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祖雅琴,她還沒有明著來,抓不到她把柄,沒有庶女好打發,祖玉兒雖然記在屈氏名下。只要把祖玉兒的事一說,屈氏一定會立即把她打回庶女的位置。
還好祖玉兒的婚書被李繼撕掉,祖文濤對父母說道:「阿爹阿娘,這事兒不難辦,玉兒十三也該定親,給她說一門婚事就算完事,把琴兒也趕緊說個人家嫁了,只要我們能解決的立即解決掉。」
祖穎琦歎道:「你的話雖然有道理,可那倆丫頭也不是我的女兒,人家是有父母做主,為父不好出面做主,如果人家不聽我的,為父只好栽跟頭。」
「父親說的對,咱們還真的管不了。」祖文濤臉色暗淡了下來,泛起滿臉的愁容。
于氏老太太說話:「那就讓她們隨便撮了?」
祖穎琦問李繼:「繼兒,你成親多年,有沒有知會你祖母?」
李繼有些不好意思,連祖母那裡他都不去,他和環兒的婚事雖然是祖母允許的,過了這麼多年,武氏不知在祖母面前擺了他多少套,祖母還會支持他嗎,他本想求得祖母的意見,只怕祖母的答案非他想要的。如果與他的意見相左,自己怎麼辦,要違背她的意思,她自會記上一筆,環兒有不了好下場。
如果聽她的話,自己也要與環兒徹底無緣,自己怎麼甘心放棄環兒?所以他要先斬後奏,反正是祖母撮合的婚姻。過後她如果不願意,她要是自食其言把木已成舟的夫妻拆散,她那人也是很好面子的,不會自己坐蠟丟人讓人議論,這並不是什麼大事,她也沒有工夫管這些。
李繼不怕她翻小腸,就怕她阻止幹不成。
李繼並不怕祖母,她這個年紀了也不會再出手殺孫子。武氏瞎蹦躂,只是會給祖母添亂,祖母沒有閒工夫和她扯或許還煩她。
李繼淡淡的出言:「我是見不到祖母的,沒有傳召我們是不可以回去的。」
青青心裡一折個兒,她隱隱的猜到一些。
他叫李繼,姓李的肯定不是真名姓,他爹被貶,什麼樣的家庭見祖母沒有傳召還不行?他爹被誰貶,是不是只有皇帝才能貶官?他爹到底是什麼官呢?
青青不敢再想了。渾身的冷汗已經溻了衣衫,怪不得他不說呢,一定是那麼個嚇人的家庭。這樣的動盪時期。好危險。
他的祖母是那個很可怕的人,他的母親史書記載可是被他祖母無辜處死的,那時他很小嗎,青青心裡的猜測和疑問也是確定不了,只好別再想。
祖穎琦雖然沒說怎麼處理兩個侄女,青青明白像祖穎琦這樣的實權人物。收拾老三家的兩個女兒就如同碾死兩隻螞蟻,祖玉兒還向她示威,真是個不知道死活的。
只要他知道了這件事,不要自己再想,麻煩一定會不大了。
說了一會兒話立李繼青青告退。回到自己的院子,攆走了屋裡的下人。倆人會心的一笑,李繼抱妻在懷,溫柔撫她的背脊:「環兒,讓我叫你環兒吧,你真的就是環兒,差不了的,這個玉環就是證據。」
「我真的是不記得了,這樣吧,你領我到環兒小時的房間走一走,看看我能不能回憶起小時的事兒。」青青也想明白了,這家人對她這樣好,就是做了他們的女兒環兒自己也是情願,來到這世沒有一個親人,認了這個娘家還真是有幸福可言,李繼要是那樣的身份,要是沒有祖家的支柱,自己也會被人砸成骨頭渣子。
看看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前世,如果是的話,他們就是自己的親生父母了,自己就是真的環兒了。做環兒也是應該的,孝敬這一雙父母也是自己該做的。
「好哇!你想找回小時的記憶對不對?」李繼興奮極了,抱住青青就往外走。
「放下我啦,這樣不雅觀,僕人會笑死的。」青青掙扎下來,李繼抱得更緊:「抱我媳婦用他們管?」
「快放下!快放下!這不是在我們的山裡,院子裡耳目眾多,不定傳些什麼。」青青急得臉通紅,很想掐死李繼了。
李繼陰陰的笑起來:「誰管得著嗎?又不是別人抱你,饞死她們!」看他滿臉的壞笑,這是在氣著覬覦他的女人呢。
李繼抱著青青去閨房的事情,立即傳到老夫人的耳朵裡,老頭兒和兒子還在,一家人都在笑,老太太笑夠了就說:「趕快為環兒剷平了道路,不能讓人打破我環兒的幸福,」老太太眼裡閃過陰霾。
「我是環兒的親爹!」老頭的話不言而喻,老太太得意的一笑:「我怕你忘掉。」
老頭瞪了老太太一眼:「我有那樣老了嗎?」
