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帳篷,沐思語隨著呼延寒夜在牧區內閒逛。
原來那老婦人,竟是遼皇呼延威的奶奶,呼延寒夜的祖奶奶,瑪琪晗夏。呼延威的父皇繼位幾年就因病過世,幾大氏族紛爭,當時的身為太后的瑪琪晗夏,一面承受著喪子之痛,一面通過瑪琪家族的勢力力挽狂瀾。這才保住了孫子呼延威的王位。
本以為可以輕鬆了,誰知呼延寒夜的母妃又過了世。擔心幼年的呼延寒夜被宮中的爭鬥所傷,瑪琪晗夏把呼延寒夜接到自己宮中養育。
這位老祖宗耗費了一生心血,輔佐了三代帝王,如果日後呼延寒夜繼位,那等於遼國四代的帝王的偉業,都有她的功勞。
瑪琪晗夏在遼國是眾民最愛戴的夏母娘娘。她在呼延寒夜長大後,自請離宮,回到了瑪琪家的屬地,安靜的在草原中頤養天年。
沐思語聽完老祖宗的故事,不禁讚歎了起來:「真是一位值得敬仰的偉大女性。」
呼延寒夜大笑了起來:「你別看老祖宗現在慈愛可親,當年維護朝政的時候,殺起人來,可是連眼都不會眨一下的。我四王爺爺同樣是老祖宗的親生兒子,因為覬覦皇位,一家百口,都被老祖宗下旨斬殺。」
沐思語望著遠處說道:「所以我說嘛,當什麼皇帝呢,一點也不好玩。在權力的趨勢下,人性泯滅,眾叛親離。那高高在上的皇位,其實坐上去,冷的屁股冰涼,有什麼好。」
「我真是好奇,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人人都巴不得能坐上去的皇位,被你說凍屁股。」呼延寒夜伸手在沐思語的頭上胡亂揉了一把。
沐思語雙眼閃爍的看著遠處一群在打馬球的人們。有男子也有女子,都騎在高高的大馬之上。搶奪著一團毛絨絨的東西,往對方的木筐中擲。
一名搶到毛球的男子,一手緊抓著毛球,另一隻手揮舞著馬鞭。飛快的向對方的木筐奔去,口中大聲的喊著:「呦~呦~呦~」
突然一個藍衣女子揚鞭迎面而上,雙腿夾緊馬肚,行至男子面前,兩匹馬兒在主人的御使之下好不膽怯,竟緊貼著錯身而過。錯身的瞬間,女子雙手鬆開韁繩。後腰往後一傾,竟軟軟的躺在了馬上。優美的身姿從男子肘下擦身而過,順勢撈走了毛球。
凌空一拋。那毛球彭的一聲,重重的砸進了對面的木筐裡。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讚歎。藍衣女子得意的揚著馬鞭對剛才的男子道:「烏戈貢,我贏了,把你家那匹黑鋒牽到我家的馬棚去。」
烏戈貢並沒有因為輸給女子而懊惱,大笑著說道:「那黑鋒我還沒訓好。等訓好了再給你。」
女子抬起下巴,傲氣的說:「我自己訓,用不著你這個手下敗將幫忙。」
沐思語指著遠處的藍衣女子問:「她是誰,好生瀟灑啊。」
呼延寒夜手指放在口中吹了個響哨,立刻吸引了眾人。遠處的女子看到了呼延寒夜,駕著馬飛奔了過來。
那馬兒速度奇快。可女子並未勒停馬兒,而是在快到呼延寒夜面前時,直接從馬上跳了下來。輕快的在草地上跑了幾步。便站到了呼延寒夜的面前。那股子瀟灑勁兒,好似這天這地都是她的似的。那馬兒像是她身體的一部分一般,隨心掌控。
沐思語看的有些呆,滿臉的羨慕。想像著眼前的女子馳騁在草原上的風姿,不知道要迷醉多少男兒的心。
