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瞥了一眼那一僧一道。不其然的回想道了原著對其的描述:倒吸一口冷氣,賈赦插腰,準備好好問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閻景身子一僵,眼眸瞬間冰冷下來,任誰在你儂我儂談戀愛被打擾,心情都會很不爽,尤其他最近非常非常的不爽,嘴角一揚,略陰險狀,比劃了幾個手勢!
瞬間有便衣暗衛圍堵而來,把兩人拿下。
態度粗暴,十分不友好。
賈赦愣怔的傻眼看兩人若拖麻布一般被拖走。
閻景抬起某人的下巴,轉回視線,巡視了一圈,趁圍觀群眾不注意,湊近淺淺親了一下嘴角,和聲道:「我們繼續逛,記得前面有太白居有你最愛的醉雞!」
「可是,那個是……」
「衣冠不整的邋遢之流民,裝神棍唬人呢!」閻景乾脆利落的下定斷,湊近悄聲道:「你先前打算是來幹什麼的,可不如此賴賬的!」
賈赦默默的斜睨了一眼一掃週身抑鬱之氣的閻景,好想一棒槌敲死自己,這種金剛心一般的人還能回憶寫自傳體的,這麼可能會纖細敏感成玻璃心!
他果然想多了。
「你啊~」閻景從身後環住賈赦,揉揉頭髮,道:「我很開心,因為你在我身邊,不管……」
「那啥,大庭廣眾之下的!」賈赦反身摀住雙唇,面紅耳赤的哼哼,但是嘴角的笑意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住。
兩人繼續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緩緩的逛街。
夜幕昏暗,兩人滿載而歸。
太子啪得拍了一桌子的奏折,洗劫了全部戰利品,跟賈小璉兩人一人一半,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
賈赦:「……」
閻景嘴角抽搐,他這個一向看中的兒子,自從打開新世界的大門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智商沒掉線,但是任性程度就如三歲孩童,像是要把丟失的童年給找回來「
跟賈小璉越發有共同語言。
真是……熊孩子啊!
看著閻景又要跟奏折奮鬥,賈赦也乖乖退下。讓他按章程行事,他沒準能順順利利的辦下來,可若是動腦子,處理這些動輒牽動好幾千人利益,或是數萬民眾生計的上位者決策活計,他還是不要添亂為好。
但是,沒想到,他走,閻景也跟著後面走。
賈赦回頭,不解的看了一眼閻景。
「重要軍政要處理好了。養兒子還是有點用的。」閻景低笑,把人抱進懷裡,「今日,說好了休息,我們就好好放鬆一天。你最近都瘦了,而且跟著也沒怎麼休息,我們去泡泡溫泉,放鬆!」
「你才瘦了呢,連續好兩個多月忙前忙後,鬥智鬥勇!」賈赦不滿拍拍自己的胸腹,「我這是標準身材,好多廣告代言都找我,不過都被你推了!」
「因為我吃醋。」閻景坦然的說道:「而且,抱起來,胖一點舒服。」
「那我成大胖子,你也要?」
「要!」閻景手臂微微用力,把人抱緊,幾乎要將人嵌入骨子裡。今日一僧一道的出現,讓他莫名的有了一股恍然無措之感。他饒是皇帝,能控制住萬馬千軍,武百官,可如此超出自然的現像,讓他隱隱的心裡莫名的害怕。
害怕……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虛幻的夢境。
他必須牢牢的,時時刻刻抓住。
賈赦感受到身上的力量,原本手推搡,正預備開口,讓人放開一些,但是抬眸不其然的看見了閻景眸子裡忽然閃過的一絲慌亂,像是心有靈犀一般,想到了一僧一道。
緩緩的埋在閻景的胸前,感受身上的力量,同受了蠱惑一般,主動吻上他的雙唇,「我們會永永遠遠在一起的,炮灰也是有尊嚴的,不容人隨意改動命運。」
「嗯。」閻景揉揉頭,低聲回吻,道:「我愛你。」
「我也愛你!」賈赦抱著人,耳朵發紅,心慢慢發燙。
燭光微微躍動,照亮了一室旖旎春光——
作為一個信念公事攻辦的好小攻,閻景看著人睡去,俯身,在額頭印下一個輕吻,而後起身離開,在踏過殿門之後,一掃柔情似水的眸光,瞬間目光如刃,透著一股的冰寒之氣。
揮手帶人朝著密室走去,邊走,冷聲詢問,「那兩人交代了什麼沒有?」
「回主子,對方瘋瘋癲癲,說的都是瘋言瘋語。饒是餵藥了,吐出的也不過這幾句。」暗衛戰戰兢兢的將話語重負了一番。
「嗯。」閻景低垂眼眸,劃過一道深思,「先前讓你找的京中神棍,如馬道婆等人,如何?」
「都已經密集起來,等候您的發落。」
「那這樣……」閻景低聲吩咐幾句。
沒想到皇帝要親自審問人,眾人忙不迭找了一個相對乾淨的地方,佈置起來。
閻景坐下喝口茶,須臾,一僧一道便被提押上來,一看見來人,兩人便大哭起來,「施主,你自得奇運,但又何必更改眾人之運,要知道天行有常,萬事萬物自有其運動規律!」
「朕乃天子,如何施政,還需爾等多言嗎?」閻景冷哼一聲,難道要如原著一般?嘴角劃過一道冰冷的笑意,耐著
性子問了一番,還是瘋瘋癲癲狀,直接道:「對了,你那投胎的寶玉之父,已經生不出來了,還有賈母也中風在床了!」
「什麼?」僧道一驚,面面相覷,他們就是發現此間有所變化,才下凡而一趟,想要撥亂反正,獲得大機緣。
「硬著神通不肯多言也沒有關係!」閻景一揮手,乾脆利索道:「閹掉,帶人去給賈母作伴。」
說完,便毫不留情的離開。
一僧一道徹底震驚了。
想要施展神通離開,但是卻發覺這屋子甚為古怪,而且寡不敵眾,硬生生的看著閹奴揮刀而來。
「我們主子說了,兩位既然那麼愛度姑娘化解,想必都是慈悲為懷,那也愛極了我們這些不男不女的人,但是感受深受怕不能很好的體會,身臨其境才能更好的體悟。」說話之人,眼眸露出一絲嗤笑。他當年就是被拐子拐走,最後輾轉被買進宮。
這兩人,既然有神通,知曉對方會遭受種種磨難,卻是打著歷劫的名號,聽之任之,還要裝……赦主子怎麼說來著?
