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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妻勾火,上校把持住》章 節目錄 108◆ 羅曼諾夫的戀童癖遺傳 文 / 冷優然

    「伍德伍德,阿利克塞是管錢的吧?」

    「嗯。」

    「那今天贏的錢是不是他給我?」

    「……嗯。」

    「你說他會把本金也給我嗎?」

    「……」

    「我覺得他會,不然我揍他!你要幫我抓住他嗷!」

    「……」

    「可是你說我拿了錢幹什麼?」

    一出房門,君卿就立刻踢著腳從伍德身上溜下來一起進了電梯,然後她開始絞盡腦汁地用活力十足的語調囉囉嗦嗦,幸好伍德不像福克斯一樣聒噪不然她可頂不住。

    這時電梯突然停了下來,一對母女從外面踏進來。大約十三四歲的女孩牽著她媽媽的手,扭著頭可愛的大眼睛死命瞪著君卿。君卿本想無視,但轉念一想,她瞪我,我也得瞪她,這樣才幼稚!於是下巴一收,同樣瞪了過去,心裡卻默默流淚,這裝傻的日子何時才是個頭!

    女孩瞪了君卿半響,扯了扯自家母親的手,抬頭道:「媽媽,這個姐姐是不是喝果汁喝到衣服上了?這可不好看。」說完,又開始瞪君卿,那表情特純潔特無辜。

    =口=!君卿立時滿頭黑線,在那母親詫異地看過來時更是心頭滴血,她僵硬著面部肌肉低頭看了看胸口下那片橙汁造成的污漬。剛才房裡燈光不夠明亮她沒發現,就只用手帕隨便擦了擦,現在乍一看,果真是好大一片。

    那母親詫異過後略顯尷尬,不好意思地朝著伍德笑笑,顯然是把他當作君卿的父親了。

    伍德面無表情地看了那婦人一眼,彎下腰拉住君卿腹部的衣料,用手掌擦了又擦,見污漬依舊擦不乾淨,就皺緊了眉頭說:「狄安娜,回房再換吧?」

    君卿抬頭看著他,大眼睛眨巴。其實她是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如果她還是君卿,就會擺擺手,表示無所謂,可一個被嬌養著長大的深閨小姐呢?

    伍德的皮膚有些黑,似乎是後天曬黑的,他的臂膀很粗壯結實,被這雙手臂抱著時,總讓人情不自禁升騰起一種安心的感覺。他依舊木訥著一張臉,可一雙黑沉沉的眼睛卻彷彿比平時要明亮一點,半響,他才好像憋出了幾個字:「沒關係,很好看。」

    嘎——?君卿不知道自己是費了多大的勁才沒有露出那傻缺的呆滯表情,直到那婦人又是抱歉又是善意又是了然朝著他們笑了笑,牽著女孩走出電梯後,她才反應過來,原來伍德……是在安慰自己?

    君卿心頭微動,仰頭朝伍德露出了一個歡快的笑容,她想,一定是前十六年沒有露出牙齒歡笑過,所以這幾天才天天笑得這麼燦爛。她離開華夏國前,是看過伍德薩布林的資料的,資料上說他是一個沉默寡言,略顯木訥但戰鬥力超群的男人,果不其然,可是資料上沒法告訴她,原來伍德也是一個這樣可愛的人。

    回到房間後洗了個澡她就躺了下來,伍德讓一隊守衛守在門口,自己則回了頂樓。因為睡下的時間不倫不類,所以她睡得一直昏昏沉沉,好像被人拋到了浮木上只能隨波逐流,非常沒有安全感。可一旦她想醒來時,卻總有一個人輕輕地撫拍著她的後背讓她忍不住又睡了過去,如此反覆了三次她終於狠狠抵抗住這種安撫的誘惑,掙扎著滿頭大汗地驚醒過來。

    「別動。」冰冷的聲音從天而降,一下子就讓她徹底清醒。君卿抬頭一看,就見羅曼諾夫抱著自己。對於從羅曼諾夫懷裡醒來這種情形,她有些反應不過來,但理智卻已經先一步壓下了常年養成的攻擊的本能。