女子一雙靈動的眼中。滿是喜悅,撲進了呼延寒夜的懷中:「夜哥哥。你什麼時候來的?看到我贏了烏戈貢嗎?哼,什麼草原上的雄鷹,還不是我的手下敗將。」
呼延寒夜捏了一下女子的鼻子道:「若不是烏戈貢讓著你,你以為你能贏?我看是烏戈貢想把馬送給你,所以故意輸的。」
女子不屑的翻了下眼:「我用他讓?明明就是我贏的,他自己都承認了。」
說完才發現呼延寒夜身邊還站了一個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沐思語一番說道:「我是諾伊爾,你是誰?夜哥哥的新妃嗎?」
沐思語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是沐思語,不是他的新妃,是朋友。」
諾伊爾又盯著沐思語的臉看了一會,皺著眉想了想說:「你比夜哥哥府中的妃子都漂亮,也比我漂亮,我同意你做他的新妃。」
沐思語大笑了起來:「天下漂亮的女子都要嫁給你的夜哥哥做妃子嗎?」
諾伊爾一揚頭,得意的說:「那當然,夜哥哥是最俊朗的男子,自然要最美的女子才配。()」
沐思語看了一眼在旁陰笑的呼延寒夜,不再理他,羨慕的對諾伊爾說道:「你的馬騎的真好,我從沒見過女子騎馬騎得這樣美。」
諾伊爾聽到沐思語的讚美,完全沒有一絲的嬌羞,揚著頭說:「那是自然,我母妃正在騎馬的時候,我就突然出生了。是真正在馬背上生的孩子。他們都說我是草原上最美的花兒,連野馬見了我都要乖乖的聽話。」
呼延寒夜寵溺的摸了摸諾伊爾的頭,又看了沐思語一眼道:「兩位美人各有千秋,不如我把你們都娶回去做王妃?」
諾伊爾一聽,眉毛擰了起來:「我才不要做你的王妃。母妃說了,你府中的王妃太多了,即使我馬騎得再好,也搶不贏。會被她們抓花臉的。」
沐思語哈哈的大笑了起來,連腰都直不起來了:「對對,為了我們的臉,還是離你的夜哥哥遠一點。」
呼延寒夜瞪了沐思語一眼:「你喜歡騎馬?」
沐思語還沒笑夠,對著諾伊爾做了一個抓臉的動作,兩個人又咯咯的笑成了一團。
「我問你是不是喜歡騎馬。」呼延寒夜突然大喝了一聲。
「你喊什麼?」沐思語比呼延寒夜的聲音還大。「喜歡是喜歡,可是不敢騎。上次差點從馬上摔下來。我真是羨慕諾伊爾騎馬的風姿。」
呼延寒夜看著諾伊爾道:「去帶她換件騎裝,我去選馬,一會咱們在牧區門口見。」
諾伊爾也沒問沐思語的意見,就高興的拉著她就往自己的帳篷跑去。左挑右選了半天。終於選定了一件。喚了侍女前來,三下五除二就給沐思語換上了騎裝。
看著眼前認真的幫自己穿衣的諾伊爾,沐思語面上全是笑意。雖然才相識,她卻真心的喜歡這個天真直率的小姑娘。
等諾伊爾和沐思語走到牧區門口時,呼延寒夜已經牽了兩匹馬等在了門口。
本來斜靠著馬背懶散站立的呼延寒夜,突然直立了身子,癡癡的看著走來的沐思語。他的心臟像是停頓了片刻,才又恢復了跳動一般。
陽光下,一襲火紅騎裝緊致的包裹在沐思語玲瓏有致的身上,寬鬆的袖子。在手腕處收緊,露出雪白的小手。上衣整齊的塞在馬褲之中。上寬下窄的馬褲襯上她細緻的腰身,顯得英氣十足。
一雙淺褐色的小馬靴。將褲腳緊致的包裹其中。他真想伸手去丈量一下,那嬌小的玉足是否有自己的手掌大。
呼延寒夜呆呆的看著沐思語。急速跳動的心臟,讓他覺得有些暈眩。
