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任山到俠客島已經有一年有餘,修習《神照經》和《太玄經》之餘,便到海邊釣釣魚,再找到張三、李四兩個,烤魚、喝灑。有時亦到山洞中,與那些在洞中的武林人士聊聊,他也不知,這些人當年在武林中都是威震一方的人物。只是他時常有意的賣弄一下現代醫學的觀點,那些人聽得也是頗為驚奇。再者島上原本雖有水酒,只是那時還沒有蒸餾工藝,口味太淡。任山原來的鄉下家中,也常用鐵管竹筒蒸酒。任山無聊之時,便也蒸了一些酒,請張三李四還有洞中的好酒之人喝了,大家都喝的不亦樂乎。甚至有人要把自己的絕技換酒喝。任山也不要,自己身負兩大絕世武功,哪有功夫學其他的。那些人對任山就更熱絡了。
一日,任山又駕到一隻小船,劃到離岸百餘丈之處鉤魚。憑他現在的內力,這此距離,划船只是一會便能到岸。此時風平浪靜,碧空萬里,任山便躺了下來,任憑小般隨波起伏。正愜意間,突然感到船身猛烈抖動起來。任山急坐起身,卻見雖然微風不起,可不知為何,海面卻波濤忽起,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攪動一般。水中慢慢浮出一個龐然大物,這個東西的標本任山在海洋館中倒是見過,卻是一條大鯨。如果上世上最倒霉的事之一就是自己的船被一隻鯨揪翻了,那麼比這更倒霉的便是一群鯨在自己的小船邊打架。任山同學又中獎了,在前世花幾百元錢才能看到的表演,現在不要錢就能看到了,還是原生態的。只是任山同學只能看一小會,因為,他的船翻了。
任山在游泳池裡也能游出好幾個花樣來,像什麼蛙泳、自由泳、蝶泳,都能來一點,雖說比不上那位沒事抽點大麻的小菲,在學校運會也是拿過獎的。不過這時,就是那個小菲,那怕是吸了毒再來,只怕也比任山好不了多少。幾條巨大的尾巴,一會把任山揪上天,一會又把任山拍到海底,敢情,這幾個大傢伙,是把任山當成玩具了。就像那個海洋館內鯨玩的那個球。又一次,一條巨大的尾巴出現在任山的下方,任山這會學乖了,這玩意太滑,抓是抓不住的,任山一口咬下去,總算是有點著力點了。這一小口對這鯨來說,可能也就是小蚊子咬了一口,自然是不痛的。只是這蚊子咬了,不痛,他癢啊。這鯨可不幹了,在水裡更是跳得歡了。
任山這時,有一句話可以形容,那叫咬定青山不放鬆啊,哦,應該是咬定魚尾不放鬆。這時,這鯨又潛入水中,任山只能憋住氣。雖說這鯨也是哺乳動物,可是比人能憋氣多了。任山已經頭暈眼花,就要挺不住了,這鯨還不上去。任山心中只道,這次怕是要被這鯨害死了,報應啊,誰讓自己在海洋館時,往水裡扔過期的面色呢。突然之間,他只覺一股暖氣從丹田升起,越脹越大,越來越熱,直往督脈湧出。到了「長強穴」,卻被被阻住,不能上行絲毫。只覺得身體膨脹欲裂,便要張口喊叫,但意識中,卻又知道這口是絕對不能松的。正在此時,這大鯨猛地浮出水面,任山身上水壓突減,那股真氣卻一下子就衝過了長強穴,沿督脈一路上升,一路衝破脊中、中樞、筋縮、至陽、靈台、神道、身柱、陶道、大椎、痖門、風府、腦戶、強間、後頂至百會,再沿任脈衝破承漿、廉泉、天突、璇璣、華蓋、紫宮、玉堂、膻中、中庭、鳩尾、巨闕,經上、中、下三脘,而至水分、神厥、氣海、石門、關元、中極、曲骨諸穴,又回到會陰,一個周天已經運完,而真氣仍在生生不息的運轉。
任山只覺頭腦之間一遍清明,鬱悶之意全消,在這生死之間,《神照經》居然突破了關口,神功已成。這時,鯨尾又猛的一甩,卻將任山甩開幾十丈,任山落下之後浮出水面一看,離岸卻已經不遠。原來,這鯨打鬧間,離岸已頗近。任山此時《神照經》神功已成,奮力游動,只一刻功夫,便已游上了岸。
任山逃生之後,一頭坐在了沙灘上,只見遠方鯨群又打鬧了一群便遠去了。任山休息一會,起身便向山洞走去。任山也想知道自己的功夫到了什麼程度,就把《太玄經》中的身法施展開。任山一向信奉「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逃」的信條,對輕功下的功夫倒是最多,只是原來內力不足,倒也不覺得這身法有多高明,如今施展開來,只沉得風馳電掣,旁人看來,只能見一條身影飄過,只是這島上高手甚多,任山又是功夫初成,看成的人也不以為異。任山這時改變主意,卻不往山洞中去,直向山上而去,在山上又試了一會掌法、劍法,把一片樹林打的七零八落才滿意的收手而去。
