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開始雙休的寧某人忐忑了一番,最終還是了去了楚宅。
楚臨秋因為沒有將寧無雙買下,不能將她帶出那座牢籠,心中多少有些愧疚,見寧某人來了,便提議帶她去城外走走,兩人都當做是散散心吧。
豐登城外景色頗佳,青山綠水,鳥語花香,用來散心再適合不過了。
楚臨秋與寧無雙走在前頭閒聊,楚戰與若雪便恪守本分,默不作聲的跟在後面充當木頭人的角色。
將近正午時分,四人來到了城外的一家茶鋪,歇歇腳,潤潤口。
這家茶鋪看著有些簡陋,一間小屋子,鋪子外整齊放置四張方桌八條板凳。而老闆則是個看上老實巴交的白鬍子老頭。他一見有客來,便將抹布往肩頭一搭,熱情的上前招呼。
「四位客觀請坐,要喝點什麼茶?」
楚臨秋略微一笑,說道:「勞煩老人家來壺碧螺春。」
「好勒。」老頭應聲,轉身進了屋子。
「等歇息好了,我們便回去。走了半天,無雙姑娘也累了吧?」楚臨秋沒想到寧無雙那麼能走,半天走下來倒是一點疲累的樣子都沒有。
「走這麼久,是有些累了。」寧無雙努力擺出端莊的一笑,心裡直歎可惜。只要能和楚公子在一起,哪怕這條腿累殘了她也不會抱怨半句。
正談笑著,忽聞遠處傳來女子的呼救聲,許是因為距離隔的有些遠,所以沒看到人,卻能不時的聽到男子粗獷的嗓音,似是在打罵女子。
「jian人!連個兒子都生不出,老子現在就把你賣到qing樓去!留著你也是白吃食!」
寧無雙一怔,心道:這是家庭bao力!她眉頭一皺,將要站起身來,卻被楚臨秋攔下了。
「若雪,你去看看怎麼回事?」他顧及寧無雙不會武功,怕去了吃虧。
「是,公子。」若雪起身,面無表情的朝著呼救聲的方向走去。
「額那個,若雪姐姐的表情挺嚇人的,她去的話,沒問題嗎?」寧無雙有些擔心,她總覺得若雪戰去不一定是勸架,瞧她將手中的劍握的那樣緊,說不準到了那男人面前便一劍將其劈了。
這話也提醒了楚臨秋,若雪倒真不是個講道理的性子。
他有些不放心,便又將楚戰派了過去。若雪的性子比較衝動暴躁,楚戰做事冷靜些,讓他去講講道理還是行得通的。
「客觀,你們的茶來了。」老頭將茶水端上,卻見桌邊少了兩人,不禁好奇問道:「方纔那兩位客觀哪去了?」
楚臨秋溫笑道:「他們有些事情,等下便回來了。」
「哦哦,」老頭點點頭,而後替二人將茶水倒上。「二位慢用。」
「多謝老人家。」寧無雙端起茶水,一飲而盡,全然沒有品茶的閒情逸致,一杯喝完又倒一杯。一旁的楚臨秋倒是一邊慢條斯理的飲茶,一邊帶笑注視著寧無雙的舉動。
寧無雙被這樣「含情脈脈」的眼光注視的不好意思,便佯裝四處看風景,眼神剛一轉,一抹火紅便跳進了眼簾。
視線內,一襲耀眼的紅正慢慢向茶鋪走來。那一身紅衣在太陽的照耀下簡直可以刺瞎雙眼,而那個被紅衣包裹住的人,也耀眼的即將刺瞎寧某人的雙眼。
瞧那朱紅的唇,柳葉般的眉,以及被胭脂水粉刷上了一層嫣紅的面頰,真是媚的人不忍直視。再看那楊柳細腰,東扭西歪,每扭一下寧某人的心臟都跟著抽筋一次。
嘖嘖,真是人間極品。寧無雙將視線慌忙挪回,心中腹誹道:若是個女人倒還看得下去
可偏偏這是位紅衣少年,用現代的詞語來說的話,便是
「娘.炮」寧某人小聲的嘀咕了一聲,引得楚臨秋不禁好奇了起來。
「娘.炮是什麼?」
望著楚臨秋充滿求知yu的眼神,寧無雙尷尬一笑,而後小聲說道:「娘.炮是我們那的方言就是用來誇讚男子長的很俊美的意思」
「原來如此。」楚臨秋一副受教了的樣子,並且還十分正經的重複了兩遍,「娘.炮,娘.炮。」然後,他便現學現用了。「我覺得穆公子長的挺娘.炮的。」
寧無雙捂臉,覺得自己已經將眼前的這位氣質美男帶壞了,可真是罪孽深重。不過說穆雲深長的娘.炮她表示很贊同!
