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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三十章 不欠你們 文 / 滿臉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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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三十章不欠你們

    「韓靖是嗎?」宗主轉過臉來,仔細打量這練氣期的弟子,沉聲說道:「回你們峰領取兩百塊靈石,兩百兩銀錢下山去吧。以後你不再是我們青門派的弟子了。」

    話音未落,一陣狂笑之聲飄然而至。

    「哈哈哈,青門派宗主親自出來迎接,讓我等倍感榮幸。」一行七人,身著黑色衣衫,緩緩的落在廣場的一角。

    為首的那道人,輕輕一揮手,數百名練氣期弟子被掀翻在地,趕緊給他讓出一條路來。

    「鬼谷子。來就來,為什麼還要傷我門人?」青門派宗主顯然是有些不悅。

    「一群廢物,有什麼好說的。青門派若都是這種貨色,還不如拱手將萬年基業讓出來,免得讓這些酒囊飯袋坐吃山空。」

    鬼谷子說出這句話,聲音格外的響亮,整個青門峰上的修士,都聽得清清楚楚。

    羞辱,當眾的羞辱。

    鬼谷子身後的六人,都被黑布蒙面,身上散發著陣陣黑氣,特別是緊隨鬼谷子的那人,身上的黑氣和煞氣更加凝重。

    「鬼谷子。似乎還不到我們約定的時間吧。」

    「約定?我這次來倒不是跟你談什麼約定,我這次來時提親的。」鬼谷子慢慢的說道。

    他身後的六人,排成一排站在他的身後。

    「那你是來幹什麼?」

    「提親。」鬼谷子一揮手,道:「把你們的面巾除去,先讓青門派宗主看看你們的容貌。」

    六人幾乎同時,用右手除去自己的面巾。清一色的男性修真者,容貌大都冷酷而俊美,若是在凡間,或許能吸引不少女人的親睞。但是他們身穿的這些黑色衣衫,卻讓他們看上去有些怪異。

    「林玉樹」韓靖驚訝的看到,跟隨在那黑衣道人身後的,竟然是林玉樹。

    鬼谷子繼續說道:「其實容貌並不能代表什麼。在咱們修真界,還是修為至上。特別是那些修煉速度極快的。比如在下這幾名劣徒,一人在三十年內修煉到了金丹期,另外兩人是築基後期。剩下的三名就差了一些,不過是築基中期而已。」

    「三十年?金丹期?」任誰聽到這句話,也為之動容。

    這個修煉速度,實在是太過逆天了。

    林玉樹果然達到金丹期了。韓靖苦笑著搖搖頭,剛才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現在從鬼谷子的口中說出這句話,讓韓靖不得不相信了。

    「鬼道友是何意思?」宗主不卑不亢的說道。其實他的心中也是如同翻江濤浪一般,三十年,金丹期,還有兩名築基後期。而青門派修為最快的,雷情兒只是修煉到了築基中期。這不過是人家修為最差的弟子的水平。

    鬼谷子笑道:「六名劣徒雖然修為不高,資質也是普通,但是也是老夫萬一挑一精心選出來的。如今年齡也不小了,所以想來青門派提個親,若是我們兩個宗派有了姻親關係,日後說不定也多少有些照拂。至於約定的比鬥,自然也就算了。」

    「提親?」青門派宗主眉頭一皺,三十年前,突然有一個小宗派崛起,而且擁有七八名金丹期的修士。青門派根本不敢多管,沒想到,這個小宗派竟然上門要求三十年之後比試,而且不容青門派宗主分說,就當場立下字據。

    青門派眾長老雖然有些慍怒,但是七名金丹期修士的實力,不是青門派可以抵擋的。而且有雷情兒這種天靈根的弟子在,絕對不會輸給他們。沒想到,這個小宗派,竟然在短短三十年內,培養出了一名金丹期修士。

    「這是林玉樹他竟然修煉到了金丹期。」

    「林玉樹。」眾長老苦苦思索這個名字的來歷,終於在記憶的最深處,想到此人跟御獸峰的變故有關。不過當年,林玉樹不過是一名練氣期二層的弟子,根本沒有人去在意。至於他和韓靖逃走,也只是在姬長老的搜捕之下,其他人根本毫不知情。這麼一個普通的弟子,就算死在外面,也沒有什麼人會關心的。

