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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妻勾火,上校把持住》章 節目錄 121◆ 威尼斯遇險記(二) 文 / 冷優然

    這是一幢巴洛克式的傍水老房子,撥開米黃色的蕾絲窗簾就能看到窗口下小河河面上粼粼的波光。此時已是深夜,這條河流上已經沒有一個行人經過,只有一兩艘空蕩蕩的貢多拉輕輕搖晃,黑色的船身與紅色的沙發椅都浸沒在了夜色當中。

    散開了一頭烏髮的女人靠在微涼的牆壁上,撫摸著手邊花架上的一束瓊花,白色的小花朵簇在一起,飄著清淡的幽香,與女人身上自然的體香竟是相似極了。她對面那張褐色四柱床上坐著一個男人,雪白襯衫,墨色軍褲,重新染黑的碎發落在那雙清雋的眉目間,床頭古式的蕾絲面檯燈散發出柔和的燈光照在男人微頷的下顎上,遠遠看去,就像一副靜態的名家畫作。

    「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齊放靠在床頭,瞇著眼睛看著那月光下如女神般美麗的可人兒,半月凝成的相思幾乎要將他的理智全都燒燬。

    「當然是演一齣好戲。」君卿說道:「他們會這樣費心設計我,也正說明了他們只是懷疑我,而不是確定。我完全有機會翻盤,反而還能借此利用他們的愧疚讓我的任務更加順利下去。倒是你,軍部的事情還不夠你忙活?需要你一個人大老遠跑來這裡?嫌自己風頭出的還不夠,覺得齊環不會對你不利?」

    「怎麼?你關心我?」齊放走到君卿身邊扣著她的細腰拉入了自己懷中,雙臂微一用力阻止了她的抗拒:「噓——就一會兒,就讓我抱一會兒,嗯?」

    「齊放,放手。」君卿抿了抿唇,抬起頭看著他的下巴問道:「你知道我給不了你你想要的——」

    「噓——噓——乖,別說這些,我知道,都知道。別說這些掃興的,我只是想抱抱你,這可不算什麼,你依舊是聞人少夫人,誰也改變不了這一點,我保證。」齊放摟著讓自己幾乎相思成疾的女人,將她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胸口:「讓我們來說說你的計劃,我會全力配合你,但有一個要求,就是盡量不要傷害自己,我會心疼的。」

    君卿微微皺眉,心裡百般滋味。到這個時候她當然已經相信齊放是真的愛她,可一切都已經晚了,她除了利用這份感情抓住他讓他幫助自己,卻無法給予他哪怕一個光明正大的擁抱。她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兩難的境地,前進一步,就背叛了婚姻,後退一步,卻能重傷了這個本不該如此癡情的男人。

    她不說話,齊放也不逼她,只要讓他這麼抱一會兒就足夠了。

    「是不是曾經風流成性的男人都是這樣,甜言蜜語隨口就來?」君卿突然抬起頭,推開了齊放。

    齊放略微苦笑了一聲,攤手道:「如果我說我只碰過你一個女人,你會相信我嗎?」

    君卿微愣,隨即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嚴肅地說道:「不會,因為我並不覺得你那時候有什麼生澀的感覺。」

    「……」齊放無語一瞬,然後在女孩唇邊流瀉而出的輕笑聲中無奈地將她抓了過來按在懷裡蹂躪了一把,他俯身在她耳邊吹了口熱氣,動情似的用低啞磁性的嗓音說:「雖然很傷心你竟然不相信我的純潔,但我很高興我的『熟練』能讓你滿意,不知你是否想重溫舊夢?我可以——嗷痛!卿卿!你想讓我斷子絕孫嗎!」

    下腹被膝蓋頂了一下,齊放立刻疼得滿頭大汗,摀住要害倒退了兩步。

    君卿懶得看他的裝模作樣,走到床邊坐下,拿起紙筆準備寫一個詳細的計劃。一分鐘後,她不耐煩地看著還蹲在牆角的男人,冷聲道:「別裝了。」

    「痛……這回我真沒裝,嗷……」齊放臉色慘白,想站起來卻不小心揮倒了花架,那束揚州瓊花落在了地上。君卿嚇了一跳,見他真的不似作假,忙扔了紙筆跑過去扶他,焦急道:「真的傷到、額、那裡了?」

