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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4年9月,布達拉宮內。清廷議藏約全權大臣唐紹儀到拉薩,與英國人麥克唐納等遞結了《西藏條約》,十三世**喇嘛、九世**從旁協議。這條和約再也不是打了一個巴掌還要陪笑臉的合約,他取代《淞滬協定》,成為中華進代戰爭史的第一個平等條約。趙爾豐與劉文輝守土有功,在歷史上寫下濃墨重彩的一筆,名傳海內。
果然不出劉文輝所料,趙爾豐被朝廷表為駐藏大臣,而昇泰則因為偏向英國,辦事不力,被查職撤辦。劉文輝立下大功自然也有封賞,念其練兵有成,有將帥之才,即官升一級,為一標標統,加封男爵……
劉文輝得到這個結果,傻了。他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朝廷如此厚愛,這可是男爵啊!當年的馮國璋多不容易才封個男爵,並且感激涕零,那自己呢?遲早有一天要舉起反帝之旗,這……
唉,想了良久,劉文輝悠悠一歎:「如此看來,這慈禧是有心要招攬我了。可是,我終究是要武昌首義,不會感恩的。你今天對我越好,將我的位置提得越高,到了那一天,你們愛新覺羅氏就倒台得更快。因為,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並不是你們的……」
塵埃落定,也不知道多少土司被沒收財產,人頭落地。不過,這些都不是劉文輝想關心的事兒,自然有趙爾豐這個冤大頭去改土歸流。改土歸流之下,必然會與當地實權土司,什麼**,什麼喇嘛啊起衝突!當然,趙爾豐手中有刀,自然不會怕他們。看來,趙屠夫這個名叫,遲早會降臨到他頭上,劉文輝只能試目前以待。
一叢一叢的篝火縱橫,一條一條的白布飛舞,藏女們輕歌飛揚,一聲聲『扎西得勒』響在文輝耳邊。呃……白布不是白布,那是白絲巾,藏胞們叫哈達;藏女們所唱的歌呢?劉文輝聽不懂,只知道如山泉叮咚,百靈歡鳴一般;至於藏語嘛?劉文輝只知道『扎西得勒』和『嘛扎嘿』……
便只能由著藏女拉著他跳舞,生硬得如殭屍似的,如同被牽著的一頭牛。其實他也會跳舞,比如說什麼麥克爾—傑克遜,不過,他不用跳了。沒人能欣賞,何必自尋煩惱。其中一個叫雪蓮花的藏女對他很有些意思,看他的眼光,如月宮中流躺的水,那叫一個溫柔。只可惜劉文輝不解風情,被她們拉著一圈又一圈的摸著,也只能心中報怨道:「不要再亂摸了,我可是有老婆的人……」
唱完了歌,哈達也掛在了劉文輝一干人等的脖子上,就輪到劉文輝一眾表演節目了。十三世**喇嘛一眾與趙爾豐升座高台,笑呵呵的看著一干人等的表現。可是,劉文輝的兄弟們大多只能殺人,搞女人,那會表演個什麼節目。
無論如何,不能給漢人丟臉啊!趙爾豐看向魯正雄,魯正雄便指著自己身上的繃帶,表示自己沒死就是幸運的了,還表演什麼節目。凌雲志也將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他不會這個,只會打仗練兵。劉文輝尾大不掉,成了超編製的第三標標統,對外統稱獨立標,獨立團。趙爾豐看完了別人,眼光也自然看向了劉文輝。
雪蓮花大喜,拉過劉文輝就道:「從來沒有見過你這般標緻的男人,年紀輕輕就當了將軍!沒看到趙大人在叫你,跳個舞給我們看看……」身後的小明一臉淡然,二牛與山柱他們都偷笑起來。宋黑狗直接道:「唉,跳什麼舞嘛?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大哥,我看你就從了吧!」
「我從你媽?老子己經是有婦之夫了。」劉文輝轉頭就罵。宋黑狗臉一轉,偏向一邊,而其餘兄弟只是看笑話。劉文輝見雪蓮花的手又往他腰間摸來,心下無賴一歎道:「這是不是太彪悍了一點兒。可,這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啊!」劉文輝轉頭,看著雪蓮花那d罩杯的胸圍,這要是將人陷進去,不知道會不會缺氧!
