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邪妻勾火,上校把持住

《邪妻勾火,上校把持住》章 節目錄 089◆ 婚禮前序 文 / 冷優然

    君卿抿唇看了秦佑臣很久,她扯著他的衣袖直起身體盤膝坐在沙發上,然後用那雙美麗至極的眼眸直直地盯著他。

    秦佑臣突然覺得口乾舌燥,緊張得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一樣,他有預感,今晚他似乎能得知些什麼,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又有點想逃避,總覺得他將知道的事情不會是什麼好事,這是很糟糕的預感。

    「佑臣,就算我沒說,但也沒有刻意瞞著你,你應該已經看出來了,秦青他們和我關係並不是隊長和隊員這麼簡單。事實上我是他們的首腦,我們算是一個組織。」

    君卿終於下定決心,雖然知道張汶汐的事不會發生在秦佑臣身上,但她也不希望秦佑臣因為自己的不告知而被傷害,她想作為她的親人,秦佑臣是有資格知道這一切的。

    於是,她從自己七歲那年成為孤兒的事情說起,她如何在海南島上孤獨求生,如何逃到瑞典生活,又在何時回到華夏國在軍校就讀,然後在四年前離開去了荷蘭,之間零零碎碎的瑣事她也都一一細說了,包括青幫,包括她就是閻青,還有她的軍械研發實驗室。

    這一說,就從傍晚到了第二天凌晨。

    她打了個哈欠靠在秦佑臣身上,覺得有些睏倦了,安逸的生活果然過得太多了,她連熬夜都經不起了,真是嬌貴得讓人忍不住自嘲。

    她一點也不擔心秦佑臣聽到這些後會有負面的反應,更不擔心他們之間的關係會因此變化,因為她是用全部的感情在信任著身後的這個男人。不說她的另一個身份只是一個黑道軍火商,就算她是窮凶極惡的殺人犯,秦佑臣也絕對不會皺一下眉,甚至還會想著怎麼為她把罪名掩蓋掉。

    這是她的自信,所以她毫無顧忌地將後背貼在男人的胸膛上,彷彿把生命也交給了他。也因此,她沒有看到他劇變的臉。

    「我聽說最近青幫內部動盪嚴重,似乎有分家的趨向,這些你有參合嗎?」秦佑臣橫臂在她身前,緊緊抱著她,臉色慘白,聲音卻很平常地問。

    「有。」身後的男人太擅長偽裝,君卿根本聽不出什麼異樣來,她乖乖點頭,說:「不過你別擔心,在這件事情裡,我只是追隨仲霆的人之一,仲霆會安排好一切,等脫離了青幫的控制,東南亞就不會再是他們的天下,新的軍火組織將同時出現,然後慢慢蠶食他們。仲霆忍耐得太久了,我也不想再受制於青幫。」

    「照顧好自己,我不希望你受傷。」秦佑臣說,調整好面部表情後輕輕推開了她的肩膀,起身將她橫抱了起來,「去睡覺吧,明天聞人夜寒不是要接你去他家嗎?」

    「啊,嗯。」君卿突然想到還沒有回答秦佑臣最初的問題,就抓住他的衣領說:「現在你知道了,我為什麼一定要嫁給聞人夜寒。不僅僅是他的脅迫,也是我需要這麼做。我在軍隊已經安插了很多人,但在軍部卻只有寥寥數人,這不夠,我必須親自進軍部,只有屬於我的威信,才真正是我的,周達那些人中很多都是牆頭草,我很難進行有效的控制。十年之內我至少要有足夠與齊天毓、聞人皓、高恆這些人單獨對抗的能力。因為你知道,我要扳倒的,並不僅僅是一個淳於家。」

    是的,你要對付的,是一個強盛的國家,那個橫臥北極的戰鬥民族——我的,國家。

    秦佑臣心頭有一股酸楚的氣流在攢動,他不知道這到底是痛苦還是悲哀,亦或者是害怕被發現真實身份的緊張。他咬了咬牙關,將下巴抵在了她的頭頂,幾乎用盡了全部的力氣才平靜地說:「我知道,你要注意安全,齊天毓已經對你有所防備,而且軍部那些人也不是吃素的。」

