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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5章 回家 文 / 雨下下雨

    「正名兄可能走不了了。」遠處的江知佑,拖著公孫正名欲要離去的身影。

    「不是這為什麼啊?」公孫正名鬱悶了,看著不遠處的紅姨和齊昭月兩人,「你家阿月就看你成了吧,這又不看我,我先避避還不成?」

    「就是因為如此,我要帶阿月回去。」江知佑說著,看著紅姨在齊昭月耳邊說些什麼,可她卻是聽的入神,時不時的往這裡看一下,雖然隔得遠看不到怎樣的神情,卻也能猜想到幾分。阿月和醉紅樓的老鴇兒在一起,能談些什麼這麼津津有味?

    江知佑想著,黯下韻眸,多半也不是多好的事情,最起碼對他來說。

    「你不是說齊昭月身邊有影衛,安全無礙麼?」公孫正名徹底鬱悶了,就聽江知佑道:「誠然如此,可影衛還是男的。」

    公孫正名真想讓江知佑站著別動,別動!他就揍他一拳,就一拳!這騙誰呢,剛開始安慰他齊昭月不會過來的時候,怎麼就沒說這影衛是男的?這醉紅樓裡除了龜奴還都是女的呢!

    這個時候的公孫正名,心裡早就已經沒禮數這玩意兒了,也不管尊稱什麼。反正又不是京都,心裡都要敬著,當是在拜佛啊?!

    「所以你想怎麼樣?」公孫正名低著聲音,警惕著,「江知佑你可不要太過分!」

    「我不想怎麼樣,就是帶阿月回去。」江知佑說著,看著遠處的唐二公子,「那邊就要你善後了。」

    然而就在公孫正名要發火之際,江知佑道:「你和唐二公子,都不用找了。這地方沒有你們要的人……甚至可能,根本就不存在過。」

    聽到這話,公孫正名愣了,「你這話什麼意思?」

    「若一切都是假的,還有什麼會是真的?」江知佑留下這話,在公孫正名的發愣中,向著齊昭月那個方向走去。

    所以也就在紅姨問著齊昭月那話的時候,齊昭月正欲回答,就看見江知佑的聲音出現在走廊一側,緩緩向她走來,似乎忘卻了這是什麼地方,永遠都那麼清寧溫和。

    紅姨也注意到了齊昭月的反應,偏頭一看就看到江知佑的身影,。再轉頭看看齊昭月的神情,了然一抹笑,向著反方向離去。

    「阿月。」剛走進,齊昭月就聽他說著,「我們回家吧。」

    「我家在京都。」雖然有一瞬的愣神,齊昭月卻也沒忘這裡發生的一切。連你我都分的清清楚楚,「現在就算住在客棧,也和你沒多大關係!」

    「自從皇宮裡出來,你就嫁給我了,將軍府裡現在也住著白柊。」江知佑說著,就欲牽起齊昭月的手,「如今有你有我的地方,不是家麼…?」

    在青樓這個地方,江知佑不介意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牽著一個『男子』的手離開,她還介意呢!而且有些賬,他們還有的算!

    掙脫開江知佑伸過來的手,齊昭月就走向醉紅樓的樓梯下樓。江知佑緩緩一笑,緊跟其後。

    「談攏了麼?」龜奴看著江知佑和齊昭月離開,問著將人送出門的紅姨。輕搖團扇,紅姨側眼望著兩人離去的身影,「這樣的人什麼身份…與我們有什麼談不談的攏的?」

    「那紅姨你…將李姑娘的事兒告訴這位姑娘……」龜奴說著,「不是為了談攏?」

    「這位可是正兒八經的夫人。」紅姨笑著,「你算算,銀霜是我們這兒出去的人。雖然是李姑娘執意要將人帶走,可怎麼說,讓李家母女流落街頭消失不見,甚至沒有伸出援手,都有我們的份兒。如今這唐二公子來醉紅樓問實情,這方面二沒直白著說,可賬在頭上可都算著呢。也只有將更多關係雜的人拉進來…才能撲朔迷離,讓人沒法子看清,醉紅樓才是最全的。我可不想一切清楚後,遭殃的是我們。」

    「你想啊,李姑娘是什麼人?性子如何?她會怪罪自己的爹爹拋棄自己和自己的娘親麼?怨是有的,可最多的是恨,這份恨,連帶著銀霜也有醉紅樓一份,畢竟不是醉紅樓,她也不可能將銀霜帶回去,導致李家這樣的下場。」

    「唐二公子都親自找過來了,帶的人還上了三樓。」紅姨看著龜奴,「三樓什麼地方,什麼情況下能去,用得著我跟你說麼?」

    「紅姨這話是不是…太嚴重了?」龜奴沒讀過什麼書,想了半天才吐出這個詞,「銀霜那時候,又勾搭如畫姐的客人被人打。李姑娘路過醉紅樓,銀霜去攔轎子,李姑娘不就是見其可憐,才替她贖身帶她回李家的麼?」

    「你有見過當朝公主皇子出事,皇上皇后會降罪自己的子女麼?」紅姨不經意道:「自然是跟那些沒看好,助紂為虐的人算賬,下場一般都是——滿門抄斬…?」

    「可那時候紅姨可還是提醒過李姑娘,銀霜不能被贖身帶走,會是個禍害。」龜奴叨叨念著,「可李姑娘怎麼說來著?她好歹也是個大家閨秀吧?居然罵您是一個老鴇兒,低俗下賤!這腦子的也不想想,她救的青樓姑娘又好的到哪兒去!還說什麼我們醉紅樓強搶民家婦女,她要去報官讓您吃板子!那語氣,縣衙都是她們家的。她們落魄了,那也是活該,還伸出援手?沒叫人打她們一頓就不錯了!」

