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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三十一章 進階 文 / 滿臉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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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三十一章進階

    韓靖和雷情兒兩人御劍而行,不多時之後,來到一處矮樹從附近。這處矮樹叢裡,依稀還看得出曾經有人居住過的樣子。不過廢棄的時間卻是許久了。

    兩人繼續前行,一炷香的功法,來到一處密林附近。

    「這裡,似乎被人設下了什麼陣法。」雷情兒若有所思的說道。

    韓靖點點頭說道:「這裡是我來到青門派之後,發現的第一處寶地。在離開青門派之前,咱們還要好好的利用其中的資源。」

    韓靖輕輕揮手,破去陣法。進入到靈礦洞中。然後又設下一道更強的陣法。

    「靈礦洞?」雷情兒驚訝的叫道:「怪不得你修煉那麼快,原來是有靈礦洞的支持。」

    韓靖笑了一笑,並不作答。這靈礦洞雖然起了很大的作用,但是對自己的修為的影響,不過時皮毛而已。

    許久,雷情兒才說道:「韓靖,這些年你不怪我吧。我一直……」

    韓靖擺擺手說道:「你對我的情誼,我已經知道的清清楚楚了。那些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我也知道你是有難處的。」

    兩人慢慢的向前走,雷情兒道:「難道你就在這裡修煉了三十年?」

    韓靖搖搖頭說道:「此處我也有很長時間沒有來了。不過咱們兩人在此修煉,倒也是不錯。這裡雖然離著青門派有些近,但是我自信設下的陣法,應該沒有幾個人可以識破。」

    兩人邊說著,邊向前走。

    韓靖感覺有一絲異樣。靈礦洞的靈氣,十分的稀薄。雖然三十年都沒有來過這裡了,但是靈礦洞的靈氣也不該這麼微弱。

    雷情兒看到韓靖的表情說道:「難道出了什麼事情嗎?」

    韓靖答道:「奇怪了,剛才陣法完好無損,肯定沒有人進來過,但是靈礦洞的靈氣稀薄如斯,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兩人抬步邁進大廳之中。裡面的景象讓韓靖嚇了一跳,整個大廳比以前要寬敞了十幾倍,而且牆壁之上,被抓的千瘡百孔。

    肯定是有什麼人來採集過靈石,而且採集的人數還不少。礦洞內的大部分靈石,都被他們採集走了。

    讓韓靖更奇怪的是,這裡面竟然一個人也沒有。按理說靈礦洞未採集完畢,那些採集靈石的人,不應該離去才是。

    韓靖又仔仔細細的搜尋一番,終於在一個角落的石洞發現了一絲異樣。

    韓靖二話不說,直接飛劍祭出,「噌」一大塊岩石掉落了下來。

    「呼哧……呼哧……」一個類似家豬的傢伙,從洞中扭扭屁股鑽了出來。只見他全身黝黑,膘肥體壯,一雙小眼睛滴溜溜的轉來轉去。

    韓靖剛才擊下來的那塊岩石之上,也鑲嵌著幾枚靈石。這傢伙倒也不客氣,直接衝過去,哼哧哼哧一頓猛啃,那幾塊靈石就進入到了他的腹中了。

    這傢伙,顯然不是普通的妖獸。能直接將靈石吞入腹中的妖獸,韓靖也是第一次看。

    這麼多的靈石,竟然被這妖獸吞入腹中。韓靖不由得怒上心頭。

    不過,這妖獸盯著韓靖,似乎沒有進攻的意思,反而顯得有些溫順。

    韓靖更加迷惑不解了。這到底是什麼妖獸?

    韓靖盯著這妖獸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番,心中暗暗道奇,這只妖獸,怎麼看也像放大了的吞天鼠。

    韓靖也曾經有過一隻吞天鼠,不過在跟青蛟比鬥時,不幸身亡了。韓靖當時急著離開。連吞天鼠的屍體都沒有收,就匆匆離去了。

    莫非?韓靖心中一驚,莫非還是那只吞天鼠?因為韓靖設下的陣法,根本不容許任何妖獸進入。

    不過兩者的體型差距太大了。

    韓靖放出一絲心神,聯繫曾經束縛在吞天鼠身上的獸環。讓韓靖驚訝的事情,獸環依然有效。

    被青蛟擊中後的吞天鼠,竟然沒有死。而且還在這裡將整個靈石礦作為自己的食物來源。

    韓靖也注意到,這只吞天鼠,竟然成了二階妖獸。在各種典籍之中,對吞天鼠都有記載。這是一種喜食靈體和魂魄的妖獸,而且有特異的探測能力。但是吞天鼠,卻生來就是一階妖獸,從來沒有人見過二階的吞天鼠。

