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致操控著火,那火勢自然是極大的。
儘管有水玲瓏在外罩著,可火最終還是將這顆邪樹給燒了精光。
火又漸漸熄滅,一些水蔓延在樹根處,又被冰凍成冰,一切都安靜了下來,景致收起了水玲瓏。
大樹消失的地方,懸著一顆珠子,更準確的說是一把鑰匙,是禁忌任務的又一把鑰匙,表面凹凸不平,發著惹眼的綠光。
景致上前收了下來,這已經是第四顆了。
「上次黑獄王蟲爆破出來的那顆黑色珠子誰拿了?」景致問。
在景致收了水玲瓏時,景放就已經趕來,連忙看著唯心身體狀況。
此時景致問起話,他抱起了昏迷的唯心,說道,「姐,在我這兒。」
「嗯,給我吧,我又用。」
這還不到半年,收集了四顆珠子,好兆頭!
「呼……」司空炎鬆了一口氣,「終於是完了。」
但真正意義上是完了嗎?兩批人,都要她的命,呵,情況越來越精彩了。
景致上前查看昏迷幾人的情況,中的毒只是如同的迷藥,看樣子過一會兒就會醒來的。
「我們就在這裡休息吧。」景致說道。
……
……
又是一個夜晚,在這試煉地已經呆了五個晚上了。
如果這要是收集魔核還好,只要遇到魔獸就有很大幾率得到魔核,可是這找地圖了就不一定了,就算你先到,卻不一定得到真地圖,所以費的時間自然就長。
黑暗中的花叢一個個都會發出淡淡的光,引來許多小螢火蟲的光臨,這樣的夜景很是好看。不過道沒出現花再次咬人的情況。
昏迷的幾人也一個個挨個兒醒來,看著這夜景,若沒有其他人在,還真被這兒的景象嚇一跳。
「小表妹,你怎麼會在這裡?」宮御有些訝異。
他與林州,和沐勳,就是上次在拍賣行的那個人,一同結盟,按照地圖來到這裡,卻沒成想暈了過去,醒來就看到自家表妹。
「你們中迷藥了。」景致言簡意賅,又將之前種種簡略的說了一下。
宮御瞭然,看著幾人陷入了沉思。
「殿下!您醒了!」不遠處溫柔的聲音帶著喜悅。
逸軒緩緩睜開了雙眸,就看到那美麗溫和的眼睛,對她溫柔一笑,點了點頭。
景瑤看著他哽咽了起來,「殿下,我還以為見不到你了。」
逸軒抬起一直手緩緩在她背後撫了撫,有些沙啞道,「我沒事,你呢?沒傷到吧。」
景瑤噙淚,搖了搖頭,「我沒事,還要景放救了我。」說著眼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追的腳上,又貌似不經意間收了收。
她這點小心思逸軒當然看不出來,只是緊張的捏住她的腿,接著微弱的月光一探,眉色下沉,輕斥,「還沒有事?都傷成這樣了!」
只見腿上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可那觸目驚心的血*口,還是讓他心裡一跳,他的女人,怎麼能受傷?
「嘁。」唯心嗤笑,剛醒來就看到那賤女人可勁兒的裝,真不知廉恥。
「堂哥,你了別被某些狐狸精給迷住了,那演技,不是我說,嘖嘖,真是一流啊,要不是……」唯心猛的頓住,想起來景致囑咐她的話,只能是哼了一聲,又接著說道,「反正啊,堂哥你要取她做我嫂子,我可不依。」
景瑤默默將頭壓低,看不出臉上的情緒。
而逸軒深蹙著眉,轉頭看著唯心,斥責道,「心兒,說什麼呢?她也算是你的長輩!」
唯心諷刺的「呵呵」兩聲,翻了翻白眼,只能是楚楚可憐的望著景放,「景放,我冷。」
景放脫下外罩,披在她身上,淡淡說了一句,「好好休息,明天要破這骷髏。」
隨後便去了景致那裡,唯心只能是可憐巴巴的望著他遠去的身影,哼,總有一天要把你搞定。
景放坐在景致身邊,戒備的瞥了司空炎一眼,從自己的戒指裡拿出了那把黑鑰匙,遞給了景致。
「姐,給你。」他問道,「你要這個東西有什麼用?」
「以我的經歷,你不會碰上了禁忌任務了吧?」司空炎問。
目光不移那鑰匙半點,他知道禁忌任務若要注意的,必須在一年內完成。這小傢伙看來遇上大麻煩了。
所有人都看向她,有的或幸災樂禍,比如景媛,有的或擔憂蹙眉,比如景放,有的或面無表情,比如羅蘭……
「表妹,怎麼就惹上了這中任務?」宮御眉頭豎了有豎,那雙有神的鳳眼深了幾分,「怪不得你要拍那把鑰匙。」
林州雙眼轉了又轉,有些心虛,之前還說她的表妹集齊七科召喚神龍來著。
「無事,已經找到四個。」景致拿出了四個圓球鑰匙,一一展示給大家。
