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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埋骨何需桑梓地 第三十二章:左手與右手 文 / 故事情節

    且說小明如同天神下凡,不顧一切死戰。

    可以想想,1.65m的勇士縱然勇武,可你對上二米四五的巨人,那自不是也有些心虛呢!三百來人的繞後突擊團,一百來印度阿三,一百來英國士兵,一百來廓爾喀勇士。印度阿三被當了炮灰,擋了槍彈,百來廓爾喀勇士當場被斬殺一半,餘下的英國士兵,早被嚇破了膽,沒頭沒腦的跑路。只留下了孤零零的廓爾喀勇士五十來人,被劉文輝300多人團團圍住。

    面對著劉文輝一從武林高手,又是正值士氣如虹之際,廓爾喀勇士頓時被人群淹沒。淹沒之後,然後逐一分開,各個擊破。劉文輝見大家都殺紅了眼,怒吼一聲道:「不要與他們拚命,圍住就可,然後用槍將他們一一打倒……」可憐廓爾喀勇士,一身的勇武,卻被劉文輝用此等方式解決,一個一個的倒在了地上。

    百刃戰的結果,並不是會死多少人,關鍵是太殘酷。劉文輝的兄弟自然得到救治,可沒有死的印度阿三與英國人呢?沒有人管,就看著他們,讓他們流光他們身上的血,慢慢變冷,然後等死。廓爾喀勇士倒了一地,缺胳膊斷腳的不知凡幾,見有幾個人受了重傷的人不得死,仍然掙扎著起身,宋黑狗怒道:「命真硬啊,我今天倒要看一看,是老子的刀子硬,還是你龜兒子的骨頭硬!」

    劉文輝搖搖頭道:「黑狗,印度阿三與英國佬咱們不管,可這些泥泊爾人,個個都是好漢。大家各為其主,怪不得誰的。我們先不管他們,給兄弟們治傷……」

    正在劉文輝安排之時,劉項衝回來道:「大哥,左邊的高地被英國佬給衝破了。我們沒有大哥的眼光,沒有分辨出他們主攻左邊防線……」劉文輝心頭一急,回頭便吼道:「沒受傷的兄弟們,跟我走!其餘的,留下來照顧好傷員……」劉文輝眼見徐矮師抄刀就要上,便急道:「師傅,除了廓爾喀勇士,英國佬我沒有放在眼裡。還請師傅在這裡照看兄弟們,您的醫術高明,處理外傷……」

    徐矮師將大環刀丟在地上,然後二話不說,回頭照看傷員,他知道劉文輝說的有道理。等劉文輝行到路上,便見好多正流血的兄弟們也跟著。特別是小明,背上還插著兩把彎刀,鮮血染紅了全身。便就道:「小明,你不要去了。你左手受了傷,背上又替我挨了兩刀……」

    小明搖頭道:「大哥,我知道。可這加特林機槍,全隊就只有我一人能使,而且可以抱著到處跑,不會被英國人用山炮炸掉。少了我不行,若是被英國人突破左邊防線,兄弟們縱然活下來,可也會損失慘重。讓我去吧,我架子大,身子骨強,背上中了兩刀,可是我雙手並沒有受傷……」

    小明話完,身後的百來名兄弟齊道:「是啊,讓我們去吧,和英國佬拼了!縱然是左手受傷,可我們右手也一樣能開槍!」劉文輝心情激動,將手中將官刀一揮道:「好,兄弟同心,齊力斷金。讓我們去將英國佬殺個片甲不留……」

    左邊高地果然被突破,一批一批的英國佬衝上陣地,佔領了前排的幾道壕溝。若不是劉文輝早早打算,留有縱深,英國佬這一突破,便會讓左邊防線全面崩潰。守著左邊防線的正是劉二牛,雖然他中了一刀,卻身體壯如牛,並沒有傷到根本,這包紮之後,便來守左線。見劉文輝一眾渾身浴血,個個如同地獄中趕來,只嚇得目瞪口呆。

    劉文輝眼見英國人一時攻不進來,這才放心,讓兄弟們各自處理自己的傷,小明身中兩刀,這時刀身都還欠在背後。刀被取下,用藥用布包了起來。百來米之間,縱橫著幾條壕溝,英國人佔了兩條,可還有四條縱深在劉文輝手中。英國人也不急於進攻,只是守著得來的壕溝,等更多的士兵衝將上來,然後計較。

    二牛見劉文輝沒有動作,大急道:「大哥,英國人的大部隊正從關下衝上來。時間一久,對我們形勢便更為不利。還不如就在這個時候,衝將出去,將他們趕下山去……」

    劉文輝搖了搖頭,他不會這樣做,因為這樣為讓兄弟們衝上去給英國人當靶子。衝鋒的時候會死多少人,劉文輝自然知道,更不用說,英國人手裡還有機槍,雖然比不上殺人魔王馬克泌,但是,以人命去填鋼鐵子彈,那不**麼?