    青門派宗主想起了林玉樹的來歷,但是又不好多說些什麼,這畢竟是打自己臉的事情。自己派中最低劣的弟子,到了人家小宗派,居然三十年就成就了金丹。

    鬼谷子冷冷一笑,說道:「老朽早就聽聞青門派的雷情兒天資出眾,三十年就修煉到了築基中期,以現在的情況看來,很快就能夠進入築基後期了,果然是青門派的脊樑。」

    這句話若是放在別人的口中,絕對算是稱讚之詞。但是被鬼谷子陰腔怪調的口氣說出來,而是蘊含了淡淡的譏諷之意。

    青門派的眾人無不感到氣憤,但是又不敢說些什麼,畢竟人家弟子的修煉速度,遠遠在青門派之上。

    「雷情兒,你看看我這六名弟子如何?今日老朽厚著臉皮,就是想替這些不孝弟子們提個親。我怕雷情兒看不上眼,所以一次將六個徒弟都帶過來。」

    「少做夢」雲鶴真人怒道,若是雷情兒與這六人中的一人結為雙修道侶,那麼雷情兒肯定要離開青門派。看來這鬼谷子提親是假,是看上雷情兒得天靈根了。

    「雲鶴道友稍安勿躁。不如聽聽宗主的意見。」鬼谷子並未氣惱,反而笑意盈盈。

    「鬼道友,恐怕此事在下也做不了主。」青門派宗主臉上露出為難之色。

    他看了一眼雲鶴真人說道:「雲鶴,先帶情兒回去修煉吧。」

    「慢著」鬼谷子冷冷一笑道:「沒想到道友這麼不識抬舉,那麼三十年前得比鬥就要提前了。在下只派出一名最低劣的徒弟跟你們比鬥,若是你們贏了,今日的提婚就先擱置一旁。若是你們輸了……」

    「不過我提醒你們。可不要讓那些百多歲的老骨頭出來。我這些徒弟,年齡最長的,也不超過五十歲。如果你們不守規矩,我們自然還有很多老骨頭出來。」

    青門派宗主一愣,青門派的築基期修士不過寥寥數百人,而且大都是一兩百歲。像是鄭爽和雷情兒這種年輕的築基期修士實在是少之又少。七八十歲的築基初期修士,倒是有幾個人,但是肯定不是築基中期修士的對手。

    「你說比就比?真把這裡當自己家了嗎?」韓靖冷冷的說道。

    「你」鬼谷子轉眼一看,竟然是一名練氣期的弟子,若不是顧及顏面,他恐怕要出手了。

    「區區練氣期弟子,也敢大放厥詞,你們青門派就是這麼教育弟子的嗎?」

    林玉樹看到韓靖,眼睛微微挑動一下,不過並沒有說什麼。身體還是紋絲不動。

    「放肆還不快給我滾」青門派宗主怒喝道。

    韓靖冷冷一笑道:「鼎鼎大名的青門派宗主,原來也是一條變色龍,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今天我總算見識了,你數百年的修煉,就是如此修為。」

    「你」青門派宗主氣的臉色漲紅。

    「咦看來青門派宗主說話不一定有效啊。」鬼谷子裝作好奇的問道:「雲鶴真人不從也就罷了,這練氣期弟子也敢反駁,大宗派果然比我們這些小宗派自由的多。若是我的弟子敢如此,我早已給他掌嘴了。」