    韓靖心中暗暗道奇。連忙運用獸王宗的功法,將吞天鼠收為自己的靈獸。去除獸環時候,吞天鼠更加活躍起來,而且立刻跟韓靖建立了一種精神的聯繫。

    韓靖隱約能夠從吞天鼠不多的記憶之中得知,那日韓靖離開之後,吞天鼠在這裡依靠靈氣慢慢恢復。然後再以靈石為食。這三十餘年的時間,吞天鼠吞食了幾十萬塊靈石,終於進階為二階妖獸。

    雷情兒聽到韓靖的敘述,也是大感驚訝。

    韓靖環顧四周說道:「此處的靈石也被採集的差不多了。看來咱們也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了。等到吞天鼠把所有的靈石採集出來,咱們就可以走了。」

    韓靖又問道:「我看你修煉到築基中期巔峰,似乎還差一步之遙進入築基後期,難道遇到什麼瓶頸了嗎?」

    雷情兒道:「我也有隱隱突破的感覺,但是師傅不准我下山歷練,但是在峰上苦修,根本沒有半點用處。」

    韓靖拿出幾粒丹藥,遞給雷情兒說道:「這些丹藥應該對你有所用處。我這幾日,也隱隱有頓悟的感覺,想趁此機會,在這裡修煉一段時間。你正好也用這段時間,進階築基後期。」

    雷情兒接過丹藥,驚道:「這是什麼丹藥,我怎麼沒有見過?」

    事實上,雲鶴真人為了讓雷情兒早些達到築基後期,四處拜求丹藥,青門派宗主也不會藏私。但是他們這些人的丹藥都拿出來,也比不上韓靖的這一顆九靈丹。

    韓靖笑笑說道:「我是我的一位好友煉製的丹藥,你儘管使用就是了,若是不夠,再問我要。」

    餘下的這段日子,韓靖和雷情兒雙雙進入苦修之中。而吞天鼠則是四處搜尋著靈石。以前的時候,它餓了才會找幾塊靈石充飢。有時候幾天都不動,餓了就隨口啃幾塊靈石。

    不過現在洞中的靈石已經十分稀少了。而且韓靖又不准它隨意亂吃,所以吞天鼠也是累的不行,幾天下來,竟然瘦了一圈,不過這樣看上去,才更像一隻碩大的老鼠。

    這幾日,韓靖頗有心得,對於突破金丹期,似乎有些端倪。所以韓靖果斷的抓緊時間,進入到修煉之中。

    丹藥如同流水一般的進入到韓靖的口總中,這也多虧得呼延穆煉製的丹藥足夠多。但是從築基後期直接進入金丹期何其之難。特別是韓靖的九團真氣,更是難上加難。

    十幾日之後,韓靖睜開雙眼,輕輕歎出一口氣,現在凝結金丹,似乎不是丹藥和靈氣的事情了。而且運氣,只能說是靠運氣。若是能得到煉靈術的後半部分,增強一下元神,說不定機會更大一些。但是以韓靖目前的元神來看,衝擊金丹期還沒有一成的把握。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失敗了。韓靖並不感到太多失望,反正以後還是有機會的。

