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生龍之介,是個殺人魔,很厲害的殺人魔。無論是從殺人動機,手法,還是事後隱匿上來講,都是一個很厲害的殺人魔。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很酷!
要問雨生龍之介到底多酷,看一下他的戰績就知道了。連續犯下了數十起殺人案,手上有著40多條人命,他卻依舊逍遙法外,過著很酷的生活。
而現在,雨生龍之介覺得以前很酷的生活簡直就是一團翔!
前段時間,他為了追求更酷的殺人藝術,照著從老家倉庫裡翻出來的魔法書,繪製了魔法陣,將活人作為祭品奉上。奇跡就這樣發生了,他真的召喚出了惡魔!
雖然有著人類的外形,但雨生龍之介確定自己召喚出來這個自稱青須的老爺,是個貨真價實的惡魔!
在這位惡魔的熏陶下,雨生龍之介對於殺人……不,是對於死亡,生命,的理解更上了一層樓。
這一天,在通過水晶球目睹了未遠川河倉庫邊上發生的非人大戰後,雨生龍之介激動的渾身發抖,連連呼酷。那種賭上生死,將生命意義鮮明詮釋出來的戰鬥,讓他不由為之心馳神往。
「嗚嗚……」突然,載歌載舞的雨生龍之介微微一頓。因為,他聽到了青須的哭泣聲。實在困惑是什麼讓一位惡魔為之落淚,龍之介不由奇道:「怎麼了,青須老爺?」
「實現了!」青須涕淚橫流,激動的捧起水晶球。在那裡面,正是方纔那位自稱ruler的少女。
「哦。」儘管不能完全理解,但龍之介覺得青須流出的是喜悅的淚水,是救贖的淚水。注目著水晶球中,身為一切源頭的清麗少女,雨生龍之介有點困擾地問道:「是老爺的熟人嗎?」
「正是!」青須抹掉臉上的淚水,像是朝聖一樣將水晶球高舉過頭。「這凜然不可侵犯的姿態,不正是我的聖處女嗎?曾經被神所拋棄,受盡侮辱而毀滅的她,又再度復活了!這是多麼偉大的奇跡!貞德等著我,吉爾斯·德·萊斯現在就來接你!」
語畢,青須就像要去約會的小青年一樣,謹慎的整理著儀容。之後,有些侷促地回過頭來,向雨生龍之介徵詢:「龍之介,怎麼樣?」
望著蓬頭垢面,翻著一雙青蛙眼,皮膚上刺有莫名魔紋,身著小丑服的青順,雨生龍之介真心比起大拇指,讚道:「酷!」
「是嗎!」青須明顯露出安心的神色,不過轉瞬之間,他又憂慮地皺起眉頭。「這麼隆重的日子,空著手總不太好,龍之介你說我該帶什麼禮物去呢?」
龍之介撓撓頭,看看身邊各種有人體做出來的藝術品。他雖然覺得這都是千里挑一的精品,但也明白這都並適合拿來當約會時的禮物。實在想不出什麼好點子,但又不想辜負青須的期待,龍之介只好顧左右而言他:「對了,青須老爺,那個叫saber的少女怎麼和老爺的熟人這麼像,她也是老爺的熟人?」
「可惡的神!」青須突然像被激怒了的野獸,他隨手拿起手邊的東西亂打亂砸,連連咒罵:「就算貞德好不容易復活,依舊不打算放過她嗎?竟然仿造出那樣的冒牌貨!可惡可惡可惡……」
「老爺,太過份了!」看著自己精心製作出來的藝術品,被青須砸的支離破碎,龍之介就像失去了珍寶的孩子一樣泫然欲泣。「錯的是那個冒牌貨,不是這些寶物!」
「就是這個!」青須驀地滿臉恍然,他高興的握起龍之介的雙手,讚歎道:「龍之介,吾之master喲,你說的不錯。對貞德來說,最好的禮物,莫過於將那個冒牌貨清除,讓侮辱貞德的混蛋神顏面盡失!」
「酷!」龍之介雖然聽不太懂,但本能的覺得接下來會相當刺激。他臉上充滿期待,虔誠地注目著面前的惡魔。「青須老爺好酷!」
「呵呵!」青須拍拍龍之介的肩膀,滿懷自信與喜悅。「放心吧,吾之master喔,一定會讓你見識到最棒的酷!」
「阿嚏!」貞德突然打個噴嚏,螢幕中她操縱的春麗頓時一個失誤,被笪樞的隆一套連招解決。一直在旁邊眼巴巴瞅著的征服王,頓時迫不及待連連催促:「該我了!該我了!」
「奇怪。」而貞德握著手柄,卻並沒有急著讓出位子,反而滿目疑惑喃喃自語:「servant竟然會打噴嚏,真是奇怪!」
「好了。」另一廂,身為勝利者的笪樞說起了風涼話。「認賭服輸,趕快將手柄給rider。」
