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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84.第184章 一人奴全家奴 文 / 二月二

    淑沅笑了笑,對呂老爺很善意的提醒一句:「你,不要問為什麼或是憑什麼。」

    十一站起來笑道:「他很蠢的,姐姐。」她的意思是,呂家老爺肯定會問一句為什麼的。

    呂老爺向十一彎下了腰,但是他也因為公主的話生出不少的勇氣來:公主說他蠢,那意思就是不攔著他問啊。

    他為什麼不問,憑什麼不問——他呂家也是有名有姓的人家,同樣也是書香門第,何況他再怎麼說都一把年紀了,和金家還有一層老親戚在。

    現在她的女兒成了金家的人,成了金承業的妾侍,他就是金承業的長輩,也就是沐淑沅的長輩。

    不管沐淑沅現在是幾品的官員,他都是長輩兒;只要不事關朝廷,只要不是在官府之類的地方,沐淑沅就要敬著他才對。

    「你好大的口氣,我可是你的長輩,就算你如今貴為朝廷命官又如何,也沒有做了丞相的兒子教訓老子的道理!你如此狂妄自大……」他罵得還真得順口,所以一不留神就越罵話越多了。

    淑沅沒有再讓他罵下去:「掌嘴。」

    雲霧和碧螺都想過去打人,因為她們是淑沅的貼身丫頭,當然是主子一有話她們就要馬上動;可是她們卻遠不如暖暖快,這讓兩個丫頭又瞪了一眼暖暖。

    暖暖伸手就給了呂老爺兩記耳光,打完後想到淑沅沒有說要打幾下,按宮裡的規矩便要不停手的打下去才對:打死了人也不是沒有的,但那不是她能做主的。

    當下又舉起手來繼續打下去,她是練武之人手勁又大、動作又快,呂老爺再氣憤也沒有半點開口的機會,連閃避的機會都沒有。

    淑沅舉起手來示意暖暖可以了,暖暖這才放過呂老爺;可是她打的十幾個耳光同雲霧等人就不同了,呂老爺臉和嘴都腫了起來。

    雲霧和碧螺都不得不承認,這樣的事情暖暖去做要比她們強太多了。

    「一人為奴全家為奴。你把女兒送到金家為妾,從些之後你們呂家之人見到我們金家的人,自然就要矮一頭。我教訓你那也是看得起你,也是看得起你女兒。」淑沅看著呂老爺不緊不慢的說出了原因。