    青門派宗主哪裡不知道這是鬼谷子的挑撥之詞,若是自己現在對一名練氣期弟子動手,自己的顏面都丟盡了,以後還以什麼立足宗派之上。

    「若是我們贏了呢?鬼派以後永不踏入青門山?」

    鬼谷子冷笑道:「區區一個比武提親,宗主也太小題大做了吧,若是我們贏了,是不是青門派就歸到我們鬼派的名下了?」

    「莫四,你先來,會會大宗派的築基期修士。」

    「師傅,讓我先來。我要他的性命」林玉樹直接指著虞長老說道。

    虞長老老臉漲紅,數百年來,今天受到的羞辱最多。剛才韓靖不過是指桑罵槐,林玉樹竟然直接用手指指著她,要取她性命。

    鬼谷子淡淡說道:「不過是一個壽元即將耗盡的老太婆而已,就算你不出手,恐怕她也活不過三十年。我今天帶你是來看熱鬧的。」

    雷情兒從儲物袋中御出寶劍,看著韓靖說道:「韓靖,你走吧。」

    「走,哪有那麼容易。」鬼谷子冷聲說道。

    「他已經不是青門派的弟子了,讓他去俗世安穩的過一生吧。」雷情兒哀求道。

    「哼,是不是青門派的弟子,跟我有何干係。」鬼谷子怒道:「但凡羞辱我的人,沒有一個能活在世上。不過若是你能接受我的提前,我到可以廢了他的修為,放他一條生路。」

    雷情兒兩眼通紅,咬緊嘴唇,唇齒見,竟然露出了絲絲的血色。

    「莫四,先替為師教訓他一番。」

    林玉樹站了出來,道:「師傅,讓我來吧。」

    「你?玉樹,你今天的話特別多,是不是有什麼心事?」鬼谷子關切的問道。

    林玉樹並不作答,一躍而出,拱手道:「請韓道友指教。」

    林玉樹就這麼赤手空拳的站著,沒有飛劍,也沒有任何法寶。

    韓靖苦笑一下,當年的患難之交,今日竟然同在一擂台上。

    「轟」林玉樹一拳轟出,將整個擂台轟的稀爛,轉身頭也不回的說:「你輸了,走吧。」

    這一拳,顯然是不想要韓靖的性命。

    這在轟這一拳的時候,雷情兒已經飄然而至,一劍擊向林玉樹。

    林玉樹頭也不回。

    腰間的劍柄微微一動,射出一道紅光,將雷情兒擊出十幾丈。

    林玉樹淡淡的說道:「你,不是我的對手。」

    雷情兒口角流出一絲鮮血,來不及擦拭,直接跑到擂台的後面,見韓靖還是安然無恙的站在那裡,哽咽的說道:「韓靖,你快走吧。」

    一交手,立刻辨出了勝負。雷情兒根本就不是林玉樹的對手。

    而韓靖,不過是林玉樹的手下留情。

    金丹期的修士的實力,三十年修煉到金丹期。

    所有人都覺得心裡發堵。鬼派的實力遠遠勝過青門派,這麼被欺壓到頭上,任誰的顏面都不好看。

    雷情兒,是青門派眾多弟子的偶像,他們都希望有朝一日,能夠想雷情兒一樣,得到掌門的恩寵。

    鬼谷子冷笑著說道:「勝負已定,不知道雷情兒看好了我哪一位徒弟啊?」

    「那也未必」一道不和諧的聲音。

    鬼谷子轉向韓靖,怒道:「你這小子莫非活膩了,三番兩次跟我作對,今日我非殺了你不行。」

    「鬼前輩,饒他一命。」雷情兒哀求道。

    鬼谷子哪裡會聽,揚手一道掌心雷打了出去。

    「轟」這道雷只不過用了鬼谷子三分靈力,不過金丹期修士打出的法術,也是了得。不過這掌心雷進到韓靖身前一丈遠時,竟然突然間消失了。

    「一名金丹期修士,竟然對我殺黑手,好不知廉恥。」韓靖冷冷說道。

    「轟」又是一聲轟鳴之聲。一道掌心雷從浮空中破空而出,擊向鬼谷子。這距離極近,鬼谷子險些有些躲當不迭。

    這是什麼法術?鬼谷子心中暗暗納悶,不過毫無疑問的是,韓靖絕不可能只是一名練氣期的弟子。

    「何方高人,藏頭露尾,還不趕緊以真面目出來見我。」鬼谷子說道。目前鬼派與青門派僵持,任何一名強者的加入,都有可能導致天平的歪斜,所以鬼谷子並不想得罪一名輕鬆接下自己法術,並且能夠反擊的修士。

