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談到藝術,希特勒的話又來了,劉文輝眼見又要變成單方面的口若懸河,便對身後的劉老大用了一個手式。劉老大深明劉文輝意思,當時就將從法國,荷蘭,英國那邊買的畫給一張一張的拿了出來。其中,不是凡-高就是畢加索,而且,這時都還不怎麼貴,劉文輝只花了點點的錢,就將他們大量的畫賣了下來。像什麼《拿煙斗的小男孩》,像什麼《歐韋的教堂》……等等等等,太多太多。
這時,凡-高的畫還不怎麼出名,畢加索年紀也輕,也沒有二十一世紀那般的名氣。凡-高的畫,劉文輝只用了些許錢財,就從他那死去的朋友妻子那裡得到了幾乎全部的畫和手稿。而畢加索的畫麼,則要用一些錢賣了。不過,那比起後來的天價,這並不算是什麼,劉文輝還不差這個錢。
當劉老大將那些畫一張一張的展示出來時,傅彩雲和雪娘開始不滿了:「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花錢買這些沒用的東西,一點都不好看。有的女子居然不穿衣服,簡直不成體統……」劉文輝笑道:「你們知道什麼?我管它好不好看,只要它們以後能賣錢,能賣大錢,就算是一陀屎,我也將之賣了放起來,等幾十年後升值了賣……」
說實話,劉文輝也不知道畢加索與凡-高的畫有什麼了不起,相比來說,劉文輝更喜歡唐伯虎,或者說是徐渭的山水畫,雖然他從來都只看到過贗品,但是,總覺得有一股山水奇清的意味傳來。劉文輝從不盲目排外,但是,他還是覺得唐伯虎與徐渭的畫好,符合他作為一個東方人的審美觀。
或許,中國人的畫真的不如外國人的,但是,作為一個中國人,他還是認為唐伯虎與徐渭的畫好看。難道,他們外國人說那是藝術,我們就說那是藝術,莫名其妙的頂禮摩拜!我們自己的東西呢?你再好,若從情感上來說,還是我們中國人的好!就算你小日本的電子產品充滿了中國市場,有選擇之時,我從來都會先考慮『聯想』,其餘不管。
傅彩雲好像也長於畫道,自然是能與希特勒吹吹牛,不過,劉文輝就不行了,只能對希特勒道:「我的朋友,相信你也看到了。我是一個書畫收藏家,只要是我覺得好的,覺得有價值的,我都會將之賣下來,收藏起來,然後留於後世,成立博物館。因為,我劉文輝相信我自己的眼光,就算人們如今沒有認識到這些畫的價值,但是,還是那句話,是金子,總是會發光的。總有一天,這些畫會被世人所知……」
劉文輝說這些話,只將希特勒唬得一愣一愣的,半響回神,問劉文輝道:「劉先生,你覺得我的畫,以後也會價值連城,並被放在博物館裡面展出?」劉文輝點頭道:「我當然確定了,希特勒先生。所以,你無論畫了什麼畫,有了什麼創意,出了什麼作品。如果要賣,你一定要事先將所有權留給我,我會按照高於市價的價格將之賣下來。」
希特勒看向劉文輝的眼神,那叫一個親切:「知己啊!」傅彩雲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因為她可是知道,劉文輝是個地地道道的一個武夫,懂個屁的藝術。連忙給劉文輝夾了一點菜,堵住他的嘴,怕他說出什麼穿幫的話語來。並問劉文輝道:「大都督,現在己經時入五月,離我們回國的日子己經不遠了。你忘了德皇威廉的請帖了麼?你忘了我好朋友索亞非的邀請了麼?你答應我的,只要找到她,就陪著我去看她,你可不能說說就忘了,失信於小女子!」
希特勒一聽到傅彩雲這話,當時雲裡霧裡,他不懂漢語,可是卻能聽得出德皇威廉二世幾個字,當時就問道:「怎麼,發生什麼事了嗎?」雪娘就笑著將傅彩雲的話,用德語又說了一次,希特勒聽了,眼睛亮了。作為一個絕對的政治發燒友,可以想像,他對德皇威廉這幾個字有多麼敏感。他本以為,劉文輝不過就是一個東方世界的大資本家,一個軍閥而以,可那知道,居然會被德皇威廉二世邀請!這,這可就不簡單了。
