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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埋骨何需桑梓地 第三十一章:夫戰,勇氣也! 文 / 故事情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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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劉文輝剛才統一思想,收攏了部隊。一群英國人就從後面抱著槍就衝了上來,身後跟著一群廓爾喀勇士,大約有百來人不到。

    他們帶的彈藥不多,也不期會被劉文輝發現,這一衝上來就吃了虧。劉文輝可沒有小日本那種唯一精神論,強調精神的力量是無窮的,就有如叔本華的意志力,第三帝國德意志。兄弟端著一排槍就打了過去,衝在前面的英國人當場被打死一批。然後就是手榴彈亂飛,轟轟四響……

    一支響箭飛上天空,『崩』一聲,散成一朵美麗的煙花。二牛正丟著手榴彈,不解道:「放煙花幹什麼?怎麼,英國佬來偷襲我們的小分隊被我們發現,眼見覆滅在即,惱羞成怒了!」

    『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只要二十一世紀的中國人,沒有一人不知道這話的。劉文輝自然清楚,苦笑一聲道:「這是信號彈,這繞後的小分隊正將他們衝上陣地的消息傳達給浪卡子關前的主力部隊。讓他們一起猛衝,對我們兩廂夾擊,一舉攻破!」

    二牛大怒,將手中的槍開得更勤了,可,轉眼之間,那些英國人就衝到了對面十米不遠。在這十來秒的過程中,只這一個衝鋒,上陣地的英國人就死了百來個,屍體倒得一排一排,可大多印度阿三。他們的犧牲,並不是沒有價值的,這為身後的廓爾喀勇士賺得了機會。

    幾柄廓爾喀彎刀飛來,二牛避之不及,正中其肩,劉文輝大叫一聲,一腳將他踢倒在地。短兵相接,槍是沒有大用了,偵察營的江湖亡命之徒,早己經和廓爾喀勇士交上了手。幾柄彎刀飛過,幾個兄弟就中刀倒在了地上。劉文輝眼見於此,雙目痛紅,大吼一聲道:「山柱,將二牛照顧好!另外,無論如何,你也要守住前面的主陣地,那怕是用你的命……其它的兄弟跟我沖,是死是活就看眼前!」

    劉山柱也不敢去拔二牛肩上的彎刀,扛著二牛就向後面退去。劉文輝看了看身邊的小明,又看了看宋黑狗與趙伍國,見徐矮師還是沒有趕到,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衝了上去。旁邊的宋黑狗吼道:「小明,照看好大哥的安全,讓我來……」說完,拔出背後砍刀就衝了上去,按說武藝,他應該是劉文輝幾個中最好的。

    廓爾喀勇士的個頭並不高,1.65m左右,可是個個長得如同牛犢一般,手持彎刀,悍不畏死。兄弟們雖然武藝高強,可這是在戰場之上,冷兵器一照面就吃了些虧。宋黑狗一刀砍倒一個英國佬,旁邊就有兩三個廓爾喀勇士揮刀砍了過來。宋黑狗轉刀一論,正想逼退他們,可那知道那幾個廓爾喀勇士就如同亡命一般打法,避也不避,直直受宋黑狗一刀,然後另一人刀橫劈來……

    宋黑狗避之不及,雖然一刀砍死一人,可……劉文輝抬手一槍,將一個廓爾喀勇士當場打死,然後不管不顧的衝了上去。劉文輝年紀不大,力氣沒有長成,拔出身邊的將官刀,丟出一個刀花,將一個廓爾喀勇士的手臂斬斷。宋黑狗回頭過來,見自己還活著,不由一頭冷汗,破口大罵道:「媽的,這群不要命的瘋子……」

    低頭一看,背上還是被砍了一刀,血如泉湧。如若不是劉文輝反應得快,怕是當場被分屍。終於證明了劉文輝那句話,好勇鬥狠的江湖好手,果然是擋不住悍不畏死的軍隊。眼見廓爾喀勇士如瘋子一般,無數的兄弟膽怯後退,雖然沒有死幾個人,只不過受了些傷。但是,他們不是百戰之師,甚至連老兵都算不上。

    可劉文輝卻知道不能退,他們身後的英國三營己經發起總攻,就算是要退,又能退到那裡去。劉文輝大喝一聲道:「兄弟們,如今唯有拚命,背水一戰。浪卡子關前的英國人己經衝上來了,我們退無可退。」恐懼如瘟疫一般蔓延,有一個人後退,就有第二個……劉文輝雙手齊出,一時間連開10槍,將十個英勇前衝的廓爾喀勇士當場打死。

    劉文輝狠心道:「若是有人再敢後退一步,定當軍法!」宋黑狗發出怒吼,拚命撕殺。劉文輝正說話之時,手中左輪子彈己經用完,這時,兩柄廓爾喀彎刀如長虹貫日一般向他飛到。他剛才一口氣就殺了十多個廓爾喀人,己成眾矢之的。因為,廓爾喀勇士的所編成的山地團,在英**隊中的數量並不多,大約也才幾萬人。