    下一秒,她便歪著頭露出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揉著眼睛嬌滴滴地說:「我做噩夢了剛才。」

    羅曼諾夫沒搭理她的賣萌行徑,雙臂一抬就將她扔在了一旁的座位上。

    這時君卿才看清楚自己正在什麼地方,她趴在窗口看著玻璃外的雲層,扭頭問:「我們去哪兒?」

    羅曼諾夫顯然是不會回答她的,所以她識趣地仰著頭看著阿利克塞。福克斯捏著雪茄的手立刻推開了阿利克塞,湊上來說:「我們回聖彼得堡!」

    「……我沒問你,你這麼殷情幹什麼?」君卿兩條秀麗的眉毛扭啊扭,隨即撇嘴道:「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說吧,你想幹什麼?」

    「嘿嘿,我能幹什麼啊?」福克斯搓著手乾笑,很快就貼近了一點,道:「親愛的小狄娜……」

    「嗯……」君卿挑眉,撅著嘴雙手抱臂,瞪著一雙靈動的眼睛看著他。

    「額。」福克斯瞅著這幼(和諧)齒天真得不得了的小丫頭,不禁嘀咕起來,安德烈沒懷疑錯吧,齊天毓有這麼傻派這種丫頭做間諜?心裡這樣想,面上卻是繼續笑起來:「小狄娜,這趟回去我就會放一周的假,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出門旅遊?」

    「然後呢?」君卿保持幼(和諧)齒動作不變,用長長的調子吐出了這三個字,這一招是跟呂心怡學的,聽著特古靈精怪。

    「不過哥哥我最近手頭有點緊,所以旅遊的費用就全靠你了。」福克斯毫無壓力地決定在未成年少女這裡撈點好處。

    「好吧,我就勉為其難接濟你了,不過福克斯,你得讓我覺得這趟旅行玩得值得才行。不過先生他……」君卿偏頭看看一言不發閉目養神的冷酷男人,小嘴兒一抿,不說話了。

    直到羅曼諾夫被盯得有些不耐煩,這才睜開眼睛,銳利的視線分別在安德烈和福克斯的身上滑過,最終才落在了她身上,沒同意也沒拒絕,只是道:「安靜。」

    「嗷——」君卿閉緊嘴巴,扭頭一腳把福克斯踢開,氣鼓鼓地趴在窗口用雙臂埋住了陡然變色的臉。不管羅曼諾夫在想什麼,她敢肯定的是福克斯邀請自己出門旅行,這意圖絕對不簡單,難道是郵輪上發生的事讓他們起疑了?她有些不解,自認已經把幼稚放肆天真的少女演繹得夠徹底了。

    不過轉念一想,她又覺得這麼被幾次三番地懷疑才是正常的,要是全然一副相信她的樣子,她恐怕還真是要睡不好覺了,畢竟,那可是軍刀家族薩布林,羅曼諾夫手下無庸才。

    一下飛機,不知道阿利克塞在羅曼諾夫身邊說了什麼,原本輕鬆的氣氛立刻消弭,只聽那冷酷的男人揮了揮手,福克斯、安德烈和阿利克塞三人就先一步帶著其他人從vip專用通道離開。君卿還來不及說什麼,伍德就彎腰單手把她抱了起來,那力道剛猛,一下子就把她甩在了他的肩膀上,姿勢就像是扛著頭肥豬一樣=。=!

    伍德跟在羅曼諾夫身後,剛走了兩步,前面的男人就轉過了身,伸手從伍德手裡把君卿給接了過去,順手在她小屁股上一拍,冷聲道:「安靜。」

    「……」安靜什麼?她有張嘴過嗎?當屁股傳來略痛的感覺時,君卿有那麼一瞬間真是很想和這男人撕破臉皮算了,她發誓,等任務完成她就再也不想見到他了!