兩人談話間,紅衣娘.炮已經行至跟前了。只見他裂開紅艷的大嘴唇,衝著楚臨秋就是一個慘絕人寰的笑容,興許,只有他自己覺得好看。
「這位公子長的可真俊,你打哪來啊?」說話間,他還不停的沖楚臨秋拋媚眼,那景象,在寧無雙看來簡直是慘不忍睹。
不過寧無雙看來,楚臨秋的涵養比面癱高了太多太多倍了,若是面癱,說不準早就一腳將這不男不女的人踢飛了,而楚臨秋卻能保持春風般的笑容,可真是令寧某人的仰慕之情又上升了一個境界。
「楚戰和若雪去了有一會了,我們去找找罷。」即使楚臨秋再好的涵養,面對眼前這個對他頻頻拋媚眼的漢子,他也會如坐針氈。
「嗯好,我也覺得他們倆去的久了些。」寧無雙立馬站起身來,繞開了紅衣娘.炮。
楚臨秋將茶水錢擱在了桌上,從容的離開了四方桌。
紅
衣娘.炮倒是識趣,見他們離開,自己便擺了個風sao的姿勢坐在了板凳下,而後唇邊泛著自認為勾人的笑意,衝著他們倆的背影,嘴裡唸唸有詞。
「一二三」
第三聲話音未落,寧無雙與楚臨秋便一前一後昏倒在地。
紅衣娘.炮咯咯笑了起來,賣茶的老頭這時也面上帶著陰測測的笑意走了出來。
「這次的貨色與之前的比可好太多了。」紅衣娘.炮說著便扭著細腰走向楚臨秋,然後蹲下來,無比貪戀的撫著他的臉頰。「瞧瞧這公子,長的可真俊吶。」
老頭也走上前來,低下語氣來,表情猥.瑣的說道:「方纔那位白衣姑娘長的也叫一個俊,可惜今日是躲過去了。這邊這個姑娘,雖說相貌比不上白衣的,但用起來,都是一樣的。」
紅衣娘.炮站起身,笑的跟朵桔花似得。「倒也是,這公子生的再俊俏,用起來,還是不如女人來的舒服。」說著他便掏出一錠銀子遞給老頭,「這次我很滿意。趕緊把我的馬牽來,那邊周旋的也差不多了,在那兩人回來之前,我得趕緊把他們倆給搬回去。」
老頭會意一笑,這便咧著滿臉皺紋去將馬牽了過來——
程說悠然——
當寧無雙迷迷糊糊醒來之時,首先入鼻的便是一股濃烈的香味,味道有些熏人,熏的她直咳嗽,可睜開眼後,卻不是預想的煙霧繚繞。依眼前的情形看來,她是在山洞裡,這裡顯然有人居住,所以才收拾的有模有樣。系統末世之炮灰逆襲
「無雙姑娘,你醒了。你怎麼樣?有沒有感覺到不適?」
扭頭一看,楚臨秋就坐在她身後,和她一樣被綁住了手腳。
「我沒有感覺到不適。可是我們這是在哪?」好端端的怎麼就暈倒了呢?
