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李二人卻不知任山仍在yy中,拍了拍任山的肩,引任山進了一間石室。石室中卻盤坐著兩位老者,一著黃衣,一著藍衣。張李二人施禮道:「見過師父,見過師伯(師叔)」。黃衣老者笑道:「你們回來了。」又看了一眼任山道:「這位小兄弟是?」。張三道:「師父吩咐之事,我們已經辦妥,回來路上,正遇到這位小兄弟。這位小兄弟因有一門絕世拳法,差點被人害了性命。蒙小兄弟相信,對我二人試演了這套拳法,但我二人不能技業尚淺,不能全得其妙外,故與小兄弟相商,請師父品鑒。」。
黃衣老者聽得張三如此說,不覺驚奇。要知道這張三李四二人,一身技藝放在中原只怕也沒有幾個人是對手,居對這拳法如此推崇,這拳法會到何等高明?便對任山道:「小兄弟剛上岸,先坐下喝口茶,再與我們試演一遍這套拳法如何?」。其實,他心裡卻是恨不得馬上就能看,只是任山剛剛上岸,就讓人家演練拳法,未免太不近情理。任山賣了這麼多年保險,對客戶心理也是頗有研究,如何不知道老者如何想的。便道,晚輩在船上休息甚好,就現在打給二位前輩看看也不妨,還請二位前輩指教。便一招一式的打了起來。
與張李二人初見此拳法一般,兩位老者越看越驚奇。待到任山打完,藍衣老者猛地站了起來,對黃衣老者大聲道:「『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兩句我卻是深有所得,想必是要以柔克剛,功力內含不吐,總留三分餘地」。黃衣老者者道:「我也是若有所悟,但卻與師弟不同,我想是要無所掛礙,便如行雲流水一般」。說著說著,二人卻爭論了亂來,一時竟忘了任山還站在這裡,張李二人只是苦笑不已,想必這種情形也見過多次了。二人吵了一陣,總算想來還有任山在這裡。黃衣老者對任山道:「卻教小兄弟見笑了,小兄弟既不吝如此高明的拳法,我等也當有所回報」。又看了任山一眼道:「我看小兄弟沒有練過內功吧?小兄弟年紀也總有二十來歲了吧,要是練一般的功夫,進展卻要慢些。我有一門功法,及是一位武林前輩所創,這位前輩也是年近三十方才習武,卻機緣巧合之下,練就一身傲視當時的功夫,這門功法,便是這位前輩所創。我想把這功法傳給你,不知小兄弟可願否?」
任山聽得這話,以為黃衣老者是要收徒了,不由得心下大喜。要知道,這俠客島上,似張三李四之人總有幾十人之多,若武藝都如張三李四一般,這門派實力便是與中土一流的流派也不遑多讓了,有這個靠山,自己再也不用怕給別人欺負了。當既便要跪下,卻見黃衣老一揮手,便感到一陣柔和的力量托住自己,再也跪不下去。黃衣老者道:「小兄弟勿行此大禮,我雖傳你功夫,卻非收徒,我二人早已不再收徒了,這傳你的功夫,也不是我本門功夫,及是我當年行走江湖時所得,卻也不下於我本門功夫」。
任山微感失望,想到:「這俠客島上的內功本就有極高明的內功,還要你教我什麼?不過我對內功一竅不通,就權當啟蒙了」。便謝了二位老者。黃衣老者取出一本狀甚古樸的絹本交給任山,道:「你先拿回去看看,若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便問他們二人」。又對張三、李四二人道:「你二人要細為講解才好」。張三、李四二人也知道師父也是讓他們一同研習之義,告謝之後,便領著任山來到一處石室,對任山道:「小兄弟便請先在這裡歇下,我兄弟便在前面的那室中。這島上小兄弟盡可自便,有事隨時可找我們」。說罷,便告辭而出。