    三人去的是一般通道,當他們跟著人群一起步入通道時,身後就傳來了爆破似的悶響,一瞬間的安靜後又是幾聲槍響。很快,三人所處的人群也開始不明所以地沸騰起來,有興奮的有恐慌的也有鬧事的。君卿心一驚,知道這聲音可能是從vip通道傳來的,立刻做出惶然的表情,抓緊了身後男人的衣襟,喃喃道:「什麼聲音?福克斯他們——」

    「安靜。」羅曼諾夫還是這兩個字,臉上的表情沒有因為那接二連三出現的爆破聲和驟然拉響的警笛聲而露出一絲冰冷以外的表情。他有力的右手穩穩地把她抱在懷中,和他聲音截然不同的溫熱的大掌將她的腦袋按在了他的肩膀下,用身體將她保護起來。伍德則穩步跟在羅曼諾夫身後,警戒著四周混亂的人群。

    他們兩人的步子有條不紊,但又快又大,不一會兒就出了閘口。混在人群裡,他們快速走出了大門,坐上了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越野。

    上車後羅曼諾夫就把君卿扔在了一邊,囑咐一聲「不許亂動」後就偏頭去看後面的情況,有三輛車跟了上來。

    「你們在哪。」接了電話,羅曼諾夫開口就問。

    也不知對面的人說了些什麼,羅曼諾夫冷冽的唇角忽而拉開了一個諷刺的弧度,君卿偏過頭時正好看到了他眼底一瞬即逝的殺意,身體立刻就好像被扔進了冰天雪地裡,冷得渾身僵硬。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明明是面對槍火子彈都不會眨眼的人,怎麼看著那很快消失的殺意會覺得害怕呢。她恍惚了一瞬,待回過神時就冷汗涔涔地發現自己被身邊的男人抱在了懷中。

    「慌什麼!」羅曼諾夫冷生斥責,大手卻是重重拍了拍她的後背,之後就將她按壓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拍著她的臉蛋說:「睡覺。」

    君卿不敢有所忤逆,臉色煞白地閉上了眼睛,然後她就感覺到自己被羅曼諾夫往他懷裡抱了抱。

    她閉著眼感覺著一片黑暗,好像還聽到了男人強健有力的心跳,慢慢地她的情緒就穩定了下來。她想起來,第一次看到齊天毓下令殺人時她也是這樣的反應,總覺得下一個被殺的人就是自己,即使那時的自己手上早已留下不少人命。然而這種害怕的感覺並沒有持續太久,在齊天毓冷淡卻獨一份的縱容下,她漸漸忘記了這種情不自禁顫慄的恐慌。

    羅曼諾夫和齊天毓多少有些相似,他們同樣身居高位,獨掌一方風雲,他們手段殘忍,冷血無情,讓敵人懼怕,讓手下敬畏。而就是這樣的兩個男人,對她卻的確是溫和的。君卿不否認這一點,哪怕是對羅曼諾夫。

    她不知道那個傳言——羅曼諾夫厭惡女人,是不是真實的,反正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她覺得除了冷言冷語,動作粗暴,愛把她的下巴當豆腐捏得好幾次差點碎掉以及絕不允許她的不服從外,他的確如福克斯常常說的,對她極為寬容。

    他不會傷害自己。這個前幾天就出現過的念頭再次被她從心底挖了出來,當心中滑過他那些雷聲大雨點小的呵斥,他粗魯卻有力穩當的懷抱,他無聲的縱容和保護,這念頭便至此再也無法強行壓下去。

    可君卿也知道,他的這一切都是建立在自己是無害的,投靠他的,天真幼稚的,未成年女孩這個身份上,一旦她的身份曝光,她覺得自己將無法付出那個沉重的代價,她或許能夠面對福克斯等人失望甚至仇恨的目光,卻怎麼也不想看羅曼諾夫那時的眼睛,她知道,那雙海藍色的眼睛一定會平靜無波,卻更讓她惶恐懼怕——就像是會失去什麼一樣。

    不等君卿深究,車身就震動了一下,君卿想睜開眼睛,卻被一雙大手摀住,只聽頭頂的男人說:「睡覺。」

    「可是我有點怕——」君卿嘟囔著開口,卻被男人牢牢按在腿上,她感覺到後背被用力拍撫,這個力道忽輕忽重,反覆幾次後,男人好像就找到了一個適當的力道,持續不斷地緩緩地輕拍著自己,似是安撫。