    眾人納悶的看著鬼谷子,不知道為什麼,剛才如此狂妄的鬼谷子,似乎變了一個人似的。

    雷情兒沒有任何人的限制,一頭撲到韓靖的懷中,痛苦起來。

    韓靖閉上雙眼。靜靜的感受這片刻的寧靜,暴風雨前得寧靜。

    「情兒,回來」雲鶴真人怒道。

    雷情兒紋絲不動。

    韓靖靜靜地聽著自己的心臟,自己的心跳聲,跟雷情兒的心跳聲,漸漸的融為一體。

    撲通撲通……

    世界上好像只有這麼一種聲音。

    三十年的等待。

    對於修真者來講,三十年,依然是一個十分漫長的時間。

    「我要帶雷情兒走」韓靖一字一句的說道。

    「哈哈哈哈……」雲鶴真人仰天長笑道:「就憑你,以我的猜測,你最多是築基中期,抵擋下鬼道友的一擊,恐怕耗盡了你所有的靈力,雷情兒生是我們青門派的人,死是我們青門派的鬼,你區區一個毛頭小子,說是帶走就帶走的嗎?」

    「雲鶴前輩

    !」韓靖冷聲道:「我敬稱你一聲前輩。當年是你將我帶到了青門派,也是你教授雷情兒修煉功法,化去了她身上蠱毒。在下趕緊不盡。前輩的恩情在下記下了,不過今天我非要帶雷情兒走不可,誰也攔不住」

    雷情兒將頭埋在韓靖的懷中說道:「韓靖,你走吧。不用管我了。今生能有此刻,我已經滿意了。」

    鬼谷子等人靜靜的站在一旁,並不多言。他們看到青門派亂作一團,心中高興還來不及。

    「區區築基中期,大放厥詞。」雲鶴真人揚起一柄翻天大印。整個青門派立刻被黑暗籠罩起來。

    「去」雲鶴真人輕喝一聲,那翻天大印朝著韓靖和雷情兒砸了下去。

    一道紅色妖光從韓靖袖口直射而出,衝向拿到翻天大印。竟那大印衝了上去。

    雲鶴真人輕吸一口冷氣。用盡全身的氣力。拚命的壓下去,但是翻天大印卻是被慢慢的頂了回來。

    雲鶴真人老臉通紅,額頭上的汗珠不停的留下來。

    眾人更是驚訝不已,韓靖絲毫未動,甚至抱著雷情兒的姿勢都沒有動。竟然讓雲鶴真人毫無還手之力。

    青門派宗主也是十分驚訝,不過他也看出了,並未是韓靖跟雲鶴真人在比拚靈力,應該另有他人。

    青門派的宗主,之所以能坐到宗主的位置,也不單單憑借他一身的修為,還有更多的,需要懂腦子的事情。所以青門派宗主心中也明白,韓靖背後,應該有不少修為在金丹期以上的修真者在幫助他,至於為什麼幫助,也是青門派宗主想不明白的了。