    「廢話!」齊放嘴唇泛白,看起來好像真的挺痛苦的,他整個人都靠在君卿身上,要不是君卿力量不小早趴下去了。

    「那、那怎麼辦?我們去醫院?掛什麼科啊?」君卿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犯了大錯,一時後悔極了,連忙將人架著扶到了床上,轉身要去給他拿外套穿上卻被他一把抓住。

    「別走,讓我抱一會兒。」齊放拉著她的手腕不讓走。

    君卿柳眉一皺,直覺似乎又被騙了,於是沉下臉道:「說實話!你到底有沒有事!」

    「當然有事了!我蛋疼得很!不信你摸摸!」齊放滿頭都是汗水,一張俊臉被疼痛所害扭曲了起來,原本淡色的嘴唇更是毫無血色,抓著君卿手腕的五指關節明明已經泛白,可力道卻不大。

    這麼一觀察,君卿又信了七八分,她想送他去醫院,可這人不肯,就只能依著他坐了下來,「真的不去醫院?你下半輩子要是那啥了,我可不負責。」

    「烏鴉嘴!」齊放怒罵一聲,然後又哀嚎了一聲,嚇得君卿差點沒跳起來,她無措地盯著他的下半身看,卻又不知道如何是好。他的要害的確疼得不行,但又實在見不得君卿那一臉的惶然無措,只得故作輕鬆地揶揄道:「雖然我下半輩子可能也沒有什麼地方可以用上它了,但它也還是我的寶貝,你能不能好好關心它一下?」

    關心……關心你妹夫啊魂淡!君卿哪怕已為人婦,卻畢竟才過了幾個月的夫妻生活,根本就受不了這種調戲,立刻被他說得面紅耳赤,想揍他一頓又沒法下手,更是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齊放吸著涼氣,感覺要害處似乎舒坦了一些,這才用另一隻沒有抓著君卿手腕的手抹了把汗,抬起頭時又露出脆弱的神情,期期艾艾道:「怎麼辦卿卿,我現在是不太疼了,可是你確定它還能用嗎?」

    「啊?我、我怎麼知道?!」君卿面上火燙一片,少見的結巴了起來。

    齊放看在眼裡,暗暗覺得有趣,不過下半身的問題的確迫在眉睫,於是道:「親愛的,你幫我試試看吧,就算真的不能用了,也好歹給我個痛快。」

    他話音未落,君卿就覺得臉上好像被一把火給灼燒了一遍,她羞惱地跳起來掙脫了那只企圖把自己的手往下拉的大手,在原地跺了跺腳,猛地把人給拉起來三步並作兩步就把他塞進了衛生間裡。

    「你、你自己試試去!」君卿一說完,就忍不住摀住了臉頰,老天,她為什麼要幹這種坑爹的事!說這麼羞人的話!

    正要轉身離開,門裡卻傳來了齊放的聲音:「卿卿別走,我腿軟了,等我試完了你還要扶我出去的。」

    君卿:「……」魂淡=口=!

    很快,門裡就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君卿敏銳地聽到了皮帶解開的聲音,不禁結巴道:「你、你真的要試?」

    「廢話!」齊放靠在門板上,壞心眼地故意弄大了聲音。這種自己幫助自己的事情他平時也沒少做,不過只要一想到心愛的女孩正一臉窘然羞惱地站在門外,他就覺得格外興奮,很快,掌心的熱度和硬度表明了那處還是十分健康的。

    不過他並不想讓這樣的檢查到此為止,畢竟讓一個男人興奮起來後卻要他硬生生地停止,簡直就是一種罪惡。

    於是,門外的君卿就理所當然地聽到了某種特殊時刻才會從男人嘴裡發出的聲音,這聲音儘管熟悉,可在這種清醒的時刻聽到,她就恨不得自己耳朵是聾的才好!