    「怕什麼。」他只是這樣三個字。然後,君卿就真的在昏沉的槍聲與輕微的動盪中睡了過去,她沒發現自己的手緊緊地抓住了他腹下的襯衫。

    等她的意識甦醒,還未睜開眼睛時她就聽到福克斯說:「老大,約瑟夫一世欺人太甚,我們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他還以為我們怕了他!哎呦!安德烈你幹嘛打我?!」

    「蠢貨!你真以為我們是黑社會啊!」安德烈翻了個白眼,然後就瞪大了眼睛看著木頭熊伍德抬手比了一個「悄聲」的手勢。

    幾個人一起瞪著伍德,然後不約而同地把視線掃向了羅曼諾夫懷中的女孩。

    君卿狀似不安地動了動,然後試了數次才完全睜開眼睛,她往羅曼諾夫懷裡縮了縮,也是這時才發現自己竟然還在他懷裡。她剛準備憋紅臉蛋表現一下羞澀之情,免得這位仁兄把抱她當成愛好,還沒屏住呼吸,就覺得身體一輕屁股一痛,被男人扔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禽獸!君卿朝著他呲了呲牙,羅曼諾夫則看得右眉一抖,心中暗忖,這些天是不是太縱容她了,以至於敢明目張膽地挑釁他。

    福克斯想了想,覺著自己好像也沒什麼事,加上關於這次的襲擊事件他們幾個還要討論,就上前把君卿領走餵飯去了。

    羅曼諾夫就坐在沙發上,看著那女孩嚷嚷著「臭福克斯!什麼叫餵飯啊!你以為你在飼養動物啊!」他想,可不是嗎,一直金貴的小貓。

    「咳,老大。」安德烈見羅曼諾夫就這麼直直地看著空曠的門口半天也不肯回神,只得咳嗽一聲提醒了一下。

    會議出神的男人卻一點也沒覺得尷尬,自然而然地側過頭道:「繼續。」

    「……」安德烈無語了兩秒鐘,森森地覺得老大好像變了,自從那個叫狄安娜的女孩來了以後。想到她這段時間來的表現,心中卻無端端多了幾分憂慮。狄安娜說自己叫齊清,他們也的確查到了齊天毓的確有一個叫齊清的養女,只是一直鮮有人知,她說自己被齊天毓追殺,他們也真的攔截了不少華夏海軍的人,只是還沒有收到齊天毓對此事的態度,她的信息太少,生活太隱秘,以至於得到的身份證明殘缺不全。

    是的,他懷疑她,從第二次見面開始就不曾信任過她。其實人有時候是很矛盾的生物,如果君卿的身份證明非常完美,他會覺得蹊蹺,如果這身份證明缺失不少,他又覺得不夠安穩。

    這次遇襲很容易就查到是沙皇的手筆,阿利克塞和福克斯都認為這是沙皇給予的警告,安德烈卻認為這是第三方所做的挑撥。

    阿利克塞認為沙皇對羅曼諾夫的敵意已經很明顯。羅曼諾夫家族的勢力過分龐大,羅曼諾夫大公的爵位本就顯赫,在元老院雖然已經沒有了代言人,但近百年來這個家族在軍工領域的發展和成就卻更讓沙皇忌憚不已。

    而就安德烈所想,約瑟夫一世不是笨蛋,知道如果不能一舉摧毀黑薔薇家族,那麼就一定不會輕舉妄動,所以這次敵襲的幕後之人只可能是第三方勢力。

    但無論如何,他們羅曼諾夫和沙皇的敵對關係卻是真的越來越明顯,特別是如今他們研究出了那一批高端能源武器以後。這種能源武器的設想是成套的,包括了海陸空三軍適用的武器。但因為原材料、時間、人才等有限的原因,大部分的武器設想還在研究當中。羅曼諾夫為了保證不被全世界的野心家圍攻,重蹈當年淳於家的覆轍,在換取可觀的美金下,主動將一批成品能源武器貢獻給了華夏國的聞人皓將軍和m國的布萊恩上將。當然,這些行為都是絕對保密的,因此當沙皇表示要購買這種武器時他們明確表示了自己沒有這種東西。