諾伊爾拍了下呼延寒夜的手臂說道:「夜哥哥,你看思語姐穿這件騎裝是不是很美?這件騎裝我也穿過,可沒有她穿著好看。」
呼延寒夜楞了片刻。滿目柔情的看著沐思語,幽幽的開聲道:「很美。」
「你們去騎馬吧,我回去了。」諾伊爾笑著轉身往回跑去。
沐思語突然被呼延寒夜誇讚,有一絲彆扭。紅著臉對諾伊爾大喊:「諾伊爾,一起去吧。」
諾伊爾頭都沒回的揮了揮手:「母妃不讓我打擾你們,我回去看他們宰羊。晚上你們回來咱們烤肉。」
沐思語轉過身來看著呼延寒夜炙熱的目光,有些不知所措,扭捏了半天。自己走到那馬兒身邊,吭哧吭哧的往馬上爬。可那腳蹬不知怎的,總是晃來晃去踩不住。
沐思語努力半天,正想得意,馬蹬突然一滑踩了個空。一個狗啃泥撞在了馬背上,鼻子立刻傳來一陣酸麻。一邊揉著鼻子。一邊氣惱的問:「怎麼上馬?」
呼延寒夜大笑了起來:「真是蠢。」說完伸出手抓住了沐思語的手,另一手牽穩了馬。輕輕一帶,沐思語就坐在馬鞍上。
感受到身下的觸感,沐思語驚喜的說道:「這馬鞍怎麼這麼軟?」
呼延寒夜牽著馬悠閒的走在前面:「你沒騎慣馬,不給你加個軟墊。肯定受不了。」
沐思語大笑了起來:「對,對,上次我騎馬,屁股可沒少受罪。」
兩個人靜靜的往遠處走去,一個牽著馬面上全是笑意,一個東張西望的到處打量,還時不時的扭扭屁股,好奇的感受著騎馬的體驗。唐逸白也帶著她騎過馬,不過都是躲在他的懷中。這一次,卻是她獨自坐於馬上,感受自是不同。
遠處的帳房後偷偷擠出幾張笑臉,諾伊爾嬌笑著問:「你們說夜哥哥是不是喜歡思姐姐?他可從未這樣為人牽過馬呢。」
說完她回首去看身後的人,卻不想因為身後的烏戈貢離的太近,她的唇竟然不經意的滑過了他的臉頰。當即兩人便面紅成了柿子。
烏戈貢紅著臉傻傻一笑,伸手撫上了被她親過的臉頰。諾伊爾有些嬌怒,一跺腳轉身跑了。只留下身後一片哄笑。
「烏戈貢,你的臉怎麼那麼紅?」一個不明就裡的少年看著他問道。
烏戈貢依舊癡癡的望著跑遠的諾伊爾。
另一位年長些的少年一把摟過了問話少年的肩膀,一臉嚴肅的說:「你烏戈貢大哥啊,是被草原上最毒的蠍子蟄到了,現在毒已經入心啦。」
呼延寒夜牽著沐思語的馬走了很長一段,看她已經有些適應了。便翻身上了另一匹馬,御著坐下的馬小跑了起來,沐思語的馬竟像個小跟班似的,得得的跟著呼延寒夜小跑開來。
高興的沐思語在馬上大叫著:「寒夜,你看,你看,我會騎馬了。」
呼延寒夜鄙視的看了她一眼,戲虐的笑了起來:「抓緊了。」
說完他兩腿一夾馬腹,大叫了一聲「呀~~」
馬兒領命後突然揚起四蹄,向前飛奔了出去。沐思語座下的馬兒,也歡快的跟了上去。
這突如其來的加速,把沐思語嚇的緊閉著雙眼,雙手死死的抓著韁繩。一動不動的仍由那馬兒帶著她飛馳。
呼延寒夜繞著她兜了個圈子:「你不是膽子很大嗎?怎麼不敢睜眼?」
沐思語被他一譏諷,猛的睜開了眼睛,挑釁的看著他。
這時候才發現,他們早已跑出了牧區。放眼望去,四面全是無邊無際的廣袤草原,涼風習習的迎面吹來。好像天地間只剩下了他們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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