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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混不成名誓不還 第十六章:國民有區別 文 / 故事情節

    且說徐矮師心下大怒,要讓巴甫洛夫將那『東亞病夫』的稱號收回去,便自然要打得巴甫洛夫無話可說。

    無論是如何『公平』一戰,徐矮師都無所謂,因為他們的拳法,是從生死之際所得來,一生中,也不知道經歷過多少刀槍箭雨,可不是那小丑一般的巴甫洛夫可比。這就是為什麼清民之際,天下會有那麼多國術高手,而現在卻沒有一個的原因。什麼樣的環境,就出什麼樣的人,只不過,凡事都有例外,李小龍恰恰就是一個。

    徐矮師再也不先動,只等巴甫洛夫出拳。巴甫洛夫聚了氣,定了神,擺著雙拳就向徐矮師衝來。徐矮師見拳來,先將身子一閃讓過,己免落人話柄,然後道一聲:「黑虎掏心。」顧名思義,徐矮師轉身一拳,直入中宮,打在了巴甫洛夫胃上。巴甫洛夫立身不穩,蹬蹬向後退了幾步。

    除非是旗鼓相當,要不然,真正的高手對招,勝負往往就在一瞬之間。徐矮師得了勢,自然也不饒人,以肘當點,以臂當鞭,再道一聲:「摔碑手!」還是顧名思義,摔碑手的摔碑手,那就是以手為鞭,一掌斷碑。可憐巴甫洛夫,以為我中華武功只能以腿勝,卻不知道南拳北腿之說。徐矮師生在南方,成為一代武林怪傑,又豈會不是拳法大家。

    巴甫洛夫本來立身不穩,在中這一記摔碑手,就有如那被鞭子抽中的陀螺,轉了一個圈倒在了平台之上。巴甫洛夫有二三百斤,這下又如同一隻狗熊,將那平台震得一顫又一顫。巴甫洛夫良久回神,一句話也說不出,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哇哇大吐起來。

    身上即痛且傷,可還是忍不住胃中的酸水,一個勁兒的往外冒。就有如喝了農藥尋死的人,而又沒有死掉,正在那裡被醫生灌腸……

    徐矮師不理會場下眾洋鬼子的驚駭,只是拿著焊煙抽了一口道:「看你現在這個樣子,無論是『東亞病夫』還是『西歐病夫』,你都說不出來了!力氣大有什麼用,個兒高又能怎樣……」辜鴻銘只是大喜,劉文輝搖頭一笑,心道:「在清末民初之際,也不知道有多少英雄,將所謂的外國大力士打得口吐鮮血,而這也是意料中事!」

    抬頭便對徐矮師道:「師傅,走吧!可不要誤了船票,又擔擱一天時間!」徐矮師跳下台,隨著劉文輝與二牛狗娃再向碼頭而去,只留下一圈不知所措的洋人。一個拿著筆正寫著什麼的洋人衝上來道:「請問熊貓使者,貴師用的是什麼擊技之法?」劉文輝心中一動,回頭就笑道:「這是『chinesekongfu』!」

    目送著劉文輝一眾遠走,那洋人這才反應過來,就在本子上記著:「原來是chinesekongfu,好利害……」至於巴甫洛夫,沒有人去理他了,不少白人大罵道:「什麼大力士,狗屁大力士,面對人家chinesekongfu,幾乎沒有還手之力……」

    劉文輝卻不知道,那用本子記著並問他的洋人,正是英國泰晤士報的記者,本來是準備採訪『安吉麗娜公主』的,可那知道發生了這麼有趣的事兒。新聞價值,什麼叫新聞價值,那就是說出來要將大家嚇一跳的事兒,讓大家都不敢相信的事兒……如今,他找到了,而且在剛才他還拍下了照片,這事只要往報上一登,嘿嘿……

    他這一登不要緊,從此『chinesekongfu』就成了中國功夫的代名詞,完成了原本是李小龍應該完成的任務,享有的榮譽。

    辜鴻銘目送劉文輝登船,只是奇怪的將徐矮師看了又看,良久才道:「大師啊,我就不明白了,他那麼牛高馬大,而你……該不會是他吹牛,其實他就是個『山大無柴燒』的傢伙?」

    徐矮師笑道:「比力氣,我當然不如他。可是,本領的高低與力氣並無直接關係。就比如,開槍與用刀一樣能殺人,可是槍卻比刀容易得多,就算是在小孩子手裡,也能殺得了武術大師。想當年八國聯軍入北京,王五一手大刀如神,何其威猛,可……唉……」

