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輝一行人北上柏林時,坐的是火車。蓋因這時的運輸,全靠鐵路,空運還沒有成型。
劉文輝當時就對漢斯道:「唉,若是能坐飛機就好了,也不用這般轉來轉去,幸苦,累人,耽誤時間。」作為漢斯的秘書,希特勒聞言便道:「劉先生,你說的是飛艇吧!我們德國的齊柏林飛艇,世界知名,不過就是太慢,怕是達不到劉先生的要求!」
劉文輝聽了這話,哈哈大笑道:「希特勒先生,你可知道,那斐迪南·馮·齊柏林伯爵的飛艇裡,還有我華夏會的投資!唉,只不過,飛艇速度太慢,安全係數也不高。我只希望,飛機能早一天取代齊柏林飛艇,成為天空的主宰……」希特勒與漢斯聽了這話,當時連連搖頭道:「劉先生,你這話說的不對。想我德國的齊柏林飛艇冠絕宇內,又豈是一架小小的飛機的能夠比擬的。飛機,戴重少,速度慢,飛行底,而且還是木製結構,只能坐幾個人……總之,若論發展前境,不能與齊柏林飛艇相提並論……」
劉文輝無語了,不過,這就是世界的現狀。坦克剛才出來時,看不起坦克,飛機出來時,看不起飛機,馬克沁機槍出來時,看不起馬克沁機槍,認為其太費彈藥,槍管也要發熱,航空母艦出來時,居然也以為比不上戰列艦,火箭出來時也不例外,美國發明家哥達德,總是被別人當著傻瓜和蠢貨,嘲笑愚弄,極盡譏諷之能事。新事物的出生成長,總是少不了傲慢與偏見,呵呵……
不過,這對劉文輝來說,是天大的好事兒,好現象。因為,乘著列強們都不放在心上,那他就可以加班加點,早做研究,早做佈置,提前幾十年作好這一切又一切的工作。這樣一來,就算他工業力量再薄弱,爬也要爬出一點成績來吧!
德國要三十年代中期,才知道齊柏林飛艇不堪大用,希特勒便密令發展飛機,火箭。航空母艦也是一樣,在四十年代初才會被列強重視;坦克的汽油發動機,也是在二戰的時候,美國吃了大虧時,這才知道柴油發動機的好處,不會被一打就爆。其它的什麼,像潛艇啊,雷達啊,核能利用啊,無線電啊,電子工業啊,等等等等,莫不如是……
見劉文輝笑,希特勒這才點頭道:「劉先生,你不是說你也參了股麼?難道你不希望齊柏林飛艇世界稱雄?」劉文輝只能點頭,連連道:「誰說的。所以,那齊柏林飛艇,我也賣了幾隻回去!」然後,再不說什麼飛機將取代飛艇的話,只讓漢斯與希特勒表演,聽就是了。
劉文輝想起美國的火箭先軀哥達德的事兒,真是哭笑不得。因為,哥達德當年曾經公開說,可以發明出來一種火箭,穿越大氣層,到達月球。但是,由於幾十年來,找不到人投資,哥達德的火箭事業嚴重受阻。每當哥達德失敗之時,美國的報紙就會發消息嘲諷道:「哥達德,不知道你那火箭離月球還有多遠,是一公里呢?還是十萬八千里?」然後轟然大笑。最後,德國人憑著哥達德的理論,先後製成了v1,v2火箭時,美國人才知道,原來如此……
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呵呵呵呵。
火車一路北上,劉文輝也便一路想著,如何得到德國先進的化學物理工業技術,見威廉二世皇帝,一定要物有所值,與容克貴族拉上關係,並與他們展開大型的商業合作。火車一到柏林,便有德國官員前來迎接,也有民國駐德公使前來迎接。坐上四馬並架的高大馬車,劉文輝一行人被禮貌的帶到了柏林大教堂,下車之後,對面就是柏林皇宮。
劉文輝也不去看那馬車有多少皇家氣派,也不去看那一隊隊鮮衣怒馬的騎士有多麼威武,扛的步槍上的刺刀有多麼的雪亮,抬頭入眼,儘是一片羽毛的海洋。民國時,北洋的軍制來自於德國,凡是軍官頭上都頂著一叢羽毛,袁世凱非常不喜歡,可是也沒有辦法,只能戴著。但是,德國人那可就不一樣了,心甘情願的戴。個個牛高馬大的,儘是175mm左右的小伙子,抬頭挺胸的站成兩排,歡迎劉文輝的到訪。
劉文輝一眼看去,饒是他見過開國大典的牛人,也不由得喝了一聲彩,德國陸軍天下第一,這不是吹出來的。但是,非常有意思的是,他居然比這些小伙子們都高了一個頭,然後被人引著,大搖大擺了進了皇宮。德皇威廉二世年紀不小,頭上戴著一隻鐵盔不像鐵盔,鋼帽不像剛帽的奇怪東西,上面居然還立著一支張牙舞爪的老鷹。他人有些胖,見到劉文輝前來,便假意識的起身,前來迎接。