「我們喝的茶水中被下了藥。」楚臨秋的臉色很不好,泛出一種不健康的紅色,並且額頭有大顆汗水往下滴。
「楚公子,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寧無雙見楚臨秋這般反常的模樣,心中緊張了起來,便慢慢的向他身旁挪了過去。被綁住的肩膀將要觸碰到楚臨秋的身體之時,他卻面色緊張,提高了聲調。
「你別碰我!」
寧無雙被嚇的楞了一下,而後一臉不可思議的又慢慢挪了過去,和他保持了一點距離。
「對不起無雙姑娘,我感覺不太好」楚臨秋低著頭,大口的喘著氣。
「難道,那茶水中下的是毒藥?」話一出口又覺得不是,因為她也喝了茶水,並且比楚臨秋喝的還多,可是到現在卻沒感受到任何異樣。
「不不是茶水有毒」楚臨秋聲音逐漸有些微弱,「是山洞中的這股香氣有毒」
寧某人一驚,靜下心來一感受,自己還是沒有絲毫異樣。
「可是奇怪了,為何我沒有感覺?」
「你沒有感覺」楚臨秋的氣息越來越紊亂,語氣中卻透著欣喜,「那就太好了」
「這到底是什麼毒?楚公子,你看上去很痛苦,對不對?」她覺得自己真是在問廢話,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對方很痛苦了。可是她想為他做點什麼,卻無能為力,她自己也被綁著手腳,只能看著乾著急。
「是讓人功力暫失的毒大概是因為你沒有內力,所以這毒對你沒有影響」
「我們要怎麼辦?到底是誰把我們抓來的?」寧無雙看著楚臨秋的模樣,不禁跟著痛苦了起來,她著急的直想跺腳,可是由於被綁著的原因,她只能動動屁股動動嘴巴。
「喲?你怎麼還活蹦亂跳的?」一聲妖嬈聲線傳來,緊接著那身sao包的紅衣便再次出現在了兩人眼前。
「是你?」你個娘.炮!
「是我,紅塵郎君。你可以管我叫郎君大人。」紅塵郎君不僅捏著嗓子說話,還翹著蘭花指,著實把寧無雙噁心到了。在她看來,眼前的男人純屬是醜人多作怪,真正妖媚的男人如華月那般,即使不施胭脂水粉,不刻意擠眉弄眼,那股天成的媚態依舊令人折服。
「紅塵郎君」楚臨秋默念這個名字,心中暗叫不妙。這個男人,他也曾有所耳聞。這是位男女通吃的*大盜,成日殲yin良家女子,強.擄面色俊俏的男子,強行與之交huan,直至將人玩nong的不成人形才會罷休,轉而尋找下一個目標。
「你這個*,雖然第一眼看上去覺得不怎麼樣,但是細瞧,這鼻子這眼睛,倒也耐看。」紅塵郎君伸出手指意欲捏一捏寧無雙的面頰,對方卻很不配合的偏過了頭去。
「紅塵郎君,你別碰她。」楚臨秋的毒性深入體內,他氣息有些虛空,眼神也愈發的迷濛起來,全身都被充斥著與意願相悖的奇異感覺。即使是這樣,他還是撐著將這話說出來。
「不碰她,衝你來?」紅塵郎君掩唇一笑,媚語道:「看來你已經被毒透了,可是這*怎麼還沒點動靜?」
他那一雙顯然精緻描畫過的眼眸的在寧無雙的臉上觀察著,怎麼看都沒有發覺異樣。
「*,你現在有什麼感覺?」
寧無雙納悶了一下,隨即回答道:「我想吐。」你再不從我眼前消失我就真吐你一臉了!
