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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六十一章 比試 文 / 格子裡的秋天

    秦天拉起蘇妙想站起身來,道:「晚輩秦天與蘇妙想正是林兄的朋友,聽他說起明霞島的美景,心中欣羨,因此隨他到此觀瞻一番,來的甚是唐突,還望老前輩莫怪。」

    那老人朝秦天看了一眼,面上微現驚異之色,道:「簡少兄不必如此客氣。我看你年紀極輕,怎會有如此深湛的一身修為?想來定是資質過人之故了,卻不知少兄出身哪家名門大派?」

    秦天卻覺有些不好回答,自己雖曾在六闕宗呆過數月,卻未正式入門,而自己新近拜的師傅又不好明說,只得道:「晚輩實非出自什麼名門正派,一身所學均是自行鑽研而來。」

    那老人料他所說定非實言,只是他既如此說,自己也不好盤問究竟,只得微笑道:「如此說來,少兄當是一位天縱奇才了。」秦天面色一紅,苦笑道:「前輩謬讚了,晚輩只不過是運氣好一點罷了。」

    那紫臉漢子雖是神情粗豪,心思卻細膩無比,早看出秦天話語中有許多未盡之處,又見他神色尷尬,卻不說破,哈哈一笑,道:「爹,林胖子的朋友自然錯不了,大家無須如此客套了,你看林胖子抓耳撓腮,顯是酒蟲發作,再說下去,這胖子只怕受不了啦。」

    林博拍拍那紫臉漢子的肩膀,感激萬分地道:「還是易兄瞭解小弟,老木做人便遠不及你厚道。」

    木道亭哼了一聲,道:「胖子,這酒是我命元成取來,你不謝我也就罷了,卻又為何還要編排我的不是?」

    林博眨了眨眼,道:「老木,你這話不對,難道因為酒是你取來的,我便要討好於你,說些唯心之言麼,易兄本就比你做人厚道,我這可是實話實說。」

    那老人呵呵笑道:「好了好了,你這胖子專愛和道亭抬槓,元成,你將酒開了,我們先和簡少兄與蘇少兄喝酒,都不要理他,讓他一個人鬧去。」

    林博苦起臉,道:「老爺子,我不說了還不成麼?小成,倒酒倒酒。」

    左雲燦提起那黑色酒罈,拍開泥封,一股異香立時撲鼻而來,他給屋內眾人一一斟上,秦天端起碗,卻見那碗中美酒赤紅透亮,不見半點雜色,酒香濃烈,熏人欲醉,輕輕抿了一口,只覺一股溫熱醇美的暖流直透心田,暢快難言,生平從未喝過如此好喝的美酒,不禁讚道:「果然好酒。」轉頭向蘇妙想看去,卻見他面上微微發紅,也是一副暢美無比的模樣。

    卻聽那少女哼了一聲,道:「這可是極品的紫朱紅,當然是好酒啦,便有那些見識淺薄的小子,說些叫人恥笑的呆話。」她見秦天方才說話吞吞吐吐,心中早已不快,此時見秦天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模樣,忍不住出口譏諷。

    秦天微微一笑,卻不答話,蘇妙想卻面有不忿,冷笑道:「我在東極大荒之時,似這等紫朱紅,也不知喝過多少,卻原來到了此處,居然都成了『極品』的好酒。」

    那少女漲紅了臉,道:「你這小子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竟敢如此胡說八道?」

    蘇妙想笑道:「我一不小心說了實話,姑娘卻又何必如此老羞成怒?」

    那紫臉漢子哼了一聲,怒道:「彩兒,你對兩位客人怎如此無理?還不向這位蘇少兄道歉?」

    秦天連忙笑道:「晚輩本就見識淺薄,彩兒姑娘也並未說錯。」

    那少女怒道:「彩兒也是你這小子叫的?你這小子假惺惺做好人,比那小子還要可惡。爺爺既說你修為深湛,可有膽子和我比上一比?」

    秦天苦笑道:「姑娘既出名門,在下自然遠遠不及,我看不用比了,在下甘拜下風便是。」

    那少女哼了一聲,面有得色,道:「你既是害怕,我便饒了你便是。」

    蘇妙想淡淡道:「我大哥確是有些害怕……」微微一笑,又道:「我大哥害怕一出手,便將你這嬌滴滴的小妹妹傷的太重,於各位長輩面前可不好看。」

    那少女一呆,方回過神來,不禁大怒道:「你這娘娘腔的小子給我出來,讓本姑娘來教訓教訓你!」

    蘇妙想伸伸舌頭,道:「我可不敢,我真的好害怕啊。」眼中卻滿是笑意,顯是沒將這少女放在眼中。

    秦天暗自苦笑,小聲道:「阿妙,可以啦,別欺負人家一個小姑娘。」

    不料那少女聽力竟然極為敏銳,秦天雖刻意壓底了聲音,還是聽在耳中,怒道:「你這姓簡的小子最壞,本姑娘今日若不好好教訓教訓你,從此我便不叫易彩林!」

    秦天暗叫倒霉,自己無心之語,不知不覺中竟又招惹到這位脾氣甚為暴躁的小姑娘身上,正欲再說,那老人卻似對這個小孫女極為寵愛,笑著插口道:「既是彩兒要和少兄比試一番,少兄便指點一下她又有何妨?也好讓她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他雖知易彩林遠非秦天對手,但一來對這位孫女他向來百依百順,二來也可借此試探一下秦天所用到底是哪家門派的功夫,他腦中一轉,已有這般計議。

