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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洛陽待了幾天,早晨到市場賣菜。白天到大街的商家逛一些個珠寶店,綢緞莊,點心老百姓鋪子和酒館餐館的溜躂,聽聽洛陽人都說啥。
老百姓的議論也都聽全了,也都聽膩了,待了五天,什麼樣的話都聽到了,有罵女皇的,有罵韋後的,太平安樂都有人罵,有人罵李顯昏庸,罵李旦是個廢物,明明是他的皇位,偏讓給李顯這個昏庸的。
說實在的李旦確實比李顯強得多,他是窩囊,可是他不攬權胡鬧,不像李顯那樣荒淫無道,讓位並不是他的懦弱,而是他的明智,明知道對抗不了武則天,還要以卵擊石,武則天已經掌握了實權,李治和李賢聯手都不是武則天的對手,他一個半分權利都沒有的人。怎麼和武則天抗衡?他對抗有用嗎,一點用沒有,武則天不是殺了他就是廢了他,皇位武則天勢在必得,他的讓位只是給了武則天一個篡權的理由罷了,就是大唐沒有皇帝的人選了你跟都不合格,只有她武則天為了天下的太平操心費力了。
讓給李顯他就是心甘情願的嗎,武則天弄回了李顯,李旦還不明白武則天是要換接班人了?趕緊的讓出皇嗣的位子躲災,不按武則天的意思辦,李顯恐怕也活不長。
這就是李旦的聰明之處,沒有落了李賢的下場,抱住命得以壽終正寢,抗擊被武則天殺掉又能扭轉什麼,他的反抗會啥事也不當,武則天已經等到了成熟時機,她要是坐不了皇帝是不可能的,李旦讓與不讓都不能影響武則天登基的步伐,所以李旦是個聰明的。
李繼拉了青青一把:「想什麼呢?這樣聚精會神,我們回去吧。」
「好吧!」青青精神一振,進入了空間。說了想要去的地方,很快就到了家裡,在遠處就上了車,進了院子。就見趙媽媽迎了出來三個小子緊隨其後。還有苗苗的兩個伴讀小丫環,一起過主人見禮:「少爺夫人回來了!」
青青和李繼都應了,車上也沒有什麼可收拾的,高力士真是個馬屁精,極端的會來事,伺候李繼洗漱等等青青一看他搶了郭子儀的差事,心裡就有些不悅,就怕高力士接觸李繼,這個臭太監真會拍馬屁,趕緊把她轟一邊去:「高力士!趕緊幫苗苗去算賬。郭子儀才是少爺的書僮,你別幫倒忙給人家添亂。
郭子儀!如果高力士再添亂,你就趕他走,各幹各的,不明白的事情別摻和。」青青的最後一句也是呵斥高力士的。
李繼就笑道:「力士很有眼力見。讓他伺候我不錯,把他給我吧。」
「高力士就是個經商的奇才,你別跟我搶人才,郭子儀做你的書僮最合適,你可別挑肥揀瘦的,人才要個盡其用。」青青有些急眼,絕不讓高力士去伺候李繼:「高力士!少爺不要你伺候。你好好的學算術。不比伺候人強?」高力士被說了一頓倒也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趕緊的答應一聲:「是!夫人,力士記住了。」高力士招呼苗苗走了,青青的心裡才落了地:該死的高力士!本性難移,狗改不了吃屎。
李繼不明白青青為什麼對高力士伺候他不滿,感到青青有些小孩子氣,跟一個六歲的娃娃較真兒。高力士多會來事兒,看著這小孩兒就好。
高力士和苗苗去算賬,把這些天賣的錢都收到一起放到花廳的地上串串兒,高力士沒有見過這樣多的錢,那個數錢的勁頭一下子就暴漲。趙媽媽拿來一大把細麻繩,教給力士怎麼穿,怎麼結扣不散,怎麼數不會出錯,不會中途忘。力士很快就記牢,隨即投入到數錢之中,數錢也是一個樂趣,心裡激動又興奮。
一串一串的銅錢都裝在一個大箱子裡,力士高興的說道:「苗苗小姐,這麼多錢能買很多地吧?」
苗苗就笑了:「你那麼小,就知道置地了?我可不知道地是多少錢一畝。」
「地也不是一樣的價錢,有一等的好地,一薄田,還有荒地,數荒地和山地最便宜,還得分地區,有的地區地價比較便宜,有的地區就比較貴,聽說是地多地少的問題。」高力士說起了這個好頭頭是道。
苗苗就笑他:「你還想當地主?這麼小就研究買地,野心不小!」