    「做事留三分情面。」紅姨用團扇拍著龜奴的頭,轉身道:「誰曉得李姑娘是唐二公子的堂妹,若是曉得,將人請過來小住個幾天那又何妨?」

    「紅姨這麼想的?」龜奴面色不好看著,「將人請到這裡來給自己找氣受?」

    「你倒是算算賬啊!」紅姨跟龜奴說話有些頭疼,可自己當初不就圖著這人實在,不介意她的身份才嫁的麼,「唐二公子是什麼時候找他堂妹的?整整半個月有吧?我們將人接過來好吃好喝的

    的伺候著,半個月下來可以賺多少?白銀都可以拐來好幾錠!」

    「再說李姑娘那心高氣傲的,被請到醉紅樓來…也就是她自己說過的下賤之處,一住還住這麼久,到底是誰給誰氣受?就算唐二公子並沒有要找自己的堂妹,我們就不能趕上去要?這親戚好歹還是親戚呢,唐家又不缺那點兒銀子。反過來說,若是唐二公子那個時候不舒服了,又不會怪罪在我們頭上……」嘴角勾起一抹笑,紅姨歎道:「就是可惜了,先前不知道。不然這戲,我一定要張羅一場。」

    龜奴看著紅與姨問著,「紅姨是怕得罪唐家?」

    「唐家…?」紅姨看著三樓的兩間廂房,「唐家如何?如今泉州城整個受限於人的,可是柳家!連州主和太守都要在這個時候,對柳家都要退讓。順民意,稱柳家主為泉州城城主,更何況是我們這些苟偷生的平民百姓?」

    紅姨正經兒道:「且不想想東北震動,多少人流離失所,如今泉州城的光景,都是柳家帶來的。如若不然,連醉紅樓都要關門大吉。就算是這份情兒,對著唐家,怎麼說都要客氣個三分。」

    「是因為柳家主的正妻,是唐家的人?」龜奴算著其中關係,好生雜亂,「可柳家主的妻妾成群,不曾聽說過他與自己的妻子感情如何啊?連點兒傳聞都沒有,柳唐兩家是世家不錯,可唐家早不復昔日光景,比不上如今的柳家。不然柳家主,幹嘛對著唐家的女兒要理不理的?」

    「再怎麼要理不理,那也是張羅打鼓八抬大轎的嫡妻!」紅姨道:「你不瞭解商人,若柳唐兩家當真是沒落了,如今唐家的權,可就不在柳夫人手上了。」

    「這有什麼差?」龜奴不解,「柳家主娶唐家小姐,不就是看上了唐家的……」

    龜奴這話說到一半就打住,覺得這話說的這麼白不好。紅姨聽罷,轉眸道:「那怎麼能一樣?士農工商,商為其次,雖然如今這分的不那麼細緻,可商家哪兒有女子嫁了丈夫後,還能打理著自己娘家的家產的?而且這還是去縣衙,在知縣大人面前作的證,不管柳夫人打理唐家家產多久,這家產都是唐二公子的!」

    「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能容許自己的妻子掌管這一份幾乎是不得利益的事兒,柳家主這份氣度可不低。」紅姨比方道:「就好比方你我,你在我手底下做事兒,若是因為一些事兒,還惦記著別家青樓的賬款清算,你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龜奴明白了,瞬間諾諾的不說話了。紅姨看他的樣子,松下口氣,「開玩笑呢。今兒晚上的人多,都讓他們當心的招呼點兒。」

    龜奴應著,但因為紅姨的話,突然想起離開的江知佑和齊昭月,所以偏頭瞧著遠去的兩人,瞬然有些納悶,「頭一回見到醉紅樓的小兩口,是男的叫女的回去的。還真是怪事……」

    「男的這不主動點兒…」紅姨想起齊昭月的談吐,也是轉身看著兩人。男子緩緩靠近著,可女子卻突然的就走快,怎麼都不搭理,看上去也是沒有說話的沉靜,「回去可有的受……」

    「紅姨覺得他們不錯?」龜奴聽著紅姨的話,好奇的問著。

    「我覺得不錯能將人請到醉紅樓來?這又不是挑姑娘,什麼錯不錯的?」紅姨看了眼龜奴,「你想說什麼?」

    「我覺著紅姨似乎都不太看好男子。」龜奴緩緩的說著,「不然也不會和那姑娘說那些話……」

    「我們談話…你聽了多少?」紅姨詫異的看著龜奴,沒想到這麼老實的人也會偷聽。

    「一點。」聽著紅姨質問的語氣,龜奴說話都不敢大聲。

    「見著眼緣不錯,所以想試試。」紅姨說著,「若他們感情當真有那麼好,也全當我曾添點兒夫妻間的小情趣。若是不好,你見那夫人豁達的樣子,早點看清她這夫君的端倪,早早了斷不也挺好?」

    「這話也就紅姨敢說……」龜奴念叨著,卻是不敢看紅姨。

    「怎會是我不看好男子。」紅姨聽著龜奴的話輕笑,看著龜奴道,「我要是不看好,能嫁給你?」

    這話瞬間堵住了龜奴所有的問話,只得發愣的點著頭,然後說去招呼客人。而紅姨看著龜奴的身影垂眸,不知道眸中思緒,想著什麼。

    客棧的天字一號房,氣氛沉的靜謐。齊昭月早就將人揮退下去,就連影衛都在客棧外守著。江知佑察覺現狀,看著齊昭月輕喚著,「阿月……」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發燒感冒了,不造是不是醬紫,碼字速度竟然快了。十點鐘渣的字現在居然渣完了~~~~(>_

    然後就是提前跟雍蘭親道個歉,感覺最近狀況可能不會好的太快,要打三天的針。所以國慶的萬更泡湯了,抱歉,但是會盡量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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