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無關,那麼就不會再有多餘的情緒。
可惜,事實那麼好笑。
她真的是宮家的孩子。
宮夫人整個人怔住,手指伸過桌子想握住她的手。
宮籐戀一時不察被反手握住,宮夫人的手心冰涼,是一種寒意。懶
「對不起,我錯了,小戀,媽媽不求得你的原諒……只是別躲著我們,好不好?」宮夫人的聲音顫顫的,連握住她的手指也是有些微微的發抖。
宮籐戀忽地恍惚,用力的抽出手,平復情緒,緩緩的說,「我並沒有躲。」
心裡隱含下一句,只是不願見而已。
宮夫人手裡一空,驀地著急,無法訴說現在內心的感受。
她是個不稱職的母親,連她的兒子都曾說過。
假如她曾不那麼怨恨當年的那一切,能過寬容大度一些,那些現在呢?
是不是她的孩子,不會離的這麼遠?
為何當年那麼固執,那麼一意孤行,若是懷疑,做個dna檢查也好過如今這局面。
宮籐戀覺得繼續待下去也改變不了什麼。
她看向宮夫人,微揚起唇角,清脆的聲音響起,「我先走了,你……也早點回去。」
宮籐戀起身,大步的離開。
宮籐戀伸手想拉住,卻是徒勞無功。她跌坐在沙發上,回憶痛苦糾纏,讓她快要窒息。蟲
「媽媽錯了……真的錯了……」她反覆的呢喃這句話。
宮籐戀奔出咖啡館,有些悶悶的透不過氣的感覺。
陽光很好,已經有了隱約的熱度,都快是五月了。
說好不恨不冤的,可為何要說出那些話呢。
宮籐戀澀澀苦笑,她一點也沒有說的那麼好聽。
哪裡有什麼不記仇,不怨恨的好人呢。
爺爺,她還好難好難才能做到呢。
……
宮夫人失魂落魄的被兩個助手扶回去,回到家的時候,宮景天和宮新日都迎出來。
宮景天扶住她,很關切的開口,「身體還沒好,怎麼就出去了。」
「景天,我去找小戀。」宮夫人開口說道。
宮景天和宮新日一驚,宮家人多次去看望他們,她都是不見不聞不問。
「她呢?有說什麼嗎。」
宮新日著急的問,「媽,小戀願意見你了,她是不是不再生氣了。()」
宮夫人無力的搖搖頭,伸手撫額,頭痛的厲害。
「景天,我錯了,我都錯了。」
宮景天攬住宮夫人的肩膀,無法聽進她那樣傷心悔恨的聲音,只能安慰的開口,「別擔心,她能見你已經很好了,慢慢來,不急!還有很多時間。」
宮夫人不這樣認為,「她不想見我的,她不願意見我。」苦笑的繼續說,「哪裡還有什麼時間,我這身體,一時半會的也是好不了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最後一個「去」字還沒說出來。
宮景天打斷她的話,「別想了,會好起來了,都是心病,她是個好孩子,會原諒大家的。」
不過是寬慰妻子的話,連宮景天自己也沒有把握還能有被原諒的一天。
那個孩子從回宮家,他就不曾注意過,壓根就忘記了這麼一個孩子。
他竟是不能接受她,哪怕愛屋及烏自己也沒有做到。
宮新日不忍看父母傷心的模樣,出聲安慰說,「爸媽,就別多想,小戀願意見你就很好了,你好好的養好身體,才能幫忙帶帶你的小外孫啊。」
提到孩子多少寬慰了一些,那個孩子他們有偷偷的看過,是個很可愛的孩子。
宮夫人想了想那張可愛的小臉,壓抑的心情終於好了幾分。
宮籐戀晃蕩了一下,直至看著天色有些近晚了,才想起忘記接安小只的事情。
打了輛車急急忙忙的趕過去,幼兒園放學很早,小孩子早就走的一個不剩了。
宮籐戀望著空噹噹的校園,心一下揪緊。
小只呢?他哪去了,怎麼回去的?有沒有回去?
可沒有回去又會去哪?跟誰走的?
一瞬間各種各樣的問題冒出來,宮籐戀幾乎要瘋掉,她的小盆友是她的生命。
如果……如果……
而她哪裡會允許有什麼如果……
她急急給安小只的老師,可老師說,因為一直沒有人來接,她等了很久,下班時間都過了有一個多小時了,還是沒見大人來接,就讓孩子帶在門衛室了。
輾轉去問門衛大叔,可大叔說大概二十分鐘前,最後一個孩子也被接回去了,至於孩子什麼樣,他沒仔細注意。
但他說了一個稍微清晰的消息,是孩子自己打電話叫人來接的,後來來的是一個男人。
宮籐戀迫使自己冷靜下來,一定想像小只可能回跟誰走了。
如果那個是小只的話,那麼接他的男人,最大的可能是司徒夜了,只是小只知道司徒夜的電話嗎。
宮籐戀道了聲謝,急忙轉身,朝著外面大步奔去,邊走邊拿出手機要打給司徒夜,想尋問是不是孩子真的在他那。
還沒等手機拿出來,一個稚氣的童聲脆脆的喊,「媽咪!」
宮籐戀幾乎以為自己要產生幻覺,想右一轉身,就見那個小小的人兒從車上下來,朝著自己奔來,大聲的喊著。
安小只奔著一股衝勁奔到宮籐戀的懷裡,拱拱腦袋,撒嬌的喊,「媽咪……」
失而復得的這種喜悅,宮籐戀已經找不到句子來描繪了。
只能緊緊的抱住他的小身子。
司徒夜徐徐的望著母子兩人相擁,慢慢的邁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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