「知道了。」貞德無奈地嘟嘟嘴,不情不願將手柄遞給rider。早就手癢癢的征服王哈哈一笑,笨拙地握著手柄,開始操縱著人物與笪樞對戰。
三人身後,韋伯臉黑得比鍋鐵還黑。望著這本應是敵人的三塊活寶坐在一起和諧的打電動,他忍無可忍,終於扯著嗓子吐槽:「你們為什麼在我家歡樂的打電子遊戲啊?」
「這還能問!」rider打著電玩,忙裡偷閒,向韋伯炫耀了一下胸前印著世界地圖,寫著『大戰略』字樣,一看就是什麼渣作遊戲贈品的廉價體恤。「當然是因為ruler的master給余買了衣服!」
韋伯的瞠目結舌,不敢置信指著rider質問:「你是大名鼎鼎的征服王吧?怎麼會因為一件扔在大街上也沒人要的破體恤,就被敵人收買了?」
「當然不只是如此了!」
rider的話,讓韋伯頓時又燃燒起了希望,豎起了耳朵。再怎麼說,對方也是曾征服過半個世界的偉人,這看似無謀的行為,定然有他不瞭解的深意。
「這個小兄弟還給本王買了遊戲機了!」
「笨蛋!大笨蛋!你這種笨蛋當年是怎麼征服世界的!」韋伯忍無可忍,孱弱的拳頭雨點一般砸在rider岩石似的寬廣背部。
「啊,笨蛋master,你看,都是因為你搗亂,害本王又輸了!」
「喂,征服王,你別賴皮。就算沒有韋伯,你這種菜鳥也輸定了!」
「誰說了,要不然咱們再來一局?」
「rider,你別想矇混過關,快把手柄給我。」
「ruler,別這麼死板嗎,就一局好不好?」
一直欺負老古人也沒有什麼成熟感,笪樞將目光投向韋伯,發出了邀請:「少年,要不要來一局?」
「哼!」韋伯的不屑之情溢於言表。「我才不會對這種沒品的東西感興趣。」
「別那麼死板,你贏了大叔就幫你提升一下魔術資質怎麼樣?」
「大叔,你別把我當小鬼騙好不好?」
「真的,要不你教大叔我一個魔術,大叔為你增加一條魔術回路?」
「大叔,你該不會是玩遊戲,把腦袋玩壞了吧?」
「少年……」
「不用說了,我們現在是敵人。就算你真有辦法增強我的資質,我也不會像rider那個笨蛋一樣,教給你魔術的!再說了,只要我贏了聖盃戰爭,拿到聖盃,想要什麼資質,不過是一個念頭而已。」
「……」
「哈哈,master,你輸了!」
笪樞忙著和韋伯吐槽,一時不慎,輸給了貞德,只好將長期霸佔的手柄交給征服王。
「我去趟洗手間。」趁著這個空檔,笪樞也找了個借口跑了出來。看了看左右沒個,笪樞頓時拿出了猩猩臉的公會勳章。
「嘿咻……嘿咻……嘿咻……什麼事,本大爺正忙著。」一接通,對面就傳來了大猩猩粗重的喘息聲。笪樞眉毛一揚,強忍著不適,說道:「你試著查一下,黑袍的輪迴者可能和你住在同一家酒店。」
「哦。對了,小兄弟,你不回來爽一下嗎?」
「你自己玩吧!」
「嘿,小兄弟。你是不是yy小說看多了,認為強者就該是那些整天板著臉,滿肚子壞水的陰謀家?或者像現實一樣是道貌岸然的政治家?本大爺告訴你,這裡是主神空間,力量就是一切,在絕對實力面前,什麼陰謀詭計道德法律……哦……美人等一下……吁……總之,有**才會去追求力量,強者要直視自己的本心!」
「這不就是變態嗎?」
「正解,所謂的強者,如果沒有了恐怖的力量,就是個變態而已!」
「……」
總算等那只猩猩放完了厥詞,笪樞迫不及待掛斷了通信,將勳章收起。
不論照劇情來看,還是他的親身經歷,都說明肯尼斯和大猩猩住在同一家酒店裡。那麼,和肯尼斯結盟的輪迴者就算不和肯尼斯住在一起,也定然有所往來,露出馬腳。只要大猩猩幹掉了那些黑袍的輪迴者,無論這只猩猩有多強大的力量,笪樞都有信心馬上送他上路。
深吸一口氣,暫時將這些煩惱拋開,笪樞開始考慮怎樣才能習得幾個實用的魔術。型月世界的攻擊魔術雖然不怎麼夠看,但別的領域還是有部份相當實用的,比如說暗示與治癒。本來,笪樞是準備自韋伯這裡套兩手出來。不過在經過初步試探以後,笪樞覺得這好像不如想像中那麼容易。思前想後,他最終還是無奈的歎了口氣,呢喃道:「沒辦法了,只有拜那個小丫頭片子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