    韓靖看到雷情兒,臉色微微有些潮紅。頭頂之上冒出股股青煙。似乎進入了修煉的最為關鍵的時期。

    韓靖心中不由得感歎,雷情兒的天靈根卻是非同一般,單單借助幾枚丹藥,就這麼快進階,韓靖衝擊築基後期的時候,足足用了數十枚不同的丹藥才勉強成功。

    不過韓靖一旦進階成功,卻同其他修士不一樣,靈力成倍的提升,這也算是修煉雙元決的好處吧。

    韓靖現在的靈力,比之金丹初期的修士也有過之而無不及了。

    韓靖默默的盯著雷情兒,看她進階築基後期。

    突然,雷情兒面色變得煞白,丹田之內的靈氣也亂作一團。

    「走火入魔?」韓靖有些驚訝,雷情兒應該是太過著急了,否則丹田之內的靈氣也不會亂成這樣。

    韓靖連忙將手搭在雷情兒的手臂之上,將自己的靈力慢慢注入到雷情兒身體之中。將雷情兒體內的狂暴的靈氣壓制下來。

    又取出靈蜂王漿,給雷情兒喝下兩滴。

    雷情兒的丹田稍稍有些平穩,但是靈氣依然十分狂躁。

    必須讓雷情兒迅速進入築基後期才是,韓靖也明白,現在這種情況,雷情兒根本無法停下來。

    韓靖也不由得緊張起來,若是雷情兒進階失敗,修為必定大大折扣,築基中期巔峰是保不住了,她若是再想衝擊築基後期,那也得是幾年之後。

    韓靖心中也有些自責,雷情兒定然是十分著急,想要進入築基後期,才導致靈氣大亂。

    三天過去,韓靖眼睛一眨不眨的在雷情兒身旁。雷情兒雖然沒有出現靈氣狂暴的狀態,但是明顯陷入了僵持狀態。若是沒有外力的輔助,恐怕雷情兒幾日之後,就撐不下去了。

    韓靖冥思苦想起來。

    如今別無他法,唯一能夠依賴的,也只有龐鵜的血液了。

    用了龐鵜的血液,能夠聚集大量的靈氣,可以讓雷情兒搏上一搏。

    「上仙,請幫我取幾滴龐鵜的血液。」韓靖對靈果之中的真靈上仙說道。

    真靈上仙現在儼然是靈果的管理者,在他的治理之下,各個靈獸相安無事。青蛟則是一心在烈焰柱中修煉,懶得搭理這些爭名奪利之事。

    真靈上仙哭喪著臉說道:「龐鵜的實力你又不是不知道,它現在能不到處惹是生非我已經燒高香了。你要我取它的血,簡直比登天還難。」

    韓靖心神進入到靈果之內,在努力勸說龐鵜一番之後,終於求得了兩滴血液。現在的龐鵜,可不是當年那只任人宰割的大鳥了。它是韓靖唯一的一隻三階靈獸,實力堪比青蛟。

    韓靖將這兩滴龐鵜之血,滴入到雷情兒手中。又將自己的靈氣,源源不斷的供給過去。

    雷情兒的臉色微微有些紅潤,顯然龐鵜之血,起到了極大的作用。

    雷情兒丹田之內的靈氣,再次開始運轉起來。

    又過去了三日,三日裡,雷情兒吸收韓靖無數的靈氣。終於進階到了築基後期。雷情兒睜開眼睛,看著虛弱的韓靖,兩眼微微有些濕潤,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韓靖笑笑說道:「恭喜進階築基後期,相信以你的資質,進階金丹期並不困難。」

    雷情兒道:「你趕緊調息吧,我這幾日,都把你的靈氣給吸乾了。不管我怎麼修煉,永遠趕不上你。」

    雷情兒隨即陷入沉思之中。過了一會才說道:「那個叫林玉樹的,真的是三十年就修煉到了金丹期嗎?」

    韓靖點點頭說道:「此人我也認識,三十年前,他不過是練氣期五層而已,不過他以外得到一把血煞寶劍。那時,我便知道他會在三十年內到達金丹期。但是,他修煉到金丹期,也是付出了極大代價,像是你這種憑借自身實力,修煉到築基後期的,實在是少之又少。」