    她看著呂老爺的眼睛:「有幾件事情你千萬要記清楚了,不然時常要提點你、教訓你也很煩的。我的丫頭們,都很忙的,你不要總是給她們找事情做。」

    這話說得真就是欺負人了,而且氣人。

    「第一,我是妻你女兒是妾,是妾就是奴婢,她要在我面前立規矩,要伺候我;而你及你們呂家的人,要謹記這一點,我是主你們是奴。」

    「看到我要禮讓到一旁,要恭謹的行禮。禮不可廢,你是讀過書的,想必不用我再多說。」

    「第二,我們不叫你或是你們呂家的人,你及你們呂家的人就不能踏進金府半步。雖然說你們也算我們金家的半個奴才,但倒底不是我們金家的人,防人之心不可無。」

    魏氏咳了兩聲,見十一看過來她連忙輕聲道:「我近幾日著了涼,咳一直沒有好利索。」她只是有點吃驚才會被口水嗆到,對淑沅修理呂家人她是沒有半點意見。

    當然不能讓公主誤會了她,她才會找個理由免得公主多想。

    十一轉過了頭去,對魏氏是否病了並不上心,她可不想漏了淑沅要說的話。

    淑沅已經伸出了三根手指:「第三,不要自居長輩,呂家也不是我們金家的親戚。因為你根本不是長輩,沒有聽說誰會把妾侍家的長輩視為長輩的,那真會笑掉天下人的大牙。」

    「所以剛剛你說什麼長輩的話,咱們下不為例。如果再讓我聽到,或是讓我聽到你在外面假冒我們的長輩,或是我們金家的親戚,那你就又是給我的丫頭找事做。()」

    淑沅說到這裡輕輕一歎:「先這樣吧,以後你們有什麼不端的舉止,我再教你。今天我說的,你可都記下了?」

    完完全全就是對待婢僕們的態度——但是平常淑沅待府裡的婢僕們卻不是這個樣子。

    呂老爺聽得真想把淑沅的嘴巴堵上,可是他看一眼旁邊的暖暖,是什麼也不敢做:「你,不要欺人太甚。」

    「老太太,我的髮妻……」他轉身再次對老太太說話,想讓老太太給他找回幾分臉面。

    「不服氣?不服氣晚了,不管你想說什麼,現在你女兒是我房裡的妾侍。哦,提醒你一句,我們這一房還一位婁氏,但人家是貴妾。」

    「身份比你們可要高貴很多,以上三件事在遇到婁氏或是婁府的人時,你及你們的家人也要照做。」

    呂福慧剛被打完拖進來,聽到淑沅的話差點氣的又暈過去,她晃一下**的頭髮——她不禁疼,十棍子她居然暈倒了八次。

    沒有辦法,暖暖的姐妹們只能打一棍子就澆她一盆涼水,等她醒過來再接著打。

    「沐淑沅,你不得好死!」她知道淑沅不會輕易放過她,卻沒有想到淑沅會如此惡毒,加上身上疼的厲害,她把她所有的恨意都吼了出來。

    淑沅側轉身:「罵得好。呂氏,你可記得我還說過,府裡有喜事的時候就要再多打一次——今天可不就是喜事,你的大喜之日嘛,所以應該多打一次。」

    「剛剛才說過的,你的記性真得不太好,但是我說到做到自然不能失信於你。來人,拖出去再打三棍。」

    呂福慧好不容易才被拖進屋裡,現在立馬又被拖了出去;她還想再喊,可是暖暖的姐妹們手疾把嘴巴給她堵上了,不想讓她再罵人。

    其實,暖暖的姐妹們真得誤會呂福慧了,在她聽到還要再打她三棍時,想要大喊的只有一句話,那就是求饒。

    可是嘴巴被堵上了,她就是再想求饒也沒有辦法開口,身上痛的厲害又無法掙扎,只能被拖出去再生受三棍子。

    淑沅轉過頭來看向呂老爺:「我想,現在你不會再有任何的不相信了,是不是?我的話,你要記清楚,因為到時候犯了錯想要討饒是不可能的。」

    「唉,我們金家幾百年的名聲,可不能毀在我們的手裡;你的女兒既然已經到了我的房裡,我當然要好好的管教她,以及你們呂家的人,不能讓你們累及我們金家的名聲。」

    海氏一直沒有開口,就算呂老爺問到她的臉上,她依然沒有抬頭,只是看著手裡的佛珠,好像已經入定般。

    呂老爺當然不想被淑沅如此欺辱,但是又不敢和淑沅硬來:懷遠將軍那可是皇上親封的,硬碰硬只會讓他碰的頭破血流罷了。

    左右看了看,他終於找到了救星,幾步過去想拉金承業:可是金承業早一步就轉過幾個人,行到暖暖身側不遠處。

    金承業沒有看呂老爺,就像不知道他要過來找自己,眼睛一直在看窗外,就像那外面的景色好到天下無雙,讓他捨不得把目光移開一會兒。

    呂老爺看到金承業在暖暖附近,而暖暖的目光又落在他身上,讓他不敢再追過去,遲疑了幾下只能開口:「承業,承業。」

    他的臉腫了、嘴也受了傷了,說話的聲音根本不清楚,又因為痛用不得大力,聲音便不算大;但是還可以,至少很多人都能聽到,只是能不能聽懂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金承業頭也沒有回,反而身子前傾,前半身都探出了窗子——窗外的景色要有多迷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看一個絕世大美人呢。

    他才不會理會呂老爺呢。

    首先呢,淑沅沒有吃虧,又有暖暖等十個人在,根本不會有什麼危險,讓淑沅出口氣也有利於她及她腹中的孩子——所以他才會一直沒有開過口。

    其次,他對呂氏父女也惱恨到極點,自己還要再教訓呂氏呢,怎麼可能會救呂家老爺?

    淑沅說的對嘛,一個妾侍的父親在他面前充什麼長輩?金承業是打定主意不回頭的。

    等到呂福慧再被拖進來,淑沅看著她輕輕的道:「王爺只說讓我們留下你,卻沒有說讓你非得留下吧?如果你不想留下來,我們也不會強求。」

    教訓也教訓了,呂氏父女可惡歸可惡,但是罪不至死,如此修理他們一番也可以了:就算他們罪大惡極,那還有官府呢,是死是活也要律法說了算。

    現在,淑沅想呂福慧應該明白過來了,留下來有什麼好處呢?她可不想留下呂氏來天天勾心鬥角。

    不怕是不怕的,但是煩啊。過日子嘛,天天什麼事情沒有,平平淡淡的才是過日子的味道,每天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應對——那是宮裡人過的日子,她可沒有那份福氣能消受的起。

    還是把呂氏弄出去是正經,她自和金承業過他們的小日子。

    呂福慧抬起頭來,看著淑沅的眼睛一字一頓的道:「我呂福慧,生是金家的人,死是金家的鬼。」

    她,就算是死也要死在金家。除了因為金承業外,她看得出來淑沅就是想把她弄出金家去——你想讓我走?我偏不走!

    她呂福慧這一輩子就是和沐淑沅耗上了。她今天吃了這麼大的虧,離開了再如何報仇雪恨?不走,死也不走,她料定沐淑沅不會對她下殺手,因為最後的三棍子是一棍子比一棍子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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