還要裝逼,顯示自己特牛逼!
賤人就是矯情。
飛快的手起刀落,而後兩人被困進麻袋之中,被送到賈家家廟。
廟裡,賈母正癱在床邊,旁邊兩精壯嬤嬤正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趣聞著。
「赦大爺還有璉二爺平叛有功,皇上說恢復祖上榮光呢!」
「我也收到消息了,據說是……」
兩人一言一語的無一不在刺她的心。
賈母躺在床上,伸出雙手,眼眸裡劃過一絲的不甘,為什麼,那個孽子……那個孽子!
她還記得分家之後,正沾沾暗喜,但是賈敬忽然發難,而且史家兄弟竟然不幫她這個姑姑,簡直是不孝,虧她還時時刻刻想著史家,每年的年禮都比其他家族厚上三分!
而他們就是這樣……簡直是辟里啪啦的打她臉!
賈母越想臉色也帶著一絲的扭曲,連續幾個月來這幫人就是在一旁訴說賈赦如何,如何。可是……握拳掐進掌心,幾乎要掐出血絲來。
但是心裡卻有隱隱的一股信念,老二的如此孝順,日後若是發達了,定會來救她的,而且,她也還要活下去,這樣才能更好的給老二撐腰,活的時間比他們長,光熬也要熬死他們。
「嘖嘖,聽說了嗎,咱們家,哎呦,不對,這家都分了,該說是賈家政老爺!那個據說會讀書,但就是屢次考不中進士,連個小小秀才都沒有,還是監生的,不是得了蔭庇,當官了嗎……」
政兒!賈母眼眸劃過一道亮光。
「可惜啊,頂了大半輩子的榮國府少爺,還真以為自己是榮國府當家人了,居然想著立從龍之功,最後被去掉了官職抄家流放三千里漠北之地。」
什麼?!賈母瞬間瞪大了眼睛。
「別說官職了,連宗譜都快上不了,還是咱赦大老爺求情,否則都抄家流放了,這孫子簡直是敗壞老國公的名號!」
「就是!」
兩個嬤嬤正說話著,忽地聽到外邊有了響動,悄聲出去一探,看見送進來的人,露出詫異神色,而後看到皇帝的命令,還有同僚解釋了前因後果,露出瞭然的神色。
「賈夫人,您看,主子怕您悶呢,來了兩個樂子,讓我們說說,逗您開心開心。」
「話說……」兩人將《紅樓夢》中賈母在賈家說不不二的金字塔地位描述的繪聲繪色。
原本心裡發怒的賈母耳邊說多了,也漸漸的聽了進去,總覺得那才是真正的她!她的未來就該像那個老封君一般,兒孫成群,全部都是聽她的,而且,若是能把那礙眼的大兒子連馬棚都住不了就好了!
漸漸的賈母嘴角呵呵的嗤笑起來,眼眸露出一絲的瘋狂!不斷的回想自己從前的好不容易從孫媳婦熬到了當家夫人,然後風風光光,看著那老虔婆養的大兒子,卻是對她露出濡慕之情。那個時候,不知道心理有多麼的開心,有多麼的暢快!
但是……如今,賈母聽著耳邊日復一日的重負,漸漸的強烈對比,讓她生不如死,愈發的幻想出自己的老祖宗生活,最後瘋瘋癲癲,看著身邊同樣瘋言瘋語的一僧一道,一邊抱一個,「寶玉,黛玉,乖,老祖宗給護你們……我的寶玉是有大造化的,大造化。」
僧道:「……」
賈母在家廟中不斷的現實夢幻對比,生不如死,最後瘋癲,此為後話,暫且不提。
話說賈赦醒來之後,發覺床榻早已微涼,也未多想,閻boss向來早起上朝,他趁好溜到張家,跟人商討一番
正在家閒聊的兩老聽到賈璉緊張兮兮的說了僧道一事,眼眸微微一閃,互相對視了一眼。
「恩侯,璉兒,你們真的很喜歡那個時代嗎?」張老夫人慈愛的一手抱一個,問道。
「喜歡!祖父祖母,我跟你說,那裡可好玩了,璉兒有好多好多朋友,還坐擁百萬粉絲,上頭條,有好多人喜歡璉萌萌,能上天入地,蹦蹦……」賈小璉窩在張老夫人懷裡,興致勃勃的邊說邊比劃著。
賈赦擾擾腦袋,靜默的站在一旁。
張老爺子重重歎了一口氣,指指賈赦,你跟我進來。
「哦!」賈赦上前扶住人,腳步跟著左拐右拐,站在祠堂面前,傻愣。
作者有話要說:四更完成^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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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不會坑,只不過最近論六級還有考研醬油黨,事情壓在一起,木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