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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260.第260章 眼前的痛快 文 / 二月二

    十一剛剛也被王妃的話嚇住了,心裡正想著勸淑沅算了,不要再和王爺王妃計較什麼,只要他們不來找淑沅的麻煩就好了。

    其它的不說,那個雲氏的事情就算十一有心向父皇進言,但她的父皇肯定不會完全相信她的話:國之大事,豈能因為她一個半大孩子的話就可以算了?何況還是有關他國細作。

    因此王妃的威脅她聽了進去,也真得膽怯了,不是因為自己而是因為淑沅。

    至於暖暖等人的性命,十一併沒有放在心上。就像王爺想要暖暖等人的性命可以隨便給個借口,而她要保下暖暖等人根本就不需要理由。

    不行,她還可以撒潑呢。她現在還是個孩子,當真就是不講理或是以死要脅,王爺能拿她如何?

    十一知道王妃並不是再和淑沅講條件,那是**裸的威脅。但是淑沅一口就回絕了,把十一嚇得心都要跳出來了。

    出於對淑沅的信任她才沒有馬上開口,聽完後她的小心肝就回到了肚子裡,看著王妃她笑了笑:「是啊,帳不是那麼算的。」

    王爺聞言冷冷的哼道:「本王還認為沐將軍認為你的性命和世子的性命一般無二呢。」剛剛淑沅說過的話,此時正好拿來質問淑沅。

    「王爺英明,臣的確認為臣的性命不比任何人輕賤,也不比任何人貴重;但,那是在臣的心裡。」淑沅看著王爺微笑:「我說了,是在王爺和王妃的心裡。」

    「在您和王妃的心裡,世子的性命重過金家所有的人,哪怕是拿我們金家所有人的性命換世子的一根手指呢,王爺和王妃也是絕不肯的,對吧?」

    「所以,我才認為王妃的帳算錯了,世子的性命如此貴重,絕不是我們金氏一族人的性命可以相比的。因此,三件事不能相抵,三十件事也不能相抵。」

    「你在要脅我們?」王妃怒了,看著淑沅的目光不止是冷而且帶上了殺意。

    淑沅依然還是微笑的模樣:「王妃容稟,臣哪裡敢要脅王妃,那等大逆不道的事情臣絕不會做,如果有何人敢做,臣第一個不容他!」

    說得是斬斬釘截鐵、擲地有聲,但是她卻不會更改初衷:「臣是知道世子在王爺和王妃心中是無價之寶,所以臣不能不說出來,否則豈不是欺騙王爺和王妃嗎?」

    「還有,臣明知王爺和王妃看世子重過世上幾乎所有人,如果臣還把世子的性命看作臣在王爺和王妃心中的、心中的價錢,豈不是輕賤了世子?」

    「世子乃是王爺和王妃的嫡子,是天之驕子,臣萬萬不敢輕賤;臣如果真把世子的性命等同於金家人的話,那才是對王爺和王妃不敬,對皇家的不敬。」

    「臣之忠心可表日月,請王妃明鏨。」她不嫌囉嗦的說了一大堆話,句句都好像在恭維世子,事實上每一句都刺在王妃的心上。

    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王妃拿我金氏一族人的性命來要脅淑沅,是因為吃定金家人在淑沅的心中之重了;同理,世子對於王妃來說那是堪比自己性命的人,淑沅才會以之相脅。

    不是我欺你,是因為王妃的兒子性命值錢的很,豈是我們區區一族之人的性命可以相抵的?

    王妃差點把唇咬出血來:「沐淑沅!」她恨極,可同時也無奈至極,因為淑沅每一個字都說到她心坎上——她沐淑沅就是不肯答應,最終真敢堵上金氏一族以及她自己的性命,但是王妃卻不能堵。

    「你想如何?」王爺要冷靜很多,知道淑沅現在開口就是事情還有商量的餘地;而且,他更為清楚,他們不管是王是侯都是皇家人,流著和皇帝相同的血,就憑這一樣淑沅就不敢把事情做絕。()

    因為沐淑沅同樣有在乎的人,她可以不為自己考慮但她絕不會不為自己肚中的孩子考慮。

    淑沅向來是守本份的人,所以她笑瞇瞇的答道:「臣哪裡敢有什麼想法,臣只是請王爺和王妃為臣做主。臣信得過王爺和王妃,定會給臣一個公道。」

    她不會說,因為她可不想落下什麼把柄。

    不管王爺和王妃想如何處置世子,那都是他們夫妻的事情,並不是她沐淑沅的主意。還有,王府一家人欺人太甚了,淑沅就是不肯說出自己的打算來,就要王爺自己去猜。

    淑沅知道,她不說一個字,王爺和王妃反而不敢輕易就打發了她;相反,如果她開口說出打算來,王爺和王妃就會和她討價還價。

    而且,最大的那個要價淑沅心裡可以想但卻絕不能說出來,那就是——我想世子的命!

