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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力士說了要當數學家。」苗苗喜滋滋的道。
「真的?你怎麼舒服他的?」青青雖然覺得苗苗有心眼,可是那個小馬屁精很固執,不是說了他一次兩次,他還是偷偷拍李繼的馬屁,青青很不喜歡馬屁精,就是高力士沒有前科,就他那個巴結李繼的勁頭也讓人反感,看人家郭子儀不卑不亢的看著就像個正派人、
高力士怎麼看就像個臭太監,那麼點個小孩兒就點頭哈腰的像個哈巴狗,帶著滿身的奴才相,,要和這樣的人在一起待慣了,也得傳染的卑微低俗,她的脾氣經商可是能和氣生財的,適合做一個謙卑的商人,低三下四的不易得罪人。
「他就是一個錢迷,和他說了半天話兒,繞來繞去的,讓他明白數學家比商人能發財,他可高興了發誓要當數學家。」苗苗得意一笑像一個勝利者,小嘴一抿帶出了堅定的意志。
「我們苗苗很會繞彎子,高力士那小子章程很大的,別看他嘴上說的好,心裡想的是另一套,他是很會抓機會的,多提醒她點,幹什麼別專想抄近路,什麼事都要腳踏實地,投機取巧是長遠不了的。」青青又囑咐苗苗幾句,其實他們小孩子之間說話比大人說了還頂用,小孩子有時認為大人會糊弄他們,他們就不懷疑同齡的孩子糊弄他們,他們之間很容易信任,有時自己沒有花花腸子,也不會懷疑別人有。
苗苗和阿娘報告了敵情,又痛快的去數錢,這倆孩子把那些錢數了四五天才數完,讓苗苗把高力士忽悠的一心學數學,現在就由苗苗來教他,高力士就是聰明,他除了學數學。每天還要到夫子的課堂學漢字,苗苗告訴他,學數學不會漢字是學不了的,這個不喜歡漢字的的傢伙也開始對漢字感了興趣。
日子在忙碌中度過。青青的莊稼下茬也就收割完畢,秋後的天涼,先穿了裌衣再穿薄綿襖,就到了大秋後,北嶺村家家都收了刀子,一家三畝地的稻子三四千斤,人口最多的主兒都吃不敗,有很多家都賣了錢,農戶也發了筆小小的財。村民都感謝青青的稻種。
主動多給稻子要多換稻種,青青哪有那麼多種子。李繼的莊子是種一茬麥子,一茬稻子,兩千畝地得多少稻種,又買了山谷的窪地還是種稻子,就得合上四千畝稻種。哪裡能培育出那樣多,給原先那些家發了種子就不錯了,再想增加也是辦不到,還有要種的戶,青青也是滿足不了。
這是沒辦法的事,照顧村裡的這些也就算了,真的照顧不了那們多。得到了甜頭的想再多種,聽說了的也都往上擠,那樣會越擴展越面廣,要是都滿足了要求,青青怎麼做的到呢,以前那些家是沒法拒絕了。
有的人一怒之下就用了自家的稻子種上了幾畝。還好,秋後每畝打了三百斤,比種高粱谷子地產量還高一點,也沒有虧。
試種了一年,青青的稻種充分被認成是極高產的種子。
很多人都迫切的要得到她的種子。有人甚至想偷竊,很多人在尋找她的種子田,青青只有這樣說,她的稻種也是從遠處換來的。
有人是不信的,問了個底掉也要自己去換種子。
青青告訴他們有三千多里地,他們就讓青青給捎著換,青青說人家的種子也是不富裕,這都是有交情的看面子托人才換得來。
有多家不依不饒的,非要換到種子不可,特別是那些外村沒有種過稻子的,就像瘋了一樣追著青青不放,不給他們換到種子,就要吃人的樣子。
把青青弄得哭笑不得的,左右村的人聽北嶺村的人說青青老實好說話,北嶺村的人還好,沒人看她老實欺負她,這些個外村的集聚了好幾百人到北嶺村鬧事,以不給他們換稻種不死不休來威脅。
青青心想:誰怕誰?別說她是個郡王妃,她就是個白丁也不懼誰。
只主要是換稻種的事是個麻煩事,本來只給了本村的稻種,產量高了一嚷嚷,外村的就親套親托人找了來,青青就給了他們面子,這是第三年種了,外村的又往遠處一宣傳,他們的七大姑八大姨也有了要求,今年就是青青自己不種全給了他們,過年再來一批,到哪裡去給他們找種子,這簡直成了拿聯事,青青是應付不了的。
稻種是沒處去找了,青青怎麼答應他們,為了大伙好還得罪了人,真是好心沒好報,青青只有歎息一聲,人到任何時候都不能讓人都滿意,老天爺都伺候不好天下百姓,羊羔雖美眾口難調,早知道會出這樣麻煩的事,還落了一身的罪責,本村的自己也不會換給。
那時心思有富餘的種子就幫大夥一把,沒想到這個需求量這樣大,好心幫人還落了一個自己不通人情。
青青苦惱了一陣,找不到解決的辦法,空間產的稻種是有數的,也不可以家家都培育,天下就這一個空間,種子可不是隨手拈來的。
本村的都家家三畝地,全村就是六百多畝。連外村的加起來有兩千多畝地,一畝地二十斤稻種,就需要四萬多斤稻種,自己培育的是多不易。
李繼笑道:「別想那事情了,沒有就是沒有,他們還能吃了你,別拿那個當一景了,我們吃飯去。」
「你做的啥飯?」青青憋氣的空兒,李繼做好了飯菜,聞到了一股香味兒。
「沒聞到味道,米飯燉驢肉。」李繼笑道。
「吃的空間米?你哪來的驢肉?」青青驚訝,沒人去買肉怎麼變出了驢肉?
