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轉向室內,如果按照常規情況或是一年多前的情況來發展的話,這個時候陶知應該已經把人給壓在床、上進入正題了,畢竟好歹也過去那麼長時間了。
然而,如果真是這樣的發展,剛才站在外面的袁景騰恐怕早該聽過一場了,可偏偏袁景騰站在外面那麼長時間,愣是沒能聽見什麼東西!那麼,究竟怎麼一回事呢?
賓館的高級房間面積不小,柔軟的沙發單是看著就讓人渾身發軟,這樣的沙發,如果有一個美人慵懶的躺倒在上面是最合適不過了。但是,現在這個沙發是的確是躺著個人,如果不區分性別的話那也算是個美人,問題就是,這個美人,慵懶就不提了,光是看他哼哼唧唧趴在沙發上就該扣個20分!
陶知捂著自己的臉痛苦地趴在沙發上,甚至連浴室裡傳來的曖昧的水聲都沒有去理會,很少有人知道他怕疼,但這個很少人卻偏偏包含了許焉!
單單是臉上,就青了好大一塊,就連右眼部分也黑了一半,身上看不見的地方更是多得數不勝數……其實想要不疼很簡單,可許焉太瞭解他這個人了,臨走時還扔下一句:「如果我回來的時候你身上少了一塊青我就把你扔出去!」他實在是想不通了,自己做的事情難道真的那麼惡劣,會讓人如此生氣?明明之前做過更加惡劣的事情……陶知突然有點懷念以前那個許焉了,無論自己做什麼都不會反抗,可是,那樣未免也太無趣了些。
唔~糾結啊!陶知痛苦地在沙發上滾了一轉,成功落地並加重傷情,「唔啊~!」頓時疼地齜牙咧嘴,動都不想動了,就那麼靜靜的趴在地上裝死,直到於是裡的人出來。
許焉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個場景,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一動不動的臥在地上,就連呼吸都幾不可循……他突然窒了窒,這才看見陶知微微動了一下。
鬆了一口氣的同時,許焉沒來由的生出一股怒氣來:「躺在地上做什麼?」他惡狠狠地說,語氣裡的不悅讓剛準備從地上爬起來的陶知不自覺的抖了抖。
陶知剛抬起頭,就看見一雙白皙通透的腳丫子,離自己不遠,差點讓他生出朝前面爬兩步就能夠觸碰到得心理來。還好理智還算足夠,沒能真的做出那麼丟臉的事情,要是讓自己的手下知道了,那他這兩年培養出來的形象就要破滅了。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行為看在許焉眼裡,一個稍微破了相的俊臉,剛抬起來就頓住了,甚至還露出了色迷迷的表情,再想到他盯著自己下、身的行為,許焉的臉就立馬就黑了下去……他重重的「哼!」了一聲,直接走到沙發上坐了下去,看都不看正準備爬起來的陶知。
「竄竄~」陶知此時已經忘記了自己的本意了,他甚至連自己來這裡的初衷都忘記了,忘記自己其實是來抓奸來的!
陶知也坐到了沙發上,擺著一張滑稽的俊臉,厚臉皮的貼在了許焉的身上。像他這樣的行為,簡直就是把死纏爛打這個名詞的含義給發揮到了極致!
可偏偏,如果他擺著平時在手下面前那種「冷傲漠視」之類的表情,許焉肯定連理都不會理他……所以說,對付許焉這樣的人,就得像這樣,只要你不嫌丟臉。
看著陶知一臉賤樣的貼著自己,許焉也有些無奈,只能瞪他一眼就閉上了眼睛。
收到「暗示」的桃子立馬像突然裝上了骨頭一樣有了形狀,擺出一副激動又小心翼翼的態度,把手伸向許焉的衣袍……
其實直到今天他才發現,許焉甚至比自己想像中還要厲害,雖然陶知的力量已經恢復到前世的一半,幾乎是天下無敵的狀態了,可偏偏讓他想不到的是,許焉居然還能壓自己一頭!不僅速度上不落後於自己,同時,自己想要鉗制住許焉時用了不小的力道,最後居然還是自己落了下風!
陶知到最後,甚至把自己最拿手的催眠術給拿了出來!
就是這催眠術惹的禍!
之前陶知在許焉還很虛弱的時候給他下過一次比較完善的催眠術,那幾乎是天衣無縫的讓許焉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自己。但這個催眠有一定的弊端,那就是必須時不時的補充。就像是在澆灌一顆植物,如果不經常澆水就會枯萎而死一般,如果有一段時間不補充這個催眠效果就會消失,尤其是在最上一次找到許焉的時候,催眠術已經弱得快消失了,如果陶知當時再晚那麼個一天就沒有用了!要知道,催眠術這種東西,想來都只能用一次的,用第二次基本上就不能成功了。
然而,恢復記憶後,因為沒有那麼在意,所以陶知並沒有定時補充異能,任由植物枯死,讓許焉自己漸漸的消退了愛意……
在這之前,陶知已經向許焉坦白了一切,包括自己從多久以前就給他下了咒!許焉萬萬沒有想到,陶知居然在自己重生後第一次去他家的時候就下了催眠暗示!
