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告狀
「不,沒事。()」賀婉眼眸下垂,聽到長平的話,抬起頭來,笑道:「不過是想著,嫂嫂以後若是從丫頭們口中聽到了,怕是不好的,這才想著自己親口告訴嫂嫂,免得嫂嫂以後誤會了。」
「哦,這樣了。」長平忙敲敲自己的腦袋笑道:「原來都是妹妹的一片好心呢,這可真是讓我難為情了。」
「呵呵,嫂嫂莫要多想了。」賀婉站了起來,四處轉了轉,笑著說道:「嫂嫂這汀蘭院在這賀家怕最是豪華不過了吧。」說著拿起一個古董物件兒,長平走了過去,笑著說道:「妹妹真是好眼光,這是最西邊成國的東西,爹爹說這東西已經有一千多年的歷史了。」
「哦?這麼說來,還真是一件寶貝了。」賀婉雙眼發亮,她喜歡這些東西,古董字畫,可是賀家如今的家境,想要去淘換些這些東西,怕是難上加難了。
「唉,這些古董的什麼玩意兒,我是不太懂的的,只是爹爹說這東西珍貴,我才留著的。」長平歎了口氣,眼角餘光看到賀婉的眼神兒,說道:「若是妹妹喜歡,自可拿去賞玩一番的,你素來也知道,我也不是個小氣的,只要莫弄壞了就行。」
「這怎麼行!」賀婉瞪大了眼睛,「這東西這麼貴重,我哪裡敢收。」
「嗨,瞧妹妹說的,這東西我不大懂,妹妹喜歡,借給妹妹玩些時日,也是不妨事的。」長平揮了揮手,說道:「我聽人說,妹妹的畫技也是一流的。」
「不過是隨手畫畫罷了。」賀婉似乎說道自己喜歡的東西,很是開心,拿著手中的東西,又看了長平一眼說道:「那……這個我就當先借嫂嫂幾天,過些時日,我定當歸還。」
長平瞇著眼睛笑著點了點頭。
賀婉沒坐多久,就抱著那古董瓶子走了,長平看著她的背影,勾了勾嘴角,轉身回了自個兒屋子。
「小姐,您就這樣將那瓶子給她了?」綠意嘟了嘟嘴吧,有些不舒服的說道:「今日她說的那些話,可是真真的在打小姐您的臉面呢,難道小姐您相信她說的只是怕你聽丫頭們亂嚼舌根子?」
「好了,我心中有數。」長平擺了擺手,笑著說道:「我們且不管她打著什麼主意,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崔嬤嬤皺了皺眉,看到長平的笑臉,臉上卻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嬤嬤?」長平疑惑的看著她說道:「怎麼了?」
「小姐,怕是要出事了。」崔嬤嬤的臉色很是難看,長平愣了一下,也不由的擔心起來。
「嬤嬤,到底怎麼了?」綠綺也奇怪的看著她。
崔嬤嬤看著他們一眼,歎了口氣,輕聲問道:「今日早起,是誰收拾的屋子?」
綠綺和綠意都愣了一下,半晌後才結結巴巴的說道:「今兒,小姐和姑爺們起的晚了,晌午的時候才喚人去收拾的,當時院子中伺候著幾個丫頭,是她們進去收拾的。」
「真是糊塗!」崔嬤嬤聲音中已經有些嚴厲,「你們兩個是小姐的貼身大丫頭,卻也不知道用上一點點的心。」說著崔嬤嬤就跪了下來對著長平砰砰砰的扣了幾個響頭。
長平嚇了一跳,這崔嬤嬤還甚的她的心意,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惹得崔嬤嬤這般的焦急。
「嬤嬤,您倒是說話啊,這可是怎麼了。」綠意也嚇了一跳,聲音中都有些哭音兒了。
崔嬤嬤歎了口氣,說道:「小姐,您可瞧見了那塊落紅布?」
長平一愣,就明白了,這落紅布原應是第二天被府中的嬤嬤收走,如今這落紅布怕是無緣無故的丟了。
靠,真他媽的噁心。
長平的心中忍不住的罵道。
「老太太那邊派人傳話了?」長平托著下頜,輕聲問道。
「是,晌午姑爺和小姐走了以後,就有幾個嬤嬤來取那落紅布的。」崔嬤嬤聲音很穩,長平扶著她坐在椅子上,那嬤嬤歎道:「嬤嬤活了這大半輩子,什麼樣的事情沒有見過,可是卻是頭一回遇到這樣的事情。」
「難不成他們想要用這個不貞來侮辱小姐的麼?」嬤嬤苦笑著搖搖頭,說道:「真是愚蠢。」
「難道這樣的罪名,姑爺就能落得了好?」崔嬤嬤搖了搖頭,看著長平說道:「小姐,老奴覺得,這事怕不會是老太太讓人做的。」
「好了,這事不用擔心。」長平笑著搖搖頭,道:「不過一件小事罷了。」
「主子有主意了?」綠綺歪著頭,看著長平問道,「莫不是主子想到了是何人所為了?」