    雷情兒嗔道:「還說我,以你的修為,因該很快就進入假丹期了嗎。」

    韓靖苦笑著搖搖頭,這些事情還是不要跟雷情兒說了,說多了。空讓她擔心罷了。

    又過了數日,韓靖調息完畢。雷情兒也將進入到築基後期之後的修煉處理完畢。

    吞天鼠沒有讓韓靖失望,這幾日,吞天鼠日夜不休,拚命的搜集靈石,地上堆成一座小山似的靈石堆,就是吞天鼠的功勞。

    韓靖目測一下,估計有兩萬餘塊。到此為止,靈礦洞的靈石,徹底被採集乾淨了,這裡變成了再普通也不過的山洞了。

    韓靖開口道:「情兒,你把這些靈石收起來吧,以後留做修煉之用。」

    「這麼多我什麼時候能用的完」雷情兒驚道,韓靖突然要將這麼多靈石贈給她,讓雷情兒有些接受不了。雷情兒雖然不缺靈石,但是身上也不過幾千塊靈石而已,這還是多年的積蓄。

    「我還有很多呢,收下吧。」韓靖說道。

    雷情兒在青門派也見過韓靖扔出十萬塊靈石的樣子,知道韓靖應該不缺靈石,也不再推辭,將靈石收了起來。

    「靖哥,咱們現在去什麼地方?回青門城嗎?」雷情兒問道。

    韓靖沉思一番,道:「也好,我們去青門走一走之後,我還要去一些其他的地方,處理一下早些年的一些承諾。然後咱們尋一處地方,閉關修煉如何?」

    找到雷情兒之後,韓靖再無他求,至於血煞寶劍,至於林玉樹,這一切,似乎都與韓靖沒有關係了。

    兩人手牽手,慢慢的向洞外走去,韓靖突然想起一個人來,這個人對韓靖,有著特殊意義。韓靖問道:「情兒,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做孫渺然的人。」

    「孫渺然。我想想,似乎有些印象。」雷情兒仔細的思索起來。

    韓靖也不過是隨口一問,他知道雷情兒一直苦修,對外界的事情知道的並不多。

    「我想起來了。」雷情兒說道:「孫渺然似乎是姬長老的愛徒。不過卻不知道什麼事情,突然被姬長老處死了。據說在死之前,孫渺然受盡了各種酷刑,但是他卻隻字未提。這些事情,不過是練氣期弟子間的小道消息而已。但我以為,應該是真的。因為烈焰峰的烈焰柱突然失去了功效。靈氣也變得十分淡薄。而孫渺然正在這個時候,突然離開了宗派,回到孫家。」

    「什麼被姬長老殺死了」韓靖驚訝的說道。

    孫渺然放走韓靖和林玉樹,被姬長老察覺,應該是避免不了的事情。因為孫渺然的突然離去,定然會引起姬長老的懷疑。但是韓靖卻是沒有想到姬長老居然殺死了自己的愛徒,而且還嚴刑逼供。

    烈焰柱,肯定是烈焰柱的變故,韓靖心道,若不是烈焰柱被自己帶走,也不會引起姬長老的懷疑,孫渺然定然不會因此身亡。

    韓靖又想起,孫渺然那張笑臉來。似乎就在韓靖的眼前。

    「轟」韓靖一拳擊打在石壁之上,心中的怒氣久久不能消除。

    雖然在孫家,受到了諸多的磨難,但是那不是孫渺然的錯。自始至終,孫渺然都無愧於自己。想不到三十年之後,孫渺然竟然早已離開人世了。

    怒火,韓靖的心中被怒火充斥著。

    「韓靖你怎麼了?」雷情兒急切的問道。

    韓靖的突然變化,讓雷情兒有些驚訝,憑直覺,她也知道,韓靖和孫渺然的關係應該不一般。

    稍稍平靜一下之後,韓靖問道:「情兒,你還知道關於孫渺然的事情嗎?」

    雷情兒想了想說道:「孫渺然死後,孫家也隨之面臨劫難。孫家也被姬長老滅了門。我之所以知道這些,就是因為鬼派就是隱藏在孫家。鬼派雖然寄居在孫家,但是對姬長老的行為卻是置之不理,後來不知怎麼,姬長老跟鬼派的人鬥了起來。姬長老身受重傷,回到烈焰峰,已經有三十年沒有離開過了。也從來沒有人見過她。這些事情是師尊告訴我的,畢竟鬼派是青門派的第一大敵。」

    「鬼派,林玉樹,孫渺然。」韓靖默念著這幾個名字。

    「姬長老,我讓你血債血償。」韓靖雙眼赤紅。

    「情兒,你知道姬長老為什麼會逼問孫渺然嗎?」韓靖問道。

    「為什麼?」

    「為了我和林玉樹,確切的說,是為了我。」韓靖有些痛心的說道:「烈焰峰歷練之後,烈焰峰的一系列變故,都是我引起的。姬長老封鎖烈焰峰,我自知事關重大,想要逃離烈焰峰,但是四處禁嚴,我根本無處可逃,多虧了孫渺然,用他們家族的飛行法器。帶我去了孫家,我才躲過這一劫。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我韓靖尚未報答孫渺然的恩情,卻驚聞他死去的噩耗,這讓我怎麼受得了?」