    「你好了沒!」君卿咬著牙踹了房門一腳。

    「哦……額嗯……快、快了,等等。」齊放一點也不克制自己,厚臉皮的無恥之徒故意讓自己把所有舒坦的呼喊都傳出了房門。

    等那男人終於說可以時,君卿推門而入,只看一眼就單手將男人拎了出來。

    「親愛的卿卿,不要板著臉嘛!」齊放蓋著被子,笑瞇瞇地說:「你難道不高興我身體健康嗎?還是說你不喜歡我的持久力?沒關係,如果我和你做的話,我會照顧好你的,不會讓你腰疼。」

    「……」君卿沉默半響,然後在男人樂滋滋的笑容裡突然發難,拿過枕頭就摁住了他無恥的臉孔,磨著牙喊道:「去——死——謝——謝!」

    「唔!救、救命!謀殺親夫了!」齊放大叫起來,揮舞著雙手就像一隻背部著地的大烏龜。

    就在這時,房門從外面被打開了。

    君卿已經跪坐在了床上,雙手按著枕頭給齊放練習憋氣,聽到門口的響動猛地轉過頭,看著門口那張鐵青的俊臉,不禁在心底哀歎了一聲,是不是只要她和齊放在一塊,就總能被這個醋做成的男人給撞見?這種捉姦在床的戲碼真是夠了!

    聞人夜寒看著自己的妻子坐在齊放的床上,手一抖,從旅店老闆那裡威脅過來的通用鑰匙就掉在了木質地板上,發出悶重的聲音。他不知道該怎麼勸說自己才能讓渾身往外冒的怒火平息下來。

    君卿張著嘴看著聞人因憤怒而起起伏伏的匈腔,想著到底該怎麼解釋才好。上次他不過是看到她和齊放站在牆角就氣得什麼也聽不進去了,這一回她就在他床上,這醋缸子恐怕更不會善罷甘休了。

    的確如君卿所想,聞人這回真是怒火滔天,拳頭捏得死緊,反手將一起跟來的旅店老闆關在門外,他利落地從腰間拿出了手槍,看起來似乎是準備大干一架。

    「喂!先生!先生!到底發生了什麼!」旅店老闆不放心,用力拍打著房門。

    聞人聽得不耐煩,可也知道這裡不是他的地盤,於是轉身猛地拉開房門,用意大利語道:「我在捉姦!無關人士離開!」

    那旅店老闆顯然被這男人煞氣十足的臉嚇得不輕,他不放心地往裡面看了看,卻見所謂的捉姦只不過是兩個衣衫完整的男女在一張床上而已。他這才明白,原來這個配槍的東方男人並不是什麼國際刑警要逮捕一個逃犯,其目的竟然是來捉姦的,只是不知道他的伴侶是那漂亮的小姑娘還是那個俊朗的東方男人。

    聞人再次把門關上後,就大步走了過去,一把將君卿拽到了自己身上。君卿一時不查撞入了他的胸膛,堅硬的胸膛與脆弱的鼻子想碰撞,立刻讓她紅了眼圈。齊放本來還有心思笑,見君卿眼眶發紅,立刻也怒了。

    於是兩人就這麼各抓了君卿的一隻手互不相讓。

    「聞人夜寒!你給我放開她!沒看見她的手腕還傷著嗎?你想再傷她一遍?!」齊放不敢用力拉扯,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於是趕快這樣說道。

    聞人聽了,果然立刻鬆開了手,顯然是對上次傷了君卿心有餘悸,但也因此讓齊放有了可乘之機,一把將人拉到自己懷裡。

    「撞疼了嗎?我看看。」齊放攬住君卿的肩膀,疼惜地摸了摸那通紅的鼻子。

    這一幕看得聞人更是睚眥欲裂,君卿已經從鼻子的酸痛中回過神,見聞人這樣攝人的怒意,立刻掙脫了齊放的手,轉身抓住了聞人的手臂:「聞人夜寒,不要鬧,我會跟你解釋。」

    「你說我胡鬧?」聞人立刻就炸了,怒髮衝冠地低頭瞪她,另一隻手則舉槍對準了齊放,意思很明顯,如果君卿敢點頭,他就敢開槍。他捨不得傷害君卿,可不會捨不得她的姦夫!

