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寂靜,一片黑暗,都山的山洞裡。
侯天北對著一位老者說道:「父親,事情便是如此,各帝國紛紛上奏要我立太子,可是現在無論立誰為太子,對我侯家只會無利有害。」
老者突然睜開雙眼,有些狂妄地說道:「事情我已有所瞭解,他們那樣做是逼你做決定,逼你陷入險境。你難道還看不透嗎?只要你一日未立太子,就沒人敢帶頭造返。我的那幾個孫兒雖然不怎麼爭氣,但是你一定要好好教導,畢竟他們都是你的骨肉,可別讓他們為外人所利用。你只要將目前的局勢再穩住半年,不要說這亂域,就是整個華爍星域,甚至整個宇宙都將是我們侯家的。」老者名叫侯東平,而他的父親則叫侯滅。
侯天北高興地說道:「是不是祖父他在界的計劃又進了一步了?」
「不錯,不過當前最重要的是要拿到《玄天魔尊》,父親他傳下話來,讓我們務必盡量拉攏『殺神』的幾位核心人物,這是名單,你定要全力辦好此事,若是混戰一起,局勢將會對我侯家非常不利。」
侯天北小心翼翼地接過那份名單,道:「是,孩兒一定不負父親的厚望。」
「嗯,若是沒有其它重要的事,等不了多久我就要突破斗師,成為大斗師了,你可以退下了。」侯東平不想再多說話,便又合上了雙眼。
「恭喜父親成為大斗師,成為亂域第一個成為大斗師的人。不過孩兒還有件事,做不了主,還請父親明示。」
「你說吧!辦大事就得要謹慎,考慮的萬無一失。為父見過的世面總算是比你多。」侯東平聽到兒子對自己的讚頌,心裡頭難得的出現了一絲溫暖。
侯天北仔細回想當時情景,原原本本地將自己是如何認識秦天的過程說了一遍,尤其是當他提到秦天對陣法的精通程度時,他講得更為仔細,還加了他對秦天的看法。
「你可找人試探他的功力了嗎?」侯東平瞇著眼,右手摸手山羊鬚,開始思考起來。
侯天北點了點頭,又道:「父親可知道楊丞相的第三子楊孤鴻嗎?他如今已了三階斗師巔峰了,奈何卻被那秦天連續四次詭異身法,一腳給踢飛了出去。」
「你是說看上去他用的力道很大嗎?那小子受的傷如何?」侯東平老謀深算地問道。
「嗯,看上去彷彿至少用了五成以上的力量,不過那小子並沒受多重的傷。呃,父親的意思是那秦天的修為有古怪嗎?」
侯東平點了點頭,但隨後又搖頭道:「這也是為父的猜測而已,不過你最好再設計找個中位斗師的高手再試試他,如果他真的有像你說得那麼高明,那麼很有可能是其他門派派來了。虛虛實實,這其中還得親眼所見啊!」
侯天北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倒退著出去,直到轉過另一條通道,再也看不到侯東平時,他才恢復了那亂域的傲骨和霸氣。
雖然在他看來他所要面對的最大挑戰,因為他父親的一句話而解除了他心中的疑慮,但是隨著魔天塚出世日期的臨近,他卻更加緊張了。接下來的日子裡,他將不能有絲毫差錯,否則幾百年來努力的結果將會大半付諸東流。
……
天女等在陣外面,見到秦天出來,便從身上掏出了一個玉瞳簡,交給秦天,說道:「這裡有他們每個人的影像和資料,只要你給他們看這個,他們自然就會聽命於你。」隨後她又將自己幾千年來收藏的東西全都拿了出來,說道:「這是我的儲物手鐲,裡面的東西有很多,我留著也沒什麼用,你就都拿去吧!在界並不算是珍品,但對於界來說,都是極品,尤其是匕筠簪、梵天都杖、疾焰刀、通靈縛神絲等幾件寶貝,你一定慎用之,不到緊要關頭最好不要用,否則要是讓它們落入壞人之手,將會給你帶來很大的麻煩。
秦天微笑道:「天女請放心,小子我一定將您交給我的事辦得漂漂亮亮的。」
天女點了點頭,道:「如此你就出去吧!若是遇到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情,你可以回來與我們商量。呵呵,外面的那位姑娘好像已經等的很急了,你還是快點吧!」
秦天點頭後有些尷尬地笑道:「說實話,我覺得她並不是個壞人,說到要利用她進入那個組織,我的心裡真有點難受,不過天女對我有再造之恩,我秦天一定會全力為之。」
