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怎麼會變成這樣!
落在頸側的吻,觸感越來越明顯,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加溫,甚至能清晰的聽見那「砰砰」的心跳聲。該章節由網提供在線閱讀
倪可被嚇蒙了。
怎麼會這樣?她怎麼會變成這樣!她怎麼會因為安玉的吻而變成這樣!
安玉開始煩躁起來,身子不住的扭來扭去,最後終是將阻隔在兩人之間的被子踢了出去,倪可身上裹著的裘衣被散開,彼此若嬰兒般**相呈,全身上下緊密貼合在了一起。
硬邦邦、灼熱的棍狀物,在倪可小腹上不住的磨蹭著。毫無阻礙的肌膚相親,令安玉打喉嚨裡出興奮的低吼聲來。動作開始變得粗暴,吻自頸側向上一路啃噬上去,直至唇齒相交。
淡淡的血腥味在嘴裡泛了開來。
痛楚令神智被拉回,「啊」的驚叫一聲,倪可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竟然一下子把安玉掀翻了下去。扯過被子,將他整個人蒙在了裡頭,撲上去死命的壓住。
外頭傳來銀狼焦慮的嚎叫,車簾晃了幾晃,毛茸茸的大腦袋鑽了進來,冰藍色的眸子不解的望著車廂內的兩個人。
「破殺,不許進來!在外頭呆著!」倪可倏的扭過頭,惱怒的厲聲呵斥。
破殺委屈的退了出去。倪可一邊死死的壓住安玉,嘴裡不停的喃喃念著:「我不是變態,我不是變態,我不是變態!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
如果是那老狐狸。有時候姿勢過於曖昧。難免會有些臉紅心跳地。那都屬於正常範圍!可是……可是現在面對地是她看著長大地孩子。她怎麼會這樣。她怎麼能這樣!她怎麼可以這樣!
安玉地身子激烈地扭動著。雖然隔著被子。那硬熱地物件卻硬邦邦地抵在倪可大腿處。感覺清晰到讓她無法忽視。不同於以往嬉戲調笑時地心靜無波。整個人不由自主地戰慄著。身體不受控制地反應。讓倪可幾欲抓狂!
畢竟在身高與力量上。兩人地差距甚大。不出片刻。安玉踢開了被子。頭也鑽了出來。只剩下一雙手被包裹在被子底下。粗重地喘息著。眼睛睜了開來。雙目赤紅。死死地盯著倪可。頭用力昂起。試圖靠近她。
倪可拚命地壓制著安玉。互相對抗中。目光無意間落在了那張漲得通紅地俊逸地臉上。當看見那滿是痛楚不堪地表情。倪可滿心地驚惶立時變成了擔憂。
方才地冷水。沒能起到什麼作用嗎?該死地。這又不是武俠世界。不過就是個興奮劑罷了。怎麼會弄出這麼大地動靜來。該死地。為什麼她無法替他承擔痛苦。為什麼偏偏出地是這樣地事情!
整個人打橫壓在安玉上身。手拚命拉扯著被子。倪可試圖將他重新裹起來。摸索中。安玉突然呻吟了一聲。臉上露出滿足地表情來。抵抗地力量弱了下來。倪可怔了怔。驀地現自己手心裡壓著地東西。似乎。觸感頗為怪異。下意識地捏了一把。
棍子似的形狀,灼熱的高溫,劇烈跳動著的脈搏。絲綢似的觸感!倪可嘎吱嘎吱的扭過頭去,望著手裡捏住的漲得已然紫地物件,渾身的血液,噌的一下衝到了臉上。
象被火燙到了似的,她正要甩掉手裡的東西,身下壓著的身軀卻軟了下來不再掙扎,只是將腰部不斷用力抬起,將那東西往她手裡送去。
倪可張了張嘴,猶豫了。是啊。她怎麼把這個給忘記了。安玉不願意碰女人。她又不能縱容失去理智的他,讓彼此生那樣的關係。可是……如果。如果只是這樣的話,只要她不說,只要她告訴安玉是他自己熬了過去地,他就永遠不會知道今夜曾經生過什麼。()老鴇曾經說過的,只要洩了出來就過去了,那麼,她這樣做……
手,配合著安玉的節奏,試著上下移動了起來。沒敢繼續看著那東西,倪可轉頭看著安玉的臉,觀察著他的表情。只見那赤紅的雙目閉了起來,昏暗的燈光下,長長的睫毛落下了一片深深淺淺的翕影,臉上痛楚地神色被歡愉所代替。
明顯地效果,令倪可無視了心底的不堪與羞恥,腦中一片空白,靈與肉,似乎被剝離了開來,漂浮在一旁,看著自己不停重複地做著機械式的動作,取悅著身下的少年。
搖曳的燈光下,十來歲的女孩子,趴在十五歲的少年壯實的胸膛上,被少年緊緊摟在懷裡,少年的唇在那修長白皙的頸側不停的啃噬著。男人粗重的喘息聲,歡愉的呻吟聲,嘖嘖的水聲,一室春風,**至極。
風,不知何時停了下來,大團大團的雪花自天上飄灑了下來。馬車靜靜的停在湖畔,拉車的馬兒偶爾甩甩尾巴,打個響鼻,竟是睡著了。
終於,結束了嗎?