眾所周知,外國人都有一把大鬍子,威廉二世也不例外,只是,他那鬍子如同中國的元寶一般,向兩頭翹起。劉文輝心下惡意的想,也不知道流鼻血了怎麼辦,與老婆親熱的時候怎麼辦!威廉一身戎裝,手按軍刀,見了劉文輝,無非就是說一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官話。最後,他從後身向劉文輝介紹了一個人,只將劉文輝看得兩眼發直。原來,袁世凱將袁克定送到了德國治療腿疾,是以在此。
劉文輝向袁克定打了招呼,不過,也僅僅是招呼。官方的會唔,就是這樣了,這只不過是走走形式,最重要的是私下的會唔。劉文輝知道這個道理,只是這裡看看,那裡瞧瞧,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說實話,這北歐的皇宮還真是不錯,別的不說,也不知道那門究竟有多高,一眼看去,見覺空曠廣勃,氣勢恢宏。
漢斯與希特勒站在劉文輝身後,激動得也不知道成了什麼樣子,終於完了。威廉二世請劉文輝第二《》輝答應了下來。威廉二世見劉文輝果然被他這一套一套的東西唬住,心下當時大喜。在中國,眾所周知的有兩大實權人物,一個是袁世凱,還有一個就是劉文輝。德國雖強,但奈何資源缺乏,而中國地大物勃,若是能被拉攏,不讓其偏於英法那一方兒,總是有好處的。
他有他的打算,劉文輝也有劉文輝的打算,劉文輝雖然盡力不讓自己去看德國那強大的陸軍軍勢,但是,他還是忍不住看了。心下雖然震撼,但更多的卻是鼓勵,因為,這沒有什麼好羨慕的,德國有的,他日後也會有。不就是一片整齊的軍裝,一片白晃晃的刺刀,一片白花花的羽毛麼?沒什麼了不起的,軍步走得齊,就代表你能打仗了!
不過,還真是如此。無論是一戰還是二戰,德軍的素質明顯要高於英法俄日美……
威廉二世請劉文輝私聚,其實就是一個舞會。西方人有西方人的習慣,沒事就愛辦個什麼舞會的,貴族有貴族的舞會,那皇帝就有宮廷舞會,凡是能被邀請參加的,那都是可以一生引以為榮的。作為劉文輝的德國話語人,漢斯當然要去,就連希特勒也可以去,另外,就是劉文輝的夫人傅彩雲,女兒雪娘。從美國和西歐各地趕來的商業團幾個負責人,像什麼聶雲台,沈縵雲都要去參加。說是舞會,還不就是去談生意,若不是大家有利益關係,誰有時間跟你眉來眼去。
傅彩雲的朋友索非亞找到了,不過,因為她是歐美人的原故,年紀一大,身材也就自然發福,比起年輕時,相貌平常了許多。不過,傅彩雲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然後兩人抱著又笑又跳。這是威廉二世為劉文輝安排的落腳之外,皇家大酒店,也不知道索非亞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由此可見,她們家定然也是一位貴族,要不然,如何能與二十多年前,身為德國公使夫人的賽金花成為朋友。
傅彩雲高興的帶著索非亞走到了劉文輝面前,然後就用手捥住了劉文輝的腰。索非亞會中文,當時就指著劉文輝道:「彩雲,這是你與洪大使的兒子麼?」劉文輝與傅彩云:「呃……」所謂的洪大使,定然就是當年的狀元郎,傅彩雲的前夫洪鈞了。索非亞同樣沒有穿褲子,一身公主裙,從頭到腳,並如一朵大白花一般,將雙腳罩得嚴嚴實實。然後頭上頂著一頂,插著奇怪羽毛,英倫風味的帽子,下面一頭卷卷的黑髮。
她見劉文輝與傅彩雲的表情奇怪,當時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大都督姓劉,並不姓洪,自然不是一家……呃,你看我這嘴,時常不說中國話,都忘了!」然後,見傅彩雲還是一臉烏雲,便小心翼翼的問道:「彩雲啊!那你告訴我,他是你的什麼人嘛?」傅彩雲要帶著索非亞一起去見德皇,因為她們當年曾一起去過,自熟門熟路,有些交情,最好能為劉文輝辦些事情。可,可那知道索非亞太不知趣,居然問出了傅彩雲無法回答的問題。
見此,劉文輝只能尷尬道:「呃,索非亞,你誤會了,彩雲是我的相好!」
這回,換索非亞無語了。看了劉文輝半響,便還是覺得,傅彩雲至少要大劉文輝二十歲左右,這!當時就拉過傅彩雲問道:「上一次那個,像你的爹爹,這一次這個,又像你的兒子!彩雲啊,你能不能找個正常一點兒的,不要這麼……呃,年青人火氣旺,一定很有勁兒吧!」轉眼之間,驚訝變成了羨慕,之後,便又莫名其妙道:「唉,你可真有手段,我就不行了,換來換去,還是換不了家裡面那個死鬼……」劉文輝再次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