任山知道這牆上詩句的秘密,待二人一走,便學那原著中石破天,體味那筆畫運筆筆勢。看了半天,只感到頭昏眼花,卻沒有半點書中所述的氣息流動之感。任山不由得納悶,想了半天,才想透其中緣由。原來這筆勢順序,及是真氣的流動路徑。石破天來到島上時,已經身負絕世功力,看這功法,將真氣隨筆勢流動,自然是水到渠成。而自己完全沒有內力,就好像河裡沒有水,就算是河道再寬又有何用?想通此節,任山只能老老實實的拿出龍島主所贈秘籍研讀了起來,只風絹本首頁的赫然寫著「神照經」三字。任山一愣,這本居然在這?他當然知道這也是一本絕世武功,在《連城訣》中,狄雲在丁典傳授此功後,居然在短期內成了絕頂高手,怕是也不比那牆上的《太玄功》差上多少吧。
在島上,任山便靜下心來修習這太玄功。他本是中醫出身,書中什麼經脈、穴位倒是一清二楚,學起來卻也方便。遇到不懂之處,便拿著書去找張三、李四請教,張三、李四本來不答應看這書,只是任山問什麼問題,他們就答什麼問題。任山卻嘲笑這二人不夠爽快,說是島主都讓他們看了,二人卻如此扭捏,端的不像好漢所為。李四還好,張三一直以爽直好漢自詡,大嘴一咧,也不推辭了,拿起書來就看,一邊還為任山詳加講解。
此後,這兩位對任山越看越順眼,只覺得實在是臭味相投。李四見張三如此,也是不再避嫌了。幾個月後,任山的內力居然也有一點根基了。而這三人卻相處的很是投機,便一起結拜了兄弟,任山有時卻想,若是以後這張三、李四又和石破天結拜兄弟的話,自已不也成了石破天的便宜兄長,覺得很是有趣。
島上本有靈藥,能增加內力,就是張三和李四放在酒中的哪藥,只是藥性太大,只能放在酒中慢慢服用,饒是如此,這一顆丹藥也抵得上一般人五年修練之功了。然而這藥分陰陽,分別只針對張三、李四各自修習的內力,其他人喝了,卻是劇毒之物。任山練的《神照經》卻是中正平和,陰陽平衡,二人雖欲助任山,也不敢給任山喝。任山倒是記得石破天喝酒的方法,是一口張三的,一口李四的,二者平衡,卻能毒性大減。儘管如此,任山也不敢輕易嘗試,但從張三、李四那各要了一小瓶酒,又捉了幾隻兔子,把這酒各倒幾滴給兔子灌了下去,多期試驗後,總算發現,如果兩種酒一起喂,只不超過五滴,兔子便不會有事。
張三李四初見任山拿著他們的寶貝糟蹋,只能苦笑不已。不料一日,任山居然拿著剩下的一點酒,走到張三李四前,一張口便同時倒入口中。張三李四大驚,又阻攔不及,便要運功替他驅毒。卻見任山搖手道:「二位哥哥不急,若我挺不住,
再替我驅毒,便坐下運功」。任山只覺得腹中一會如火燒,一會又是冰涼,好在他所飲量少,一會兒便冰火交融,只覺得全身舒泰,內力卻大有長進。如此飲法,把張三李四驚得目瞪口呆,加上任山又常對他們說一些現代的醫學知識,二人只覺得自己這個兄弟果然是個神醫,就是和傳說的胡再牛、平一指也有得一拼了。之後數月,任山在靈藥的幫助下,內力增長頗快,這兩種酒同服,內力增長比只服一種又要快上一倍不止。張三李四羨慕之餘,由於自身內力陰陽屬性不同,倒也不敢學著任山那樣一塊喝。
只是幾月後,任山的內力倒是繼續增長,但對《神照經》卻總無寸進。任山也知道,這功夫只怕是到了瓶頸了,想《連城訣》中,狄雲也是用了兩年多才到這個境界,自己已經算是很快的了。於是,他有空便到各室中看看那牆上的筆跡,室中雖有很多人,但或在埋頭思索,或在互相爭論,倒是無人理他。任山有意識的將內力按牆上筆勢運行,只覺得內力所到之處,原來的經脈關口居然隱隱有突破之意。任山此時,對內力功法也是頗有見地了,隨即悟道:「這太玄功的精妙之處,是能助人迅速衝破經脈關口。這經脈就如果河道,如果河道暢通,那水流動地來就要快的多。尋常內力修煉方法,都是一邊增長內力,一邊衝擊經脈關口。而太玄功則不同,是直接修煉經脈關口,但要求練習之人已經有了內力根基,等到經脈通暢之時,練習之人的內力自然就有大成了。」但各個石室中多有人在研習,任山也不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練習,只是將各個石室壁上字體全部記下,再到無人之處修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