老太太更得意,睨一眼老頭:「我們欠環兒多多,要狠狠的補。」
老頭說:「你做了病了,還不該好呢?」
「你那哥們兒義氣也該收一收,那兩個丫頭不招人喜歡。」老太太唯恐老頭不上心。
看著父母的互動,祖文濤欣慰的笑。
青青和李繼去閨房的事,迅速傳到祖雅琴合祖玉兒的耳朵裡,祖玉兒氣得摔碎了梳妝台的上的胭脂水粉,銅鏡雖然很結實,卻摔的癟了幾個坑,他姨娘勸不住,遣丫環叫了祖穎寬來。
看到滿地的瓷片,胭脂水粉一樣不落,玉鐲子摔碎好幾隻,滿地的狼藉插不進去腳,祖穎寬心裡不悅,這孩子讓他逞壞了,大家閨秀的樣子沒有一點兒,還不及長房淪落鄉間的野丫頭懂得規矩。
「再胡鬧我就關起你來!」祖穎寬喝了一聲,刁蠻出名,李繼寧可娶個寡婦也不要她,真是給她丟臉。
姨娘趕緊勸:「老爺,玉兒可是你的親骨肉,是我們愛情的結晶,情深意重的父母生的孩子也得是驕傲的,摔點東西不值幾個錢,老爺就別氣了,找人勸勸李繼還是娶了咱們玉兒,老爺也就揚眉吐氣了,還愁坐不上封疆大吏,到時就沒人敢欺負老爺了。
那個丫頭怎麼配做郡王妃,他又是私自娶的,肯定不合聖意,一個寡婦膽敢覬覦王家,,會不會被賜死還是一回事,王妃可是許了咱們玉兒正妻的名分,我們玉兒才是郡王妃,輪不到她坐。
玉兒可是老爺的大助力。老爺要飛黃騰達只有靠玉兒。」姨娘說的天花亂墜,祖穎寬又被姨娘收拾住了。
「唔哈!……這一大路路,把你的賤女兒捧上天了,郡王妃也是一個賤丫頭出身的姨娘生的庶女坐的上去的?天底下有這樣撒潑耍刁瘋子王妃,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厚顏無恥腆臉自薦找男人,天底下有這樣敗壞門風的郡王妃?這樣的人要是可以坐郡王妃,關姨娘也可以坐郡王妃了。」
屈氏來了,正好堵了著,就這滿地的狼藉,她就得坐回她的庶女了。
屈氏得到了消息,祖穎寬和關姨娘背著她給祖玉兒那個賤人生的丫頭討來了李繼正妻的名分,自己的女兒還沒有婆家,他就先給小妾的賤種找到了婆家,而且還是那樣高貴的,長姐沒論婚姻,年齡小的庶妹就搶了先,將自己的女兒置於何地?
聽到了丫環的稟報祖玉兒正在砸東西洩憤,屈氏也猜了個七老八成,自己的女兒剛才也憤怒已極,都是嫉妒祖環兒被丈夫抱著,年輕人就忍不下這口氣。
還沒成親都這樣嫉妒,要是和自己那樣被關姨娘掩的帶死帶活的還不得氣死。
屈氏正想找這個機會收拾這越來越瘋狂的母女,是個多好的借口,自己忍了半輩子。丈夫讓一個丫鬟奪走,她要是個知道進退的還則罷了,是個給臉不要臉的,就得撕下她的臉皮,竟敢和嫡女搶丈夫,就是活膩了。
屈氏抓了個現行,那時是因用關姨娘對付祖穎寬的另一個寵妾,讓關姨娘爬了祖穎寬的床,後來關姨娘生了祖玉兒,屈氏看她就是個會勾男人的妖精,在祖穎寬的手裡盛寵不衰。
就屢屢的用她對付祖穎寬的新寵,也是屢屢戰勝,簡直祖穎寬獨寵了關姨娘一人,關姨娘也是有眼力見的,經常給屈氏讓位,屈氏對她很滿意的,為了拉攏關姨娘,屈氏把祖玉兒記在自己名下,身份高了一大截。她倆總是面和心不合的混到如今。如今祖玉兒搶了祖雅琴的男人,李繼可是屈氏看好的女婿人選。
祖穎寬已經歲數大了,對女色的嗜好也興趣大減,體質一年不如一年,也沒有升上去官,就算回家養老了,再也沒有納妾的念頭兒,屈氏可是用不到關姨娘踩人了。
她的色已衰,還得著祖穎寬的寵,屈氏是不會甘心讓她富貴到老的,畢竟她搶的是自己的丈夫,一個賤丫頭還像富貴榮華,現在就是該整治她的時候。
她想母憑女貴,攀上郡王的高枝壓倒她這個主母,真是妄想爬高,聽到丈夫和關姨娘幹的事情,屈氏已經咬斷滿口牙。
讓她的女兒成為庶女,永世她也坐不上郡王妃了,想法謀到郡王妃的位子給自己的女兒,是屈氏多年的願望。
以前她是沒有門路,現在,祖穎寬可以給賤人的女兒謀到這個位子,就得給自己的女兒謀到。
他也不會甘心不謀,他還妄想飛黃騰達,屈氏得意的一笑:他得聽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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