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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埋骨何需桑梓地 第297章:人性不衝突 文 / 故事情節

    維爾穿上了他的新襯衣,從他那小心翼翼的神色來看,劉文輝知道,這可能是他唯一的一件。劉文輝一行人在前面帶路,身後就跟著希特勒和維爾,走得不久,也就自然到了有中國東方風味的餐廳。華夏酒店,開遍了世界各地的大城市,在德國就有十來家,作為巴伐利亞王國的首府慕尼黑,那自然也是有的。

    只要是華人多的地方,劉文輝都會在那裡發展華夏會,並開華夏銀行分行和一些酒店,並和當地盤賣下的工廠形成產業鏈。幾人喝著啤酒,一會還端上了咖啡,至於是不是藍山的,劉文輝分不清楚,因為,他從來都不喜歡喝咖啡。希特勒安坐後,見咖啡上來,便就端了起來,喝了一口,只連連點頭道:「好,好……」劉文輝心下暗笑:「好個屁,你現在吃飯都成問題,那知道咖啡好不好喝。」

    見劉文輝只是喝啤酒,而不動咖啡,希特勒道:「劉先生,怎麼,你不喝咖啡麼?這味道不錯。」劉文輝道:「希特勒先生,你喝吧!說實話,我們中國人習慣喝茶,沒有茶,喝些啤酒也就是了。」那邊一個作待應的中國留學生聽了,當時就激動的對劉文輝道:「大都督,是我考慮不周,我去給你重泡一杯!」

    劉文輝道:「不用了,我不是己經有了啤酒了嗎?」那留學生道:「要的,要的,這又不是什麼麻煩事兒!」希特勒見了,便道:「能給我也來一杯麼?我以前只聽過中國茶葉的名頭,並沒有喝過。」見此,劉文輝道:「那就麻煩待應生,給我們來兩杯。」留學生大喜,歡歡樂樂的去了,不多時,就泡好了幾杯茶,並端了上來。不只是兩杯,連傅彩雲、漢斯、雪娘都有份。劉文輝謝過待應生,然後就端著喝茶。

    希特勒端著茶碗喝了些,當時眼睛一亮,連連道:「真不錯……」雪娘聽了,當時就道:「這位叔叔,咖啡你說不錯,茶葉你也說不錯,那究竟是那個更好一些呢?」希特勒當時被雪娘問住,一句話也回答不出來,尷尬了一會兒,便道:「兩個都不錯!」雪娘莞爾一笑,她覺得這著鬍子的瘦叔叔,很是有趣。

    劉文輝當時就道:「雪娘,你幹什麼呢?對客人要有禮貌。」雪娘當時就收起笑,然後不再說話。這下,就輪到漢斯與希特勒言語了,漢斯想了想,放下手中咖啡杯,用香巾拭了拭手道:「剛才聽了先生的演講,先生似乎對尼采和叔本華的意志力學說很感興趣……」這一下,就說到希特勒的長處了,當時,漢斯如同打開了訣堤的長江,只見元首先生口若懸河,滔滔不絕……

    希特勒激動無比,批評一些部門不作為,大罵一些為富不仁的猶太資本家,高度讚揚德意志民族,希望國家能組成一個強有力的政府,不要那些所謂的民主,並以強有力的手捥,解決一些社會民生的實際問題。「這些猶太資本家們,操縱歐洲戰爭,操縱貨幣匯率走向,奴役我們德意志民族,乃至歐洲各地的雅利安人……」話裡話外,還無時無刻不再表示,若有朝一日他當權,就要將猶太人如何如何。

    只將劉文輝與漢斯聽得目瞪口呆,還好有傅彩雲與雪娘兩個德語翻譯在面前,要不然,希特勒說話太快,劉文輝還真反應不過來。原來,元首先生在這個時候就己經有了這些思想了,唉,無論何事都是有因有果的……

    說到最後,希特便給世界上的種族評起了分,他眉飛色舞,彷彿這才是他最想幹的事兒。當然,日耳曼人最偉大,然後就是作為雅利安人的近支英國佬,法國人。說到美國人的時候,劉文輝就問:「那美國人如何,他們近年來的工業總產值,己經超越了德國和英國。」

    希特勒道:「哼,那只不過是一群被非洲黑奴污染了的國家。你們能想像,一群黑人學會了德語,那他就是德國人嗎?美國,這個拜金主義思想氾濫的國家,這個人種血統不純的民族,他們算什麼民族……」劉文輝無語了,當時便問日本人。希特勒道:「這些小日本,也敢自稱帝國?他們只配在海邊打魚,沒有什麼文明,也沒有什麼建樹。明明一無事處,卻總是聯合英國佬,時常與我們德國為難,爭奪在山東膠州的霸權……呃……」

