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雖然認為秦天這樣做的成功率幾乎沒有,但是在目前毫無線索的情況下,也只能如此了。路上,他問道:「你的點子多,你說說看,我們應該怎樣才能找到兇手?為你三哥報仇。」
「大哥,你可不要小看師傅的這個辦法,它可以讓我們由明處轉到暗處。試想想,如果師傅他抓到一個假的兇手,你覺得那個真的兇手他會怎麼樣呢。」
「他會自鳴得意,他甚至會嘲笑師傅他老人家是個笨蛋。你說得由明處轉到暗處指的是什麼意思,我是真的不明白。」
「如果我們到時候讓那個假的兇手來一次遊街示眾,你說我們要是派人暗中觀察眾人的反應,你說會有怎樣的效果呢?」
「哦,我明白了。沒想到師傅老人家能如此迅速地做出這麼英明的決策。哼,等到時候抓住那個打三弟的兇手,我一定要廢了他。」
「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大哥。要是那兇手是皇城中之人,而且還是個高手,你能拿出什麼證據證明他就是兇手呢?」
秦天眼睛瞪得老大,但就是說不出話來。
「我們所能做到的也就是知道那人的身份,然後暗中和他玩,直到把他玩死為止。」說到最後,方圓那多甚至露出了猙獰的面孔。
「好,我們就和他慢慢地玩,我相信只要我們四兄弟團結一致,這天下就沒有我們辦不到的事。」想起以前四人所面對的艱難險阻,秦天不禁又表現出了強大的自信。
禁衛後補訓練的營地內,秦天親自走上教練台,擊響了一面大鼓。那是集訓的鼓聲,雖然很多人都不以為意,但是他們還是慢騰騰地走了出來,然後又很懶散地站在了一起。
鼓聲猶如雷聲,震得整個營地都彷彿在晃動了,但是有一個人的聲音卻比那鼓聲還要響。
「哈!我還以為是哪個人呢?沒想到又是我們那個沒什麼本事的教練。」隨著他的話聲,營地內響起了震天的嘲笑聲。
旱盜見面無表情,但他此時的眼神卻比之一柄寶劍還要鋒利許多。如果面前的人全是些沒上過什麼陣的新兵,那麼旱盜見此時的眼神便足以震懾他們。可是他們不是,他們是從各地方中挑選出來的精英,來歷十分的複雜,有的當過王府的一、二等護衛,也有的擔任過參軍、守備和把總的。他們驕傲、自負,但是他們的確是一批真正有實力的人。他們為強者而生,只聽命於強者。
秦天知道,面對這些只崇尚實力的人,只有依靠強過他們幾倍的實力才足以震懾他們。他抬手虛托,將那面大鼓托至離地足有兩丈高為止,才停下來,開始緩慢地有節奏地敲打起來。那是他在參悟章時領悟出來的一種很新奇的音攻方式。大多數音攻都是採用自身鬥氣配合幾種奇特的音律而成的,但是秦天的這一手音攻它卻是以陣法為主,讓音律在陣法之間不斷互相撞擊,加強,然後再反彈出去。
鼓聲並不響,比之剛才甚至要輕的多,但是在場的二十八萬人卻大多數開始拚命地摀住耳朵,功力弱的,甚至已經暈倒了過去。
那個第一個出聲諷刺旱盜見的人雖然沒有摀住耳朵,但是在如此強的音攻下,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他只看見台上那人每敲一下鼓,便有一道道連綿不斷,有如水紋一樣的淡方圓色的波紋襲至。而且令他氣餒的是那個敲鼓的人明顯是是下手留情了,因為他發現那淡方圓色的波紋似乎是可以組合的,波紋越粗,音攻也越厲害。
突然間他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那個在他看來不堪一擊的旱盜見的師傅,被天下剛拜封帝師不久的秦天。想到這裡,心下不禁有些駭然,因為那面鼓畢竟只是凡間用的很普通的鼓,若是用煉器,效果可能還要強上十幾倍,那樣的話便是自己師傅也承受不了啊!
