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樓做夢的時候可並不知道他是做夢,夢裡他正左擁右抱懷抱美女準備進房嗨皮去呢,忽然就從天而降一群黑衣蒙面人,黑黝黝的天,明晃晃的刀,倏地就出現了安小樓面前,讓他頓時有一種叫天天不應,喚地地不靈的苦情感覺。
「難道生這個世界裡,終究是要被刀脖子上架n回的麼?」安小樓心裡充滿了憤怒,他的雙手不斷的劃拉著,跟那些黑衣蒙面人做殊死搏鬥,一邊搏鬥一邊大叫,讓他們還他老婆孩子。
安小樓的耳邊不斷的響起乒乒乓乓的聲音,那是刀劍碰撞所特有的聲音。
「阿胡拉,快醒醒!阿胡拉!」耳畔響起了莎莉曼焦急的聲音,安小樓搏鬥被劇烈的搖晃著,他揉揉眼睛翻身坐起,先映入眼簾的就是莎莉曼的那張小臉,然後便是身邊的黑衣蒙面人們和拜火教的教徒。
粗略估算,蒙面人大約有三五十個之多,至於他們是誰,又是從哪裡來的,沒人知道,大家知道的只是月光下他們的刀鋒很犀利,非常犀利。
這些黑衣人身形不高,身手矯捷,跟人高馬大的拜火教教徒比起來,他們就好像泥鰍一樣難以捕捉,又好像狐狸一樣的狡猾。
「啊?」安小樓掐了自己一下,「這是怎麼回事?」他話音還沒落定,一個黑衣人已經揮舞著長刀撲將過來,刀鋒裹著刀風,企圖刺穿莎莉曼,順便刺穿安小樓的面門。
那人手裡的刀又細又窄,絕非原武器,看起來十分的眼熟,安小樓一下便想起來這是什麼武器了——日本武士刀。雖然他剛剛被叫醒,雖然他不太會武功,但是這不妨礙他有一顆英雄救美的心,也不妨礙他能夠行動迅速。
安小樓一把拽過莎莉曼,兩個人順勢向後倒去,這樣剛好可以避開那黑衣人直直刺來的長刀,安小樓很聰明,倒下之後他並沒有停止躲避,他眼看著那人吱哇亂叫,不知是氣的還是氣的,總之又將長刀高高舉起,開始往下劈了。
「該往左邊滾呢還是往右邊滾?」
安小樓和莎莉曼的左邊是一堆火堆燃燒過後的灰燼,灰燼旁邊還有沒洗過的鍋子,右邊不遠處是一小片泥潭,應該是大地落雨後遺症,刀風呼呼的,就要到達他們耳邊了,這千鈞一之際,安小樓不管左右,就勢一滾,堪堪避開了那人劈斬下來的這一刀,而此時此刻,他的衣衫已經被汗水浸透了,莎莉曼也傻了眼,她雖然身拜火教,卻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場面,只蜷縮安小樓的懷抱裡,一動也不敢動,連尖叫都忘記了。
雖然成功的避開了那黑衣人的攻擊,但是這一倒一滾已經是安小樓所能做的極質了,除此之外,他沒有任何招數可以應對眼前這人,何況身上還壓著一個莎莉曼。
拜火教有近號人,拋開不懂武功的十幾個,仍舊有八十多人可以參戰,並且戰鬥力還極強,而這些突襲的黑衣人只有三十多個,按理說這以多敵少的陣仗,應該是贏定了才對,可是奇怪的是,似乎所有人都打的吃力,那麼便只有一種解釋——黑衣人個個武功高強啊。
安小樓抱著莎莉曼滾到一旁後,將她往外推開,然後迅速的爬起來,就這當口,那黑衣人嗖得一刀就切下來了,自左上而右下,不偏不倚,正劃安小樓的屁股上,若不是莎莉曼眼尖急忙一把拉開他,只怕這一下要他背上劃個老大的口子了。
臀部傳來的涼颼颼的刺痛頓時讓安小樓完全的清醒過來,也把他給激怒了。
「我靠!這哪裡跑來的鳥人,怎麼就盯著老子不放了?」安小樓怒了,他從腰間抽出匕,雖然短了點,可俗話說得好一寸短一寸險,保不齊這一匕就扎進對手的心窩子了,反正安小樓是這麼想的。
不過當匕和長刀真的放一起比較時,安小樓禁不住倒吸了很多口冷氣,匕真的太短了,人家的刀尖稍微撥拉一下就能把他的手腕削斷,雖然如此,安小樓還是謹記輸仗不輸人的教誨,當然了,這些教誨都是早年間他爸爸教他的,同類型的教誨還有不蒸饅頭爭口氣之類的話,為了嚇唬對方,又或者是給自己打氣,安小樓故意裝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他的眉毛眼睛鼻樑都糾結一起,這樣一來,原本烏溜溜的一雙大眼睛便只剩下了豆大的黑色眸子,從豆大的黑色眸子透射出來的,是略帶心虛的兇惡目光。
安小樓學電視裡小流氓的模樣,將匕左右兩隻手裡不停的倒換著,半弓著腰,略抬起頭,盯著身前這個矮小的泥鰍不住的看,嘴裡一邊嘮嘮著:「他娘的,來啊,來殺你老子啊!」
安小樓的虛張聲勢很快就被對手看穿了,黑衣人一挺身,將長刀送上前來,迎著安小樓的心口就刺,安小樓緊張的額頭冷汗一串串的冒,汗珠滴滴答答的滾落,這真正是生死攸關的時刻,他甚至都沒心思去擦汗,刀刺來的時候,他晃動著手裡的匕橫掃著,企圖格擋開來。
「唉!現手裡若是有一塊盾牌就好了。」安小樓忽然想起他曾經十分鍾愛的遊戲魔獸世界,那裡的戰士不是有各種技能麼?衝鋒,格擋,嘲諷……安小樓目前用的便是格擋這一招。
所謂錯有錯著,安小樓揮舞匕的時候,一不小心就迎上了劈斬過來的刀,他只覺得虎口一麻,耳邊傳來噹啷一聲,那黑衣人的刀竟然被他削斷了刀尖,而那把匕卻安然無恙。
「乖乖,玲瓏姐姐送的東西果然非同凡響。」安小樓還來不及繼續誇讚,那邊斷刀又刺過來了,他耳邊響起了莎莉曼的聲音。
「阿胡拉,當心啊!」莎莉曼情急之下,彎腰抓起毛毯便向那黑衣人抽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