《神照經》既成,再練《太玄經》也覺得水到渠成。這神照經增長內力功效極快,而太玄經卻能強化擴寬經脈,二者相輔相成,比單練一種又不知道內力提高快了幾倍,不自覺間,兩種神功都突破到第三層。這第三層乃是這兩種神功的一個重要分界,過了第三層,就算是小成了。任山這時便如同那些功夫初成的江湖菜鳥一般,唯一的願望便是到江湖之中闖蕩一番。來到山洞中,找到張三李四,說起要回去了。張三李四見他目光炯然,亦知道他內力有成,但只道是練習《神照經》所致,至於進展為何如此之快,卻聯想到任山喝的藥酒上,並沒想到還有其他原因。
那石壁上的武功,那麼多高手多年也未悟透,兩人自然也不會想到任山居然練成了《太玄經》。任山也不對二人言明,如果說了,想必這俠客島可能就就沒有了,石破天也不會來了,很多故事都不會發生了。他還是很喜歡石破天這個傻小子的,要是沒他的戲份,可太沒意思了。二人只道任山離鄉日久,便引了任山去見了二位島主。任山告辭真心實意的拜別了二位島主,二位島主對送了任山一些丹藥,便著張李二人安排船隻。
第二日,任山便離島上船了,船上自有人操舵。幾日後,任山又回到了來時的那個小漁村。取了來時存在村中的馬,任山這時才想起,自己該去那兒呢?那個小鎮上的藥鋪是不用回去了,儘管自己還有點錢存在那,就當給老闆女兒出嫁時當禮金了吧。去找白化報仇吧,自已也不知道進去的路怎麼走,並且張三李四也答應過為他尋個公道的,就交給他們吧,何況自己也算因禍得神福吧。還是去揚州,任山想到,小說中大名鼎鼎的長樂幫可就在揚州啊。
揚州離此處甚遠,好在現
在也算是太平盛世,路上倒也平安。任山也不著急趕路,路過一些山水名勝時,便也去轉轉。21世紀對他現在來說,彷彿只是一場夢而已。想到自己居然在21世紀還沒有真正的談過一次戀愛,看來這個遺憾得到這個世界裡來彌補了,不覺苦笑。這一日,任山卻來到了南昌,南昌乃南方大城,繁華熱鬧,自不在話下。
任山找了一個客棧住了下來後,便到滕王閣遊覽。滕王閣始建於唐代,位於贛江東岸,登樓遠眺,贛江、撫江浩浩匯流,遠處長天萬里,西山橫翠,自古便是人士聚會宴飲之所。晚間,這樓外的廣場上也就分外的熱鬧起來。忽然前方一陣喧鬧,湊熱鬧一向是任山的一大樂趣,便擠了進出。只見原來是一個包子攤的攤主抓住一個少年,口中叫道:「你這小賊,每天都來偷我包子,這次饒不了你」。任山見那少年身上全是油膩,臉卻也白淨,看來約有十五六歲的樣子。那少年卻也不懼,只是嘻皮笑臉道:「我不是偷,是借,日後總還是要還的,還加上利息,你看怎樣?」看樣子攤主也不是第一次被偷,很是惱怒,道:「也不要你還,只是今天卻要好好教訓你一下」。少年聽得此話,便抱住腦袋,蹲了下來,口中只是不停的嚷:「不能打,不能打,打了我便不還你了」。攤主聞言,伸手便要打下去。
任山見這少年憊怠,也覺得好笑。便拉住攤主道:「且住手,這包子錢我給了,便掏了幾錢給了攤主。」攤主接過錢,放下少年,道:「若不是這位客官,這次便饒不了你,下次莫要再來。」任山也不與他囉嗦,轉身而去。那少年見任山走,也跟著任山就走。任山走了幾步,奇道:「你為何跟著我?」少年道:「謝謝你幫我解圍,好人做到底,再請我吃頓飯如何。」任山道見這少年眼光閃爍,顯然不是忠厚之人,只道他是街頭小偷小混混之流,也不想與他搭理,轉身便走。那少年快步跟上道:「你若幫了我,我爹媽自會加倍報答你」,見任山不理他,又道:「我爹馬在武林中可是大有名,及是武林中的大俠……」。任山聞得,停下腳步,盯著少年看了一會,心中卻想起了一個人,道:「你隨我來」,便帶了少年來到一處飯莊,要了幾個菜。
任山看這少年年紀也確與原著中石中玉的年紀差不多,便道:「你好大的膽子,在雪山派做了壞事,還敢到處招搖?」少年聽得雪山派幾字,臉色大變,撒腿就要跑,卻被任山一把抓住。少年道:「你是雪山派的?不要送我回去。」原來在這少年做出壞事之後,雪山派便派人往山下尋找這少年。只是天下之大,雪山派又不願將此事張揚,折騰了半年多,人沒找著,便燒了玄素莊的房子,回山去了。而外人又不知此事,故而少年見任山知道此事,且認出他來,只道任山多半也是雪山派之人,至少也頗有淵源,被嚇得渾身直抖。任山見這少年的紀尚幼,色心色膽居然大的很,不覺好笑,道:「你不要害怕,我不是雪山派的,你先吃吧。」石中玉聽得此話,心下大定,也不客氣,便大口吃了起來。
任山也不說破他的身份,待他說完,隨手丟了一錠銀子給他,只道:「你小小年紀,這般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前方便是揚州,想必找個活命的活計也不難。你不若也去那裡,找個什麼地方,混碗飯吃」。任山本來就很稀奇石中玉這個小子功夫不行、人品又壞的可以,如何能得到長樂幫主常識,變成他們幫主的徒弟。
支走了石中玉,任山自己便也起身向揚州而行,看熱鬧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