    在這種嚴峻,並且能夠看出未來將劍拔弩張的情勢下,由沙皇奧古斯塔家族和他們羅曼諾夫家族之間世代不變的恩怨引發的一些必然要做的事情也跟著提上了日程。為了完成那延續千年的使命,能源武器必然要作為羅曼諾夫家族最有力的武器完美地橫空出世。這也是亞歷山大突然從芬蘭的秘密研究室被召回聖彼得堡的原因。他作為這批武器的設想者和總工程師,必然要受到最嚴密的保護,並且盡快將整套武器都研製出來。

    會議結束,安德烈躊躇了幾秒鐘,然後定了定心神,道:「老大,狄安娜突然出現在這種非常時刻,讓我無法相信她目的的單純性。更何況她自己所謂的身份也並不是普通人,最大的疑點就是那次在雙河鎮,齊天毓的養女為什麼會出現?還一身是傷。據我調查,那次雙河鎮湖邊駐紮的是一支特種兵隊伍,而他們的目的地在華夏國北方的沙漠。」

    羅曼諾夫一直在沉默,安德烈不得不停頓了下來,見他點了點手指,就繼續說道:「所以我懷疑,狄安娜其實不是什麼齊家養女,而是那支特種部隊中的一員。」

    阿利克塞見羅曼諾夫還是沒說話,就出聲道:「可是安德烈,那天來找她的人你也看到了,齊家三少和五少,可不是誰都請得動的。」

    「那也有可能她的確是齊家養女,可同時也是一個特種兵。你應該知道的,華夏軍隊總喜歡這樣神神秘秘,我們很難拿到高軍銜特種兵的資料,甚至是一張照片。」安德烈聳了聳肩膀,開玩笑似的說:「你瞧,我派了不少人去京城,可連一張聞人家少主的新婚妻子的照片都拿不到。」

    阿利克塞無語道:「你要那個……額,是叫君卿吧,她的照片幹什麼?暗戀人家啊?」

    「去你的!」安德烈甩手用沙漠之鷹敲了他的後背一把,道:「我只是聽說她具有很不錯的軍械天賦。而且……」他摸了摸下巴,顯然他下面這句話才是真正讓他關注她的原因;「我聽說她和聞人夜寒的婚禮非常『有趣』,在整個貴族圈簡直就是個笑話,不過讓這個婚禮成為笑話的人也都付出了慘痛的代價。」然後,在阿利克塞略顯興趣的目光和羅曼諾夫的默許下,他繪聲繪色地把大家互相傳播的誇大其詞的婚禮場面給說了一通,以至於當君卿敲開大門時,一下子僵在了原地。

    還是背後同樣聽得津津有味的亞歷山大推了她一把她才回過了神。

    「聽說那少夫人整整一個月都沒讓聞人夜寒進房!」安德烈說到這裡還附贈了比往日邪惡一些的笑容:「倒是齊家三少天天去聞人家報到,據不可靠消息稱,齊放和少夫人可能在家裡頭幽會呢!」這下子,邪惡的笑容立馬成了猥瑣大叔的標準配備。

    君卿被亞歷山大推進門,低著頭就落下了一排的黑線,這些都tm到底是誰傳的謠言,一句比一句誇張!她嫁給聞人夜寒的事的確讓自己的名譽有些受損,可也不至於被傳成了這幅樣子吧?把她當什麼了?交際花不成!

    她又是無語又是惱怒,下定決心以後不准齊放到聞人家去,有任何事情都在軍部大樓的辦公室裡解決。可怒氣一過,她又心驚了一把,這群人怎麼突然說到了她身上來?