    「林玉樹是跟你們一起?」雷青兒驚訝道。

    此處時刻的韓靖,感覺到心中的怒火在燃燒。姬長老,此仇非報不可。

    韓靖感覺到丹田之內的靈氣,一陣湧動。也不及多想。立刻盤膝坐在地上,開始修煉起來。

    轟隆,轟隆,韓靖聽到自己的丹田內的靈氣,如同海潮一般的洶湧澎湃。

    股股靈氣,進入到丹田之內,膠著在一起,慢慢凝聚,壓縮。

    韓靖開始新一輪的嘗試進入金丹期。

    一絲一絲的靈氣,慢慢的捲入到九股真氣之中。

    這九股真氣,也慢慢的縮小,成為一團。

    越來越小,但是這九股真氣,想要凝成一顆金丹,是何其之難。每股靈氣的形狀,都需要韓靖的心神調配。

    韓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將真氣壓縮到一起。

    靈氣,更多的靈氣,無窮盡的靈氣。

    靈果之中蓄積的靈氣,源源不斷的進入到韓靖的丹田之中,成為韓靖靈氣的一部分。

    靈氣壓縮的越來越小。

    韓靖覺得有些乏力了,方才因為孫渺然的死去,而引發的怒火,竟然有些平定下來。

    不過這一次,是韓靖離著金丹期,最近的一步。只有一步之遙。這一次,說什麼,韓靖也不想放棄。必須成功。只有進入到金丹期,才能為孫渺然報仇。

    韓靖努力堅持著。

    雷情兒看著韓靖滿頭的大汗,知道韓靖極為艱難。心中也暗暗為韓靖擔心。雷情兒,索性也雙手貼在韓靖的胸前,將自己的靈氣,注入到韓靖的體內。

    雷情兒得靈氣,進入到韓靖的丹田之內之後,著實嚇了一跳,韓靖的靈氣,竟然沉積到如此狀態。雖然兩人都是築基後期,但是韓靖丹田寬廣,靈氣之多,足足是雷情兒得四五倍。

    雷情兒也是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靈氣,注入到韓靖丹田體內。

    但是韓靖的真氣十分錯亂。雷情兒也無法分辨。只得把自己的元神也進入到韓靖的丹田體內。

    「轟」雷情兒的腦海。突然一片空白。隨之是一種難以用語言的表達的感覺。

    安逸,靜謐,溫馨。

    雷情兒丹田之內的閒雜靈氣,源源不斷的進入到韓靖的體內。同時,韓靖丹田之內的渾厚靈力,也進入到雷情兒丹田內一部分。

    雷情兒感覺到自己丹田之內的靈氣的快速增長。她剛剛進入築基後期,這些進入的靈氣,自然夠雷情兒修煉數年之久。

    而韓靖的得益也不少。

    韓靖再次進入到那種難以言明的狀態。雙修,雷情兒的誤打誤撞,竟然讓兩人開始雙修。

    這是韓靖所沒有想到的。

    很顯然,這是雷情兒的第一次,丹田之內的閒雜靈力,源源不斷的進入到韓靖的丹田之內。韓靖的受益自然也是不少。

    真氣繼續壓縮。進一步壓縮。

    韓靖身體之上,散發出一道金色的光輝。將整個隧道照映的通明。韓靖竟然進入到了金丹期,成為了真正的金丹期修士。

    就在這一瞬間。韓靖和雷情兒,也體會到了對方的心境。兩人誰也沒有說什麼。也無需交流什麼。就這麼平靜著,淡淡的,體會著對方,感受著對方。這種感覺,根本無法用語言來表明。