「就是空間米,馬肉變的驢肉。」李繼笑道。
「你還是真捨得,那麼好的馬你也捨得殺掉。」青青心疼那樣的好馬良駒,空間的稻種她也不捨得吃。
「我媳婦想吃驢肉我就殺馬,稻種不吃給人也落不著好,我們也不缺那點錢,那樣會過有什麼用?」李繼覺得青青太會過,吃稻種有什麼,自己有那個條件為什麼一點兒都不享受。
青青聽了李繼的話,就想到了李隆基寵楊貴妃,楊玉環喜歡吃嶺南的荔枝,就快馬一天八百里的從嶺南往長安運荔枝,是李隆基的主意還是別人給楊玉環拍馬屁討好玄宗?
青青不禁就開了一個玩笑:「我喜歡吃嶺南的荔枝,你能給我弄來不?」
「當然可以,我可以快馬日行八百里,荔枝保證是新鮮的。」李繼說道:「過年荔枝正新鮮的時候,我親自去。」
「跟你扯淡玩呢,我不喜歡吃荔枝。」青青說道,自己可沒那個楊玉環能擺譜,什麼嶺南的新鮮荔枝日跑馬八百里,累死的軍士可不是一個,真的是作孽。
楊玉環的福享過頭了,自己可不想享到極端落個那樣的下場,有個空間就夠美的了,可不想累死別人。
「你小的時候最喜歡吃嶺南荔枝,怎麼會不喜歡呢,去了一趟西洋連口味都改了,你的變化也太大了。」李繼笑了笑:「別再變了,你是很喜歡的,是怕我累才這樣說的,我是懂得的,沒什麼的,八百里地算什麼,我經常騎馬在外邊跑,一點都不累,我一定讓你把嶺南的荔枝吃個夠。」李繼很認真的說。
「我先謝謝你了,可是我是不會讓你去的,為了自己的口腹之慾累死別人,那不是我的性格,我只是說個玩笑話,荔枝是真沒什麼吃頭,可不要拿這個當真的。」
「我可是當真的,我也會做到的,你就等著吃荔枝吧!」李繼還信誓旦旦的。
「開個玩笑也當真,真是個鑽死牛角的,讓我把你怎麼好呢,逮住個棒槌就當針紉,把這些都忘了吧,我們快去吃飯,想吃嶺南荔枝還不容易,我們有空間,去一趟,以後就可以隨便去。」
李繼一聽恍然大悟:「我竟然把這茬兒忘了,過年我們一起去一趟,以後我們就可以經常遲到嶺南的新鮮荔枝。」
李繼高興的抱了田田,把他放到了座位上:「田田好好做,別亂動,阿爹去端飯。」
一大盆子的燉驢肉,還有一個青椒炒肉,飯菜很簡單,一個香菜雞蛋湯,每人的跟前放了一小碗湯,外加一碗米飯,驢肉切的是長條薄片,稀爛的還有一點兒咬筋。
田田的一口牙出的齊,一條肉挾到嘴裡,嚼幾下就吞進去:「慢點吃,嚼細點兒,小孩子猛吃會消化不好的。」青青說他。
李繼也說田田:「聽阿娘的話細嚼慢咽,那麼狼虎不好,吃那麼整的肉是會積食的,慢慢的胃就不好了。」
田田也不出聲,嘴裡嚼著肉還點著頭,這小子就是狼吞虎嚥,吃東西是風捲殘雲,吃飯的速度也夠個快的。
別人還沒吃個半飽她就撂了筷兒,連喊:「塞牙,難受!剔牙!」李繼趕緊拿了牙籤給他剔牙,這小子的牙很稀,才出的牙就塞牙,李繼說:「他這牙等著脫了乳牙會出一口好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