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帶著lancer去誘敵,沒有什麼戰鬥力的索拉只好一個人在酒店中等待。這棟酒店,被肯尼斯徹底改造為工房,成了魔術堡壘。雖然還擋不住servant,但索拉的安全多少有些保障了。
僅管敵人很強大,但索拉卻並不認為lancer會輸。他們的盟友雖然神秘異常,但實力卻毋庸置疑。再說了,索拉實在不覺得lancer會在戰爭一開始就輸掉。自從第一眼看到這個男人,索拉就渾身臊熱,心跳加速。這種感覺,有生以來還是第一次。
她雖然與肯尼斯定有婚約,但這只是純粹的政治婚姻,索拉對那個點頭蟲一樣的男人絲毫沒有感覺。
「lancer!」驀然,索拉驚叫一聲,跳起身來。剛才,她感覺到自己與lancer的連接突然中斷了。
一般來說,servant的魔力都是由master提供的。但肯尼斯另闢蹊徑,在召喚儀式中動手腳,將魔力供給部份讓索拉來擔任。也多虧了如此,索拉才得以與lancer之間有了羈絆。對於這點,索拉要感謝那個沒用的點頭蟲。
然而,就在剛才,索拉突然感覺到那條羈絆之鏈斷掉了。這讓她萬分焦急,再也坐不下去,馬上就要趕赴戰場。
「咚咚咚!」正在此時,套房的門被敲響了。
索拉深吸一口氣,強自鎮靜下來,她使自己的聲音聽上去與平常一樣高傲而冷淡:「是誰?」
「索拉小姐,是我!」聽到這個熟悉的男聲,索拉稍稍鬆了一口氣。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自貓眼中確認了一下,才打開房門。
門前,站著一位鐵塔一樣高大的光頭男人,其每一塊肌肉都彷彿千錘百煉的鋼鐵。此人,正是她們三位盟友之一。不過,索拉的目光卻沒有望向男人,而是看向了其提在手中的一個東西,或者是的人!
僅管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但那彷彿被吸血鬼長期吸過血一樣的慘白皮膚,過度壓搾壽命而白化的頭髮,壞掉的無機質獨眼,以及好像有蟲子寄宿一樣蠕動著的皮膚……都讓索拉馬上就認出了這個被高壯男人提在手中之人的身份,間桐一族的現任master,間桐雁夜。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索拉現在只關心lancer。她盡量讓自己的震驚不表露在臉上,索拉控制著自己的起起聲線,冷淡地向男人問道:「霸王,肯尼斯和lancer呢?」
「放心,有小花和眼魔在,出不了什麼差錯。」名字,或者說代號為霸王的男人像一隻食肉動物般裂嘴一笑,露出一口森森白牙。他搖了搖手中幾乎不成人形的間桐雁夜,道:「我因為半途發現了個好玩的,所以就先回來了。」
「那就先進來吧!」索拉抑制著自己焦躁的心情,故作隨意踱回房中。霸王也跟著走進來,像丟垃圾一樣,把失去意識的間桐雁夜扔在牆角。大大咧咧坐在沙發上抽起了雪茄。
「咳咳!」索拉裝作對煙草過敏,咳嗽兩聲,移步陽台。
老實說,對於和這三個神秘人結盟一事,索拉其實是持反對態度的。那個應聲蟲肯尼斯,也難得有著相同的意思。但是,兩人卻沒辦法拒絕對方。畢竟,他們每個人,都展現出了不輸給lancer的實力。要是和多三個突然找上門的神秘人翻臉,索拉可並不認為已方有勝算。
再說了,結盟其實也並不完全是壞事。這幾個人雖然神秘,但他們的目的無外乎聖盃。也就是說,在聖盃戰爭結束前,她們是安全的。這樣一來,還可以借助其戰力對付其他servant。
但是,讓索拉一個人和這危險人物呆在一起,她還是隱隱有些發毛。幸好,沒讓她等多長時間,肯尼斯和其他人就回來了。索拉馬上興沖沖跑到肯尼斯面前,虛情假意問候了幾句,馬上就提到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肯尼斯,lancer呢?」
「索拉,我們已經輸了。」
花了好大力氣,索拉才理解了肯尼斯言語中透露出的意思。不過,雖然理性是瞭解了,但在感性上,索拉不是不願意去承認。她整個人就像快壞掉一樣,揪著肯尼斯的衣領,碎碎念叨:「騙人!騙人!騙人!那個lancer怎麼會這麼快就出局!」
「啪!」
索拉過了半晌,才意識到自己被扇了一巴掌,被那個只會唯唯諾諾的點頭蟲肯尼斯!
「你……」
「啪!」
索拉就待再度發飆,就又被肯尼斯扇了一巴掌。這一回,索拉真蒙住了。
「索拉,你好好想想迪盧木多的故事。夾在深受的女人與君主之間,忠義不能兩全,最後迎來了抱憾終身的悲劇末路。」肯尼斯疾言厲色,就彷彿親眼看到過一樣。他反過來揪起索拉的衣領,怒斥道:「如果你真的愛lancer,就不要讓他受到同樣的折磨,重複相同的慘劇!」
「肯尼斯!」索拉瞪大眼睛,彷彿第一次認識自己的示婚夫。眼前這個充滿了男子氣概的男人,真是那個只會點頭的應聲蟲?
