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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59.第159章 慌亂害死人 文 / 二月二

    長公主被淑沅氣的頭髮都要一根根豎起來,但是卻又不能發作:她已經說自己錯了,然後再發作的話,豈不是證實她根本沒有認識到自己錯了。

    到時候讓皇上知道,那她和她的母妃豈不是又要倒霉?因此她咬咬牙只能把火氣吞了下去。

    就算近些年來皇上寵的不再是她而是十一那個小妖精了,但能給她難堪的人還真是一隻手就能數過來。

    其中當然沒有沐淑沅這個人,還有那幾個人也不會如此當眾給她難堪。

    「好,很好,我們十一果然是認下了一位好姐姐。」她咬著牙笑,臉上的笑意柔到發甜,但是眸子裡的寒意能把人生生凍死:「以後,本宮要和沐將軍好好親近親近才是。」

    她這是把淑沅當成了仇人。

    其實就算淑沅不給她難堪,她也不會放過淑沅,就憑淑沅和十一走的近就成了長公主的眼中釘。

    淑沅現在終於明白了金承業的一些話,有些事情真得不是她想的那麼簡單:只是認為十一是個孩子,只是認為陪著十一玩一玩罷了,卻沒有想到會被牽扯到公主們的爭鬥中。

    但是,現在能由得她後退嗎?哪怕她當日沒有答應十一,長公主就肯放過她嗎?在貴人們的眼中,她沐淑沅只是個小人物,能夠用來打擊到十一的小人物。

    淑沅想明白也就釋然了,迎著長公主的目光輕輕的道:「以後,要請長公主多多指點了。」

    她已經是十一的人,不管她是如何想的,在長公主這些人的眼中就是,倒不如乾脆應下來免得讓長公主認為她怕了。

    此時淑沅再軟的話,長公主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拍死她,就像拍死一隻討人厭的蒼蠅。

    長公主沒有再看淑沅,轉身看向老王妃:「皇叔祖母,我……」她不想再留下來,只想趕快離開這裡。

    金承業聽到了淑沅和長公主的話,在淑沅開口的時候他沒有攔住,後面的也就不必攔了。

    大不了公主怪罪下來,他和淑沅一起擔下就是:他知道淑沅是為了他而出頭。

    雖然一個大男人不用女子為自己出頭,但是看到淑沅如此做他心裡真得有點甜甜的。

    淑沅是真得把他看作了夫婿,看成了自家人。

    「請長公主留步。」金承業開口了。因為他被打了幾下,所以說話的聲音有點怪,但是聲音卻不小。

    他開口的同時被嚇一跳,不是因為自己的聲音,因為和他說了同樣話的人還有淑沅。

    淑沅也看了過來,小夫妻對視一眼後兩人再次看向長公主:他們又想到了一塊去。

    長公主聞言看了過去,如今她真得有點壓不住氣:「你們是不依不饒了?」她是公主不是受氣的小媳婦。

    金承業先開口:「公主,您今天是來問罪的,那哄騙公主的人還沒有發落,公主就此離開有失公主的賢明。」

    淑沅是緊接著道:「公主您是誤會了我們夫妻,認為我們哄騙了十一殿下,事實上公主現在知道不是了。」

    「是誰哄騙了公主您呢,這也是大罪啊,豈能就此放過?」她說到這裡抬頭看向長公主:「不懲治不足以為戒。」

    長公主沒有想到淑沅和金承業現在真得不依不饒了,不但讓她這個長公主開口道歉,而且還要讓她親手處置某些對他們夫妻居心叵測的人。

    當她長公主是什麼,天下間最好使、最快的刀子?!

    老王妃緩緩的歎口氣:「說的很有道理,不論是哪一個敢於哄騙公主,那都是大罪,豈能不查個清楚?」

    長公主一口氣沒有換過來,咳了好幾聲才道:「本宮……」她不想再糾纏此事,因為不管此事如何結果,最後丟體面的人都是她。

    她只想離開,只想回府,只想回去把房裡的東西砸個乾淨。

    金承業過去把米大人拉了出來:「米大人,您還不認罪,是不是真得要等公主殿下發落,你才知道什麼叫做怕啊?公主你也敢欺騙,真是膽大包天之徒。」

    米大人被拉出來的時候還不知道金承業要做什麼,聽完後把他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公主,公主,此事和下官無關,下官只是、只是來看熱鬧的。」他顧不得和金承業計較什麼,馬上向長公主解釋。

    可是人越慌就越容易做錯事情說錯話,顯然米大人是真得被嚇到了,因而張嘴說出來的話是根本就沒有經過大腦。

    如果給點時間讓米大人三思而再開口,此時就算是打死他也不可能會在長公主面前說出看熱鬧的話來。

    他的確是來看熱鬧的,不過他要看得是金家人的熱鬧,但是眼前是誰被人看了熱鬧?