    「罷了。雲鶴。」青門派宗主低聲說道。

    雲鶴真人也知道,鬼谷子在此,不能將所有的靈力耗盡。但是就此罷手,自己的顏面就丟盡了。但是這翻天印上,雲鶴真人竟然用不上絲毫的氣力。

    「精彩十分精彩」鬼谷子拍拍手說道「青門派金丹期長老的功法果然了得,讓在下歎為觀止啊」雲鶴真人的吃癟,讓鬼谷子十分高興。剛才險些被韓靖擊中的不悅一掃而空。

    不過鬼谷子對韓靖也是十分感興趣起來,此人到底是什麼修為,自己竟然看不清。這隱匿的功法太過厲害了一些吧。

    雲鶴真人聽到此言,又羞又怒,恨不得當場殺死韓靖,但是翻天印的力道已經反轉過來,雲鶴真人全力抵擋,都有些吃不消,更不用說分心來進攻韓靖了。

    青門派掌門看此情景,也是急在心裡,他怕雲鶴真人做出些什麼逾越常理的事情了,為了自己門派的一名弟子,這樣做實在是有些不划算。何況鬼派的鬼谷子正在一旁看笑話呢。

    青門派揮手打出一道靈力到翻天印上,瞬間化解了翻天印上的衝突。把膠著的兩人分離開來。

    雲鶴真人這才得以收回翻天印,身形晃了一晃,險些站不穩。

    「都是青門派的修士,何必動手呢?」青門派宗主說道。

    「我記得宗主剛剛把握逐出青門派了吧。我現在已經不是青門派的人了。事實上,三十年前,我已經不把自己當做青門派的人了。這是青門派當年給我的基礎修煉功法,只可惜老祖宗留下的功法還要全面一些,所以這些寶貴的典籍,在下並沒有什麼時間越多。」韓靖扔出兩側基礎功法。這兩側功法嶄新如初。青門派的每名入門弟子,都有這兩冊功法,但是想要修煉更深層次的功法,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韓靖接著說道:「我,韓靖,今日要與雷情兒結成雙修道侶。我們兩人,在俗世就有婚約。今日能夠結成大典,多謝各位道友做一個見證。」

    青門派宗主和雲鶴真人大怒。

    眾弟子也是非常驚詫,這也太讓人接受不了了。

    倒是雷情兒,頭深深的埋在韓靖的懷中。有些害羞之意。這句話,她足足等了三十多年了。

    「情兒,你願意嗎?」韓靖低聲問道。

    「我……我願意……」雷情兒嬌羞的說道。

    這聲音極低,極細,就像掉在地上的針尖一樣,不過圍觀的眾人,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大膽」雲鶴真人被氣昏了頭腦。

    「恭喜恭喜」鬼谷子拍著手走上前來,說道「按照修真界的規矩,兩人結成雙修道侶之後,雷情兒可以跟隨韓靖到任意地方,不再受宗派的限制。因為雷情兒在宗派內沒有任何的實權職務。而韓靖又是一名散修,兩人大典之後,就同為散修,都不再屬於青門派了。」

    「鬼谷子,我們青門派的事情,還用不到你插嘴。」雲鶴真人怒道:「雷情兒三十年修煉到築基中期,你何德何能,還敢與她結成修真道侶,你這不是誤她一生嗎?」

    韓靖淡淡一笑說道:「在下不才,三十年修為進展也是十分緩慢。只是修煉到了築基後期而已,還望雲鶴前輩指正。」

    韓靖撤去隱匿之後,眾人無不驚訝萬分。這韓靖,竟然修煉到了築基後期,而且是築基後期的巔峰,隨時都有可能進入到金丹期。這幾名金丹期修士都能看出來,韓靖是故意不修煉至假丹期,而是壓制修為,一心衝擊金丹期。此等心智,莫非凡人能比也。

    鬼谷子也是驚駭一跳,他原本以為韓靖最多跟雷情兒一樣,就是築基中期而已。這樣的修煉速度,也算是逆天了。

    鬼谷子心中清楚的很,他的六名弟子,包括金丹期的林玉樹,都是因為有血煞寶劍的滋養,提前透支了壽元,才得以修煉如此之快。所以這六名弟子的元神十分薄弱。正因為如此,鬼派修真者的壽元一般都非常短暫。

    本來鬼派隱忍數千年,誰知道血煞寶劍的出世,讓鬼派重新燃起了希望。他們精心培養林玉樹,終於在三十年內,讓林玉樹達到了金丹期。而另外的伍名弟子,也是長期跟隨在林玉樹的周圍,受到血煞寶劍的侵染,而達到築基後期和中期。

    鬼派歷來的的傳承都是需要挑選一名資質極佳的正宗傳人,讓他修煉鬼派的正宗之法,至於其他的弟子,則是修煉耗損壽元提升修為的功法。

    多年之前,鬼谷子就看好了雷情兒,以雷情兒大的資質,定然能夠把鬼派正宗功法發揚光大。

    雲鶴看到韓靖的修為,臉上陰晴不定起來。他依稀記得三十多年的那日,在青門派城主府的後院,那個目光堅毅,但是資質低劣,靈氣雜亂的年輕人來。沒想到,三十年一晃而過,韓靖竟然修煉到了築基後期的巔峰。

    雲鶴真人竟然再也說不出來話來了。修為速度逆天的韓靖,跟雷情兒結為雙修道侶,似乎沒有什麼可以阻止的。

    若是韓靖是青門派的弟子也就罷了,可是韓靖已經被宗主逐出了青門派,而且這條堅建議還是雲鶴真人提的。

    事到如今,雲鶴也拉下老臉,說道:「雷情兒進入我青門派以後,靈石丹藥應有盡有,築基丹也是雖她取用。青門派為了她耗費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你今日將她帶走,你先問問她敢不敢離開。雷情兒你捫心自問,你對得起青門派嗎?」