「小景景。」司空炎湊了過去,彎著唇角,「到時候跟著我吧,我有經驗。」
景致收起鑰匙,突然起身,「不用,都休息好了嗎?趕緊出了這兒,加把勁找鑰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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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炎討了個沒趣,不過為沒有在意,同樣站起,高大的身影罩住了景致,「好吧。」
他不急,一點都不急,時間長的呢,遲早要把這小冰塊給融化了。
司空炎不羈的深邃黑眸在月光下格外清亮,帶著幾分笑意,卻更多是清冷。禁忌任務,他上次差點就死在這上面了。
羅蘭立在一處,淡冷如冰霜,狹長的眸子中印著月光,印著星辰,印著一對璧人,清冷更冷。
黑夜有滿月所照亮,有星辰所點綴,但卻透著幾分陰沉。
對,就是陰沉,景致感覺到還有淡淡的殺氣,包裹著眾人。
月色下有暗流在湧動,有花草在瘋長。
「慢著!」許久不曾說話的羅蘭來了口,語氣又淡又冷。
「景瑤!」景致突然點名,「你之前被花咬過?」
景瑤心頭一驚,聽到後面問的話,心才落地,「是,我只是踩了一下,沒想到這些東西就好像瘋了一般,追著我不放,還好有景放救我,我才能逃脫。」
她如實說道,雖然不知道景致要做什麼,想必能帶大家走出困境。
「滿月之夜,普通草木都有正常漲勢,不足為奇,只是在這裡卻有點危險了。」沐勳突然插話。
「對啊,你們看看這周圍,跟下午我們見到的大不一樣。」唯心蹦蹦跳跳蹦了過來,附和道。
景放瞥了她一眼,唯心吐吐舌頭,禁了聲。看他如此,這才問道,「我們該怎麼辦?」
「現在只能是闖了,若第二天的話,這裡花草肯定氾濫成災,我們再想出去可能就被多咬幾口了。」司空炎說道。
「還商量什麼,一把火燒了得了。」景媛不耐煩地說道。
「說的輕巧,燒了陣若可以破,我們還能在這裡?」景致呵斥,她不是沒想過,陣法的奧妙千奇百怪,只能智取,真的可以用武力的話,只會破壞,就跟不能出去了。
景媛狠狠剜了她一眼,一屁股坐在地上,「你們說,你們說,不過醜話說在前頭,你們要破解不了,我可就一把火燒了。」
景致沒有離她,繼續說道,「我去找陣眼。」
本就滿月,又有幾分淡淡殺氣在空氣中混合著,再加上這個陣法的骷髏頭,很是滲人,清淡的風吹過,都是森冷異常。
他們有耐心找,可是這些傢伙沒有多少耐心。
景瑤身上本來就有傷,那血腥味就算淡了又淡,可那股子味道始終是揮發不出去的。
血腥味便是招惹食人花的最佳武器。
微風徐徐,吹的花叢「嘩嘩」作響,這種輕微的動作沒人能發現,一朵白色怨花搖晃著細細的花枝,緩緩移動,跟這景瑤。
那種鑽心的疼,她永遠不會忘記,這可算是清清楚楚感受到了,她尖叫一聲,跌坐在地上,捂著手上地腳踝。
逸軒在她前方,掉頭一看,驚了又驚,「瑤兒,小心!」
一隻兩人高的怨花正搖曳著花枝,張開本來閉合的花瓣,鮮紅的花蕊在月光下好似獸的血盆大口,慢慢地下,朝著景瑤而去。
景瑤驚覺轉頭,便看到這巨大的食人花,怔了又怔,愣在原地,都不知道要做什麼好。
「召喚,電隼!」逸軒召喚出自己的幻獸。
很快,六芒星召喚陣升起,一隻黑色電隼直搖扶上,尖銳的兩隻眼睛盯著那瘋長的怨花,俯衝而下,攔腰如同人類採擷,尖利的喙「卡嚓」一聲,便將那朵怨花給咬斷了。
逸軒連忙跑了過去,將景瑤抱在懷裡,不斷安慰,「沒事了,沒事了。」
景瑤顫抖著身子,嘴邊不斷喃喃著逸軒的名字,看樣子是被嚇的不清。
其他人都聽到這邊的動靜,連忙趕了過來。
「堂哥,怎麼了?」唯心問。
逸軒溫和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絲氣惱的裂痕,沉著溫煦的聲音,「你們小心點,這花會長大。」
懷中還不斷安撫著景瑤。
「嘁,那麼保護幹嘛,讓咬死得了……」唯心碎碎念著。
但沒想到她的願望真的實現了,不過卻也成了更大的災難。
整個骷髏花叢,個個花枝都長大到兩個人高!
殺氣不斷濃郁,危險的腳步正將他們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