    「恩恩,我知道。」君卿扯著他的衣領,靠在他懷裡踢了踢雙腳,說道:「可是我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你不用總是抱我上樓,我都變懶了。」

    「不,還沒有痊癒就該多休息。」而且我也抱不了你多久了。秦佑臣將人往懷裡摟了摟,以防她抬起頭看到他過於蒼白的臉色。

    和以往一樣,秦佑臣給她放好洗澡水,調好沐浴露,試完水溫後將她推進了浴室。

    等浴室裡響起稀疏的水聲,他才捂著臉從牆壁上滑了下來。如果早知道會有這樣一天,他寧願從來沒有在這個世界上出現過!

    淳於清晏,那是十五年前淳於老家主淳於林最喜愛的小孫女,那個在淳於家劇變中消失的女孩。他如何都沒想到,他心心唸唸的女人竟然曾經叫淳於清晏。

    當年他那個正年富力強的父親野心勃勃,為了將自己國家的軍事實力進行一個質的提升,在得知淳於林和他的次子淳於少衡共同研製出了一系列全世界最先進的海陸空武器時,就開始不斷地派遣間諜滲入華夏國,甚至派了許多特工和特種兵進行暗殺和搶奪武器資料,但效果不佳。這不僅僅是因為軍部的阻擾,也是淳於家的安全系統實在堅固,如果沒有允許,一隻蒼蠅都沒法飛進去。

    後來是淳於少成主動聯繫了沙皇約瑟夫·彼得洛維奇·奧古斯塔,他們進行了嚴密的策劃,在多次演習後終於付諸了行動,參與這個謀殺計劃的勢力有很多,從俄羅斯帝國到華夏國大大小小的勢力都是被利益所驅使,其中領頭的就是他的父親約瑟夫一世以及君卿的伯父淳於少成。

    秦佑臣至今記得二哥是這樣描述那件事的——「為了俄羅斯帝**隊的強盛,約瑟夫一世不得不聯合淳於家的家族叛徒殺害了淳於少衡和他的妻子。他們本想抓住他們的獨女淳於清晏來威脅淳於林交出武器資料,但被她逃跑了。」

    還有他的祖父,被父親讓人給注射了一種半成品的新型病毒。

    秦佑臣猛地站起身,大步離開了君卿的房間。他小心地將房門鎖緊,然後給他二哥打了電話。

    「二哥,淳於林身體裡的病毒到底是什麼?」秦佑臣不敢直接詢問這個問題,他兜兜轉轉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關於何時回國的話,然後才顫抖著手指聲音隨意地問出了這句話。

    「淳於林?」那邊傳來成熟男子的聲音,沉默了幾秒,似乎是在想什麼,「怎麼突然問起這個?還是說你的任務有頭緒了?什麼頭緒你回來再跟我說吧,這件事情你就別管了,不是什麼好啃的骨頭,一不小心可能還會被華夏**部的人察覺,小命不保。當初讓你去華夏國也是無奈之舉,現在你二哥我已經有能力了,總不能還讓自家弟弟去冒險,齊天毓可不是省油的燈。」

    秦佑臣哽了一下,幾乎握不住手裡的電話,他覺得自己站在了一塊狹窄的高低上,他的頭頂則懸著一把大斧,他必須盡快做出向左走向右走的選擇,可無論向哪邊走,對他來說都是無盡的深淵。

    淳於清晏的敵人名單中必然有他們奧古斯塔家族,而作為這個家族的其中一員,他就注定成為她的敵人。可這怎麼行?他如何捨得對君卿拔刀相向,又有多少膽量面對她仇恨的目光?

