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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五章 金秋十月 文 / 雍容典雅

    自從那日出了一趟門遇到大魔頭後,李文昔就很少出門,偶爾有意出門,發現每次都能巧遇大魔頭後,嚇得她再也不敢出門了,除了書院,便是回府,甚至多次趙紫仟和江漫兒以及王園園等人約她出去遊玩,茶花會之類的都以身體不舒服為由給拒絕了。

    一來她確實不想出門,二來她猜測大魔頭肯定派了人在侯府四周監視著她,雖然不知道目的何在,至今也沒有發現大魔頭有對她有殺意的動向,可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少出去為妙。

    「我有時候會覺得,趙珩這種行為是在耍本姑娘,可是又不能以常理來推斷趙珩。更為重要的是,我現在不明白趙珩這麼做的動機在哪。」李文昔趁著空閒,和白太分析眼下的狀況,閒聊起來。

    「監視你唄。」白太倒覺得這點明顯的很。

    「如果說只是單純的監視,完全不必要每次在我出門的時候都要跟蹤,以他的勢力人派個高手跟著完全不在話下,可是他沒有。」李文昔分析。

    「也許他就覺得要親自跟著你才心安啊。」白太用抓了抓尾巴上的毛,心不在焉的說。

    「……」李文昔默了默,然後道:「給我滾粗一邊兒翻土地去。」

    不能分憂的傢伙全都給我翻地種菜去,她空間大了好幾倍,荒廢在那裡也是浪費,不如翻地種菜。說起來,雖然那黃土地種的菜還沒長芽,但只要能種,那就有機會有希望。

    已經徹底成為務農狐的白太,不敢吭聲,包了兩泡淚,可憐兮兮的到空間繼續刨地。好在李文昔給它買了一對鐵爪的刨土工具,否則那幾隻爪子早就廢了。

    而李文昔這邊繼續分析著趙珩的目的,她覺得目前為止唯一能解釋通的是,對於趙珩來講,她還有些利用價值,讓趙珩沒辦法動殺機只能遠遠的監視她。

    而那唯一的利用價值便是,她是武安侯的嫡孫小姐這層身份,不管將來她的命運如何,都要受他掌控利用。這點,李文昔非常清楚。

    因為一個正常的皇子不管什麼原因,要去裝一個啞巴,而且從小便開始裝,那就說明這個人的心思非常細密而謹慎,還有一顆堅韌的耐心。又暗中發展了不輸於武林各正派的魔教勢力,他的目的李文昔用腳趾頭想都知道,爭儲君!

    她也是活了一把年紀的人,這點事情還是能想到的。只不過太多時候,她都刻意的將自己扮作一個十來歲的少女,不去想那些複雜的事,也不想去揣摩複雜的人心,但並不代表,她不知道。

    想通這些,李文昔覺得好像趙珩也沒不是那麼可怕,只要對於趙珩來說她還有利用價值,不管是身份,還是什麼,那麼自己和家人都是安全的。

    至於以後如何,她想,可能事情並不如她想像的那般發展,她始終記得娘親說的一句話:計劃快不如變劃快!

    是以,毫無性格的李文昔又開始鴕鳥的想,反正她沒什麼謀劃頭腦,對於應對事情的做法原則就是,以不變應萬變。

    就跟玩遊戲下副本一樣,在進入一個新副本時,你連裡面是什麼怪都不知道,自然要走一步看一步,先清理了眼前和身邊的怪再談其他,否則不等你走到下一個『博士』,就已經被周圍的怪給群毆而亡。

    而對於她們家來說,目前的怪,不正是齊老太、李泰豪和李欣悅等候府的眾人。

    ……

    金秋十月,涼風習習。

    轉眼,便已到了十月份,李文昔終於感覺像活過了似的,去書院的日子便也多了起來。

    讓她覺得奇怪的是,李欣悅這近兩個月也基本上請假天天呆在侯府,除了和幾個閨密聚會之外基本上不出府,看來最近真是低調的可以。

    不過,李欣悅低調了兩個月,那忘天峰上的事兒倒慢慢的平息下來,漸漸被新的八卦取代了人們的娛樂談資。所以近日李欣悅似乎又開始恢復以往的節奏,活躍於各種詩會和茶花會之類的聚會。

    李文昔雖然時常關注著她,但見她最近,或者說是她們父母都沒有什麼動靜,到也不好做些什麼打草驚蛇,只是明裡暗裡讓父母小心提防。

    她娘親這邊倒不用擔心,就目前來講,齊老太和張氏等人還不是她娘的對手,已經在她娘手上吃了幾次虧,又有把柄在她娘手上,基本上不敢明目張膽的說什麼。

    倒父親那邊,畢竟她們來帝都的時日短,各種人際關係經營的沒有李泰豪那樣深,唯恐父親會吃暗虧。好在她娘這邊發展的不錯,跟不少帝都的權貴宅婦交情挺好,從中也能幫到不少她父親的忙。