    當然了,無人敢說長公主今天丟了人,但事實上每個人都清楚,長公主更為清楚,所以長公主現在正是一肚皮的火氣沒有地方發作。

    米大人其實還是很不錯的,很能夠急人之所急:長公主在生氣嘛,他就把自己的臉送上了過去。

    長公主聽到米大人的話後眼睛微微一瞇:「哦,原來你是來看熱鬧的。」她真得很想很想活活的掐死米大人。

    做為長公主今天一再的被人輕視,這讓她有種要抓狂的感覺了:「本宮來想一想啊,嗯,原本給本宮說有人欺騙了本宮的妹妹,那人是金大人。」

    她看向了金二老爺,一雙眼睛看上去很溫柔,就像是在看讓自己初次動心的男人。

    金二老爺的膽子卻要嚇破了,因為他很清楚長公主那眼神是什麼意思:他當時如何和長公主說的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眼下金承業和淑沅並沒有欺騙過公主。

    那他是不是就算是欺騙了長公主呢?他不自禁抬起手來用袖子擦了擦汗水:「公主殿下,臣是聽米大人所說才回稟於公主知道的。」

    金承業和淑沅把事情硬是扯到了米大人的頭上,讓金二老爺很不解,但他也不需要理解,只要能抓到這根救命的稻草就可以。

    誰倒霉都可以,不是他金二老爺就行啊。所以他此時是毫不猶豫的把事情推到了米大人的頭上,和金承業及淑沅站到了一塊兒。

    「是米大人說的哦。」長公主長長的睫毛顫動著,在她的臉上留下來溫柔的兩道陰影兒:「金大人你也偌大的年紀了,不問個清楚也敢說與本宮聽?」

    她不再理會金二老爺看向米大人淡淡的道:「你來看熱鬧,可看得高興了?」

    米大人終於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話,連忙叩頭分辯:「公主明鑒,臣不是來看公主的熱鬧,臣只是……」

    人一慌亂就只會做錯事情,米大人不解釋還好些,這一解釋就越發把自己坑了進去。

    如今不要說有金承業和淑沅夫妻想算計於他,就算沒有他們夫妻,米大人也已經把自己埋的太深,誰也救不了他。

    淑沅歎了口氣:「米大人,你的確是有個好妹妹,但是你也不能認為自己就是皇親國戚了。騙公主,唉,你果真是好大的膽子。」

    米大人淚流滿面,一個大男人硬生生嚇得哭出聲來:「公主,公主,臣……」

    長公主的一雙眼睛依然如水一般:「那你倒底是來做什麼的?」

    老王妃忍不住長長的歎氣:「看在你也算是我府上之人的份上,能不能把臉收拾乾淨些說話。唉,真真是丟人。」

    她說著話看向長公主:「他是你皇叔祖父一個妾侍的兄長。」只這麼一句就交待過去了,再不用多一個字。

    妾侍就是妾侍,不管你在王府裡、在老王爺面前多麼的得寵,在其它人的眼中、尤其是皇家人的眼裡,你不過就是王府裡的一個使喚丫頭罷了。

    一個使喚丫頭的家人,會被主子放在眼裡?那才真得成了大笑話。

    米大人終於知道自己哭得有多難看,連忙自袖中抽出帕子來擦臉,手忙腳亂再加上手腳哆嗦,他的帕子差點拿捏不住。

    現在不知道的人看見,一準會認為米大人有很重的病在身,連拿個帕子都拿不利落。

    米大人袖袋裡的東西並非只有帕子,隨著他抽著帕子來,有東西跟著飄出來落在地上;人人斫看到了,但是嚇破膽子的米大人根本沒有留意到。

    老王妃皺起眉頭來:「那是什麼?」她開口問便有人把東西取過來,直到東西到了老王妃身邊人的手上,米大人才發現自己袖中有東西落了下來。

    「你,不用給你皇叔祖及我臉面,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如此才算是全了我們的臉面。」老王妃沒有看完臉色就變了,把紙張給了長公主留下幾句話轉身就走。

    她走的時候看也沒有看米大人一眼。對於一個將死之人,她當然是不會再浪費一絲一毫的時間。

    長公主接過紙張一看,不多時臉色也紫漲起來,把紙狠狠的丟在米大人的臉上:「你好大的膽子。」

    「來人,給我把他的官袍剝下來,拖下去狠狠的打。」她氣的聲音都尖利起來:「給我把活活打殺了他。」

    米大人臉上的血色一下子全沒有了:「公主,你聽臣說……」

    「給本宮堵上他的嘴,狠狠的打。」長公主卻分明是一個字也不想再聽,問也不問米大人,更沒有說是因為什麼事情,直接就讓人把米大人拖了出去。

    金承業有點迷糊,淑沅也有點不解,但是他們夫妻都把嘴巴閉的很緊:如今長公主正在氣頭上——哪裡是公主,分明就是頭要擇人而食的猛虎,他們可不想此時給自己找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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