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劉文輝為了吸引女孩子目光,居然不惜將苦練多年的絕世槍法當場展示,這一下便驚住了眾多女子,也讓護衛在外的劉老大擔心,於是闖了進來。
劉文輝這才搖頭,自己開槍不要緊,卻是讓他們緊張了,只道:「沒事,沒事,剛才和眾位姐姐們開個玩笑。呃,你們不用在外面守著了,不是說讓你們好好的去游一遊北京城麼?你們怎麼不去?」劉老大道:「大哥,小明不在,總得有人負責你的安全啊!」劉文輝道:「你們去吧,你放心,有華夏會暗影在暗住,有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我的,我安全得很。」
劉老大這才帶著幾個廓爾喀人出院門,也不知道有沒有去游北京城。劉老大一走,場中的眾女回神過來了,花雲仙一陣小跑,跑到劉文輝面前道:「大都督,你好壞啊!你怎麼事兒都不說一聲呢?也好讓我有個準備啊!」賽金花一眾連連點頭,劉文輝就道:「讓你有準備,你不害怕才怪。若是你害怕,我怎麼忍心向你開槍?」
花雲仙苦著臉道:「我都沒有看清楚……」小阿鳳道:「我跟本就沒有看到!」劉文輝道:「真正的境界,那就是要練到人的肉眼都看不到,這才入門。要不然,人家都看到你拔槍了,難道還不躲閃麼?如此一來,怎麼能指東打西,殺狗攆雞呢?正所謂,小李飛……呃,小劉飛槍,例不虛發。」
幾人女子要看的,可不是這個,既然什麼都沒有看到,當然不滿意,又將劉文輝搖得跟不倒翁似的。劉文輝糾纏不過,只能道:「好啦,好啦,我慢慢給你們表演,一定讓你們看個清楚,盯個明白行不行?」
眾女子點頭,就都讓開一些距離,怕劉文輝突然又開槍。便只見劉文輝快速的將左輪手槍從兩邊腰間的皮套之內取出,然後綰兩個蓮花,停在手中。這樣後,也不開槍,又將左輪轉幾個圈,然後莫名其妙的往下一按,雙槍就進了皮套。說慢不慢,說快不快,就有如耍弄手活的雜技一般。如此來回幾次後,劉文輝手按雙槍,抬頭問:「諸位姐姐們,可滿意否?」
眾女連連點頭,小阿鳳道:「真是如臂使指,也不知道要練多少年!」劉文輝道:「不多,不多,自我出生有靈之時,便己經在刻苦鍛煉。直到五歲那年,我遇到了自然門的徐矮師,讓我從此脫胎換骨。如若不然,都江堰那一次,我也不能一口氣連開四槍,我可能會死。在玩槍人的心中,慢一點點,那就意味著死亡。」
夜深了,見劉文輝也沒有要留哪個的意思,賽金花就將眾人遣散。劉文輝知道,與她們相見,這可能就是最後一面,便也起身相送,看著她們一一出了院門。看著劉文輝眼中的不捨,賽金花笑道:「可是又捨不得,是麼?其實,無論你喜歡哪個,或者說是幾個,我都可以讓她們留下來陪你的。」
劉文輝道:「都是好白菜,但是,我這豬卻只有一隻鼻子,拱不完啊!」賽金花笑了笑,就帶著劉文輝去安排歇息,並道:「大都督,這時己經過了十二點,己經很晚了……」劉文輝點了點頭,被引到了四合院後的一間廂房之中。劉文輝見了門房上有『彩雲間』三字,便笑道:「彩雲姐,這是你的房間麼?」賽金花點頭,大都督來了,總要有人侍候。
劉文輝沒有說話,便在賽金花的收拾之下,脫了中山裝,然後坐在床沿。賽金花忙裡忙快,又是為劉文輝打水洗足,又是趕蚊子放紋賬……劉文輝笑道:「在家裡,這些都是淑貞做。可她現在懷了小寶寶,卻還如往常,我好不容易才勸住她的,唉,其實大可不必,難道我劉文輝連衣服都不會穿,也不會脫?」
賽金花聽了,羨慕道:「其實,她真幸福,可以遇到一個良人,安定一生。」劉文輝沒有說話,他不知道那一種生活好,也無權判斷,只能沉默。不久,劉文輝睡了裡面,而賽金花就也上了床,安心睡下。良久,劉文輝突然感覺到一支女人的手攀了過來,臉也轉了過來,劉文輝是個成年人,那裡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兒。急將頭往回一轉,就見賽金花閉著眼睛,自己騙自己,正將一雙手向自己亂摸呢?