    那紫臉漢子早已看出老人的心意,笑道:「林兄不必客氣,小女不知天高地厚,給她一點教訓也好。」

    木道亭坐在一旁,將這些情形看在眼中,卻微笑不語,林博早見過秦天的手段,知道易彩林遠遠不是他的敵手,急道:「林兄,呆會尚請手下留情。」

    秦天到此地步,只得硬著頭皮,強笑道:「既是老前輩如此說,晚輩恭敬不如從命了。」蘇妙想湊到他的耳邊,輕聲道:「這小姑娘如此可惡,大哥,呆會你可要好好教訓教訓她。」秦天苦笑不語,心中計議,呆會如何動手,方能不顯痕跡。

    易彩林立起身來,正欲向門外飛去,忽見那黑臉少年木元平攔在自己身前,不禁面色一沉,道:「元平,你幹什麼?」

    木元平漲紅了臉,訥訥道:「彩妹,我替你和他打。」他見過秦天來時情形似是凌虛飛行,便是這般功力已是易彩林遠不能及,知她不是對手,生怕動手時易彩林會受什麼傷害,因此起身攔阻。

    易彩林哼了一聲,卻見木元平一副執拗神氣,心中一軟,道:「木頭,你擔心我打不過這小子麼?」

    木元平卻不答話,朝秦天望去,秦天見他目光中透著幾分懇求之色,知他心意,微微朝他點了點頭,卻見他神色一鬆,終於讓開道路。

    易彩林當先飛出屋子,一行人跟著走出,卻見易彩林遠遠立在一處極寬敞的場地中心,俏聲道:「小子,你過來。」

    秦天見這少女立在那場地中心,清麗中透著幾分颯爽之氣,若不是脾氣暴躁的話,便是天上大斗師女,也不過如此,心中暗自歎息,緩緩飛到易彩林身前,微笑道:「我們既是切磋,最好點到為止,也請姑娘手下留情。」

    易彩林哼了一聲,道:「你這小子不必如此囉嗦,我自有分寸,若是我傷在你的手下,也只能怪本姑娘學藝不精。」清嘯一聲,一道赤紅色光華已自腦後飛起,朝秦天電射而去。

    秦天見她劍光飛起,已知她修為深淺,以自己此時功力,要想擊敗這少女自是易如反掌,只是若一招半式之內解決戰鬥,一來不願輕易暴露自己的實力,二來也於這位好勝的姑娘面上不太好看,當下運起九曜心法,身形變幻之間,已閃身躲過劍光。

    他此時天魔策的功夫已至時分天境界,若全力展開身形,即便談不上驚世駭俗,也已是神鬼莫測,只怕旁觀的幾位立時便會看出不妥,只得運用第二重天忉利天境界的身法そ功夫,即便如此,已能輕易在易彩林的劍光之中從容穿梭。

    易彩林見秦天神色悠然,在自己劍光中飛行穿梭形若閒庭信步,雖連連運用真元,變幻光華,卻始終連秦天的一塊衣角也難以碰到,不禁又急又怒,漲紅了臉,怒道:「你這小子打便好好打上一場,卻學那烏龜一般躲來躲去,不害臊麼?」

    便在這片刻秦天已看出易彩林所使劍光的路數,果然與昔年死在師尊手下的木易雙尊家數相同,只是威力大小與招式巧妙卻遠遜於昔年雙尊,想來一是她修為尚淺,二是自雙尊死在地底之下之後,有好些心訣功夫已然失傳的緣故。自己本不願這般躲閃,只是易彩林修為實在太弱,自己一時尚想不出將其擊敗卻不至使她難堪的法門,聽她如此說,不禁暗自苦笑,心道:「看來還要和這姑娘好好打上一場,不然便成烏龜了。」

    他心中沉吟,體內真元變幻,一道無形無色的劍氣已破指而出,朝那赤色劍光迎去,他此時運用真元已至收發自如,強弱隨心的地步,劍氣只與那赤色劍光微一觸碰,便已大致推斷出易彩林的功力高低,忙收了幾分真元,將劍氣調整至大致與那劍光不相伯仲的的程度,因此在旁人看來,這二人你來我往,倒也斗的難分難解。

    秦天劍氣甫出,易彩林只覺渾身一震,劍光差一點便難以控制,這情形卻只在剎那之間,只眨眼功夫,那劍氣便弱了下去,自己的劍光恰堪堪敵住,心中也未深思,略鬆了口氣,凝聚真元與那劍氣全力相鬥。

    這一道赤色光華與那無形劍氣在空中宛如蛟龍,翻翻滾滾斗了數百回合,始終未見高下,易彩林提足真元,赤色光華大放光芒,那劍氣卻也隨即增強幾分,漸漸真元不繼,光華威力大減,那劍氣卻又減弱幾分,易彩林畢竟並非傻子,心中已自起疑,不禁氣悶無比,嬌叱一聲:「你這小子,我和你拼啦!」猛地凝聚全身真元之力,劍光忽然暴長,朝秦天射去。

    秦天猝不及防,不及增強劍氣,眼見那劍光朝自己射來,身形立時變幻,自易彩林頭頂一掠而過,易彩林轉過身來,正欲催動劍光,卻聽遠處觀戰的那老人已笑道:「丫頭,簡少兄手下留情,你還不認輸麼?」

    易彩林不禁一怔,朝秦天看去,卻見秦天立在數十丈外,微笑著看著自己,他手中拈著一朵簪花,正是自己頭上所帶之物,不禁紅暈滿臉,一時間做聲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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