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的老祖宗!你不能欺負我讀書少啊!!
賈赦在張家祠堂聽著張家千百年來不能對外人說的家族傳承秘密,第一反應便是《新白娘子傳》,不對!腦海頓時浮現種種故事,聽著人的敘說,一點點的加《農夫與蛇》,《漁夫與金魚》的故事,外加銀斧頭銀斧頭木斧頭等等童話故事的糅合版本。
張老爺子滿含深情外帶些許自得說完張家的家族秘密,指出沒準玉如意能稱為穿越回去的契機!捏捏鬍鬚,抿口茶潤潤嗓子,想好好提醒一下半子女婿,卻看見人欲言又止一副糾結的模樣,這心裡傷感頓時沒了大半,冷冷得看他一眼,嫌棄,丟下一句:「嫁出去得女兒,潑出去得水,自己去跟某人商量商量!」怎麼還是那麼蠢呼呼的,要是真回去,沒他們,被騙了這麼辦?
賈赦:「……」
「記住,童話有時候並不騙人!」張老爺子眼眸閃過一絲的堅定,他寶貝小孫子愛唱歌跳舞愛講故事,他自然也聽過與先祖事跡相類似的童話故事,但隱約之中,有一股信念在支撐他,是先祖在保佑張家血脈。
張家他們都一屋子老貨了,璉兒的未來還長。
在那個世界,璉兒能無憂無慮的活著,當個大名鼎鼎的數學家,然後開飛機,要製造宇宙飛船,他小孫子要當海賊王的人……
若生活現世,縱然有著皇帝後爹,有著無以倫比高貴的爵位,但那一年一年的重複相同的生活,爭權奪利,宦海沉浮,就算跟他大舅子一般能位極人臣,可這般日子,有什麼意思?歷史有時候總是驚人的相似,走狗烹,賢臣難為,桂勳站隊。而且……皇帝能為賈赦負江山,那麼這皇帝他們也看不上。沒有擔當。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璉兒定會成為眾矢之的。
皇帝真愛自古有一詞簡而概之——妖孽!
國之將亡,必有妖孽。
說完,便不再多言,抬眼懷著敬畏之心望了一眼牌位,而後負手,離開——
閻景處理完一僧一道,又勤勤懇懇批閱奏折,反正收到消息,老婆帶孩子回娘家了,他很想去表示表示,但礙於一家子都是bh的存在,還是認真負責有擔當的皇帝更加分!
待晚上回宮,看到龍床上辦沉思者的賈赦,第一反應就是想上前把人手中的手機給抽走,這上床玩手機的壞習慣,簡直是不能忍!
但是腳步一動,入目皆是明黃簾子,閻景無奈的嘴角一笑,都快條件反射了。一僧一道出現,或多或少在他心裡敲響了警鐘。走了幾步,坐在床榻,拍拍賈赦後背。
賈赦轉過身來,眉頭還有些皺起來,看見來人,靠在他身邊,抱著閻景,使勁的蹭了蹭。
「怎麼了?」閻景揉揉髮絲,看見賈赦眼眸中閃過迷茫神色卻又帶著點得意的神色,不由挑眉問道。
「黃桑,你說童話故事會不會源於生活?」賈赦使勁的抱著人又蹭了蹭,整個人撲到閻景的懷裡。
「這衣服貼面,涼!」閻景低頭親親賈赦,把帝王的通天冠常服褪去,著了中衣,才把人抱入懷裡,低聲詢問事由。
「我岳父今日跟我說了一件事!」
「嗯?」閻景拉過賈赦的手成十指相握形態,看賈赦神色與往常無恙,不似強顏歡笑,心裡才微微鬆口氣,聽人繼續往下說。
一想起玄而又玄,但合乎情理的故事,賈赦癟癟嘴角,又看閻景一眼,摟住他的脖子,靠他近了些,神秘兮兮地小聲道:「皇上,我跟你說,這個世上真有神仙!」