    「行了。」羅曼諾夫瞥見君卿走進門,立刻叫停。那些「進房」、「幽會」的字眼可不是未成年的女孩子能聽的。

    安德烈一秒鐘轉換表情,讓自己再次變成了溫和的大哥哥形象,這讓君卿覺得在下一次叫他安德烈哥哥前,她還需要很多次的心理調節。

    亞歷山大雖然可惜於沒八卦可以聊了,但想著君卿還是個小孩子,這種是非還是少聽的好,於是盡快表明了來意。

    君卿坐在沙發上,立刻就有下人從外面進來奉上了一杯橙汁,她捧著橙汁喝了兩口,這時才發現她這樣的行為似乎太過隨意了。阿利克塞、安德烈和伍德哪怕都是坐著,可坐姿卻是恭恭敬敬的,而剛進門的亞歷山大也安分地站在羅曼諾夫面前向他表明來意,只有她,一進門就提著裙子坐到了羅曼諾夫身邊,手一伸又有橙汁伺候,分明是在聞人家時的待遇。可事實上她卻只是一個非正式有待考察的軍械師。

    思及此,她不安地動了動屁股,總覺得如坐針氈起來。可身邊的男人卻皺了皺眉,問:「怎麼了?」

    「沒……」君卿嘀咕似的說。

    羅曼諾夫覺得自己最近皺眉的次數都多了起來,不想看她這幅扭屁股的怪樣子,於是道:「別亂動,好好坐著。」說著他又從西裝口袋裡拿出了昨晚從她那繳獲的橙子糖扔在了她的裙子上。

    君卿愣了兩秒,側著臉燦爛地笑起來,在男人的冷哼下扭過頭剝開了糖紙,專心於舌尖的酸甜。她一下子就自在了起來,因為她發現,不是她太隨便,而是這個男人慣出來的習性。她想,這次的任務千萬要快點結束,否則她怕自己被他慣出了壞脾氣,卻再沒人會依著她那樣的脾氣了。

    亞歷山大的意思是要君卿跟他去實驗室看看情況,順便把她之前承諾過的兩份武器技術資料拿出來讓他看看可行性。

    安德烈一聽,面上不動聲色,眼神卻立刻轉到了君卿低垂的臉蛋上,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聽到亞歷山大要把她帶進實驗室就更加覺得不對。

    「安德烈哥哥,我臉上有碎糖渣嗎?」君卿知道安德烈在看她,故意無視地嚼了幾口硬硬的橙子糖,然後才裝作無意地抬起頭,迷茫地看著緊盯著自己的安德烈。

    「啊,沒有,我就是想小狄娜怎麼這麼可愛,吃糖果也像只小松鼠。」安德烈一瞬間就收斂了全部心思,笑瞇瞇地說。

    小松鼠……松鼠……松鼠你妹夫!你方圓百里都是松鼠!君卿氣鼓鼓地瞪著他,心頭一愣,不對,方圓百里,好像把自己也罵進去了。

    羅曼諾夫拍了一下她的後腦勺,在她瞪過去的時候說:「如果你的那兩份武器有商業價值,我會讓阿利克塞在你的賬戶裡存兩億。」

    「歐元?」君卿瞇起一雙美眸,期待地看著他。

    「對。」羅曼諾夫其實指的就是懷特的兩億歐元財產。

    「那……」君卿繼續眨眼睛賣萌,嬌滴滴地問:「本金呢?」

    羅曼諾夫沉默地看了她一眼,讓她立刻僵了笑臉速速退開,好吧,她知道了,不該得寸進尺嘛。而且有兩億歐元的收入也很不錯了,這可比她在青幫押軍火賺的錢多了不知道多少,她不由高興地想,這下子她研究室這兩年的研究經費就在了。

    「貪財的傢伙!也不知道你要這麼多錢幹什麼。」掌管財務大權的阿利克塞哭笑不得地敲了敲她的腦袋。

    「數著玩不行嗎?」君卿喜滋滋地說,這可真是本色出演,她對錢的確聽執著,因為錢能支撐她的軍械研究室,能讓她供養大批軍隊,能支持她在華夏國迅速上位。而這一切的最終,不過是她想要復仇。