    榮赫鵬聽得清廷出兵,這才想辦法從泥泊爾騙來一個小隊,那只知道一上場就被劉文輝用左輪打死了十分之一。小明見彎刀飛天,狂吼一聲道:「大哥小心……」

    急紅了眼之時,丟下手中的加特林機槍就向劉文輝衝來。小明身軀偉岸,擋在劉文輝身前,一刀就砍在了他背上,替劉文輝接下。但是,彎刀卻有兩柄,眼見劉文輝讓之不及,一道矮小的身影沖天而起,拖著一把大環刀,只是一輪,便將那廓爾喀彎刀擊飛回頭,將一個首當其衝的廓爾喀勇士人頭落地。

    劉文輝顧不得心下害怕,知道是徐矮師趕來,要不然,沒有人能如此乾淨利落的殺人。精神不由為之一震,收攏軍心的時候來了:「兄弟們,徐師傅來了,我們還怕什麼。大家跟著我們,殺光他們……」

    眾兄弟們發一聲吼,殺開一條血路,當場就向劉文輝集中而來。劉文輝見此大喜,兵敗如山倒,如果不是徐矮師出來斬敵立膽,他縱有天神之能,也無回天之力。為什麼冷兵器時代,幾千人可以殺敗數十萬人,關鍵就在這個地方。夫戰,勇氣也……

    徐矮師先聲奪人,落下地來也不說話,雙手只將大環刀猛力一抖,挽成一片花光,叮噹著響。徐矮師如游龍一般,用出了他的看家本領,南門絕技,地趟刀法。幾個穿梭之間,六個廓爾喀勇士當場被斬斷腳跟,倒在了地上。廓爾喀勇士雖然不要命,可又如何知道我中華武林的神奇,場面頓時一亂。

    眾兄弟們見此,無不軍心大震,發一聲吼,隨著劉文輝發起了反衝鋒。劉文輝還是小看了廓爾喀勇士,就是徐矮師也小看了。六個人雖然斷了腿,可是手還沒有斷,見自己活不成,也不讓徐矮師好過,在地上拼了命的圍將過去,抱腿的抱腿,擋刀的擋刀。徐矮師見雙腿被抱,回首就是一刀,可殺了這一個,還有另外五人……

    他們用自己的生命,向別人證明,什麼叫:與其懦弱地活著,不如就此死去。劉文輝雙目欲疵,徐矮師與他生活多年,對他而言,不僅僅是師傅。可左輪手槍中子彈己用完,還能怎麼辦。就在這一線之間,徐矮師手起刀落,將擋刀抱腿的四人砍死,身首異處,可還有一人一把抓了上去。

    徐矮師聽風抬頭,幾把廓爾喀彎刀當頭而來,心頭一跳,只能揮大環刀去擋。可他一人,那裡能擋得住眾人之力,雙腿又被人抓住,避也不能避。正心急之時,只聽幾道暗器的身音傳來,徐矮師足下一鬆,隨勢一讓,一刀將一個廓爾喀勇士當場分屍。分屍之後,讓過幾把彎刀,徐矮師又估計重施,仗著身形不高,用起地趟刀法,將前排的幾個廓爾喀勇士砍倒在地。

    他不用回頭,也知道是劉文輝的飛牌絕技。縱然是他見過了無數大場面,可想起剛才那一幕,還是讓他後怕不及。面對不要的命的人,沒有人可以淡定,沒有!回頭大吼一聲道:「文輝,你終於還是將紙牌換成了金牌,要不然,我徐霞客今日就栽在這裡了……」

    劉文輝這時己經將左輪槍子彈裝好,將徐矮師砍倒的廓爾喀勇士一槍一個。江湖人稱雙槍客,並不是浪得虛名。師徒二人聯手,只將勇武的廓爾喀勇士打得沒了還手之力。廓爾喀勇士並不傻,不明白為何眼前這一隊人跟他們以前的敵人不一樣,個個本領高強,悍不畏死。縱然剛才有人膽怯,但是他們並沒有崩潰,反而越戰越勇……

    眼見劉文輝槍槍致命,出手出電,活下來的廓爾喀勇士們雙刀齊飛,如蝗蟲一般罩向徐矮師與劉文輝,連徐矮師身前的自己人也顧不得了。徐矮師見此:「文輝小心!」然後將手中大環刀狂舞,頓時水波不進,針插不入。徐矮師可以將大環刀舞成這般,將飛來的彎刀都彈開,可他沒有這本事啊,頓時傻眼。

    關鍵時刻,劉文輝的好運來了,小明如同一支打不倒的金鋼,當場就從旁邊扛過兩個廓爾喀人,任憑那兩人彎刀向他招呼,只是不理。拉著腳,只將兩勇士當著風車一般,舞將起來。可憐兩廓爾喀勇士,那裡敵得小明巨人之力,正想一刀結果小明,卻不料被空中自家兄弟飛來的彎刀當場砍到,成了劉文輝身前的盾牌,死不瞑目。

    等劉文輝抬頭來看,就只見小明背插兩刀,猶自死戰,如同天神下凡。一手拖著一死屍,當頭就向一群廓爾喀勇士發起衝鋒。一掃一大片,挨著就死,擦著就傷。劉文輝雙眼有淚,他不過給小明吃了一口飽飯罷了,卻不料小明為他身披兩刀,出生入死。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縱然他以前世練就的鐵石心腸,也不由得雙目含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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