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背著身沒敢動,等老金的呼吸均勻了以後,我在想和影子聊上幾句,但是根本感覺不到他的存在了,不知不覺我也睡著了。
「滴滴滴。」幾聲電話鈴聲把我擾醒了,「行,好的,可以,等我吧。」老金簡單的幾句回答之後一個翻身,噗通一聲掉到了地板上。
我坐起來看著吱牙咧嘴的老金一陣好笑,「疼不?」
「屁話,趕緊收拾東西,小鵬那邊聯繫妥當了,我們去火車站匯合。」老金撲了撲了p股沒好氣的說道。
「你有車咱們還坐火車去啊?」我不明白為什麼的問他。
「快走吧,一會和你說。」老金沒多解釋拉著直接出了酒店。
打車去火車站的路上老金給我解釋,之所以做火車去是因為我們是去考古不是去盜墓,還有一點就是因為馬三知道老金的車牌號,萬一被他發現車子出去幾天不回來怕他懷疑,以為馬三是不同意我們在下墓的。
老金的說辭很有道理,我也就沒有和他在這個問題上繼續在糾結,到了車站遠遠的就看見穿著一身牛仔的小鵬背著個大旅行袋在人群中一個勁的衝我們揮手。()
「你這是要去旅行嗎?」老金打量了一下小鵬身上的鍋碗瓢盆一大推皺了皺眉頭。
「探險就是要準備充分嘛,別說那麼多了,快檢票了,走吧。」小鵬身上東西雖然多,但是沒有一點洩氣的勁,這讓我想起當初給我舒服背法器的那段日子了。
就在我們三個穿過行李檢查站的時候,在對面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怎麼會是他?」我有些驚訝。
老金的臉色有些發白,顯然他也看到了。「我說你兩木頭樁子似的幹嘛?這是多麼刺激的事啊,應該興奮才對嘛。」小鵬看我兩個不走了回頭嘮叨著。
興奮,呵,看到他興奮才怪。
「怎麼?二位就想這麼一走了之嗎?」來人正是一臉鬍子拉碴的二炮。
小鵬不明白其中內情,看見來個一身迷彩服的大漢攔住了我們有些小情緒,「你特麼誰啊?當兵的了不起是不是?我們又沒犯罪,邊呆著去。」小鵬推了二炮一把,二炮一動沒動,小鵬自己則是倒退了幾步,他驚訝的看著眼前這個野獸一樣的男人說不出話來。
老金自從看見二炮的出現以後一直低著頭在考慮著什麼,當他看見二炮有些被小鵬激怒之後瞬間抬起頭,激動的表情不以言表,「二炮,是馬三讓你來阻止我們的嗎?」
我扶住小鵬沒有上前去幫助老金,我知道以二炮的身體素質來說,就算我們再來幾個人也不是他的對手,靜觀其變吧。
「今天你攔不住我,既然過了安檢就說明你沒帶槍,公共場所下你不會掄刀砍我吧。」老金雖然激動,但是腦子還是很靈光,他的分析不無道理,這種情況下二炮要是想動粗也要掂量掂量,何況這候車室的入口人來人往,只要是正常人就不會胡來的。
「呵呵,老金,你就這麼點膽子嗎?攔你要動刀動槍?你想多了,馬三是交代過我要監視你們,但我不是他的小弟,我和他也只是合作關係,既然他救不了我的命而你們可以,索性我就跟著你們了。」二炮攤了攤手,一副我根本就不是這意思的表情讓老金有些捉摸不定。
「我相信他。」二炮的話說的很直接,看的出他是個不會兜圈子的直爽人,於是我走上前拍了拍老金的肩膀,「他跟在我們身邊不是壞事,你說呢?」我小聲的咬著老金的耳朵。
經過和老金的一番悄悄話,老金被我說服了,「二炮,既然我兄弟相信你那你就跟著我們吧,我真的想不到你會倒戈,上車吧。」
「哼,我是四肢發達這點我承認,但是這不代表我智商不如人,你以為我不知道馬三安的什麼心嗎?他想統一整個東北的地下交易市場。」坐上了火車二炮說出了心裡話。
小鵬不知道我們和二炮聊的話題,但是他知道現在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了,於是他從背包裡拿出熟食啤酒,我們幾個人邊吃邊喝邊嘮嗑,從聊天中得知二炮和馬三,南哥認識年頭不短了,他們來錢的路子很廣,南哥主要是販毒起家,馬三是從小混混打打殺殺才爬起來的,和南哥這樣的貴族比起來始終是矮人一頭,不過馬三的勢力也不小,而且這個人陰險狡詐,背地裡沒少和南哥作對。
這兩個人的第一次合作還是老薑給牽的線,經過幾次倒鬥得手他們都賺到了甜頭,以至於後來二人漸漸的把倒斗當成了事業,但是不幸的是老薑這個貴人早早的歸了西。
小鵬和老金坐一面,我挨著二炮坐一面,不怪老金說二炮身上的殺氣重,這傢伙身上還真有一股子獨特的氣味,說騷不騷,說腥不腥。
「聽老金說你是特種兵退役?」我打量著身邊這個莽漢頗為好奇。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已經忘的差不多了。」二炮拿起啤酒灌了一口似乎不願意提及過去,看來這個男人的身上也有著不少不為人知的故事。
「特種兵?我還以為你就是個大頭兵呢,是不是調戲婦女被開除了?」小鵬現在的嘴臉完全是老金第二。
二炮看著對面這個白淨的小書生並沒有生氣,反而帶著一絲喜歡的說,「我可以說是姑娘調戲我麼?」
「噗。」我對天發誓,我絕對不是故意的,我是沒想到二炮這樣的漢子也會開這樣的玩笑,導致我嘴部的肌肉沒有控制好,一大口啤酒一滴不差的噴了老金一臉。
「別…那個金哥,我不是故意的,你別瞪我。」我趕緊把易拉罐放在桌子上,拿出紙巾在老金的臉上忙乎著。
「躲,躲了,你個敗家玩仍。」老金一把推開我的手委屈的自己擦著他那張猥瑣的臉。
這個小插曲把我們三個逗得哈哈大笑,車上的氣氛一下活躍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