紅塵郎君自然沒有去分析寧某人話中的隱藏含義。他站起身來,蘭花指慢慢的翹起,被畫成了細柳葉的眉毛微微皺起。寧無雙猜想他是想擺出個我見猶
憐的表情,無奈這模樣在她看來卻是我見就吐。
「奇了怪了,怎麼會沒點反應呢?」他雖說是表情困惑,卻也不忘搔首弄姿一番,「難道這毒煙還因人而異還是你這*後知後覺?」
若是這毒藥對寧無雙果真沒用,紅塵郎君倒是會有些失望,因為他昨天玩過了拚命哭喊著反抗的,前天玩了因被下了藥而極度順從的,今天想玩玩lang勁十足的,卻是不遂人意。
「不過你這*的相貌也不適合來lang蕩的。」紅塵郎君的自言自語讓寧無雙滿腦子問號。
「好吧,我就暫且委屈下自己。」紅塵郎君像是打定了什麼主意,立馬便眉開眼笑,綻放出了令人頭皮發麻的媚笑。
他輕佻起寧無雙的下巴,血紅色的唇緩緩開啟。
「*,坐在地上是不是很不舒服?不怕,等下我便帶你去chuang上」
「你別碰她!放開她!」紅塵郎君話音未落,楚臨秋用著僅存的力氣,猛的向這邊歪來,整個人突然間便倒在了地上。他竟然氣力全失了。
紅塵郎君不理會他,倏地出手給了寧無雙一掌,泛起驚恐之意的寧某人不甘心的昏了過去,失去意識前,只似實似虛的聽到兩人的對話。
「放開她衝我來」
「等會便會輪到你別急嘛」——
程說悠然——
完了完了。肯定完了。這樣被打暈了過去,指不定已經被內什麼了
寧某人恢復了意識後,卻不敢睜開眼睛,她怕睜眼後會看到令自己完全接受不了的事或者事實。
「小蝶,讓你熬的粥熬好了嗎?這雙丫頭說不准等下便醒過來了,趕緊把粥端來。」
「哎,好的周大娘,我這就去。」
耳邊傳來了周大娘和小蝶的對話,這使寧某人一陣亢奮,詐屍般毫無徵兆的睜開了眼睛。
「哎呀媽呀!」本來是準備走上前看看情況的周大娘,剛走到chuang邊便被嚇了一跳。「無雙丫頭,你這眼睛睜的咋就跟別人不一樣呢,可嚇死我了。」說著她便撫著胸口,一副活見鬼的樣子。
「周大娘,能再見到你可真好!」寧某人一個翻身,便撒嬌似得摟住了周大娘肥厚的手臂。
「沒事了,沒事了,還好楚公子的那兩個會武功的隨從及時趕到,不然的話」周大娘說著便覺著一陣心酸,又怕寧某人難受,便禁了聲,溫柔的拍著寧某人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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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某人抬起頭來,驚喜的問道:「這麼說,我沒事?楚公子也沒事?」
「是啊,聽說是他的隨從趕到了,阻止了那個qin獸,所以你才能安然無恙的被送回來。」
「那楚公子人呢?」
「他回來的時候身上受了些傷,聽說是本來就中了毒,使不出武功,卻為了你拼盡全力與那qin獸搏鬥,這才爭取了一些時間。」
聞此言,寧無雙覺得心頭一陣揪痛,她趕忙下了chuang,胡亂的對著銅鏡整理了下凌亂的髮絲。
「我要去看望楚公子。」楚臨秋是為了她受傷的,她一定得去探望他才行,不然恐怕良心不安。
「天都黑了,你現在去人家府中未免會打擾了楚公子的修養,等明天再去吧。」周大娘好心提醒,寧某人卻急切的沒有停在耳中。
「我現在不去看他傷在了哪,究竟傷的嚴不嚴重,恐怕今晚就別想睡得著了。」
「你若去了恐怕隔壁的人也就別想休息了。」清冷的聲音自房外傳來,本來急切不已的寧無雙一聽這話,一張臉便立馬拉了下來。
穆雲深自夜色中走了進來,穆左跟在其後。
「帶你去莫寒山,不巧你遇到了歹人,跟楚秋去城外,不巧,又讓你遇到了紅塵郎君。」穆雲深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你難道天生就有著招惹*大盜的本事?」