他跪到在地,大聲喊道:「在下禁衛後補營千戶黃屬良拜見帝師。」黃屬良長相極為粗魯,滿臉的鬍鬚,一個獅子鼻子大的出奇,眼睛卻又很小,遠遠地看去,會讓人以為他是閉著眼在打瞌睡。
他雖跪在地上,但是他並沒有為剛才嘲笑旱盜見的事解釋或者請求恕罪。
秦天看了一眼旱盜見和黃屬良,然後對著整個台下說道:「旱盜,這是為師的不對,為師也沒想到禁衛後補裡竟有如此多的能人,我看這裡至少有三成以上的人功力都要比你高。但是你也不要氣餒,這裡的每個人他們修煉的時間少說也有二十年了,而你卻只有不到十年的時間。哈!我朝真是藏龍臥虎啊!不久的將來,我可以想像,整個濱藍星系的人都將會屈服於我們侯南國。」聲音不大,但是這裡的每一個人都聽到了。
是啊,自己是修煉了幾十年才有今日的成就,可他只有不到十年,這有什麼好得意的呢?大多數的人聽到秦天的話,不禁低下了頭。
他環目看了整個營地的人,又說道:「長話短說,今日我來到這裡,是有一個任務要交給大家。相信大家都知道現時的局勢吧!而且魔天塚即將出世,各帝國這次一定是蠢蠢欲動。我想在這關鍵時刻,各諸侯都一定派來了大量的密探到了帝都,甚至就是其它星球也會派高手前來分一杯羹。在未來的幾個月裡,帝都很有可能會陷入混亂不堪的局面。如果我們這時乘其不備,將那些形跡可疑的人抓住,得知他們的陰謀和計劃,那麼我們將會立一大功。」
黃屬良帶頭說道:「帝師說得極是,在下和在下的屬下願聽侯帝師差遣。」隨著黃屬良表示支持,大多數人都高喊願聽帝師差遣。
喊聲如潮,一浪翻過一浪,旱盜見心裡有些不相信這些人會如此聽話。
突然虛空裡傳來一聲:「大膽,沒有亂域命令,誰也不能調動一兵一卒,更何況是這些禁衛的新生血液。」人未至,聲先至,秦天知道來人一定是位大高手,但是放眼整個在朝的官員,又有幾個是期以上的高手呢?難道是斗師嗎?秦天心裡不禁犯起愁來。
他猜想的一點也沒錯,來人的確是軒侯斗師沒錯。
他穿著十分的普通,著一件很普通的便衣,但是他的相貌和身材卻是十分的有特徵。其身高比之高大偉岸的楊孤鴻亦要超出三十多公分,對於普通人來說他簡直就是一個巨人。再加上他刀削斧劈般的堅毅臉龐,濃黑粗長的眉毛,讓他隨便往哪兒一站,都是那麼的顯眼。可以說是放便整個濱藍星系的人也找不到比他更高、更偉岸的人了。他的身高已成了他最顯著的特徵,如果哪天突然出現一個和他長得一般高的人,那麼即便那人去偷東西,也會有人懷疑那人便是軒侯斗師。
秦天向旱盜見使了個眼色。旱盜見上前拜道:「斗師請不要誤會,旱盜並不是要調他們去哪裡,而是想帶出營地操練他們。卑職認為既然亂域沒有規定操練的方法,這帶出營地也是沒什麼的,畢竟有這麼一支威武的禁衛,讓都城的老百姓看到,對宣揚我大侯南國的國威也是大有裨益的。」
軒侯的口才並不好,但是他的實力和強悍放在那裡,通常只要他提出意見,即便是亂域也很少違逆他。他冷哼一聲,道:「沒有亂域的諭旨,就是不行,你休要再說,除非你能打贏我軒侯。」
旱盜見雖是個狂妄自傲之人,但是在軒侯面前,他是無論如何也狂妄不起來的。不管怎麼說,軒侯的實力和氣勢放在那裡,只要不是休養很好的人,就是修為和他相當,也會受他氣勢所懾,說不出污辱或者小視他的話。
但是秦天就不同了,他因為參悟過『玄天魔尊』當中的篇章,雖然境界才到六階斗師,但是他的實力卻是連七階斗師的高手也有些無法做到的。只是就像玄天說得那樣,只要能對付得了,那就得盡量隱藏自己。他是個聰明人,玄天的這句話,他很快便明白了能給他帶來好處。