    朝堂上的事李文昔她自覺幫不上忙,她娘親商舖的事她也沒那種經商的腦細胞,萬能女主神馬的那寫的不是她,是李欣悅這種天才,她不過是個連龍套都算不上的圍觀路人甲,所以老實的呆在屋子裡,管好自己的事,不用爹娘操心,她就萬事大吉了。

    不過與她比起來,李文柏和李文琴就爭氣的多,一個在皇家書院各種全才,卻又不出風頭,默默的學習,成績名列前茅卻低調的很,受不少人讚賞,又聰明的與皇子們保持距離,不熱切也不冷淡。

    也正是因為這個性子,到也因此結交不少人世家公子和官二代,從而連帶的對他父母也有好的印象,無形中也幫了不少忙。

    而李文琴就更加,有著不輸於李欣悅的才華,卻又不像李欣悅那樣清高冷傲,為人熱情親切又有分寸,看著說話直爽又體貼人心,乃是各大世家小姐都愛結交對像,這帝都各種大大小小的花會詩會等活動,都會下貼子請她。

    只有李文昔……基本上帝都沒人知道這號人物。

    「昔兒,快出來,我給你帶了些好吃的回來。」李文琴剛從府外回來,便直奔李文昔的院子,人未進屋,聲音便先傳了進來。

    「給二小姐請安!」白**雪忙曲腿行禮,然後端茶倒水。

    「怎麼又在練字?」李文琴皺眉,看著妹妹在書案前認真的練字,怪道。

    「嗯,既然沒有一個聰明的頭腦,那只得勤勞些。」李文昔頭也沒抬的回道。

    李文琴無語,說真心的,她覺得昔兒的字寫得已經很不錯了。於是道:「就你這手字,拿出去比我們書院一大半人都強。」

    「可你好意思說是你妹妹的字麼?」李文昔斜了她一眼,說。

    李文琴噎了噎,才道:「我給你帶了桂花蜂密糕,歇會兒,待會練。」

    「還有一小行,練完吧。」就差那麼一占兒就升滿一經驗格了。

    「你那只白太呢?」李文琴左右瞧了瞧,沒見那白色的身影,問。

    李文昔:「溜自己去了。」

    李文琴:「你倒不怕他走丟。」

    「二小姐您不知道,您就是把白太它丟到邊疆去,它也準能找到三小姐。」白雲端了剛做出來的糕點進來,笑吟吟的說道。

    李文琴不可置否,笑笑的搖頭。

    好一會兒,李文昔練好了字,洗淨了手,才盤腿坐到床榻上,看著對面的李文琴道:「今天你又去哪兒了?」

    「去參加四公主的詩會了。」李文琴癟了癟嘴,說道。

    「好事兒啊,多榮幸。」李文昔笑道。

    自從上次李欣悅使了個絆子,說是四公主請她們姐妹去,可四公主壓根沒給她們姐妹遞貼子,只是提了武安侯府的小姐,不管去不去,李欣悅都會找著法子在四公主面前說她們姐妹一通。

    後來李文昔便和李文琴商量著對策,最後李文琴直接拍板說,她自己一個人去,而李文昔就不去,如果四公主問起,便說身體不適,反正這事兒大家都知道的。

    而李文昔因著沒什麼事兒,便也沒放在心上,不管不問。倒是自那以後,不知怎的,四公主倒一有什麼花會詩會的就下貼子邀請了李文琴去,今日便是參加了四公主舉辦的一個詩會。

    「那就那樣兒,倒是見那李欣悅和四公主兩人一唱一合的,怪無聊。」李文琴說。

    李文昔點點頭,她聽說過李欣悅和四公主交情挺好。想來李文琴去參加這種詩會也挺鬱悶的,於是道:「如果不想去,便找個由頭推遲就是了。」

    「嗤,你當李欣悅和四公主她們沒事就下貼子喊我去幹啥?除了想著法子給我添堵,不就是好尋著由頭編排我一頓,到時候說出些什麼話來,我還要不要做人了?只要她們下貼子,我就去,反正於我來說,也不是沒有好處。」李文琴哼哼道。

    「……」李文昔默了!

    「對了,聽說這個月你們書院要舉行藝比啊,你準備的怎麼樣了?」李文琴突然問。

    提到這個,李文昔抑鬱無比,所謂藝比,就是六藝比試,說白了就是書院的學生進行一場比試,檢驗這大半個學期以來大家學習的如何。

    然後通過藝比,重新分甲等乙等教捨的成員,也就是說,甲等教捨的不一定永遠在甲等,也有可能因為比試成績不好而掉到乙等。

    而乙等教捨的學生,如果上進,在比試中超過了甲等的學生,就可以取代其進入甲等。這種比試每半年一次,而今看十月份剛好就有一場。

    「我看你每天都在看書練琴又寫字的,進入甲等教捨應該沒問題的吧。」李文琴又道。「我也許……藝比的時候身體會不舒服。」李文昔惆悵道。毫無疑問,這種鴕鳥逃避的心態引來李文琴一記大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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