寧某人聽到這話,小臉慢慢黑了下來。
「因為我長的好看,他們有眼光,所以才想著采我。」言下之意,暗藏了一層對穆雲深的諷刺,他覺得面癱根本不懂什麼叫做眼光。
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面癱冷笑一聲,悠悠道:「*賊必定是閱人無數,自是知道何為美,何為丑。至於你遇到的那倆人,恐怕都患有嚴重眼疾,可真是湊巧,雙眼出問題的都讓你給遇上了。」
寧無雙再次萌生了想要將面癱這張嘴撕爛的衝動,不過她仍舊是忍了,並且露出了讚賞的無邪的笑容。
「公子說的是,這雙眼出問題的人的確全都讓我給遇上了,不然我怎麼能遇上公子您呢?」
穆雲深俊臉一冷,不置可否的丟下了一句,「跟著我的這些日子,你的確長進了不少。」
「那是,都是公子言傳身教,所以我才學習的這樣快。」
「牙尖嘴利」穆雲深就這麼瀟灑飄逸的來,又瀟灑飄逸的離開。弄的寧無雙完全不知道他來這麼一回是要做什麼?也許就是特意來嘲笑她的。
雖說面癱的話很讓寧無雙氣憤,但是仔細一想自己大半夜的去楚林秋那裡也有些不合適了,所以她只好滿腹心事與不安的在房間窩了一晚。
第二日,還在休假中的寧某人破天荒的起了個大早,洗漱完畢後邊徑直衝向廚房
房,只為了給楚臨秋做一鍋粥。將清粥煮好後,盛入鍋中,她內心忐忑的去了楚府。
若雪每日有晨練的習慣,今日在院中晨練時,便見小廝將寧無雙引了進來。一見寧無雙,她便隱隱有些怒意,可又想起自己公子交代過的話,便只得將情緒隱去。秉承著眼不見為淨,她轉身便要離開,卻被毫不知情的寧某人叫住了。
「若雪姐姐,這麼早就起來練劍啊?」寧無雙捧著小砂鍋屁顛屁顛的跑上前去問好。
若雪輕哼一聲,沒有回話,眼神卻注意到了她手中的砂鍋。
「哦這個,聽說楚公子昨日受傷了,所以我便給他做了些清粥送來」寧無雙滿臉愧疚的問道:「楚公子傷的嚴重嗎?」
若雪面無表情的回到:「來都來了,自己看看去。」說完便不再理會她,自己朝著楚林秋的房間走了過去。
寧某人見若雪對她是這樣的態度,心想楚公子必定傷的很重,所以若雪才會對她有怨言。她趕忙跟了上去,內心更加慌亂了起來。
楚臨秋正坐在chuang上還未起來,若雪率先進了房間,語氣恭敬的說道:「公子,寧無雙來看你了。」
「無雙姑娘來了。」一聽到寧無雙來了,楚臨秋立馬便添了些精神,正準備起chuang,寧某人健壯連忙制止了他。
「楚公子,你別動,別起來了。」她將粥放到桌上,趕忙上前,關切地說道:「你一定傷的很重吧,就別起來了,要好好養傷。」
楚臨秋見寧無雙面露焦急之色,便安靜的坐了回去,只是微笑著解釋道:「無雙姑娘莫擔心,我沒事,只是受了些皮外傷而已。」
一旁的若雪聽到這話,心中頓時感到一陣難言的苦悶感,於是便默不作聲的退了出去,守在了房外。
「就算你以為傷的不重也要好好養傷。」寧無雙望著楚臨秋澈亮無雜的眸子,自己內心中卻是五味陳雜。「對不起,楚公子」楚臨秋的面色這樣蒼白,肯定是受了重傷卻刻意不說出來。
她站在chuang邊,低著頭,雙手放哪都覺得不自在,明明是想道歉,可是一張口便是一陣心酸。
楚臨秋彎起眸子,柔聲安慰道:「你無需道歉,身為男子漢見到身邊的女子被欺負了,自然都會挺身而出,你別自責了。」若是他不出手的話,恐怕之後他的悔恨自責感會是寧無雙的百倍千倍。只要把她救出來了,受傷了又算什麼?至少心中是安寧的。
「楚公子,你人真好」寧無雙喃喃的說道:「喜歡笑,脾氣又好,真的是比穆雲深好太多了。」不,她不該拿楚臨秋跟穆雲深相比,這兩人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穆雲深那種毒舌壞心眼的自大男,怎麼能和天人一般的楚公子相比呢?