    可難道要他離開奧古斯塔家族嗎?他不在乎一個三皇子的名義,但他在乎他的二哥,那個給予他童年一份珍貴的溫暖的人。

    他左右為難,搖擺不定,嘴裡卻清晰地發出了聲音:「任務還是沒有進展,關於回國的事情,我們明天再談。我只是突然對淳於家有些好奇。我記得淳於林是十五年前中的毒,十五年過去了,他真的還活著嗎?」當然是活著的,這對於潛伏在華夏國已經有三年之久的秦佑臣來說並不是秘密,他只是想以此打開這個話題。

    對方其實有些疑惑自家三弟怎麼會突然關心這個,不過鑒於他對他的信任,所以還是回答了他:「當然活著,只是常年是不清醒的。關於淳於林的事,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那種病毒當時還是半成品,根本沒有相應的解毒辦法,這十五年過去,病毒很可能在淳於林的身體裡發生了變異,皇家實驗室的研究人員也得不到具體的數據,所以也相應的研究進展程度不大。」

    這段話聽下來,秦佑臣基本可以明白其中的大意了,淳於林還沒死,可想治好他也很難,幾乎沒可能。

    他不知道和二哥在後來到底說了什麼,只知道回過神來時他已經掛了電話,跌坐在了地板上。地板很涼,卻遠遠沒有他心裡來得冰冷。他知道,他和她再也回不到從前了。秦佑臣猛地抓緊了自己的短髮,扯著頭皮生痛也沒撒手。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秦佑臣驚慌地跳了起來。他快遞地衝到門前抵住了房門。

    君卿喊了一聲就想推門進去,可門卻被人從後面擋住了。

    「佑臣?你怎麼了?」君卿從沒碰到過這種事,秦佑臣從來不會擋著她不讓她進門。

    「我、我正在換衣服。」秦佑臣吸口氣,然後說:「卿卿,不早了,你快去睡吧,我換完睡衣也睡了。」

    君卿微微皺眉,然後「哦」了一聲鎖上門轉身離開,她回到自己房間後,有些困惑地抓了抓後腦勺,佑臣以往換衣服都是在浴室的呀。不過她也沒多想,爬上床倒頭睡了。

    等她睡下後,秦佑臣就悄聲走進了她的房門,坐在她床邊地板上直到天微微亮才不捨地離開。

    聞人夜寒一大早就來找君卿,秦佑臣已經做好早餐離開。

    「你做的早餐嗎?」聞人夜寒進門時君卿正在喝粥,見狀就撲過去抓起一個三明治塞進了嘴裡,一邊誇獎道:「味道真不錯!」

    「是佑臣做的。」君卿說完就見聞人夜寒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生硬地嚥下了嘴裡的三明治,然後把剩下的三明治扔在了桌子上,乾巴巴地說:「賣相不錯,就是味道真差勁。」

    「……」君卿翻了個白眼不理會他那亂吃飛醋的行為。

    「今天我姨媽和我的小表妹也在我家,他們讓我早一點來接你,說是迫不及待想見見你了。」聞人夜寒眉開眼笑地,真是應了那句人逢喜事精神爽。

    「你姨媽?」君卿挑眉道:「高夫人?」

    「對,就是她。」聞人心中敲了敲鼓,一點也不希望君卿在這個節骨眼上知道高陽的身份,也不是什麼特別具體的原因,就是單純地不希望。雖然他們的婚事已經訂下了,但只要沒結婚他心裡就不安定,一點也不希望出現任何節外生枝的意外。

    高陽這兩個月都會在消息閉塞的「刺刀」基地,在他和父親的聯合行動下,高陽、謝長河以及呂祿三人絕對不可能知道京城關於他和君卿之間的事情,等高陽回京,他就已經和君卿結婚了,到那時生米煮成了熟飯,高陽再如何鬧也沒用。

    和齊家那種郊區依山傍水的古樸大宅不同,聞人家和高家是在軍部大樓附近的一個住宅區裡,這個住宅區都是軍政人家,每一棟別墅的佔地面積都很大,別墅之間的間隔也至少是一個小樹林的距離,這些別墅的外觀設計各不相同,且大多是上了年份的,一眼就能看出是二十世紀初的設計風格,奢華而繁複。

