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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五十二章 文 / 格子裡的秋天

    蘇妙想輕聲道:「先看看再說,待會再對你詳說。」

    卻見空中光華亂閃,二人正鬥到激烈處,司空諶雖全力應敵,卻已漸漸處在下風,便在此時,司空燕終於追來,見此情形,不禁大急,揚手飛出一道青色光華,叫道:「爹爹,我來助你!」

    秦天不禁一呆,奇道:「原來這人竟是司空姑娘的父親?」

    蘇妙想點頭道:「此人正是司空姑娘的父親司空諶,乃是瀛洲第一大派蒼梧派的掌教。」

    秦天見蘇妙想似是所知甚詳,心中疑惑,一時也不及相問,只得全神貫注看敖玉清與那司空諶相鬥,道:「那司空諶眼看便要落敗啦。」

    司空燕剛揚手飛出那道青色光華,敖玉清已素手輕揮,玉指朝那光華略一彈指,司空燕只覺胸口一震,哇地一聲,噴出一口鮮血,朝地上墜去,那青色光華失去真元指揮,也如頑鐵一般,朝外飛落。

    秦天見司空燕剎那間敗下陣來,不禁大吃一驚,飛起身來,將她接在懷裡,卻見司空燕面色蒼白,顯是受傷不輕。

    蘇妙想見此情形,哼了一聲,心道:「完啦。大哥的呆脾氣又要發作了。」

    卻聽司空燕顫聲說道:「簡大哥,求你快幫幫我爹,他快不行了。」

    秦天略一沉吟,果然如蘇妙想所料,道:「阿妙,你幫我照顧司空姑娘。」將懷中司空燕交到蘇妙想手中。

    蘇妙想知他心意,歎道:「大哥,那畢竟是他們兩派的私事,你實是不宜插手。」

    秦天淡淡道:「我知道啦。」已提足體內真元,朝空中飛去。

    蘇妙想甚是氣惱,心道:「你這傻大哥,什麼事都抗在身上,將來有的是麻煩啦。」

    心中略一轉念,不禁又是一呆,喃喃自問:「若是大哥不是這樣的人,我又會不會對他如此在意?」

    空中的對決已將至尾聲。

    在敖玉清幽冥訣的強大攻勢之下,司空諶雖勉力與之周旋,卻因自己是元神離體,功力只及平日的五成,已應付的越來越吃力,眼見便要落敗。他此時心中也不禁暗自後悔,只怪自己來時過於托大,竟不曾想到敖玉清會親自出手,更加料想不到的是兩千多年未見敖玉清,她此時的修為竟會精進至此,眼見她出手之時一招一式無不揮灑如意,且運用變化如羚羊掛角,無絲毫軌跡可循,如非二人在這斗師公中相鬥,敖玉清生怕出手時威力太大損壞了宮中景物,因而有所顧忌,將力量控制在一定的範圍之內,只怕司空諶早已敗在敖玉清的手下。

    卻見敖玉清一邊運用幽冥訣與司空諶相鬥,一邊已暗運心訣,放出一面大小僅有數寸的玉牌來,飛向空中,射出數丈方圓的銀色光圈,將司空諶的元神牢牢罩定,司空諶面色大變,道:「元命牌?」

    敖玉清輕聲笑道:「諶哥,你若是束手就擒,乖乖容我將你元神收入這元命牌中,不但本身毫髮無傷,且日後你元神在這元命牌中虔心修煉,修為還會大大精進。你不聽我的好言,執意要頑抗到底,我若是一不小心,出手失了輕重,弄不好教你落的個形神俱滅的下場,卻又何苦來哉?」

    司空諶沉著臉不答,奮力相抗,只覺自己在這銀色光圈籠罩之下,元神似被捆縛住了一般,一舉一動都要費上好大的力氣,漸漸週身壓力越來越大,如同落入泥沼,不但行動艱難,且自己即使想運功抵禦,也軟綿綿毫無著力之處,不禁面如死灰,放棄了掙扎抵抗。

