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的時間在我們說說笑笑中過的很快,下了火車後我們打了一輛麵包車,司機按照小鵬說的建昌縣駛去。
自從老金把我從家裡拉出來後我就沒好好的休息過,火車上由於第一次見到二炮過於興奮沒睡覺,所以坐在麵包車裡我沉沉的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急促的顛簸讓我不得不醒過來,我看了看身邊的二炮和老金的臉色都很凝重,這是他們第二次來到這個地方,由於有了前車之鑒,所以他們的心情我很理解,小鵬坐在副駕駛看著周圍茂密的森林興奮的和車身一起上下跳動。
「李東,這次要靠你了。」老金的眼神中帶著一絲依賴,二炮還是那麼冷冷的坐著,似乎不關他的事,這就是軍人的作風,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
我沖老金點了點頭,我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因為這種模稜兩可的事情我也是第一次做,從道義上講老金給了我佣金,我就有義務幫他排憂艱難,從感情上講,我已經把老金當做了兄弟,方方面面我都應該救他,盡人事而聽天命吧。
「譚叔,我快到了,怎麼不見你們的人啊?」小鵬拿起電話和考古隊的人通話。
「哦,好的,師傅,在向前走一公里之後留意小紅旗。」小鵬放下電話告訴司機怎麼走。
車子在密林深處停了下來,小鵬給了司機車費之後我們四個接連著下了車,「快看,他們來了。」我順著小鵬手指的方向看去,在前面不到百米的距離處有幾隻小紅旗隨風飄蕩著,迎面走來了兩個人。
「小鵬,你怎麼來了,你爸只和我說要加兩個人,沒說你也來啊。」一個穿著探險服飾的中年人帶著一個二十左右的小伙子來到我們面前和小鵬說道。
「怎麼譚叔,我來你不歡迎啊?」小鵬一臉乖孩子的笑容蕩漾著。
「不是不歡迎,只不過這裡危險重重,我看我得和你爸打個電話了。」姓譚的中年人拿出電話就要撥號。
小鵬一把按住姓譚的手腕,「好譚叔,你還是不要打給老爺子了,我已經是大人了,我的事我自己能做主,再說,你下半年不是還要升級考試呢嘛,到時候我在我爸那說說肯定沒問題的。」
姓譚的一聽小鵬的話收起了手機,「這…好吧,這幾位是?」
「哦,他們是我的朋友,也都是愛好考古的,我們這次來就是向你們學習的。」小鵬笑嘻嘻的相互的介紹了一下,我們三個也都挨個的和這個姓譚的握了手。
「走吧,去營地說。」介紹過後,姓譚的中年人帶著我們朝著他們的帳篷走去。
路上通過小鵬和譚叔的聊天,我們才知道,原來這支考古隊來了十六個人,姓譚的是副隊長,但是由於隊長在下墓的時候患了重病,所隊伍暫時由他代理。
來到考古隊所在的營地,看著周圍計量越野車的中間林立著五六個大小不一的帳篷,譚隊長帶我們進了中間最大的一個帳篷,倒了幾杯水後開始告誡我們考古的危險性,他講的大多都是一些我們知道的常識。
「該說的我都說了,小鵬,你們的到來我很高興,但是我還是建議你們到此打住吧。」譚隊長說來說去還是不準備讓我們下墓,這讓我心裡很不舒服,老金和二炮也一樣。
「譚叔,你什麼意思啊?我們大老遠來的,為的就是一睹墓下的芳容,你長話一大堆,還是不讓下,哼,你是不是覺得我小就好糊弄啊?」小鵬的臉色沉了下來。
「小鵬啊,你說的什麼話?我這是為你們好,難道你們也想得怪病嗎?」譚隊長的話讓我們一驚,怪病?難道和南哥他們的死因有關的怪病?
「譚隊長,你說的怪病是什麼意思?能不能說的直接一點,我這位朋友是學醫的,也許他有辦法。」我指向老金。
我知道老金現在的心裡肯定在罵娘,但是既然我把他推了出來他也只能硬拿鴨子上架了,「是的,我是醫科大學的實習生,你說說看,我給你診斷一下。」
「不是我,是我們隊長,本來我們這支隊伍一共是十七人,附近村子的居民說是聽到山裡有爆炸聲,所以我們才發現這個古墓的,但是我們下墓以後才發現原來這個墓室已經被盜墓賊洗劫了一半,但是這也沒什麼,因為就全國來看,沒有被盜過的古墓少之又少了,能剩下一半就不錯了。」譚隊長很欣慰的說著。
我狐疑的看著老金,怎麼是一半?都說賊不漏空,來了還不全拿走?
老金一副無知的表情,意思是我哪裡知道啊?於是他看了看同為當事人的二炮,可是這個莽漢跟沒聽見一樣,只是腰板筆直的坐著。
「奇怪的是我們下墓的前幾天都沒什麼事,在第三天的時候我們隊長卻突然發高燒,晚上睡覺的時候還說夢話,說什麼不能亂動東西什麼的,隊醫只是測了下他的體溫「41度」,高燒到這個溫度是有生命危險的,於是我們連夜就把他送到市裡的醫院了,這不,到現在還昏迷著呢,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所以我才不想讓你們下去涉險。」譚隊長的心情有些壓抑,事實上考古本身就是風險職業,能在一起共事的交情肯定都很好,所以他的心情我特別理解。
「哦,這樣啊,雖然病人不在這裡,但是我推測他應該是種毒了,我是學醫的,對細菌很瞭解,而古墓這種存在幾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地下空間難免會滋生一些對人有害的細菌,所以感冒發燒也是在所難免的。」不可否認,老金天生是個演員的料,裝起b來那是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架勢。
「我也希望是這樣,你們坐一下,我一會回來。」就在我們聊天的時候,帳篷的簾子被撩起一角,一個金髮碧眼的洋妞兒衝著老譚招了招手。
老譚走後,帳篷裡就剩下我們四個人了,「你們看到沒?太beautiful了。」小鵬推了推我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帳篷的簾子。
「老金,你說的很有道理啊。」我沒有理會散發騷氣的小鵬衝著老金嚴肅的說道。
「嗯?」
「我說你剛才和譚隊長的分析啊,你有沒有想你們也是細菌感染呢?」我看著有些發呆的老金。
「哦,我那是瞎編的,你還當真啊,要真是細菌的問題那你在南哥出事的時候幹掉的小鬼怎麼解釋?。」老金回答道。
「我覺得那個小四眼兒說得對。」老金接著說道。
「哪個四眼兒?」
「就是收了五百塊沒頭髮的那個。」
「額,法老的詛咒?不靠譜,咱們這又不是埃及。」我反駁道。
「我說你們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那麼漂亮的妞兒你們都不關心麼?你們不是腎衰竭吧。」小鵬根本不關心我們的話題站起身來朝著帳篷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