    聞人家的房子是以白色為基調的,側面的牆壁上爬滿了濃綠的薔薇,君卿彷彿能看到花開的時節一到,這幢大房子就會被花海所掩埋的盛景。

    「喜歡嗎?我家。」聞人將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側頭輕輕地問。

    「喜歡。」君卿用力點了點頭,贏來了這個男人孩子氣的一笑。

    聞人一把掐住君卿的細腰將她整個人都往上抱起來轉了好幾個圈兒,最後用額頭抵住了她的額頭,深情款款地說:「那這一輩子,你就和我住在這裡,好不好?我們可以在院子裡種上瓊花樹,瓊花耐寒喜濕,我們只要多澆水,一定能看到它開花的。」

    「我不知道聞人大少還對養花有瞭解。」君卿拍開他的腦袋,說。

    「不,我只對養瓊花有瞭解,因為你喜歡。」聞人說。

    他說得太直白,讓君卿忍不住一愣,隨即咬了咬口腔肉,最終還是隨著心裡的感覺笑開了。聞人想起了那個確定自己很喜歡她的夜晚,他對自己承諾過,要讓這個女人一直為他笑下去,而這個笑容,就是一個開始。

    他們都沒看見乳白色的寬闊陽台上站著兩個人,那位著裝典雅的女人對身旁的男人說:「這就是你天天掛在嘴上的準兒媳?」

    「對!她就是君卿,年僅二十三歲的海軍上尉,除卻本身強橫的戰鬥力外,還有著極高的軍械天賦和軍事作戰能力。不過等來年一到,她就會是我的陸軍上尉,哈哈,我真是沒想到齊天毓那傢伙會放棄這麼一塊不可多得的美玉!」聞人皓快意大笑,他早就想把君卿招入麾下,但君卿對齊天毓的敬仰孺慕之情讓他沒處下手,嘖,還是他兒子厲害!

    呂茫卻沒有關注聞人皓關注的地方,她面無表情地審視般地看了幾眼不遠處站著的君卿的背影,說道:「也許她是你滿意的軍官,但卻不一定是個合格的兒媳。她可是齊家五少的前未婚妻,即使你兒子為了她甘願敗壞自己的名聲,但她的名聲也不會太好,作為你們聞人家的女主人,似乎還不夠格。而且,你確定這個一個月前還是別人未婚妻的女人是因為喜歡你兒子才嫁給他的?別被她利用了,乘著沒登記,早點看清楚她的目的比較好。」

    雖然呂茫的話不中聽,但卻是真的在為她的外甥著想,聞人皓也沒生氣,笑道:「卿卿她會不會是一個好兒媳,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她對我兒子很重要,我兒子願意為了她不擇手段,為了她無所不用其極……」他意味深長地延長了最後一個字的音節,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然後在精明的呂茫發現前繼續道,「而且,小寒他知道卿卿並不喜歡他,不過我相信我兒子會得償所願的,畢竟時間是很奇妙的東西。至於她的目的……嗯,不得不說這是個目標明確,頗具權力慾的孩子,不過,不想做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我很欣賞她這一點。」

    既然聞人皓都已經說到了這份上,呂茫當然也不會再多管閒事,不過出於為死去的妹妹管教兒子的想法,她決定再仔細審視一下君卿,看看她到底有什麼好,讓這對父子倆那麼推崇。

    呂茫看著相攜著要走入大門的那對男女,他們軍裝白裙相映成輝,恍惚之間,她好像看到了許多年前的妹妹和妹夫。這樣的一個恍惚,讓她對君卿的印象竟然好了一兩分。

    「小寒他,越來越像你了……」呂茫感歎著說。

    聞人皓背著手,也欣慰一笑,看著牽著手走進門的君卿他們,道:「高陽也越來越像高恆了。」

    兩個長輩相視一笑,這種兒女長大的感覺,真是複雜又欣然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