「這些事情我們不需要擔心。」長平眨了眨眼睛,「賀家最是要臉面的,那老太太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即使她再不喜歡她,也不會拿自己乖孫子的名聲開玩笑的。
長平揉了揉眼睛,問道:「阿綺,去門上問問,相公什麼時候回來。」
「是。」綠綺應了一聲,就走了出去,長平將眼睛揉的紅彤彤的,讓綠意滅了幾個燭台,略微有些昏暗的樣子。
待綠綺回來後,說這一會兒就進了門了,長平點了點頭,使勁兒的眨了眨眼睛,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
崔嬤嬤看著長平的模樣笑了笑,也知道這小丫頭有了主意,遂伺候在邊上,輕聲的安慰著。
待到賀子文進屋時,就聽到了一陣抽抽噎噎的聲音,有些驚異的叫道:「平兒?這是怎麼了?」忙走到長平的身邊,搬過她的身子,看到紅腫的雙眼,詫異的問道:「這可是怎麼回事?早上還好好的,如今可是誰欺負你了?」
「相公……」長平委屈的叫了一聲,又抽抽搭搭的哭了兩聲,似乎很是委屈一般,撲入他的懷中,摟著他的脖子,聲音中帶著哭腔,「相公~~~昨夜裡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怎麼了?」賀子文很是疑惑,「這不早上還好好的麼。」
「都是平兒粗心。」長平繼續抽噎,「相公……您可一定要為平兒做主啊。」
「好好好,你先告訴表哥,這可是出了什麼事情了?」賀子文有些心疼的摟著自己的小妻子,她年紀還小,這才剛剛及笄,已經嫁與自己為妻,又是自個兒的表妹,自然是要護著的。
「嗚嗚,表哥,昨夜裡,表哥可覺得平兒還是完璧之身?!」長平直接大哭起來,這話也衝口而出,讓在邊上伺候著的崔嬤嬤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兒大頭朝下栽倒在地上了。
賀子文也有一瞬間的怔愣,看長平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腦中卻是不由的想起昨夜裡被自己欺負的哭泣的模樣,那緊致的感覺彷彿能吸入他的靈魂一般,破/處之時的感覺他怎麼會弄錯?
「是不是?!平兒是不是完璧之身?」長平不依不撓的哭問著。
「自然是的。」賀子文有些哭笑不得,摟著她輕聲哄道:「難不成昨夜裡的事情平兒都忘記了麼?」說著手就從她的衣擺處慢慢的伸了進去,細細的撫摸著她光滑的皮膚。
「可是可是……」長平似羞似怒的嗔怪了他一眼,眼中猶自帶著淚花,賀子文眼眸一身,從來沒有發現自家表妹,居然是個這樣的勾人的小妖精。
「別,表哥~~」長平手抵著他的胸膛,軟軟的叫道。
「怎麼了?」賀子文有些心不在焉,聲音都有些瘖啞。
「嬤嬤說,昨夜裡的落紅布丟了……」長平雙眼淚汪汪的看著他說道:「表哥……是不是……」說著眼圈又一紅,「表哥可要為平兒做主。」
賀子文的手一頓,瞇了瞇眼睛,片刻後笑道,「平兒別擔心,這是我來處理。」
「真的麼?」長平眼中一亮,「表哥真的相信我?」
「傻丫頭,你是我娘子,不相信你相信誰?」賀子文捏捏她的鼻尖。
長平激動的抱著賀子文狠狠的啃了一口,笑著說道:「我就知道表哥對平兒最好了!」
賀子文瞧她高興的性子,也跟著笑了笑,這事卻在心中落了跟,在他看來,平兒進府才一天,應該不會得罪什麼人,有人這樣做,這事怕是針對他來的,若真是被人說平兒並非完璧之身,那自己這帽子上的顏色兒可就綠的發亮了,自己的名聲怕也會毀於一旦的。
平兒怕是完全被自己連累的。
賀子文瞇了瞇眼睛,手指無意識的在長平身上划動,此時溫香軟玉在懷,也就先將這事兒放在一邊,賀子文看著被自己挑撥的有些癱軟下來的娘子,低低的笑了笑,這小丫頭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許是年紀小,在床上的時候也不覺得害羞,很是能放得開,還真的是勾人的緊呢。
長平微微的抬起眼眸,看著沉浸在**中的賀子文,輕輕的勾了勾嘴角。
她,要的就是他的懷疑。
對於賀家錯綜複雜的關係,她不關心,可是,如今卻是有人將主意打到了她的頭上,若是覺得雲家千金只是一個被寵壞的綿羊,那麼,她會讓他們知道,那些人的錯誤有多麼的離譜。
她只是不想惹事,並不代表,她會任人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