被這麼一誇,楚臨秋的精神倒是好了很多,他望向桌上的砂鍋,淺笑道:「給我帶了吃的?」
「對對,差點忘了,我給你煮了粥,趕緊趁熱了喝。」
若雪站在門口,聽著房內兩人的對話,心中更是煩躁的不行。她握著手中的劍,不知道在想什麼,表情卻變得狠戾了起來。
親眼見著楚臨秋將一小鍋粥喝完,寧無雙感到既滿足又欣慰。
「無雙姑娘,你能否坐到我身邊來?」楚臨秋躊躇了一會,終是鼓起勇氣開了口,「我思考了一晚上,覺得有些話應當對你說明白。」
寧某人將碗勺收拾好,立馬顛顛的坐到了chuang邊。
「楚公子要對我說什麼?」她好奇的睜著眼睛,眼前的天人公子雖然仍舊溫溫和和的微笑著,神色中卻又透出一股子嚴肅認真勁。
「記得我在回南真的那天,你突然對我說,你愛慕於我,彼時的我其實有些手足無措。從小到大,被人如此直白的表露心聲,還是頭一回碰到。」楚臨秋話落,神情溫柔的看向眼前面頰已經泛起了嬌羞的姑娘。
「我一直不明白自己對你的感覺,便不敢輕易給出回應。你是個好姑娘,所以我給你的答覆必須是認真的嚴肅的,我告誡自己,絕對不能做出傷害你的事情。所以我一直在探察自己的內心,究竟是將你看做一位摯友,還是有別的感情摻雜其中。直至昨天的事情發生」他頓了頓,忽而話鋒一轉。廢材逆天:絕色大小姐
「我知道現在我說這些可能有些輕.浮,但是經過昨天的事情,卻讓我豁然開朗了許多。當看到紅塵郎君將要輕bo你,而我卻無能為力,那時我的心情就好似被百針穿刺萬箭穿心一般,疼痛的同時,又感到恐懼,不,應當說恐懼比痛苦更甚。當時只有一個念頭,我想好好保護你,若你受了傷害,我會自責一輩子。」
寧某人眼中水汪汪的,她忍著心中的小感動,小心翼翼的求證,「楚公子,你當時真的是這樣的感覺嗎?」這是不是就證明楚臨秋很在乎她?
「是,沒錯。今日再回想,我終於明白,想要去保護一個人,在乎一個人,竟然是這樣的感覺。」他認真的望著寧無雙的眼睛,輕聲問道:「無雙,我想要陪著你,保護你,並且這種yu望非常強烈。你願意給我這個機會嗎?」
這番話令寧某人的小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從未談過戀愛的她斷定,這便是初戀的感覺,甜蜜,興奮,不安,幸福,簡直是萬般情緒在心頭。
那句「我願意」差點便脫口而出時,她尚存的一絲理智及時制止了她。
「楚公子,你難道不會嫌棄我的出身?我是個小村姑,五歲時父母雙亡,並且,我這人的日子過的很粗糙,人也活的不細緻,不像那些大家閨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我覺著,我配不上你」在寧
某人看來,楚臨秋是朵美艷不可方物的鮮花,而她卻是臭氣熏天的一坨牛糞,面對這樣耀眼的鮮花,她這坨牛糞沒有信心能給他最好的滋養。
實在是自卑啊自卑
楚臨秋chong溺一笑,反問道:「你覺得你配不上我?那麼誰配得上我?難道是那些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姑娘?」
寧某人將頭埋了下去,小聲說道:「至少也得是個大家閨秀才行」可是不管是誰,她心裡都難受,明明知道自己配不上楚臨秋,卻總是害怕失去他,就好像他是她的囊中物一般。女人,可真是自私貪心。她頗客觀的一分析,又頗正義的默默在心底鄙視著自己。
百感交集間,楚臨秋溫熱的手掌撫上她的臉頰。他說:「無雙,看著我。」
她抬頭,對上那雙明澈雙眸時,便緊張的嚥了嚥口水。
楚臨秋彎著眼眸說道:「配得上配不上,可不由別人說得算,只要我認定了,便不會動搖。所以,你只需要回答我之前的問題,願意給我一個機會嗎?」
「願意,我願意!」寧無雙是個就算矯情也只會矯情一小會的人,她絕對不會跟自己的幸福過不去。加之她並非土生土長的古代人,21世紀的平等觀念還在影響著她,所以門當戶對這事情,她就試探一下,既然楚公子都不在意這些,她何必在意呢?
聽到寧無雙坦誠的回答,楚臨秋覺得心底一陣釋然,某種被積壓了一整夜的情緒瞬間便被釋放了出來。
「無雙,你的回答讓我很開心。」楚臨秋拉過寧無雙的手,動作那樣的小心翼翼,那樣的輕柔,好像生怕弄疼了她一般。他的眼中有著奇妙的神采閃閃流動,唇邊那抹知足的笑意宛如清風撩人。
這種喜悅之情已經很久沒有體會了,沒想到卻因為眼前女子的一句話變得翻湧澎湃了起來。
既然是兩情相悅,既然都已經將心意坦白,那麼就別嬌羞了。寧某人內心的小人大聲的慫恿她,「這個時候要勇敢出擊!出擊!」
寧某人反手將楚臨秋的大手握緊,激動不已道:「楚公子,我也很開心,非常非常開心。」她那動盪的心情,簡直似海中翻起的濤天碧浪一般,她真恨不得站到世界之巔,大聲宣佈:天人公子是我寧無雙的了!