    本來君卿心中還有些不耐煩,見不得聞人這醋罈子立馬就炸開的模樣,不過見他這樣孩子氣的舉動,不禁噗哧一聲笑了。房間裡瀰漫的硝煙立刻就被這明晃晃的笑容給吹散,窗口的夜風湧了進來,有些微微的涼意。

    她搓了搓手臂,埋怨道:「聞人,去關窗。」

    「啊?哦。」聞人被她這埋怨的一眼看得渾身都酥麻了,傻乎乎地就點了點頭,可抬頭一見齊放去關了窗戶,眼睛一瞪眼看著又要炸開,君卿忙哭笑不得地將人拉住。

    面對君卿俏生生的笑臉,聞人覺得自己多大的怒氣都發不出來了,惱怒地看了那笑得得意的齊放一眼,手槍往腰間一插,單手將人抱了起來扛在肩膀上轉身拉開了房門。

    「你怎麼還沒走?隔壁有空房間嗎?」聞人口氣不好地問。

    旅店老闆看著這位凶神惡煞的男人,心裡登時留下辛酸淚,開個旅店他容易嗎?「有的,這位客人需要嗎?」

    「廢話!」聞人橫了他一眼。

    將不乖的女人扔在床上,聞人立刻就欺身而上,雙臂撐在她腦側,瞇著眼睛醋意濃厚地質問:「你們剛才在幹什麼?為什麼在一張床上?不解釋清楚我不會罷休的!別以為你對我笑一下我就不會生氣了!」最後這句話說得一點底氣都沒有,聞人在心裡不滿地撇嘴,以前這女人可不會這麼對他笑,害得剛才他一看就傻了,肚子裡一股怒氣全都沒了。

    「……」君卿瞥了房門口傻站著的旅店老闆,一巴掌扇在聞人臉上把他腦袋給拍了開去,然後一腳就揣在了他肚子上,坐起身朝門口道:「這位先生,可以先出去嗎?我們夫妻有事要說。」

    隔壁的房間,齊放靠在門口,看著君卿被她丈夫扛進了房間,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才淺淡了下來,直到完全消失。不會,不會讓你永遠霸佔著她。

    可憐的老闆剛剛從隔壁房間退出來,轉頭就看見這位明明剛才還笑得溫和又妖嬈的男人陰沉了一張臉,小心肝都嚇裂了!

    「剛才的事情,請務必保密。」齊放的表情向來收發自如,經過這幾個月的軍部洗禮,神態轉換更是自然,也不管人家已經看到了他陰鬱的臉孔,下一秒就如沐春風般地笑了起來,一邊遞給了他一張支票,一邊說道:「不管是誰問起,就當做這裡從沒來過我們三個人。相信我,如果你不小心說了出去,遭殃的肯定不止是我們三個。」

    老闆拿著支票的手抖了抖:「什麼意思?」

    「我們是混黑社會的。」齊放露齒一笑,然後關上了房門。

    老闆站在門口發傻,剛剛平復了心情要離開,卻見房門又被打開,心口一跳差點沒嚇昏過去。

    「這裡隔音怎麼樣?」

    碰到專業問題,老闆終於鎮定下來:「隔音一般,因為這是間年代久遠的老房子。不過先生,別擔心,如果隔壁房間的客人某些事情不太激烈,您是不會聽到少兒不宜的聲音的。」

    這老闆擠眉弄眼猥瑣了一把,吱呀一聲隔壁房門就開了:「齊放,給老子滾進來。」

    齊放挑眉,雖然不爽聞人對自己這樣頤指氣使,不過還是乖乖走了過去,至於那名連連受驚的老闆終於淡定了下來,猥瑣地想,難道他們要來3p?那兩男一女可都是俊男美女型,嘖嘖……

    ------題外話------

    這算是26號第二更,嗯,繼續碼字去,今天還沒寫……

    ps:下午剛起床就被拉去山莊吃飯,不過那山莊的飯菜都是中看不中吃,回到家又讓爸爸給我做了一碗蛋炒飯充飢。坑爹的來了,蛋炒飯裡竟然吃出了一顆白色陶瓷似的東西,我放在掌心給爸爸一看,爸爸大驚失色,「快看看你的牙,有沒有缺!」

    「……」我淡定地舔了舔牙齒,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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