    「靈石,丹藥?」韓靖仰天長笑一番,環視一周說道:「眾位青門派的弟子,你們可都聽清楚了,這是青門派長老雲鶴真人說出來的話。好我今天我就雷情兒欠你們的都還回去。」

    「十萬塊靈石夠不夠?」韓靖揮手灑出十萬塊靈石。這十萬塊靈石堆積在廢棄的擂台上,有兩丈多高。被陽光一照,散發出晶瑩的色澤。

    就算是青門派宗主,一聲也沒有見過這麼多晶石,堆積在一起。

    青門派雖然是大宗派,但是弟子極多,每每開採出來的晶石,立刻分配下去修煉。

    眾練氣期弟子也是蠢蠢欲動。這麼多靈石,讓他們口水直流,擁有了靈石,就意味擁有了一切,什麼丹藥功法,都可以用靈石來找出來。

    「丹藥」韓靖隨手一撒,十幾枚讓練氣期弟子為之瘋狂的築基丹散落在地上。晶瑩的丹藥,在青磚上滾出十幾丈去。

    「咕咚咕咚」吞嚥口水的聲音。

    有些練氣期弟子已經開始拚命想前擠了,等會若是能夠突然出手,搶的一枚,以後築基也就多了幾分把握,而不用冒著性命危險,去參加什麼門派大比。

    韓靖冷冷一笑,更多的丹藥揮灑下來。歸元丹,凝氣丹,百花散,這些築基初期的良藥,想潮水一般散落了一地。這些都是韓靖修煉時剩下的丹藥。呼延穆這個煉丹狂人,終日煉丹不輟,導致韓靖身上裝滿這種低階丹藥,這些丹藥雖然不佔地方,但是卻沒有什麼用了。

    不光是練氣期弟子吞口水,就連那些築基期的弟子,也有些把持不住了,這些丹藥,都是築基期最佳的丹藥。平日裡,他們很難得到一枚。而自己採集草藥煉製,不是草藥難尋,就是煉製成丹的成功率太低。

    就算是雷情兒和鄭爽,得到一峰的長老親傳之輩,也沒有見過這麼多的丹藥。

    「夠了嗎?」韓靖盯著雲鶴真人問道。

    雲鶴真人臉色微變,這種情況下,他已經說不出任何話來了。韓靖給他太多的震撼了。

    韓靖冷聲道:「我忘了,還有青門派的教誨之恩。喏,這些。算是對青門派的報答。」

    韓靖從靈果之中,隨意採取幾棵有千年年份的靈草,扔了出來。

    「烏鳩草,金銀菊……」雲鶴真人出聲驚歎道。這些足足有上千年年份的靈草,竟然被韓靖隨意的拋棄在地上。

    在太陽的灼烤之下,靈氣一絲絲的減弱。

    「可惜,可惜……」青門派宗主,虞長老,雲鶴真人,鬼谷子無不在心中嘖嘖感歎,太浪費了,太過分了。這麼好的靈草,就這麼拋在了地上。但是任誰,也不好意思去撿取。這可是關係到顏面的事情。

    韓靖隨手又是扔出幾棵靈草。靈果之內的靈草實在是太過茂密了,趁著這個機會,好好整理一下,把那些長勢不太好的靈草都扔出來。

    「三色闡」青門派宗主和鬼谷子幾乎同時喊出聲來。虞長老和雲鶴真人也隨即反應過來。這可是世間最稀有的靈草,只有在靈眼之處才能生長,而且這處靈眼,還必須有陽光照射。世間滿足此條件的地方,實在是少之又少。就算是有這種地方,生長的三色闡,一旦被發現,也是很快被人採集走了。

    而這兩株三色闡,足足有一千年的年份,這當真是是無價之寶。三色闡煉製成的丹藥,不但能夠極大的提高修為,而且對於金丹期的修士,尤其明顯。特別是修煉到瓶頸,進階無望的修煉者。服用一顆三色闡為主要材料的丹藥之後,便可以三日頓悟,進階的把握更是達到了八成。