他只希望這件事能完美地處理好,既不讓自己覺得有愧於她,也可以為子和那個玄天報得大仇。但是最終究竟會怎麼樣,他自己也沒把握,畢竟事情已經牽涉到了界的人。而他對界而言,現在可以說是一無所知。唯一的感覺界應該是一個遙遠、者人人嚮往且又是藏龍臥虎之地。
秦天來到洞的洞口,對著那不停地在原地踱步的秋笛說道:「讓你久等了,秋姑娘。剛才在裡面碰到了點麻煩,不過也總算是值得,我在裡面得到了幾件很不錯的寶貝。現在咱們還是快點離開此地吧!」
「久是不久,你進去的時間還不到十個時辰,但我平時的時候從來都是一鑽研進去便感覺不到時間,從來不曾像今日這般心煩氣躁。」秋笛嬌羞地低聲說道。如果之前她所表現出來的嬌羞之態有一半是裝出來的話,那麼此次卻是真真正正發自內心的。
她突然間覺得原來當女人會如此的幸福,雖然焦急地待待一個人的滋味並不好,但是聽到他說話的聲音,看見他又出現在自己的身邊,而且還在聽著自己的含蓄的表白,讓她感受到了從未曾感受到的甜蜜與幸福,這也讓她暫時忘掉了那內心的不安和擔心。
秦天覺得有些糊塗了,因為他覺得自己參悟篇章至少應該已經有一個多月了,但是看她說話的神態又不像是在騙自己。他心裡微微地有些得意,因為只是這麼點時間,自己的進步卻是如此之大。當下他也未多說,拉著秋笛的手便照原路小心翼翼地返回到了環瑯境。
但是一個壞消息的傳至,馬上便讓他失去了剛才那份不錯的心情,那就是剛剛頭天到北城門接任守將的方勝竟然莫名其妙地被人暴打了一頓,而且其嚴重的傷勢即便是痊癒之後都很可能會影響他今後的。這分明是有人在找自己的茬嘛!
他心裡憤怒到了極點,方勝的身手雖然說不上好,但在四兄弟當中,卻是他最看好的弟子。此人不飛則已,一飛便能沖天。這是秦天對方勝的唯一的評價,但此刻卻被人打得半死不活。
方勝,你雖是我的弟子,但卻因我而被人所傷,這個仇,我秦天是一定要報的,你等著吧!用不了十天,我秦天一定會將那人找出來的。想到這裡,秦天那帶著幾分慈祥兼且德才兼備的堅毅臉龐,頃刻之間變得異常陰深。
他隨手從儲物手鐲裡拿出一件寶貝,也不管它是什麼,直接遞給了秋笛道:「秋姑娘,這件寶貝送給你。實在抱謙,本來還想和你好好聊聊的,但是現在遇見這樣的事,我需得馬上處理,你要是方便,給我一個地址,一有空我會馬上去拜訪你的。」
「我就住在京城的雷霆宗裡,你隨便找人問,都應該知道的。」秋笛雖然非常喜愛手中的簪,但是臉上的失望之色卻是顯而易見。
「好的,我知道了。旱盜,你的那二十八萬禁衛後補訓練的怎麼樣了,你有把握讓他們聽你的話嗎?還有,們馬上聯繫楊孤鴻,就說我要借他的禁衛用用,要是陛下責怪下來,我一人承擔。」
旱盜見面色有些蒼白,他跪在秦天的面前既憤怒又悲傷地說道:「對不起,師傅,旱盜讓你失望了。」
秦天點頭說道:「好了,只要盡了力就是。在亂域腳下站穩腳跟的確是件很困難的事,但是大家應該把它當作是磨練自己的機會。」
旱盜見堅定地點了頭。而秦天和方圓那多則是有些猶豫,因為他們都知道禁衛是只聽命於亂域的,任何其他人想要調動禁衛,就必須擁有亂域掌管著的滴影符。
滴影符是一件水狀的寶貝,相傳凡是擁有它的人,不管身處何地,只要還有一口鬥氣在,就可以將自己的影像和神識傳到滴影符內。見物如見人,任何人見到滴影符,就必須視同見到亂域本人。
秦天無奈地說道:「師傅,要調動禁衛,就必須得到亂域的同意,否則任何人都沒這個權力調動。」
「算了,沒這個時間了,旱盜,還是你帶我到你的營地去吧!名義上就說是操練他們,我要來一招打草驚蛇,凡是有行跡可疑人物,一律給我抓回來。褚龍和那多,你們以楊孤鴻的名義,到東南西北四城門通知那裡的將領,就說楊統領要他們封城一個時辰,禁止任何人出入。」
秦天這樣做是很犯忌的,畢竟封城是一件很大的事,若是沒有亂域的首肯,是絕對不允許的。但是他相信他這樣做也許可以抓到幾個其它帝國派來的奸細,到時候說不定不僅沒罪,還有可能立一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