這人一旦有了自己認為可以依仗的實力,那氣勢自然是穩操勝券,從容不迫的。他用眼角向楊孤鴻和黃屬良示意,讓他們趁天色還未亮趕緊動手。
「斗師想要找人切磋,那敢情是好極了,我也是正好就愛這個道道,今日難得遇到像斗師這樣的高手,那就更是盛情難卻了。不過在下的確是有要事要辦,還希望斗師行個方便。」
軒侯本就是受了侯天北所托,讓他來試試秦天的功力到底如何的,只是沒想到卻和他的初衷完全變味了。那方勝之所以被人暴打了一頓,原來就是他派人幹的。他因為聽說秦天的所表現的手段相當的古怪,所以想試試他弟子的修為和實力如何,以便心裡有一個底,誰知打了半天竟然一無所獲。幸好聽說他趕來了禁衛後補營,要不然他還真找不出什麼借口和秦天打鬥。如今他既答應,他也懶得再多說了。
軒侯的境界雖然是五階斗師巔峰,但是他的實力卻比之六階初期的人還要強許多,那是因為他有一件成名寶器--無定飛環。無定飛環一出,只要功力相差不是很大,又或者對方兵器不比他的好,那麼任何兵器只要一進了他的無定飛環,那就沒有再拿得回去的道理。
因為知道秦天身法古怪,所以軒侯也極其謹慎地一開始動手便噴出了自己的無定飛環。
面對同是期以上的高手,他唯一所能仰仗的便只有這無定飛環和他那方圓剛一般的偉岸身軀。
秦天見軒侯似乎沒有要穿戰甲的意思,便微笑道:「斗師的英雄本色,在下這是無論如何也學不來的。」說完他也不客氣直接從天女給她的手鐲中取出了一套寶藍色的戰甲。
他雖然不知道戰甲的防禦能力如何,但是他聽天女講過,在界,手鐲裡面的每一件都是極品寶物。
他緩緩地從背後拔出那把滅魔劍,然後兩手握住劍柄,作了一個向下砍的姿勢。
原本他還想依靠化虛靈訣取巧,但是在他握住刀柄的那一刻,他發現完全沒那必要了。因為他覺得這柄滅魔劍似乎已和自己完全連成了一體,不分彼此了。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他只覺得面前的人不再變得那麼強大,不再是那麼難以應付了。
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玄天為何沒有告訴他要如何修煉滅魔劍了,因為那完全是多此一舉。
此時的秦天,在軒侯的眼裡,已成了一位無法戰勝的神了。
一個高手在出擊前若然心中生出敗意,那麼他注定會敗,這是每一個高手眾所周知的,只是有的人心高氣傲,不願敗的太過窩囊,有的人虛懷若谷,甘心認敗。
秦天感覺著那無窮妙意,很想與軒侯一戰,可是誰知軒侯卻放棄了,因為他覺得自己必敗無疑。
既然必敗,又何苦自尋污辱呢?像他這樣,在侯南國當中是戰神一般的人物,若然傳出去曾敗在一位名不經傳的人手中,那麼無形當中,他在界的排名勢必又會下降不少。現在自己並未動手,別人也難以看出個中玄機,那麼至少在別人眼中,自己並沒有戰敗。而且既然明知必敗,還要爭鬥,那不是顯得自己太高傲,讓亂域覺得他是個難成大事的人嗎?
但是令他沒想到的是,在這個並不起眼的禁衛後補營裡,卻有人看出此戰乃是他輸了,而且這場根本就未曾動手的戰鬥很快就像是瘟疫一樣,過不了三日,就傳遍了整個城。甚至有的人還猜想他就是那個在很久以前無故銷聲匿跡的神秘門派中的人,因為據傳說,那個門派中的每一個人都是穿寶藍色戰甲的。
一時間眾說紛紜,但是每一種謠言那都是對秦天目前的情況有百利而一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