    英國人繞後的山地派遣軍己經全軍覆沒,雖然逃了百來個英國佬,可他們能跑到那裡去,難道又從雪山返回?他們糧草早斷,難道吃樹根,喝雪水,他們遲早要完蛋,並不急於一時。更不用說,趙爾豐大軍己經在前兩天到了拉薩,要不了多久,就會趕來……

    劉文輝不急於進攻,只是道:「把能用的手榴彈全給我扔出去。我要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壕溝殺手。有壕溝就了不起了,遇到手榴彈我讓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橫豎是聽個響,能讓英國佬難受,何樂而不為?」

    於是,劉文輝也不急於進攻,只是將手榴彈向那邊戰壕中丟,炸得英國佬火冒三丈,卻又不敢衝過來。一衝之時,小明就一夫當關,提起加特林機槍就在陣地上掃射。就算他們用山炮,可小明是活的,一會兒跑這裡,一會兒跑那裡。搞到最後,英國人都不知道清軍究竟有多少挺機槍。

    趙爾豐的主力終於趕到,劉文輝大喜出營迎接。看著劉文輝與眾兄弟血染征袍,趙爾豐無語而歎,只對劉文輝道:「劉道台,兄弟們幸苦了。餘下的,就交給我們吧……」

    魯正雄雖然對劉文輝不滿,可這時也不說話了,只用震驚的眼神看著劉文輝一眾。剛才他們走過劉文輝血拼廓爾喀勇士的陣地,好多士兵當場面色大變。抬頭一望,不是斷胳膊就是斷腿,要不然,就是倒在地上的死屍,死屍也就罷了,多多死無全屍……

    麥克唐納迷茫,不解,懷疑,這信號不是放了嗎?可是山地團為什麼沒有將浪卡子拿下來呢?要知道,那可是聞名世界的廓爾喀勇士,儘管才一百來人。正當他想不通時,不用他想了,趙爾豐統率六千多生力軍對英國人發起了衝鋒。英國人一敗塗地,一潰千里,這時軍力早己經3:1,更不用說是朝廷正規軍。

    劉文輝眼看著趙爾豐引兵衝鋒,哈哈大笑:是的,兄弟們大多活下來了,英國人遇到趙爾豐,他們還是敗了。眾兄弟們見此,無不歡喜雀躍,這一切的勝利,都是他們用命換來的。二牛在劉文輝面前耳語了幾句,劉文輝大喜道:「那還等什麼,還不快去。慢了可什麼都得不到了……」

    二牛引著沒受傷的士兵衝下了浪卡子,劉山柱道:「大哥,二牛幹什麼呢?跟打了雞血的瘋狗似的!」劉文輝笑道:「他看上英國佬的山炮了,說是要得來看看,我們也要有炮兵。」劉山柱聽罷大悔道:「呃……我怎麼就沒想到呢?英國佬不顧一切的逃命,山炮怎麼帶得走。趙將軍正指揮軍隊追敵,那裡有時間收攏戰利品?」

    劉文輝回營,清點人數,500多個兄弟受了傷,100多個兄弟倒在了這西藏的異地家鄉。如今,沒大礙的,也就400來人,完好的沒有幾個。

    徐矮師見劉文輝一陣沉默,便道:「文輝,打仗就是這樣,死人是避免不了的。兄弟們最多的犧牲,大多是在與廓爾喀人的血拼之上。打了這麼些天,我們才損失了五十來人,可倒在他們手下的,卻有二十多個兄弟。如若不是你說,我幾乎不相信世上還如此勇士。兄弟們大多行武出身,連我幾乎也倒在陣前,若不是你練了一手好槍法……」

    小明身上被包得跟個白棕子似的,聞言也道:「是啊,還好大哥左輪槍法天下無雙。您知道麼?當時我手中的機槍是有子彈的,但是,我不敢開槍,我怕我一開槍,傷了自己人,死的兄弟更多……」

    劉文輝當然明白,短兵相接之時,那裡還有時間用槍瞄準,不是個個都能與他相比。開槍只憑感覺,就好,心中所動,槍口打那。當年小日本與中**隊拼刺刀時,為什麼要將三八大蓋中的子彈退出去。還不就是因為三八大蓋穿透能力強,他們怕傷著自己人,這才退子彈。並不盡然是他們的唯一精神勝利論,意志力的影響。雖然從所周知,小日本很能拼刺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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