    辜鴻銘不再說什麼,聞言只是苦笑。徐矮師這才點頭道:「所以,我這才跟著文輝遠涉重洋,就是不想做井底之蛙!」拜別辜鴻銘,劉文輝就直言問道:「不知道鴻銘兄何時回中國,到時候,一定要讓我一盡地主之誼。」辜鴻銘點頭而笑,眼望著遠船的渡輪出了天際,消失於海天一色之間。

    到了上海,劉文輝深知道要低調的道理,也就換上舊衣,穿著破敗的馬褂。下了火輪船,就眼見從多洋鬼子在車來車往中之間散去。這時,汽車雖然少,但是在上海卻永遠少不了黃包車。從多的勞苦大眾,就是憑著這一手位車的力氣,養活一家老小。

    本來是有華夏銀行上海分行的人前來迎接的。可是,劉文輝一眾等了良久都等不到,只能自己先叫了黃包車,然後找個地兒安歇下來。三輛黃包車上來了,劉文耀坐一輛,徐矮師坐一輛,另一輛就二牛與狗娃打擠。

    拉車的幾個漢子,上前就用中國英語道:「先生們,下午好!」劉文輝聞言一呆,表示驚訝,這拉黃包車的都知道些英文,這可都是人才啊!那幾個拉車的,見劉文輝沒有反應,就知道劉文輝一定不是什麼人物,要不然,怎麼會不懂英文。臉色少了恭敬,散慢道:「請問幾位要去那裡啊?」

    徐矮師明顯的感覺到了幾人的神情變化,心下十分奮怒:「我們出門在外,受洋人的氣。回到了中國,卻又要受你們這些個二狗子的氣。我們不就是沒有回應你的洋文麼?這樣就變了臉色!」

    二牛與狗娃卻沒有想這許多,只道:「先找一個飯店,讓我們休息休息!」其中一個穿藍衫的漢子道:「在大上海,能吃住的飯店多的是,就是不知道幾位要入住哪裡的飯店!」劉文輝搖頭歎氣不己,心道:「你看我們穿成這樣,那定然是沒有錢的苦哈哈了。若是你真心為我們著想,那就應該推薦我們上合適的檔次……」

    徐矮師歎氣道:「文輝,我們走路吧!何必受他們的氣……」二牛與狗娃也感覺到了他們話語中的漫不經心,沒來由的心中一痛,只念叨:「你們還是中國人麼!」而這時,華夏銀行分行的人,終於舉著牌子找到了劉文輝。那是一個戴著眼鏡的斯文華人,穿著筆挺的西裝,見了劉文輝與徐矮師就道:「老闆,我是上海分公司的經理戴維,您可能沒有聽說過我……」

    說完話,就招呼身後的人將汽車開上來。劉文輝搖頭道:「安排的酒店在那裡,我們就坐黃包車過去就好!」戴維不再多說,只是點頭道:「保昌路130號的雲天大酒樓,老闆請……」幾個拉車的苦力見了,腦袋頓時一低,點頭哈腰道:「知道了,知道了!」再也不露出漫不經心的言語,只是陪著小心。

    劉文輝看著西方式的園林,街道在自己眼前閃過,搖頭感歎:「保昌路,也就是日後的霞飛路,是以法國名將霞飛的名字命名的。他將是上海都市最聞名遐邇的一條路,也是中華民族的恥辱。」到了一座五層樓的西洋建築之前,劉文輝一眾人等被放下。

    那三個拉車的苦力十分尷尬,只是用手搓著衣角,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劉文輝便讓二牛給了些便士,然後道:「雖然我們不會講英文,但是,你們也不應該待之以慢。不錯,洋人現在是強大過我們,可未來總是變化著的。原來鴻銘兄說的沒錯:在大上海,只要能念叨兩句英文的,那都會成為上等國民,處處高人一等……」

    二牛怒道:「你們幾個,你們……崇洋媚外以致於斯,你們忘了你們自己是中國人了麼?哦,不會說洋文的就是後娘養的……」幾個拉車的苦力,只能被二牛罵著,陪著笑臉,裝著小心。劉文輝搖頭道:「二牛,我們走吧!原來魯迅先生說的沒錯,一個民族可怕的不是**的強弱,而是麻木的靈魂。可他們在這樣的環境下又能如何,只能隨波逐流。」

    二牛與狗娃不說話,劉文輝便對三個拉車的道:「以後,就不要再以這樣的態度來對待客人了。無論是洋人,還是華人,異或是從西洋留學回來的學生,都一視同仁吧!」也不管幾人如何態度,搖了搖頭就進了酒店。

    徐矮師道:「文輝啊!沒想到我們到了中國,都還要受這樣的氣……」劉文輝苦道:「國力貧弱,國人久受西洋之氣,難免,難免!我只是希望,身為我們中華兒女,能時刻以我們自己是中華民族而自豪。若然自己都找不到自己,縱然你真成了二鬼子,又能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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