這雪蓮花一定是貴族,要不然不會聽得懂漢語,只是笑嘻嘻的看著,憑劉文輝如何區處。關鍵時刻,還得虧劉文輝是個穿越者。這世不是有一首那個什麼《套馬軒》嗎?劉文輝當場就吼了起來,只聽得藏人雙眼冒星星:「沒想到,一個漢人居然比我們還瞭解西藏……」還要讓劉文輝再唱,劉文輝當場就昏了過去:「再唱,那就只有『青藏高原』與『珠穆朗瑪』了。」
無論如何,劉文輝終於混了過去,第二天醒來一看,大喜,居然沒有被雪蓮花給那啥!太熱情了,對劉文輝這個有些保守的人來說,衝擊力有些大。
不提雪蓮花的事,最讓劉文輝高興的就是,他因功成為朝廷正編標統,有了這個虎子旗,他就可以打著朝廷的名號,替自己召兵賣馬,練兵圖強。無數藏人知道劉文輝就地招兵,無不紛紛勇躍入營,前來參軍。劉文輝終於感到了名聲的好處,你什麼都不用做,只要說句話,就有無數人前來相投,共謀大事。
富家子弟不要,歪瓜裂棗不要,家中無兄弟姐妹者不要,有不良嗜好者不要(比如吸毒)……可儘管如此,半月過去,依然召收了千把人,個個身強體壯,長得跟牛犢似的。
一標能有三營,也就是大約三千到五千人的編制。見有一千來人,劉文輝知道足夠,然後就沒命的苦練,大浪淘沙,過得了關的,才能成為正規軍,拿到更多的軍響。十來個廓爾喀人差不多都養好了傷,都表示願意跟著劉文輝干。劉文輝問:「你們家中可以父母兒女,跟著我之後……」
見他們沉默,劉文輝覺得自己的話問得有些扯蛋。誰沒有父母,誰沒有家人,想了想,劉文輝道:「這樣吧!你們若是真要跟著我,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你們要回家將事情交待好,總不能這般不明不白。」幾個廓爾喀人聽了,連連搖頭。他們身上一分錢也沒有,如何回家,如何見父母。
原來他們都是僱傭軍,有的是為了一口飯吃,有的是為了養家,這才出來幹這刀口舔血的營生。劉文輝想了想,搖頭道:「誰都不容易啊。要知道,廓爾喀人縱然英勇,那也是被逼出來的……」劉文輝讓二牛取出一張支票,然後道:「你們拿著這些錢回去,安排好自己的家!」可廓爾喀人,你看我我看你,半天不要。
二牛道:「大哥,支票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用的。縱然幾千元的支票,我看還沒有一兩銀子來得現實。」劉文輝恍然大悟,點了點頭,二牛便去換了一些散銀子出來,並和著一些銀元。劉文輝這才一一發給他們,一個人大約五十兩左右。這數目可不少了,對於夠賣力低下的這時節,幾乎可以讓山村中的人家過一輩子。
幾個廓爾喀人那裡見過如此大方的老闆,當時跪成一排,然後嘰哩呱啦的說著什麼。嚮導道:「他們說讓大人放心,他們一定會回來的,並對著蒼鷹立下誓言。有兩個小伙子家裡沒有什麼人,也就留在這裡,為大人效命。」劉文輝哈哈大笑:「看來,英國人對他們不怎麼好啊!這錢花得值……」
劉文輝喜過便道:「我相信你們的為人,那你們就先去吧!我一時也不會回四川,就在這裡等著你們去來。」只留下兩個起身,其餘人謝過之後,就踏上了回家之路。
1904年10月,劉文輝得到了長沙華興會起久失敗的消息,黃興被迫改名,轉入地下。這次失敗,就是因會黨敗類『劉佐楫』的出賣,用同志的鮮血,染紅自己頭上的頂子。他曾是哥老會龍頭馬福益的兄弟,還拜過把子,可正是因為這樣,他用兄弟的血,成全了自己。劉文輝知道他們會敗,卻不知道會敗在這兒。
不過,劉文輝心中有譜。就算沒有『會黨敗類劉佐楫』出賣,他們也成不了事。張之洞還沒死呢?端方也還在位,袁世凱並沒有下台,最重要的是,慈禧沒有歸天。可他阻止不了一切的發生,也不會去阻止。因為,中國只有浴火,才能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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