    在安德烈的干涉下,君卿沒有如願進入實驗室,哪怕是最普通的一個,大家告訴她的意思是,一切等她和福克斯旅行回來再說。福克斯提議的旅行就在三天後,所以這兩天君卿就將狙擊槍專用的新型高性能子彈和在小型軍艦的設計圖紙和數據交給了亞歷山大。當亞歷山大看到高性能子彈的設計時,撇撇嘴表示「還可以啦,小狄娜這個年紀能研究出這個很不錯了」,而當君卿把小型軍艦的設計圖紙遞給興致缺缺的亞歷山大時,他看著看著,然後足足呆愣了十分鐘,爆發出了一聲驚訝又驚喜的尖叫,高亢尖銳得讓人不得不懷疑他什麼時候變了性。

    君卿還在翻白眼時就被這個疑似變性人的傢伙給一把抱住,力道之大,速度之快讓君卿立刻就全身緊繃,差點就要朝著他的胸口攻擊過去。

    「你幹什麼!放我下來!」君卿惱怒地開口,可不說還好,一說這個還在尖叫的傢伙就好像清醒了過來似的抱著她興奮地轉了兩個圈兒,末了,竟然還在她的臉蛋上親了好幾口!

    惡……君卿抹了一把臉蛋,看著掌心晶瑩的——口水!翻著白眼就想暈過去!魂淡!君卿終於忍不住一記老拳就砸在了他的鼻樑上,怒氣沖沖地嬌聲喝道:「亞歷山大!你討厭!」

    這邊動靜太大,在亞歷山大吃痛鬆開手時,伍德就跨進門把差點摔在地上的她抱了過來。「嗷——伍德你踩到我腳了!」鼻樑的疼痛很快就被腳下的劇痛給蓋了過去,亞歷山大再次爆發出尖銳的叫聲。

    伍德單手抱著女孩,木訥地低頭看了腳下一眼,默默收回腳,乾巴巴道:「哦,沒看見。」

    亞歷山大登時被氣了個仰倒,他這麼大個人叫沒看到!嗷——痛shi人了!

    「活該!討厭的亞歷山大!噁心呀!」君卿拉過站旁邊看好戲的福克斯的袖子狠狠擦了擦臉。

    「……這是,什麼?」福克斯沒有看亞歷山大噁心君卿的全過程,所以不知道袖子上水水的是什麼,但他有預感絕不是什麼好東西。

    君卿從阿利克塞那邊得到了一塊手帕,所以棄了福克斯的袖子,見他發問,就說:「口水!」

    「……你的口水?」福克斯垂死掙扎,如果是小美人的口水他覺得還是可以接受的。

    君卿再次翻白眼,鬱悶道:「笨蛋福克斯!你見過誰把口水塗在自己臉上的?你以為是在裝哭啊!」

    福克斯臉色發青,掙扎著道:「不會……是亞歷山大的……吧?」見亞歷山大嘿嘿笑著點頭,他立刻轉頭做乾嘔狀。

    「喂喂喂!福克斯,你這是什麼意思?太不夠意思了啊,不就是兄弟我的口水嘛,你幹啥這麼嫌棄?想當年咱倆不還同吃過一個蘋果呢,照片為證!」亞歷山大不滿地跳過去說。

    「滾,當年老子才幾歲?!老子還要娶妻生子的好不好!你個變態!」

    「誒你這樣說可不厚道啊,我又沒親你嘴,是狄安娜擦在你袖子上的。」

    「混蛋你難道還想親我?!滾滾滾,思想有多遠你就給老子滾多遠,惡……」

    「……」亞歷山大額頭落下排排黑線,然後煮成了一碗黑線麵條,他閉著眼深吸口氣,睜開眼時就媚笑著貼到了福克斯身上:「討厭福克斯,以前咱倆穿一條褲子的時候就和人家分蘋果,現在穿兩條褲子就嫌棄人家了……」