    過了許久。兩人同時睜開眼睛。

    雷情兒滿臉嬌羞之色,雖然整日苦修,她也知道,剛才意味著什麼,等待了數十年之後,雷情兒終於如願以償,但是仍是滿臉嬌羞。

    韓靖輕輕將雷情兒抱入懷中,今天若不是雷情兒相助,韓靖根本不可能達到金丹期。

    過了一會,雷情兒才開口打破這絲寧靜:「恭喜你修煉到金丹期,你永遠都在我前面。」

    韓靖笑了笑說道:「我不過是運氣好一些罷了。你的資質如此之高,以後想要超過我,也是十分輕鬆的事情。」

    「你要去替孫渺然報仇嗎?」雷情兒伏在韓靖懷中問道。

    「孫渺然對我有大恩,不止一次幫助我,此仇不報,非君子也。從我幼年離家到現在,幫助我的人,少之又少。孫渺然算是其中之一,我是絕對不會做那忘恩負義之人。」韓靖斬釘截鐵的說道。

    雷情兒道:「你不過是剛剛修煉到了金丹期而已,姬長老已經是金丹中期,雖然身受重傷,但是已經修煉了三十年的時間,我怕你不是他的對手。」

    「不用擔心,我也不是那種逞匹夫之勇的人。我這幾日在此修煉一番,有了必勝把握之後,我才會去。」

    雷情兒點點頭。她心中也明白,韓靖跟姬長老還是有些差距。還是得想辦法,讓韓靖晚些再去做尋仇之事。

    半個月之後。韓靖站起身來,目光如炬。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孫渺然,我今日就去為你討一個公道回來。」

    「韓靖」雷情兒拉了拉韓靖的衣袖,不過卻說不出阻擋的話來,許久才道:「你必須也帶我去。」

    「走吧」韓靖直接御出飛行法器。向烈焰峰的方向奔去,片刻之後,韓靖御劍出現在烈焰峰的上空,雷情兒則僅僅跟隨在韓靖的身後。

    「那不是雷情兒師叔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雷情兒師姐怎麼修煉到築基後期了,這也太快了吧。」