「買地算什麼野心,只不過想吃飽飯罷了,你總說我小,我比你小嗎?」高力士有些不願意聽了,語氣有些質問。
「你比我小一歲。」苗苗笑道:「六歲的小毛孩兒就琢磨置地,光想置地不行,得有錢才能置地,你得想想用什麼招兒賺錢?」
「有什麼招兒賺錢?要是給人做工一年能賺多少錢?」高力士問苗苗。
「你看你做什麼工,我們養殖場和作坊,管事的一年是十二貫錢,壯勞力一月八百錢,技術工每月是一貫錢,幫工的女人一個月也在五六百錢,半大孩子只有三百錢,你算算一年賺多少錢能置多少地?」苗苗一說,力士的臉馬上就暗淡無光,想做工掙錢買十畝地,比登天容易不多少。
經商賺錢?少爺和夫人出去了十來天,他們在賣什麼?賺到這樣多錢,要是和他們學經商,一定比做工強得多,力士打定了主意,就快速的數起了錢,想著這個主家真是能賺錢,要有人家的這個本事,就不算白活一輩子。
苗苗看高力士數錢數的飛快,就笑著說:「你好像天生就是來擺弄錢的,這個大商人不錯,一輩子賺到很多錢,我看比幹什麼都好,幹啥都是為了賺錢,我阿娘說過當官的貪贓枉法的錢犯法還不光彩,搶劫的偷盜的,山賊水寇他們的錢來的缺德,那些人的錢還不如經商賺錢露臉花著心安理得,看不起商人是錯誤的,我長大和阿娘一樣也要經商,個阿娘賺很多錢,置很多地,你說好不好?」
「好是好,就怕沒那兩下子賺不到錢。」高力士歎息道。
「賺錢是能賺到的,就怕你不好好幹。」苗苗笑道。
「我想經商,可是我不會。」高力士一副沮喪的表情。
「這樣小你就想會經商,那是不可能的,我阿娘那樣本事,這樣大還不會經商呢,也慢慢的學,我已經學了兩年了,自己也幹不了。」苗苗美滋滋的說,她且得學呢,要把阿娘的本事都學會。
「苗苗小姐,能不能教給我經商?」高力士問,小臉兒滿是期盼。
「還怎麼教?這不就是學你呢嗎,數錢也是一個技巧,光會賣東西,不會數錢算什麼商人?商人要數錢數的最快才對,那麼多人買東西,你要是數不過來錢,那個買賣也就別做了。」買賣笑道。
「哦?是那樣?」高力士聽說數錢是重要的,數的勁頭更大了。
買賣想了想就問:「力士,你是願意做商人還是願意做大數學家?」
「數學家比經商還賺錢嗎?」高力士問。
苗苗呵呵呵笑起來:「你老是盯著錢,大數學家比經商來錢快得多。」
「是嗎?我信你的,做個大數學家吧。」高力士覺得找到了一條最好的賺錢路:「我們數完錢還是算算術把,別再貪玩了數學是很難學的吧?我是堅決要學會。」
「算你有志氣,我也要做數學家。」苗苗一說,高力士更來了精神,苗苗低頭愜意的一笑,心裡無比的自豪,完成了阿娘交給的任務,要跟阿娘去交差:「力士,我們歇一會兒,數錢是很累的。」
「好吧,管理應諾一聲,又想去找李繼,想起了夫人說的話,只好蔫蔫的到夫子講課的地方去聽課,聽夫子講的那些漢字一定都不感興趣,坐在那裡直磕頭。
苗苗到了阿娘的房間:「阿娘!苗苗滿臉的笑。青青笑問:「這樣高興?」
「苗苗的任務完成了。」苗苗得意的小臉滿是笑容,頭抬得高高的,彎彎的嘴角笑成了月牙,眼角眉梢滿是勝利的喜悅。
「談妥了?他說什麼了?」青青奇怪小孩子還真懂得做什麼工作?只是和苗苗開了個玩笑,要是讓高力士認可學數學,就算苗苗有本事,也難說服那小子,那小子一天總想和李繼混在一起,青青是絕不會同意的,就是要把她和李繼分開,一開始是想讓他給田田伴讀,後來李繼給他們一起名,青青就改變了主意,高力士自然是不能接近李繼了,青青會嚴格的限制他。
李白可就是伴讀的人選了,郭子儀就得給李繼做書僮,其實李繼的書僮就是郭子儀也很小,李繼的書僮最小也要個十三四五歲的,因為他們有空間的秘密,不方便身邊有也會小廝。
現在家裡的活越來越多,光指望倆人自己干也是幹不過來,往這些作坊牛場跑個腿兒,也不能光從空間跑來跑去,讓人覺得神神叨叨的,被人猜疑起來就不好了,還是得學正常人過日子,這麼大個家,連個僕人都沒有,也是讓人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