瞧著安玉那洋溢著極為滿足的笑容的睡顏,倪可長長的吁了口氣。人一旦放鬆下來,渾身的力氣頓時被抽離個乾淨,虛脫似的倒了下去,一動也不想再動。
似魂魄重新歸體一般,各種感官紛紛回攏來。耳畔,是少年那沉穩的心跳聲。鼻端,充斥著濃郁的男人味道。目光,觸及的是那微微起伏著的,精壯的胸膛。
他已經不是孩子了,雖然還稍嫌稚嫩,但是的的確確的已經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了!
這個認知,讓倪可一時之間無可適從,心亂如麻!
待身上稍稍恢復了點兒氣力,悄悄的自安玉雙臂間一點點掙脫出來,將裘衣裹在身上,倪可掀開車簾,冰冷的空氣頓時湧了進來,沖淡了車廂內那濃重的氣味。
拿過邊上堆著的濕衣服,絞了絞水分,默默的弄乾淨自己的雙手,再擦拭乾淨安玉身上**的痕跡,收拾乾淨車廂。給他蓋好被子。確定了安玉醒來後,再瞧不出什麼來,倪可這才穿起了鞋子,裹著裘衣下了馬車。
拎著昏暗的燈籠,去尋那枯枝落葉回來生火烤衣服。雖然天上下起了雪,好在最近天氣一直不曾下過雨。不出片刻,便收攏了一捆柴火。
在火堆邊架好濕漉漉的衣服,倪可拎著沾滿了體液地那件,來到湖邊,破開一塊冰,在刺骨的水裡將那滑膩膩的東西清洗乾淨。
車內車外,一個笑得滿足,酣然入夢;一個眉頭深鎖,睡意全無。
天光。漸漸開始放亮。雪花依舊在空中輕盈的舞蹈著,累了倦了,就悄然墜落。投入大地的懷抱,落在樹梢,落在還殘留在枝頭的葉子上,大地白茫茫一片。
湖畔,燃燒了大半夜地火堆早就熄滅,只冒著絲絲縷縷的白煙,散著最後一點餘溫。一團雪白的東西,蜷縮在火堆邊的大樹底下。
的踏雪聲,凌亂的響起。一個黑影箭一般衝著那雪白的一團撲了過去。
渙散的目光重新聚攏,倪可伸手撫摸著不住的拱著她地銀狼,唇角揚起一個虛弱的笑容來:「瞧你,去哪兒野了一晚上,沾了這麼一身雪回來!」
心裡微微一跳,倪可抬眼朝銀狼身後望去。頭戴蓑帽,身披蓑衣的男子靜靜地站在那裡,帽簷下的一雙桃花眼細細的瞇起,藏在陰影裡。讓人瞧不清裡頭的情緒。
她張了張嘴,沖男子笑道:「你來了!」
對方沉默不語。
她唇邊的笑容越擴大:「那小氣包,是不是被我氣到跳腳了?」
對方依然沉默不語!
她笑得連眉眼都彎了起來:「怎麼,連你都生氣了不成?」
男子終於不再瞇起眼看她,抬腳走了上來,在她面前蹲下,伸手扯住了她的臉,暖暖的的體溫透過指腹傳遞到她冰冷的臉上,眼睛。就那麼酸澀了起來。
男子將她納入了自己溫暖地懷抱。低聲道:「不想笑,就別笑了。你何必總是如此勉強自己。」
「我好像,總是只能對你說對不起!」微微輕顫的聲音,略略帶著幾絲哽咽。「你做的很好了,真的已經很好。」男子的大手,在她背上輕拍著,溫柔的聲音令人異常安心:「別總是把別人的錯,攬在自己身上。那麼拙劣的圈套安玉他都能上當,你替他承擔起了他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你做地很好,真的已經很好了。別總是那麼苛求自己,嗯?」
「謝謝!」
「傻瓜……」
男子寬厚的懷抱,溫暖、舒適、安全無比。黑暗潮水般鋪天蓋地的襲來,睜了一夜的眼,終於闔上了。
將懷裡的人抱上車,車廂裡極輕微的異味令男子蹙了蹙眉,猶豫了下,最後還是將手裡的孩子與那依然睡得香甜的少年放在了一處。
熟睡中地少年,不知夢見了什麼,唇邊綻放出極大地笑容來,手下意識的往邊上摸索著,當觸碰到那柔軟地身體,一把將人撈進懷裡,緊緊摟住。
被摟住的人身體微微瑟縮了下,臉上露出痛楚的掙扎之色,想要掙脫少年的懷抱,卻被箍得越的緊窒。最終,一聲無奈之極的歎息,柔順的任由少年用四肢八爪魚似的纏住了她。
馬車,「吱嘎吱嘎」的軋著積雪慢慢朝前行駛著,黃毛的狼犬蹲在駕車的男子邊上,仰頭長嘯了一聲。抱歉,又斷更。
感冒了,眼淚與鼻涕齊飛,嗚嗚…………好不容易才憋出來的,捂臉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