    敖玉清見他終於住手,笑道:「這才乖咧。」手捏心訣,嬌聲叱道:「封神訣,收!」卻見那元命牌忽然光華大漲,司空諶只覺週身一緊,元神已隨著那銀色光圈,朝那元命牌飛去。

    便在此時,空中人影一閃,一個聲音已叫道:「斗師公主請慢動手!」敖玉清不禁一怔,將那元命牌罩住司空諶元神,朝那人影看去,面色一變,道:「簡少兄,此事似是與你無關,你難道竟要插手?」

    秦天甚感尷尬,他方才見情勢危急,忍不住出口阻止,心中卻沒想好接下來該如何解決方才妥當,只得強笑道:「晚輩修為淺薄,怎能與宮主相比,只是這位前輩是司空姑娘的父親,想是不過是尋女找到此地,也許對貴宮並無惡意,還請宮主手下留情,等查清這位前輩的確實來意,再做處置如何?」

    敖玉清神情稍緩,道:「少兄卻是有所不知,這位乃是瀛洲蒼梧派當今掌教司空諶,以他的身份地位,如單是為尋女而來,只要堂堂正正來見本宮,本宮非但不會與他為難,且定會以上賓待之。只是實際情形卻非如此,司空以一派至尊之地位身份,竟然鬼鬼祟祟,運用元神化身偷偷潛入本宮,若說他並無其它企圖,卻實是教本宮難以相信。」

    秦天正感難以措辭,司空諶已歎道:「玉清,我為何到此,你又怎會不知?我既曾有負於你,你今日便是將我形神俱滅我也無話可說,你又何必欺騙這位少年?」

    敖玉清哼了一聲,道:「司空諶,你此時在我元命牌之下已是岌岌可危,全力運用真元與之相抗尚有些難以維持,卻還有心思強自提氣說話,當真想找死不成?」

    司空諶卻面有喜色,道:「玉清,你今日如此對我,莫非是另有苦衷?我知道你不會對我如此絕情。」

    敖玉清臉色一紅,嗔道:「本宮行事向來隨心所欲,你這傢伙居然自作多情,真是可笑的緊。」

    司空諶道:「玉清,你是真心也好,還是言不由衷也好,我此時已不願反抗了,那位少年,你也不必再為我求情了,我既曾有負於她,落到今日下場也是活該。」

    秦天此時心中卻已拿定主意,道:「宮主,我看司空前輩確無惡意,若是你執意要禁制他的元神,我只有放棄原先答應你的那件事了。」

    敖玉清哼了一聲,道:「你是以此要挾本宮麼?」

    秦天苦笑道:「晚輩原也不願做失信之人,只是既蒙司空姑娘所托,只能行此下策,望宮主看在司空前輩對你如此癡情的份上,便放手吧。」

    敖玉清卻不答話,沉思半晌,忽然轉顏笑道:「少兄既如此說,本宮若再固執己見似是太不近人情,罷了,我今日便放過這負心的傢伙啦。」揚手收了那元命牌,朝司空諶道:「司空諶,你帶著你的寶貝女兒這就離開我斗師公,日後也別再來啦,我再也不願見你啦。」