劉文輝也知道自己時間不多,對傅彩雲點點頭道:「放心吧,我的寶貝兒,會讓你一償心願的!」傅彩雲當時被鬧了一個大紅臉,雪娘聽了,有些不高興,問劉文輝道:「彩雲阿姨是寶貝兒,那我娘呢,那我呢?」「呃……」劉文輝當時無語,只能陪著笑臉道:「當然是心肝寶貝兒了。」雪娘聽了,想了想,覺得劉文輝說的話很有水平,這才滿意了點了點頭道:「今天這話,我就不告訴母親了,哼哼……」
吃完了飯,喝完了茶,就要散場了,劉老大幾個,開著車來,將希特勒的畫作全部都小心翼翼的裝在了車上,然後,劉文輝就和希特勒、維爾告別。劉文輝給了希特勒一張名片,上面是一些自己的信息,電話號碼等等。並道:「我的朋友,如果你有什麼事,可以打這個電話,我會讓在德國的華夏會分會盡力的幫助你。還有,如果你有什麼事,也可以直接給我發電報。就算是我遠在中國,也要不了多少時間便可以收到你的信息。」
元首先生這時還不是元首,只不過是個流落街頭不得志的流浪漢,當時就拿著劉文輝的名片,小心翼翼的放好道:「劉先生,我親愛的朋友,感謝你在我落迫的時候支持我,幫助我,終有一天,我會報答你這一份恩情的!我希望,我打給你電話,發給你的電報,不會是找你幫忙的。」劉文輝點了點頭,然後轉頭而走,並將漢斯的住址告訴了希特勒,並道:「幾天之後,我便會北上拜會德皇,若是你有什麼事,盡可以到漢斯家來找我!」
劉文輝走了,希特勒便目送劉文輝離開,良久良久。維爾便拉著希特勒道:「我的朋友,劉先生己經走了,你還在看什麼?還不趕快回家去,乘著這段時間多畫些畫。你可知道,你畫一副,便可以換得一百馬克,說不定,還能再多要一些錢……」
還沒有說完,希特勒當時就回頭道:「別再說了,我的朋友。難道你就知道貪圖這些小偏宜麼?劉先生為我們做的,己經夠多的了。我的畫再好,能得到威廉二世陛下的接見麼?我的畫再好,又有多少人能夠欣賞?你也看到了,這麼多些年來,才出了一個劉先生而以。不行,我要幹一些有意義的事情,我不能如此虛渡光陰……」
維爾惱火道:「我的朋友,那我們的生活呢?不要再去想你那什麼不切定實際的政治思想了,你要記住,首先,我們得活下去。」希特勒沒有理會維爾,看著到手的幾千馬克道:「唉,我剛才怎麼沒有把握機會,讓劉先生也帶上我,一起去拜見陛下。如此良機,可我卻白白浪費……嗯,不行,我得捉住這個機會,去見見世面,走入上層生活!」
維爾更惱火了,又道:「希特勒,我們還要生活呢?」希特勒回頭道:「你放心,我隔幾天就會創作一副作品,不會餓死你的……」然後,便就自言自語的想著,如何讓劉文輝帶著他一起去拜見威廉二世。維爾聽了這話,反道一喜:「那好,那我們就不愁吃,也不愁穿了。說不定,我還可以多賣一件襯衫,也說不定可以找個女人,結婚生子……呃,讓我來算算,就算一星期100馬克,這也不少了!」
可,注定讓他失望的是,他終究會丟掉這麼一個長期飯票。因為,1914年一戰暴發,希特勒一定會上書巴伐利亞國王,去一戰前線當一個勇敢的下士通信兵。並在一線戰場,和走霉運的英國海軍大臣丘吉爾,蹲在戰壕裡相互放槍,說不定還會相互罵娘。到那時,元首先生便會得到一個『前下士』的尊號,終其一身。
幾天之後,劉文輝正準備北上柏林,希特勒敲開了漢斯家的門,並對前來開門的僕人道:「我是來找劉先生的!」劉先生,哪個劉先生,還不就是劉文輝。等希特勒見了劉文輝,劉文輝就問:「我的朋友,找我有什麼事兒?你快說吧,不久後,我就要北上柏林了。」希特勒當時就道:「劉先生,我知道我的要求很唐突。但是,我不得不說,呃,我希望您能帶著我北上柏林,讓我作為顧問,去見皇帝陛下一面……」
劉文輝還真沒有想到,希特勒會有這個要求,想了想,便覺也無不可,當時就道:「嗯,這個……」就在希特勒神情緊張的時刻,劉文輝便就肯定道:「好吧!我的朋友,漢斯先生也會作為我的隨員,跟我一起北上。你如果不嫌棄,那就作為漢斯先生的秘書,你認為呢?」希特勒喜不自勝,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