    這話她如果敢說,王爺和王妃肯定馬上翻臉。

    「讓世子抵命是絕無可能。」王爺倒也實在,開口就絕了淑沅的心思:「其它的你儘管說來。」你儘管說,但是王爺卻不一定會答應。

    淑沅再次搖頭:「請王爺和王妃為臣做主。」她才不會說呢,說讓王爺一家人如何,日後應景說不定都是不敬的罪名兒,這圈套她才不會傻乎乎的往裡跳。

    王妃緩過一口氣來,看著淑沅點點頭:「果真是我看中的人,聰明。世子的確有不對,但他也是被米氏挑撥所致。米氏不用說了,米家人王爺也會著人好好的查一查,包括你上京時候出的事情,一併給你做個了斷。」

    「米家,也的確是錯事做盡,如今也是老天要他們付出代價的時候。」她說到這裡微微一頓:「此事當然與你無干,是他們米家自作自受。」

    淑沅再次艱難的叩頭:「臣代城中百姓謝過王妃,王妃果然是愛民如子,米家也是惡貫滿盈。」她才不會把米家算進世子的事情裡——就像她先前所說,帳不是這樣算的。

    王妃微微一窒,但她早料到淑沅不是那麼好打發的,倒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意外,自然也不會著惱生氣:「米氏終究是脫不了干係的,不能放過這等興風作浪的人。」

    「至於世子嘛,他也是一時糊塗,好在你的夫婿性命無憂。」她說到這裡看一眼淑沅,雖然沒有明說但她還是在提醒金承業能得救,可是得了她和王爺的恩惠。

    如今要算帳,自然要算的清清楚楚才好,如果她少算了一筆恩德,那只能是她自認吃虧:沐淑沅是絕不會提醒她的。

    「人死不能復生,我和王爺會拿出千兩銀子以及兩處莊子來聊表心意。」她琢磨著:「然後再由我向皇上請旨,冊封府上的老太太及三位夫人——是誥命的再升一等。」

    「以後,只要金家有什麼事情,王府絕不會坐視不理。金家的事情就是王府的事情,你看如何?」

    王妃倒真得好算盤,除了千兩銀子和兩處莊子外,王府什麼也沒有損失,而世子更是沒有少一根汗毛——在她的眼中,金家人的性命本還不值這些的,是被淑沅相脅她才會加碼。

    淑沅睜著大眼睛看著王妃:「然後呢?」

    十一立在淑沅的身邊:「是啊,然後呢?不會就這麼一點兒吧,怎麼說那也是一條人命啊,鬧到官中世子叔叔總脫不了殺人的罪名去。」

    鬧到官中?有哪個官兒敢斷王爺世子的案子,那他不止是不做官兒了,也是壽星公上吊活膩了。

    王妃卻不能把這樣的話說出來,因為十一的身份擺在這裡,如果來一句官府不敢過問,那就請父皇來決斷吧:刺殺公主是事實,殺人償命是給皇上最好不過的借口的。

    到時候史官兒再湊趣兒,弄個什麼皇上英明神武之類的,倒成了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最好明證。

    所以,她只能接過淑沅所說的然後:「然後嘛,世子那裡當然要好好的責罰……」可是讓她責罰兒子,一時間她卻想不出如何責罰來。

    因為太重了她是絕對捨不得,太輕了吧淑沅肯定不會滿意。因此,她話說一半兒就沒有了下文。

    王爺看著淑沅,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了好幾次:「本王很好奇,你倒底有何仗持,居然敢如此相逼於我們。你是真得不怕日後,還是真得豁出一切連你腹中孩兒的將來也不想一想?」

    這不是威脅。

    王爺還真得恥於把威脅說出口,他只是好奇,就是疑問別無他意:「你應該不是指望十一,一來她要外嫁他邦根本無法護你長久,二來你也不是那樣的人。」

    他倒真得瞭解淑沅,知道淑沅不會把十一牽扯進來。

    「得罪了我們,不只是你還有金家以後肯定會舉步維艱。不說其它,就算金承業滿腹經綸,他也不要想有朝一日能高中。十一你不用看我,皇叔祖還不會做那種事情,也不屑於做那種事情。」

    他真得不必同誰打招呼要他們同金家為難,朝中上下自有大把的人會自願為王爺出口氣的:那是進王府的敲門磚啊。

    那些不肯巴結王爺的,也不會因為金家無緣無故就和王爺過不去。因此金家馬上就會在朝中再無友朋,反而會添上不少仇敵。

    「你今日倒是痛快了,卻要搭上金氏一族所有人的前程,值嗎?」王爺看著淑沅的眼睛問出這句話來,他想在淑沅的眼裡看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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