兩人這樣握著手深情對望著,卻都不知道應該再說些什麼。初戀的感覺真是讓人惶恐不安,加之兩個人都沒個戀愛的經驗,所以對於下一步該怎麼做,都有些不知所措。
寧某人覺著她得做些什麼,以確立兩人的關係。
「楚公子」
「嗯」
「我能吻你一下嗎?」
寧無雙原本預想,這句話說出口後自己的臉一定會紅的像個猴屁股,可真當話一出口後她卻面不改色淡然的不得了,反倒是本該站主攻位置的楚臨秋噌的一下面色通紅,一路紅到了耳後根。
完了完了,自己身為個姑娘家怎麼能這麼彪悍?楚公子會不會認為她是個過於隨便的女子?
寧無腦這才意識到自己方纔的那句話太過於豪邁,見楚臨秋一臉慌亂,她暗罵自己色膽包天將天人公子嚇到了。
「咳咳,我我逗你玩的」寧無雙尷尬的抽回手,又將頭低了下去,「我先回去了,你記得要好好養身體。」
「別走!」楚臨秋恍若剛回過神來,趕忙又將寧無雙的手掌握住。「我只是在不甘心。」他故意露出哀怨的笑容,語氣清潤的埋怨道:「這話應當由我對你來說才是。」
寧某人撲哧一笑,頗淡定的望著他,「好吧,你說。」那神情中是掩不去的期待。
楚臨秋張了張嘴,卻又愣在了那裡,果然這句話對他來說有些羞澀。
寧某人暗笑,楚公子這發窘的模樣倒是平添了幾分可愛,真是怎麼看怎麼順眼。
看來還是得她主動些,正當寧無雙決心要強.吻天人公子時,卻沒料想楚臨秋卻先她一步,一把將她拉進懷中,二話不說便落下輕柔一吻。
寧某人詫異,同時又有著說不出的甜蜜。好樣的,原來楚公子是個行動派!
若雪無意往房中一瞥,便見到了這香yan的一幕,她面無表情,卻頗貼心的替兩人將房門帶上了。
楚臨秋在「吻」這件事情上明顯沒有什麼經驗,他將口中的柔軟笨拙的探進寧某人的口中,笨拙的撬開她的貝齒,笨拙的與之舌尖chan綿總之,這種事情上,他笨拙的可以。
而我們的寧某人也熟練不到哪去,從未談過戀愛的她,對於這件事情也只限於紙上談兵。還好自己曾經閒來無事對此事做過深入研究,雖然是初次,但就技術上來說,略勝楚臨秋一籌,因此佔了主導地位。
他情不自禁的攬住她的腰身,chan綿的越是深情,他體內的原始衝動就越是難以制止。於是,他的另一隻手慢慢從她的臉頰滑向她肌膚細膩的頸,再向下,便是那兩團令他心動不已的柔軟,見寧某人沒有反應,他停頓了一下,而後小心翼翼的將手探進她的領中。
感覺到自己身體的某個部.位被楚臨秋的手掌溫柔覆住,寧無雙只是一愣,卻並沒有推開他。她覺得但凡矜持一些的姑娘,應該都會稍稍做些反抗之類的以示自己的冰清玉潔,可是她卻不想那麼做。
楚臨秋在她的夢中出現過太多次了,每一次都是她遠遠的望著他的身影,那是種可望而不可及距離,讓夢中的她不禁心痛。而每一次夢醒她的內心便都空空如也,前所未有的失落感將
將她緊緊包圍。所以她就想著,能和天人公子在一起多好,即使不能長相廝守,只要有那麼一段回憶也是美好的。她不貪心,她很知足,也很豁達,而現在,她們正在製造美好回憶,她無法拒絕,也不願拒絕。
「無雙」他停下來,喘著粗氣,趴在她耳邊小聲問道:「我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