    福克斯渾身僵硬,片刻後嚎叫一聲推開亞歷山大衝了出去。

    「唉……」亞歷山大轉過身,幽幽地歎了口氣,學著君卿那嬌滴滴的口氣說:「那,你們誰想和我穿一條褲子呀?」

    看戲的眾人瞬間都默了,一秒鐘後,全員退散。

    等這群人一走,亞歷山大才猥瑣地笑起來,衝到桌邊捧起了那小型軍艦的圖紙,一邊喃喃著:「好東西啊,好多好東西啊……這個可以用在戰機上,這個可以放在潛水艇裡……哦小狄娜,我真是太愛你了!啊這殺傷力……嘖嘖……」其實也不怪他這麼神神叨叨的,君卿交給他的小型軍艦圖紙上,畫了許多小巧且殺傷力大的新武器,他一想到這些新武器如果裝載在了戰機和潛水艇上,簡直就是戰鬥力爆表,所以才興奮得不能自已,特別是前一份武器圖紙讓他興致不大的情形下。

    羅曼諾夫是最後一個到達這間亞歷山大的私人工作間的,他站在門口就聽見了他的最後兩句話,不禁皺起了眉頭,默了一會兒轉身離開。

    當晚上,君卿穿著睡衣抱著枕頭站在一扇黑色木門前時,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好像有些在她的常識之外了。這是腫麼了,一個兩個都有戀童癖嗎?

    而站在她背後的福克斯也一臉古怪,見君卿那張巴掌大的小臉仰起來茫然地看著自己,那粉無辜的眼神真的讓他很想把人給抱回去,而不是送來老大的房間……淚,老大,您到底是要腫麼樣啊?就算是想和女兒一起睡,也不能挑她已經十六歲的時候吧!(優優:=口=永遠不在正常調頻上的福克斯。)

    君卿是晚上洗刷刷完畢時被通知說今晚到羅曼諾夫房間睡覺的,她當時一聽,就覺得福克斯在跟她開玩笑,可當她真的被福克斯扛著來了這裡時,才不得不直面這個殘酷的事實。

    她嚥了嚥口水,扭頭哭喪著臉問:「福克斯,先生沒有戀童癖吧?不會和亞歷山大一個德性吧?」

    「額……理論上,應該是不會的。」福克斯扭了扭五官,又道:「可我也說不準,你想,亞歷山大也姓羅曼諾夫,誰知道這戀童癖是不是家族遺傳?你說對吧?」

    君卿一張小臉立刻就扭曲了,她奔到福克斯身後就是一腳,低吼道:「滾!有多遠滾多遠!」

    伍德剛剛從另一頭走廊過來,手裡端著一杯牛奶,見了君卿就彎下腰道:「進去?」

    「額……」君卿抱著枕頭的雙手緊了緊,心裡內牛滿面,她怎麼不知道羅曼諾夫對她有這種企圖!而且她還記得來之前,聞人夜寒、高陽和齊放三人非常有默契地表示,她這趟任務最得他們心的就是這位羅曼諾夫是個厭惡女人的「好人」,他們不用擔心某人的貞操受威脅。

    「我抱你?」伍德又問。

    君卿趕緊搖頭,她可不是七八歲,還要大人抱來抱去,平時裝嫩忍耐著就算了,現在這種糾結的時刻她真是接受不能啊,特別是伍德單手抱人時就和扛人差不多,讓她有種被太監們扛著去侍寢的詭異錯覺啊!

    她吸了口氣,推開門探頭探腦一番後走了進去。後來福克斯給眾兄弟們聊八卦時,是這樣說的——當時公爵夫人,也就是我們的小狄娜和老大的第一晚,是的沒錯,老大的初夜啊初夜!福克斯蕩漾的笑容持續了很久,才繼續說——她穿著半透明的蕾絲內衣(口胡!),抱著一堆防止初夜疼痛的潤滑劑(大口胡!),露出視死如歸的表情推開了有著戀童癖的老大的房門。

    ------題外話------

    唔,明天可能會出現聞人或者高陽。不過應該是聞人先出現,嗷——小別勝新婚什麼的∼

    福克斯:老大,您的初夜啊初夜∼需要小的給錄像嗎?

    老大:需要我給你死一死嗎?

    福克斯:……(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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