他今天還剛剁了兩神仙!閻景嘴角微微一抽,面色淡定道:「饒是有神仙也不怕,朕好歹是皇帝,傳說之中皇帝都是有紫氣護體的!」
「嗯?也是……不過,岳父讓我跟你說一下。」賈赦回想起來,還是覺得有些不可置信,坐直了身子,正色道:「傳說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座山,山上有一個廟……」
閻景貼心的給人批上外套,時不時的點點頭,表示自己在聽。
「那一日,農夫如同往常一般在田間耕作,遇到了捕蛇人,想要吃蛇羹,便從人手裡花錢買了一條蛇。但是回家之後,正準備殺蛇,忽地蛇口吐人言,跟人一樣開口講:『放了我吧,老爺爺,把我放回海裡去吧,我給你貴重的報酬,為了贖身,你要什麼我都依!』」
……
…………
「蛇要回海裡?」閻景頗為意外,「你確定沒記錯?《漁夫和金魚》,賈小璉都聽膩了!」
「不要打岔,這個是跌宕起伏的大故事!」賈赦揮揮手,說完,自己反到洩了氣,耷拉著腦袋,幽幽道:「反正,我覺得沒準張家老太爺是穿越的,之前職業還是段子手!否則九頭蛇海德拉都出來了,據說還是相柳的後裔。」
這蛇……還真高端。閻景點點頭,很給賈赦面子,聽人繼續講下去。
「農夫生活能自給自足,但當時還小,就好奇的求了一個願望,想要蛇補好之前不小心壞了的斧頭,然後蛇略微一施法,弄出一把金斧頭,一把銀斧頭,還有木斧頭……」
「你真確定這是蛇?!」表情略微有些僵硬,閻景托腮,看了他半晌,忽地道:「好了,咱們洗洗睡吧,床頭故事要每天講一則就夠了。」他覺得沒準是張凌軒還有他兩熊孩子閒得慌,聽賈小璉講故事講串了,來合夥忽悠人玩。
這話如同當頭一桶水,瞬時落入油鍋之中,劈啦劈啦的沸騰開來。賈赦很憤怒,他明明很一本正經的學著岳父的莊重神色,一字不落的重複了,怎麼皇帝反應跟他就截
截然相反呢!
「你看,玉如意!」賈赦憤憤的從懷裡掏出來,指指,鏗鏘有力道:「證據!原來我也不信,可這是張家的家主的傳承之物,之前掛璉兒身上的。上面還有蛇型!!想想,每次我們穿越之前,總有一道藍光閃過,還有璉兒,我們什麼都沒帶回來,璉兒手裡的手機卻跟著我們一起回來了。這種種證據,搞得我不信也信了一大半!」邊說,邊仰頭,目光炯炯的盯著閻景,「如果是大舅子說,沒準,我還會想想是不是合太子一起聯手忽悠我呢!可是岳父的話,我肯定相信的,再說了,他給我說這個,最主要也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璉兒。」
話落,低頭垂了垂眉宇,聲音帶著一絲的落寞與自責,「璉兒從出生一直生活在榮國府後院之中,整整四年,新年第一次出府,便是未來世界,他對那邊的喜愛,遠遠比我要深,還有你……」拉拉閻景的袖口,聲音更低,「你在那都三十幾年了,家人,友人……還有華錦公司上萬員工,這些都是你憑借自己努力創造下來,說割捨,還真能一下子就割捨掉?」
「謝謝。」閻景環著人,頭抵在賈赦的肩膀上。千言萬語都匯成了一句話,眼眸望了一眼賈赦手上的玉如意吊墜,閃了閃,劃過一道笑意。這傳說中的老太爺是真也好假也罷,總歸讓他們心裡留有一絲的希冀的餘地。