「啪啪啪!」被稱作眼魔的邪異男子就像剛看完了一齣好戲,拍著手笑問:「夫妻吵架完了嗎?」
肯尼斯整理一下衣杉,冷聲問道:「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想請你幫忙剝奪這傢伙的令咒而已。」眼魔指了指地毯上的間桐雁夜,笑瞇瞇拍著肯尼斯的肩膀說道:「身為盟友,你當然不會拒絕吧!」
「索拉小妹妹,胡亂干預男人的事,作為女人可是要被討厭的喔!」索拉這才意識到事情不對勁,然而不等她採取行動,腰眼就被嬌艷女子的刀柄頂住了。這女人就像侮辱她一樣,手指輕浮劃過她的臉頰,嬌笑道:「我忘了,小妹妹你最愛對男人指手劃腳,也許早就被討厭了呢!」
肯尼斯看了看明顯被當作人質的未婚妻,咬了咬牙對眼魔道:「只要我為你們移植了令咒,你們就會放過我和索拉嗎?」
「沒問題,對於我們來說,失去servant的你們一點用都沒有,留著也是累贅。」
肯尼斯也覺得眼魔說的不錯,見識到三人堪比servant的戰鬥力,他就算再高傲也不得不承認兩人對這些人來說確實沒什麼用。想明白以後,他也不再遲疑,馬上開始著手移植。
「啊!不!小櫻!葵……令咒不能交出去!」全身骨頭都被打斷,彷彿一灘爛泥一樣灘軟在地的間桐雁夜,在肯尼斯企圖剝離其令咒時,突然劇烈掙扎起來。「berserker!吃吧,把我教吃光,把這裡所有人都幹掉!」
回應master的呼喚,渾身繚繞著不祥黑影,出現的房間中。
「縛道之四——這繩!」嬌艷女人一聲輕喝,自手中放出一條光繩,將berserker捆個正著。
「吼!」然而berserker一聲怒吼,就轟然將光繩掙斷。嬌艷女人臉色微微一變,大叫一道:「霸王!」
「鐵塊!」光頭男子咧嘴一笑,本就極度誇張的肌肉進一步賁張,彷彿真成了一個鋼鐵巨漢。
「吼!」berserker好像受到挑釁的野獸,張牙舞爪衝向霸王。
「砰!」兩個人沒有任何花巧可言,完全是硬碰硬。就像兩頭紅了眼的公牛,誰也不讓步。非人的力道,讓整個房間彷彿都開始晃動。
「霸王。」眼魔皺了皺眉頭,出聲催促。「萬一將房間弄壞了就麻煩了,別玩了。」
「知道了,武裝色霸氣!」只見巨漢吐氣開聲,整個頭顱陡然浮現出烏黝黝的金屬光澤。接著,不等berserker反應過來,一個頭槌撞在其頭部。
「當……」明明berserker整個頭部都被頭盔護在其中,但兩人頭顱相撞,光頭卻毫髮無傷,反倒是berserker頭盔被撞出一個凹槽。不光如此,berserker本身似乎也受到了影響,身子為之一偏。光頭抓緊時機,一個過肩摔將之放倒在地。
「吼!」berserker不甘的掙扎著,企圖再次站起,但光頭運用關節技的手法,牢牢將之鎖在原地。
失去了最後的倚仗,間桐雁夜再也無力反抗,只能眼睜睜看著代表希望的令咒被強行奪走。最後,他一隻獨眼恨恨盯著肯尼斯,發出惡毒的詛咒:「你一定會甚至報復的,會失去一切,淪落到比我還淒慘的處境!」
「berserker,吃吧!」舉起銘有令咒的右手,眼魔指著其原master,對自己的servant下了第一個命令。「這可是寶貴的魔力來源,一點也不能浪費喔!」
在令咒的強制力之下,berserker揪起原master,像野獸一樣露出利齒,大肆撕咬。而已經出氣多,進氣少的間桐雁夜,連慘叫的力氣也沒有,只能發出幾聲微不可聞的哼唧。
肯尼斯和索拉看得直反胃,兩人用盡全力克制,才沒有立刻吐出來。過了半晌,肯尼斯才定下神來,瞪著眼魔道:「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腿長在你們身上,我又沒攔著。你說對嗎,戀愛的索拉!」眼魔微微一笑,一雙寫輪眼驀然凝視著索拉雙眼。霎時間,索拉只覺得肯尼斯也罷,lancer也好,和眼前這個邪異男子比起來,屁都不是一個。她嬌笑一聲,主動纏在眼魔身上,連連撒嬌。「討厭,人家怎麼捨得離開眼魔大人呢?」
眼魔邪邪一笑,當即粗暴的撕裂索拉的衣衫。而這個女人,卻只是嬌喘連連,沒有絲毫反抗的意願。
「你們這群畜生!」肯尼斯雙目盡赤,根本忘了自己會魔術,他揮舞著一雙孱弱的拳頭,拔腿就衝向肆意凌辱索拉的眼魔。
「縛道之四·這繩」然而,嬌艷女人卻以術法將之束縛了起來。肯尼斯掙扎無果後,滿面癲狂,沙啞著嗓子咒罵:「惡魔,你們是惡魔!」
眼魔搓揉著索拉**的嬌軀,優雅搖頭輕笑:「不是畜生,也不是惡魔,是輪迴者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