    白面書生皺著眉:「我想我明白安先生的意思了……」

    「上路!」安小樓笑著拍拍他的肩膀,「是就知道你會明白的……」

    白面書生眉頭越皺越高:「數年來,也曾有人想要招安二郎山,但是終都被我否決了……」

    「因為那些人只是想招安,卻沒有給你們一條招安後的出路對。」安小樓說道,「又或者他們根本就不可信……」

    「不錯……」白面書生說道,「未可知的事情,我不敢去冒險,自己尚且如此,何況我二郎山有上千條人命呢……」

    「廢話少說了,你區區一個戶,有什麼權利招安我們?」赤面閻羅說道,他對安小樓,對官兵,素來都有這樣的敵意。

    「我現是戶不假,可我相信有了你們的加入,不遠的將來,我們都會有一番功業,並且終都可以做到老婆孩子熱炕頭!」安小樓笑著說道,「沒把握的話我安小樓從不願亂說!」

    聽到安小樓的老婆孩子熱炕頭,四周又爆出一陣哄笑來。

    「真會有老婆孩子熱炕頭嗎?咱二郎山可有成的兄弟都沒有女人啊!」有人說道。

    「當然可以,只要你那玩意兒管用!」安小樓笑道,「無論是三當家還是二當家,抑或是諸位兄弟,其實你們想想,你們之所以會拿命來反抗,不就是因為有人使壞,讓我們不能過上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麼?這之前,你們選擇了落草為寇,以暴制暴,我希望這以後,大家能夠抱成一團,將那些壞東西打壓下去,讓他們寢食難安,讓咱們自己過上好日子,不必再擔驚受怕,不必再如野人一般寄居山林吃了上頓沒下頓!」

    四周傳來一陣陣耳語聲,這是山匪嘍囉們議論著,他們一邊議論一邊拿眼看著白面書生,似乎只有白面書生才做的了大家都主。白面書生也凝眉思著,他將安小樓那看似粗俗的話語心裡回味了一遍又一遍,每想一遍都覺得似乎安小樓說的挺對。

    「安先生,說的從來都比做的簡單……」白面書生說道,「不說遠處,單說這要陷害你的人,你又有什麼辦法去對付他呢?若你連此人都對付不了,又談何帶我們過上好日子呢?」

    「我已經有了辦法,只是這法子我一個人不能夠實施,需要你們的信任和援手……」安小樓摸摸下巴。

    「請講……」白面書生拱手道。

    「附耳過來!」安小樓向他招招手,白面書生猶豫了一下,走上前去,安小樓於是他耳邊耳語一番,將自己的計策如此這般的說了一遍。白面書生一邊聽一邊不住的點頭,後撫掌道:「妙極,兵走險招,此舉看似簡單,卻又是個連環計計!」

    「兄弟們,為了防止洩漏消息,這件事就不需要你們去知道詳情了,你們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便是服從安排!」安小樓沖大家抱拳說道。

    ……

    白天的一幕安小樓的腦海過濾了一遍,他的面上依舊笑著,心卻又幾分焦慮:「都已經到這個時辰了,白兄還沒出現,不會是出現什麼變故了?若當真出了什麼岔子,我又該怎麼繼續下去呢?」

    「我們走,看樣子這二郎山邪行的很,千戶大人也不知是否邪了……」那戶與安小樓商議道。

    「也好,這樣,秋蝦皮你們幾個就將王大人抬到那車子上去,其他人各自照應,分散開來,將這車隊牢牢護心,我們速速撤回營地了,路上一定要小心注意周邊,極有可能會有山匪巡邏這裡。」安小樓此時儼然是一個指揮官的模樣,而其他人似乎也對他言聽計從。其實安小樓不知道,自從與赤面閻羅打了那一架,他已經被許多士兵記下了。

    「那這傢伙呢?」有人問道。

    「這傢伙,就交給我來牽著!」安小樓說道,「他力氣太大,我怕有什麼閃失造成傷亡就不好了。」

    「好了兄弟們,就照安戶的話做!」先前的那個戶拍拍手,將弓箭收起來,腰刀握手上,吩咐道。

    秋蝦皮見狀也沒了主意,只好招呼他的同伴,將他們的千戶大人連拖帶拽,搬上車子。那幾輛車子其實都是拉了點草料而已,並無糧草,現倒正合給傷員病號去睡了。

    收拾妥當之後,一行數十人便開始撤離。此處距離山下的營地約莫十來里,這本不是個多遠的路程,但是由於二郎山地勢險要,便是小小的山坡也如刀削一般,這無疑使得整個行程變得艱難許多,再加上此時是夜晚,剛剛下過雨,路面濕滑月色陰沉,他們便走的為謹慎小心,也就慢了一些。

    安小樓走這隊伍的前面,他一手握著砍刀,一手拉著繩子,繩的另一端則綁著赤面閻羅。走著走著,忽然安小樓停住腳步。

    「怎麼了安大人?」那個戶上前問道。

    「看見沒?」安小樓指著前面樹影處說道。

    「沒什麼呀?」那戶仔細觀察了片刻說道,「只不過是一些雜亂的樹木而已。」

    「不對,你看那鳥兒。」安小樓指著半空盤旋著的良知貓頭鷹說道,「那裡有人。」

    「哦對,安大人您太細緻了,確實有古怪。」那戶點點頭,不無佩服的說道,過了片刻,又問道:「安大人,您覺得我們該怎麼辦?」

    「怎麼辦?」安小樓摸著下巴沉吟道,「我來問你們,你們由下面上山時,有沒有現其他的道路?」

    「沒有,這附近溝壑縱橫,隨便哪一條都狹長幽深,而且佈滿碎石,掉下去不死也得殘了半條命。」那個戶搖頭說道,「怎麼安大人,您打算……」

    「我本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二郎山山匪說多不多,說少卻也不少,我們如今勢單力孤,好就是不要硬碰硬,能避開就避開。」安小樓沉吟道,「可如今看起來,似乎沒有別的路可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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