    如此寶物的獻身,使得這些金丹期修士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一頭衝了過來。

    青門派宗主和鬼谷子反應的最快,一人搶到了一棵。而反應稍稍有些遲鈍的虞長老和雲鶴真人,則是什麼都沒有得到。

    眾人一看宗主都出手了。也紛紛撲了上來。地上的靈石,草藥,丹藥紛紛收入到自己的儲物袋中。

    「停下都給我停下,成何體統」青門派宗主大喊著,他顯然忘記了自己出手搶三色闡的事情了。

    在靈石和丹藥的誘惑之下,根本沒有人聽從他的號令。每個人拚命的往自己的儲物袋裡填塞靈石。

    有些人得儲物袋太小,不多時已經滿了,乾脆脫下道袍。挽成包袱裝。使勁往裡面填取靈石。

    韓靖和雷情兒御劍立在空中,靜靜的看著這一切。

    青門派宗主、雲鶴真人和虞長老無奈的看著這一切。前者心中十分欣喜,得到三色闡之後的心情是難以用語言表達了。青門派恨不得立刻返回自己的密室,煉製丹藥,頓悟的滋味,進階的滋味,他好久沒有感受到了。

    而雲鶴真人和虞長老卻是心事重重,兩株三色闡,從自己的眼前溜走了。

    「鬼谷子,哪裡走」雲鶴真人怒喝道。鬼谷子正欲帶著六名弟子離去。

    「雲鶴道友有何指教?」鬼谷子停下來說道:「貴派如此熱鬧,在下在這裡多有不便,就先告辭了。」

    「把三色闡留下。」雲鶴怒道。

    「哦?」鬼谷子並未搭理雲鶴真人,反而對著韓靖說道:「在下鬼派鬼谷子,恭賀韓靖道友和雷情兒道友雙修大典。兩位大典出手真是闊綽。拿出這麼多的靈石和丹藥來分享,老朽恰巧得了一株三色闡,也沾一沾兩位的新氣。兩位新人不會怪罪吧。」

    「花言巧語,三色闡分明是我們青門派的。」虞長老也急切的說道。

    「你說是就是了嗎?」鬼谷子反問道:「韓靖小道友已經不是你們青門派的弟子了。」

    「那是韓靖補償我們青門派的。」雲鶴真人急道。說出這句話,他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妥,身為一名金丹期修士,也有些丟顏面了。不過為了千年難得一見的三色闡,他也算是豁出去了。名聲什麼的,比起進階,實在是沒什麼可比性。

    「今**不留下三色闡,就別想離開這裡。」雲鶴真人御出飛劍,擊向鬼谷子。

    「恬不知恥。」鬼谷子也不戀戰,輕輕一擋,踏上飛劍,就向遠處遁去。

    雲鶴真人和虞長老御劍追了上去。

    青門派宗主猶豫一番,也是跟了上去。

    青門峰的上空,只剩下韓靖和雷情兒兩人。

    「情兒我們走吧。」

    雷情兒點點頭。說對青門派的眷戀,雷情兒自然還有一些,但是比起韓靖來,這些都不重要。而且今日的事情,更讓她看清楚了青門派。

    兩人踏上飛劍,向遠處遁去。

    「這些年,你都做了些什麼?」許久,雷情兒才開口問道。

    韓靖輕輕歎了一口氣說道:「一言難盡,等以後有機會慢慢跟你說吧。對了,雷叔叔怎麼樣了?過的還好嗎?」

    雷情兒道:「前些年,我曾經去青門派找過他,他的處境並不是很好,不過聽說我已經成為所謂的仙人,他十分高興,囑咐我好好修煉。我給他留下一筆銀錢之後,就再也沒有回去過。就是那一次去,也是我哀求了千百遍,師傅才答應的。如今離開青門派,我真的想回去看看爹爹,如果他還活著,怕是快要不認識我了吧。」

    韓靖歎口氣說道:「修真者,求長生大道。但若是把七情六慾,父母恩情拋之不顧,還算是人嗎?我們一同回去看看那些俗世的親人。不過在此之前,我先帶你去一個地方,那是我的故事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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