他可沒有陶知想像中脾氣那麼好,以為自己坦白了就可以從寬了嗎?這是完全不可能的!因為陶知當場就被許焉給暴打了一頓,還逼著三天不許自己治療,搞得那幾天陶知出門都躲躲藏藏的。
別看陶知現在鼻青臉腫的一點脾氣都沒有,自從他坦白以後,這種情況是常有的事情,一開始還能生氣拉個臉幾天不見面,到後來,他已經能一臉淡然的高高興興找過來,再頂著青紫交加回去了。這很簡單,只要每天告訴自己,打是親罵是愛就好!
剛才一時忍不住,居然用起了催眠術,這就像是捅了蜂窩了,許焉立刻就想起自己被騙了的那段時間,氣的又把陶知暴打一頓,像這種屢教不改的貨色就該好好教訓!
不多時,那雙爪子就滑進了許焉的衣服裡面……早已經習慣了情、事而敏、感的身子即使經過一年多的沉降依舊沒有冷卻下來,陶知突然手指一個用勁,許焉就顫了一下。
雖然以前很少照顧到許焉的情況,但陶知對於許焉的敏、感點還是十分的瞭解的,他熟練的尋找著這些地點,挨個兒捏揉,賣力的想要先把許焉給放倒,到時候就能輪到他享受了。
然而,事情才不會如他所想的那樣發展,正當陶知努力的伺候,甚至已經把許焉的衣服撥開,正準備咬的時候,許焉突然就睜開了眼睛!
感覺到手底下的異樣,陶知驚訝的抬起了頭,正對上許焉那雙幽黑的眸子,頓時就愣住了,他那因為施展催眠術而銀光未褪的眼眸再一次刺激到了許焉,許焉猛的一推就把人給推到了沙發上,自己立起來反客為主騎到了陶知身上。
陶知驚悚的看著剛剛還一臉縱容的許焉壓制住自己,自己卻沒法翻身,生怕一個不小心傷到了人。「竄、竄竄……你、是在開玩笑吧?」千萬不要是我想的那樣,他在心裡暗自祈禱著,如果真的是那樣,自己改怎麼辦呢?
正當陶知下定決心準備反抗的時候,許焉突然笑了,他拍了拍陶知有些緊張的臉頰:「放心不是你想的那樣!」
嘴上是笑著的,沉浸在許焉雙手撫摸下的陶知根本就沒有發現,許焉的那雙眼睛裡,自始至終都沒有笑意,尤其是在陶知剛剛顯露出緊張的時候,甚至還閃過一瞬間的冷芒!
不知道自己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的陶知深呼吸一口氣,敞開了雙臂:「來吧,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神經!」許焉扒了他的衣服後踹了一腳,「給我正常點!」
陶知立馬用兩個食指交叉在嘴唇上,做出一個閉嘴的動作,同時用眼神示意許焉繼續……「嗚……唔~」
「哼哼!」許焉突然冷冷的笑了一聲,甚至還帶著點不懷好意的感覺意味不明的哼了一下,他緩緩的抽下自己的浴袍腰帶,就著陶知兩手靠在一起的動作把陶知兩隻手給綁住再推到頭頂,微微敞開的浴袍中,重要部位也是若隱若現,陶知瞪大了眼睛,差點忍不住就要撲上去,可一想到許焉剛才的「情趣」動作,終於還是忍住了躺在原地哼哼。
沙發不夠大,至少兩個人躺在上面是根本施展不開了,許焉不知道按在了哪個按鈕上,沙發的靠背突然就降了下去,很快,原本有些擁擠的沙發就變成了一張軟綿綿的床。許焉扯著陶知把他給移到了中間,這個動作讓他的浴袍開的更大了,但許焉卻好像完全沒有感覺一般繼續自己的動作,或者說,難道他真得那麼相信那脆弱的腰帶能夠綁住一個欲、火焚身的男人?
陶知確實是這麼認為的,可是當他看到許焉居然把自己脫下來的褲子腰帶也給抽出來的時候就感覺不妙了,他掙扎了一下,然而,原本以為脆弱不堪一擊的布腰帶居然會堅韌無比,完全束縛住了雙手,甚至在他試圖掙脫的時候越術越緊,陶知登時就明白了——這腰帶恐怕是被許焉做過手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