    「雲鶴長老,沒事帶著雷情兒師姐來這裡幹什麼?」

    「看清楚,那不是雲鶴長老。」

    「難道是那天帶走雷情兒師姐的那人,叫什麼韓靖那日不是說只有築基後期,今天怎麼是金丹期了。」

    「金丹期,怎麼可能。」

    「趕緊去稟報虞長老。」

    ………………………………………………

    片刻之後,烈焰峰上,聚集了大量看熱鬧的弟子。

    虞長老踏著一柄飛劍過來,厲聲喝道:「韓靖,不要你以為是金丹期,就可以來我們烈焰峰撒野。我們青門派的金丹期修士,可不止一個。」

    「我今日來找姬長老,問些事情。虞長老沒什麼事情請回吧。」韓靖淡淡的說道。

    「放肆!」虞長老勃然大怒,不過她突然想到,韓靖已經進階金丹期,跟她平輩相稱,這樣說也無不可。

    隨即說道:「你找姬長老有什麼事嗎,她已經閉關多年不出現了。」

    韓靖冷哼一聲道:「她若是不出來,我就親去洞府,會她一會。」

    「是何人想要見我?還如此大的口氣?」一道白色身影,從遠處飄然而至。白衣白裙,白色的面巾,似乎三十年來,都沒有任何改變。

    「是你三十年前想要見得人。」韓靖冷聲道。

    姬長老仔細打量韓靖上下說道:「你是韓靖還是林玉樹?」

    「我且問你。孫渺然是不是死在你的手裡。」

    「叛徒,只能是死路一條。你莫不是來尋仇的嗎?」姬長老輕笑道。

    「殺我兄弟者,亦是死路一條。受死」韓靖不由分說,九柄經過淬煉的靈氣之劍,瞬間射出,直取姬長老的要害。

    「金丹初期,敢如此大言不慚,果然有些修為。」姬長老說著,輕輕一揮手,綾羅竟然將韓靖的靈氣之劍逼了回來。

    「情兒,你退後五百丈。」韓靖雙目赤紅。

    雷情兒知道自己在這裡沒有絲毫幫助,反而是韓靖的拖累。連忙向後遁去。

    虞長老看雷情兒離去,連忙抽身離開,想要取截住雷情兒。

    「吼」震天的吼聲響起。

    烈焰峰上,所有人都摀住耳朵,有些修為低的,甚至在地上打起滾來。

    虞長老的心神也不由得一震,身形略微有些停滯。一隻兩丈多高的龐然大物,將她撲倒在地上。面盆大小的前爪,一下就將她甩出了十幾丈遠。

    這只靈獸,正是朱厭後裔。

    韓靖雙目變成了血紅之色,朱厭一出,天下大亂的傳聞絕對不是虛言。烈焰峰下的沒有被震暈的修士,也受到了朱厭後裔的影響。

    「韓靖,區區一名金丹中期的修士,你讓青蛟出動,足以挫她的銳氣,想要擊斃她也不難。為什麼非要如此而為?」

    韓靖道:「想要殺死她,有無數種方法,不過今天,我必須手刃她,為孫渺然報仇。」

    韓靖也大喝一身,整個烈焰峰為之一振。

    朱厭後裔也感受到韓靖心中的狂躁,更加狂怒起來。儘管朱厭後裔只是二階的靈獸,但是虞長老根本占不得半點優勢。

    韓靖一躍三十餘丈,一拳擊在姬長老的後心之上。

    姬長老還未從朱厭後裔的吼叫聲中反映過來,被這麼一擊,直接跌落在地上。不過整個裂炎峰,人人自危,根本沒有人去注意,姬長老落在地上。

    韓靖強忍著心中的怒火,說道:「孫渺然好歹也是你的徒弟,你竟然狠心下次毒手。今日我非要取你性命不可。」

    又是一擊,姬長老有些反映過來了,稍稍用綢緞一擋,韓靖的力道卻是極大,這一擊,直讓姬長老口吐鮮血。

    姬長老進入修真界數百年來,哪裡見過如此的比鬥。韓靖如同瘋了一般,一下又一下,每一擊,都耗盡了全身的氣力,但是每一擊結束之後。又立刻恢復如初。

    「即便是是孫渺然放我們二人離去,你責罰於他,也不用下次毒手」

    轟……轟……

    「虞長老,快去請宗主」姬長老有些吃不消了。她沒想到,自己對上一名金丹初期的修士,竟然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

    虞長老也不見得有多好,她被朱厭後裔壓制著,根本無法逃脫。

    朱厭後裔一掌正中虞長老的後心,將虞長老拍在底下,氣息有進無出。

    「住手」青門派宗主大聲喝道。

    青門派宗主和雲鶴真人也注意到了烈焰峰的打鬥,等到他們感到,這短短的片刻,兩名金丹期修士都已經奄奄一息了。

    特別是虞長老,竟然被一隻二階妖獸撲倒在地上。

    這一人一獸,竟然將兩名金丹期長老打敗了。青門派宗主臉上陰晴不定起來。青門派現在和鬼族僵持著,損失一名金丹期修士,都意味著實力的下降。意味著被動。

    就算是這兩人受傷,也對青門派有很大的影響。

    而韓靖,青門派宗主也不想得罪,此人的實力非同一般,若真是被鬼派拉攏走了,青門派就更加被動了。

    韓靖離開的這些日子,青門派一直派人四處尋找。

    「韓道友。有話好說。」青門派宗主忙道。

    「沒什麼好說的,在下今日來,是為了報仇的。」說罷,一拳轟出,姬長老的噴出一口鮮血,雪白的衣襟被鮮血染成紅色。

    韓靖這一擊,正中丹田。就算姬長老僥倖不死,修為也會毀於一旦。

    青門派宗主臉色一變,沒想到韓靖出手如此之重,怒道:「竟然敢在青門派中傷哦派中長老,該死」

    韓靖收起朱厭後裔之後,冷聲道:「她若是不殺我的好友,我我也不會要他性命。順便告訴你們,三個月後,血煞寶劍將會開啟。到時候。青門派的九大峰,將會淪為鬼派的陣盤,而你們青門派的弟子,將會成為血祭的祭禮。鬼派並不是你們想的那麼簡單。」

    「什麼?你怎麼知道的?」青門派宗主不敢相信的問道。

    「我怎麼知道,你就不用管了。若是青門派放手一搏還有些機會,若是任由鬼派佔據九峰,恐怕整個青門山範圍,都要淪落如鬼派的手中了。至於他們開啟的是什麼法陣,我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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