劉文輝本來就是個王八蛋,那話兒哪裡還忍得住,當場就頂頭抗議。也不知道是彩雲姐姐太有經驗呢,還是怎麼的,一把就捉了上去,劉文輝頓時滿面通紅。現在可不是幾前年,他長大了,怕出意外,便將賽金花一把捉住道:「你幹什麼?」
這一句話太奇怪,你說幹什麼?賽金花當時就睜開了眼睛,流出清淚道:「是我妄想了,是我一廂情願了。但是,大都督,庚子拳亂的時節,瓦德西己經60多歲,他什麼也幹不了……」然後,淚水就再也忍不住,決堤而出。良久起身,然後下了床,出了門。劉文輝呆了,這……腦中亂著一團。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開了,劉文輝以為賽金花回頭,便想向她道歉,雖然不知道要說什麼?等看清楚,才驚道:「小阿鳳,怎麼是你?」小阿鳳紅著臉,鼓起勇氣道:「金花姐姐說,金花姐姐說……」最後什麼也沒有說出來,卻脫了兩件外衣,爬上床,鑽到了劉文輝身邊。
劉文輝用手一推了推,入手一片溫軟,就有如按在了軟軟的沙發上,彈力驚人。劉文輝目瞪口呆,嚥著唾沫道:「阿鳳,你今天多大了?」小阿鳳用手擋住臉,半響才道:「13歲了,但是,金花姐姐從不逼我接客,對我可好了。呃,金花姐姐說你會向我使壞,讓我無論如何都要忍著,大都督,你會使壞嗎?」
這萬惡的舊社會,這還是小女孩呢?她懂什麼。便用毯子將小阿鳳的身子擋起來,只當什麼都沒有看到,然後道:「我不會使壞,就算有壞要使,也不會對你使。你去叫傅彩雲過來,我有話要對她說!」小阿鳳聽了,歡喜道:「我就知道大都督不會用棍子欺負我。呃,傅彩雲,是金花姐姐。」見劉文輝點頭,然後就蹦蹦跳跳下了床,開了門。
劉文輝目瞪口呆,你這是懂,還是不懂?正想著,她來了,笑顏如花,走到劉文輝面前道:「大都督!」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劉文輝一把抱過道:「沒辦法,是你先惹我的,如今,也只能用你頂住。如若不然,禍害人家小姑娘麼?」賽金花真沒心理準備,睛大了眼眼看著劉文輝。劉文輝道:「看什麼看,老子現在忍不住了,你不願意也不行。」
小阿鳳在門外,聽著裡面啪啪的聲音傳來,只嚇得一時間白了臉。回到房中,也不知道一夜是怎麼過的,直到第二天早晨看到賽金花,才放下了心。見劉文輝沒在面前,拉著賽金花道:「姐姐,大都督是不是很壞?我昨天在外邊聽到了,你差點都哭了。呃,不過,他對我可真好!」
賽金花紅光滿面,聞言哭笑不得,真不知道說她什麼好了。不過,如果小阿鳳昨晚佔了那張床,她與劉文輝又怎麼撕得開那張面具。只是對小阿鳳道:「阿鳳,你知道什麼是好,什麼是壞!他欺負你,有時候卻是喜歡你,他若真對你好,那處處都會禮儀有嘉,反而生份,這些,你都知道麼?呃,算了,給你說了你也不明白,只是,姐姐這廂謝過了……」
小阿鳳不多想,就去找劉文輝興師問罪,劉文輝笑道:「小丫頭,你有一天總會被別人欺負的,而且還心甘情願呢?大人的事,你少管。再為我們華夏會館吸引些顧客,然後就嫁人去吧!」小阿鳳走了,賽金花就對劉文輝道:「大都督,你看。這在以前的青樓之中,那裡能見得到這種人。也是啊,民國了,自由了,人權了,也沒有人再逼他們了。想起和我一同過來的姐妹們,唉……」
劉文輝連連點頭道:「彩雲姐姐幫了我太多,如果由我來經營這華夏會館,那裡能管理得如此有理有序!昨晚的事兒,對不起。這些年來,我精氣過旺,一不小心就會忍不住,讓淑貞深為其苦。」賽金花卻歡喜道:「大都督說那裡話,若蒙大都督不棄,在北京這一段時日,我願意照顧大都督起居,常隨身前,聽候差遣。」
這是什麼意思,滅火器麼?劉文輝臉紅道:「那怎麼好意思呢?讓姐姐為難了吧!」賽金花連連搖頭道:「不為難,不為難。呃,大都督不要誤會,我非太過貪歡之人,這些年來己有收斂,只一心想報大都督收容之恩。」
劉文輝抬頭道:「若要報恩,那就不要再讓我看到北京天津一代,有逼良為娼的事兒。不過,有些女人生下來,因為基因的問題,總是不太潔淨,她們才是我們華夏會館應該收容的姐妹。而一心為良的,你盡力做到最好,讓她們有選擇的機會,走上正途。如此一來,功莫大焉,那就是幫我了。」
賽金花連連點頭道:「大都督不強人所難,一切從實際出發,實比那些個中君子,偽道人要真誠太多太多。只希望天下再也沒有禍亂,讓良者誠良,亂者自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