    這才想起,坐在他面前的劉文輝是個中國人,當時無語,總不能當面打劉文輝的臉吧,無論如何,劉文輝還是他的大客戶,是唯一懂得他這個藝術家作品的知音。劉文輝笑了笑,並不在意,因為,如果劉文輝是德國人,他也會這麼幹,國與國之前,拼的就是國力。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放在心上,最後問出了自己早就想問的問題:「希特勒先生,那你認為我們中國人怎麼樣呢?」

    希特勒有些難以開口,但最後還是喃喃道:「中國雖然在近代受到了一些壓迫,但是,也曾稱霸這個世界幾千年,還算是一個優秀的民族!連拿破侖都說:中國是一覺睡著的雄獅,一旦醒來,必將震驚世界。我對此言,深信不疑。如今劉先生稱霸西南,勵精圖治,我相信,不久之後便會步入世界強國之林……人生有起有落,潮水有漲有停,目前的裝況並不能說明將來的問題,中華幾千年來的文化傳承……」

    劉文輝打斷他的話,笑道:「希特勒先生,你就不要再說這種讓我覺得好聽的話了。其實,你不實言我也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是以一個國家的綜合國力來論資排位的,很不幸,中國近代幾百年的閉關鎖國,讓我們落後了文明世界半個世紀。但,正如希特勒先生所說,人生有起有落,潮水有漲有停。只要我們勵精圖治,繼往開來,那明天是什麼樣,還真不一定呢?」

    希特勒連連點頭道:「中國近代以來的不幸,這我知道。但是,我曾數受中國人恩惠,感受到的是這個民族的仁義德禮,真不愧為文明古國。如今,劉先生又與我為知音,實在是……呃,劉先生,您知道嗎?想我希特勒的畫,向來於同學中鼎鼎有名。在維也納升學之時,他們居然說我美術不合格,不與錄取。真是豈有此理,我希特勒一生別無所長,可對於藝術的熱衷……他們說我什麼我都能接受,但是他們,他們怎麼能說我美術成績不合格,憑什麼?您知道嗎?他們那怕有一點您的理智與情感,他們就會發現,他們為藝術界造成了多大的損失……」說到後來,希特勒滿面潮紅,憤怒無比。

    看來,這件事一定是對他造成了很大的傷害,以致於他後來找不到人生的寄托,最終走上了獨裁*納粹的道路。希特勒這一生有兩個長處,一個是畫畫,那另一個就是演說從政了,他幾乎是個天生的政客,騙子,流氓……維也納的那些傢伙,也不知道是誰,斷送了這麼一個傲慢與偏見的藝術家,然後,造就了一個偏執變態的納粹狂人。

    劉文輝按著他的肩膀,笑道:「希特勒先生,說實話,你的畫很有一些浪漫與溫情的感覺,是有一定水平的。那些人有著固執與偏見,看不到你畫裡面的安靜與詳和,那是他們的損失。如今,你不是遇到了一個欣賞你的人了麼?我說話算話,無論你有多少張畫,畫出來的,還是如今還沒有畫的,我都以每張最低一百馬克的價格將之賣下來。至於更好的,咱們還可以再商量……」

    希特勒激動了,千里馬常有,伯樂不常有啊!當時對劉文輝道:「劉先生,你真是個慷慨大方,睿智高尚的人。我不需要這麼多錢,足夠我用也就是了。至今以後,我會努力的為你好好的創作一些,以報劉先生恩澤。」劉文輝聽了,笑道:「好,好!反正到時候一起算錢給你。」一聽劉文輝這話,希特勒連連搖頭道:「怎麼能再收劉先生的錢?有劉先生的這幾千馬克,足夠我們有一個好的生活了。我不是見利忘義之徒,希望劉先生不要看輕我這個朋友!」

    維爾聽了,大急,連連給希特勒用眼色,並心道:「你傻啊你,朋友能當飯吃麼?那可是馬克,數不盡的馬克,難道你還怕劉先生付不起錢?」可希特勒就是希特勒,要不然,他也不會成為希特勒,劉文輝見了,不由連連點頭,任何人的成功,都不太可能只憑偶然,果不其然。希特勒縱然魔鬼,但是,他也有太多的優點,這與人性並不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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