後背上傳來熾熱的溫度,賈赦順勢往後靠靠,「繼續聽我說,岳父說了,要我們一起商量商量的,我還要跟人匯報的。」
「好。」閻景親親臉頰,抱著人,聽人講完這跌宕起伏,充滿童話神話玄幻一體既視感的故事。
「嗯。就這樣,九頭蛇留下了它因重傷蛻皮的一頭蛇,因感念農夫的救命之恩還有至純之心,化為了玉如意告訴他只要有至純至善的信念,便會如意如意,一生如意。而後農夫經過多年奮鬥成了小地主,沒什麼好傳承的,就在病床前跟兒子說了這一段故事,這便成了家主信物。」賈赦揉揉眼睛,打著呵欠看了一眼沙漏,急急忙忙道:「明天你還要早起上朝呢!!不管我們回不回得去,第一件事情就要發展通訊事業,不能發個微博,開視頻會議,也要能拍電報,要不然你每天起早貪黑五點不到就上朝,太辛苦了!」
「好!」閻景笑笑,伸手揉揉賈赦的頭。
洗漱之後,賈赦打著哈欠,抱著人,迷迷糊糊的睡去。
閻景伸手揉揉他的腦袋,一想到之前他處處替自己著想的話語,心裡忍不住甜蜜,唇角上揚——
翌日,閻景精神飽滿,賈赦也打起精神,跟人上朝,履行自己國公爺的職責。
下朝之後,兩人手拉手,一起拜訪了張家。
張凌軒頗不情願地走在前頭,撇了一眼皇帝,看著人神色透著一絲緊張,還左手一人,右手重禮,全是父母喜愛之物,默默的翻了翻白眼,這上門女婿的架勢……
一路順順利利的張家大院。
閻景莫名的鬆口氣,擦擦手心莫須有的汗。
這種被承認上門,愈發要表現好。
院子裡,賈小璉正嘿咻嘿咻的跟張老爺子打太極,看見兩人到來,飛快的衝了過來,「爸爸,閻爸爸!」
「璉兒~」賈赦重心不穩,後退幾步,閻景站在身後,張開雙臂,有力的接住父子兩。
「哈哈!」賈小璉咧嘴一笑,抱著人親了親臉頰。然後又飛快的掙脫人的懷抱,朝張凌軒跑去,「舅舅~」
「張老!」有著賈璉一打岔,君臣界限愈發沖淡了一些,閻景嘴角露出一絲的微笑,裝淡定道。
「進來坐坐,上茶。」張老爺子目光犀利的在兩人身上飛快的掃過一眼,無奈的搖頭。
「岳父~」賈赦自然去的攙扶。
閻景也極有眼色的去攙扶另外一隻手。
張老爺子左看看右看看,其實,他還沒老到這程度,可是這心理還是很得意,恨不得讓人攙扶著出門朝老朋友炫耀一圈。
當初炫耀選女婿蠢一點沒關係,要有孝心,心眼實在。
現在炫耀女婿變女兒,這皇帝成女婿!他賺翻了!
張凌軒看他爹嘴角上翹得意的模樣,撇了撇嘴角,勾勾賈小璉的鼻子,給人掛上張家的家主信物。
不管未來如何,賈小璉蓋戳定了是張家的家主。
「舅舅,」賈璉嘟嘴看看吊墜在陽光下發出耀眼的光芒,好奇道:「這個裡面的蛇真能保佑璉萌萌永遠都萌噠噠嗎?」
「對啊,只要你信,許願之後朝這個目標去奮鬥,就會如意如意,一生如意。」
「那……」賈小璉蹙眉,「我想要舅舅太子哥哥,還要有寧叔叔顧瑾叔叔牧叔叔張叔叔……所有對璉萌萌好的人,都能在璉兒身邊……」賈小璉話語一頓,悶悶開口:「爸爸說穿越比中彩票還難,還是希望所有對我好的人,都如意如意,一生如意。」
話語剛落,忽地爆發出耀眼的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