    司空諶驟逃大難,卻恍然若有所失,訥訥道:「玉清,你……」

    敖玉清卻冷哼一聲,道:「你不必再說,還不快走?」

    司空諶歎息一聲,朝秦天略一拱手,道:「這位簡少兄,今日蒙你相救,貧道感激不盡,日後你到瀛洲之時,望能抽空到我滄梧派一敘,我和犬女便在瀛洲恭候你的大駕了。」

    秦天知他身份尊崇,不禁惶然道:「司空前輩何須如此客氣,晚輩萬不敢當。我此間事了之後,便會有瀛洲一行,到時定去貴派拜訪前輩。」

    司空諶真元運用,恢復本相,朝地面上飛去,司空燕見他終於無恙,不禁驚喜交集,忍痛笑道:「爹,你終於沒事啦。」

    司空諶卻無半點開心神色,道:「燕兒,我們這便回去了。」司空燕朝尚在空中的秦天看了一眼,不禁神色一黯,垂首低聲道:「是。」

    司空諶從蘇妙想懷中接過司空燕,微笑道:「多謝小哥照拂犬女,日後再行相見。」蘇妙想卻不答話,心道:「我才不願再見到這位姑娘,日後永不相見才好。」

    司空諶攜起司空燕,朝斗師公外飛去,此時宮內弟子們也已發覺此處異變,數十道人影朝自己飛來,卻聽敖玉清緩緩道:「此處沒你們的事,都給我下去罷。」回頭朝敖玉清看去,卻見她飄立空中,目無表情地看著自己,不禁歎息一聲,黯然朝外飛去。

    敖玉清見司空諶父女終於飛走,方轉顏笑道:「簡少兄,那司空諶此次欠你如此大一個人情,不但日後滄梧派上下對你感激不盡,便是那位司空姑娘,似是也對你情根深種,少兄此舉雖似無心,也許對日後行道卻有莫大的好處哩。」

    秦天歉然道:「還請前輩莫怪晚輩行事唐突之罪,幾日後的地底之行,晚輩自當竭力,定不負前輩囑托。」

    敖玉清微笑道:「少兄乃是守信之人,本宮對此倒不擔心,地底之行雖無凶險,到時還要小心……我走啦。」說罷嫣然一笑,袖袍一展,金光過處,已消失無蹤。

    秦天心中正自惴惴不安,卻見她竟似並無半點不悅之色,一時之間心中也是疑惑不解,卻聽蘇妙想已在下方叫道:「大哥,你還在上面發什麼呆,還不下來?」

    秦天飛到蘇妙想身邊,見他神色似有不滿,心中一怔,已恍然笑道:「阿妙,方才宮主所說,你都聽見啦?」

    蘇妙想哼了一聲,道:「我見那司空燕走時看你神情,一副依依不捨的模樣,顯是對你情有獨衷咧。大哥,恭喜你啦,滄梧派掌教的乘龍快婿,你已是指日可待啦。」

    秦天苦笑道:「我現下身後麻煩一大堆,可沒半點心思想及此事,阿妙,你別再取笑我了。」

    蘇妙想扳著臉,道:「大哥的意思我倒是聽出來了,若是你將這些麻煩一一解決,便有心思與那司空燕雙宿雙fei啦,我說的可對?」

    秦天不禁叫起冤來,道:「我對那司空姑娘確無半點覬覦之心,此心對天可表。阿妙,你可錯怪我了。」

    蘇妙想神色稍霽,道:「既是如此,我們日後去瀛洲,不去滄梧派,大哥,你說行不行?」

    秦天甚感為難,道:「這怕似……怕似有些不妥吧?我既已答應了司空前輩……」

    蘇妙想怒氣勃發,道:「說到底你還是想著那位司空姑娘,到時你自己去好了,我便不陪你了。」

    秦天不禁暗自頭痛,蘇妙想如此彆扭,叫他一時之間倒也無可奈何,歎道:「阿妙,你如是對那司空姑娘確有情意,何不主動向她說明,一來省得她誤會,二來也不必悶在心裡悶出什麼問題來,你這幾日的脾氣……實是不大好哩。」

    蘇妙想哼了一聲,道:「你是不是受不了了?」忽然雙眼一紅,道:「我早知……大哥你有一天會煩我,沒想到竟會有這麼快。」

    秦天不禁頭大無比,歎道:「阿妙,你是我最感親近之人,我怎會煩你?你別胡思亂想啦。」

    蘇妙想心中一軟,柔聲道:「大哥,你對我好,我心中明白,若是有一天,你發覺我在一件事上……我是說如果,我對你有所欺瞞,你還會不會怪我?」

    秦天笑道:「當然不會。阿妙,你怎會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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