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這座像和m市那邊有關係?」沈為敏感道,眼睛認真的看著文武左右兩廊。此間各有文臣武將十四員,合計共二十八名文武。東府文官廊以龐統為首,其次為簡雍、呂凱、傅肜、費禕、董和、鄧芝、陳震、蔣琬、董允、秦宓、楊洪、馬良及程畿;西府武將廊則以趙雲為首,依次為孫乾、張翼、馬超、王平、姜維、黃忠、廖化、向寵、傅僉、馬忠、張嶷、張南及馮習。
「趙子龍肯定是武將,這個史有定論,無庸置疑。」沈為邊仔細看著文武廊上各人的衣著打扮邊對蔡穎言道。趙雲的資料,可查的並不多,現在最為標準的資料即是《三國誌?趙雲傳》及裴松之注引的《雲別傳》。就可信度而言,當然《三國誌?趙雲傳》為第一,《雲別傳》如不與原典矛盾,也應當允以採信。趙雲所任官職,有正史可考就有牙門將軍、翊軍將軍、中護軍、征南將軍、鎮東將軍、鎮軍將軍等,歸納可知,趙雲一生幾乎皆為將軍職,故為武將,不為文官。而《雲別傳》則提趙雲曾為偏將軍、領桂陽太守,後領留營司馬,除了太守之職可由文官擔任不強求於武將外,不論將軍或司馬之職皆屬武將,因此趙雲仍為武將。再看戰績,趙雲在正史中曾有當陽救主、參與收川任務、從征北伐而身當大敵曹真,此外《雲別傳》中的博望之役生擒敵將、漢中之役交戰曹操軍隊等更明顯是軍功。若比較文官的外交任務或內政治理等,參戰博鬥更具武將的本色。
「這個細節很值得推敲。」蔡穎言思索著道。
自從在p城取到了翊軍將軍的黃金印信,沈為和王學對趙雲的生平都做了比較詳細的瞭解,沈為雖然沒有專程來武侯祠,卻對這裡也做了一定的研究,想著看過的一些資料,輕聲對蔡穎言梅凌洛麗顏道:「趙雲死後被追諡為順平侯,此由當時大將軍姜維所奏:謹按謚法,柔賢慈惠曰順、執事有班曰平、克定禍亂曰平,應謚雲曰順平侯。按謚法為評價生前而給稱號,因此先有生平,才有謚號,若反從謚號來推回生平,有如鄭人買履,寧信持度而自忘用足,買鞋不親試腳而反信量尺的奇事。要問的是趙雲的生平能不能足以稱得上謚號所述,而非把死後謚號反推趙雲生前應有如何對應行為。故以從趙雲的生平所任官職或領軍打仗等行為來評價趙雲文武,而不應以即順且平之評價反稱趙雲用文不武。若以宋朝奸臣為例,秦檜卒沒曾被謚為忠獻,若從謚號反推生平,就變成因為忠獻而推秦檜如何忠心愛國;後來秦檜被改謚繆丑,但秦檜的生平又豈可因改謚而有所變更呢?秦檜的生平事跡只有一種,但謚號卻有二種截然不同的評價。」
「這是肯定的。是賣國害人還是保疆拓土,是忠或奸,自有公論,謚號可改,生平難變。趙雲生前還不知死後會被追諡為順平,故不能以謚號評價趙雲生平文武。」蔡穎言對沈為的分析認同道。
「有沒有這個可能?」沈為繼續道「根據清朝志略碑文所述,道光二十九年武侯祠重塑肖像,因此各尊泥塑之服色與取決可能帶有清朝的眼光。因滿清文官高於武將,即使同品文武,也以文官為正,而武將為從,如清朝之太師、太保、殿閣大學士卻為正一品,但將軍、提督不過為從一品;二品文官有各省總督、巡撫,二品武官卻只是總兵、副將,而且總兵副將還得聽命於總督巡撫。有沒有可能滿清把趙雲視為文官,乃是清朝文官高於武將的關係?」趙雲穿文官服立武將廊,雖然是細節,可能很多人都不會注意,但是這麼多年來一直擺在那裡,有心人一定可以看到,這麼明顯的東西難道真是p城那邊的線索?沈為是先以懷疑的眼光看問題,所以在盡量為趙雲這身穿扮找出處。
「不大可能。」蔡穎言道「自古修繕古跡都是以保持原貌為最基本原則,你這個說法有些牽強。」
「我打個電話問問王學。」沈為摸出三星手機打給王學。他在歷史這個領略肯定比不上王學擅長,遇到問題找找專家無疑是正確的做法。
「老同學,我和幾個朋友現在省城武侯祠,剛才有了個有趣的發現。」沈為開門見山。「什麼發現?」王學立即來了興趣,曉得沈為在武侯祠的發現肯定是關於自己現在費盡心思在研究的東西。
「蜀國重要文官與武將,都有塑像在祠堂裡的文武廊。東邊是文官廊,以龐統為首,西邊是武將廊,以趙雲為首。」沈為道。
「是啊。」王學道,他肯定是去過武侯祠的,知道這一碼事。
「但是武將廊的首位塑像趙雲,身穿的服裝卻與文官廊首位的龐統一樣。趙雲是武將,為何不穿武將服裝,卻要著文臣服裝?既然身著文臣服裝,為何又在武將廊?」沈為把蔡穎言剛才問他的原話給王學轉了過去。
「什麼?」王學有些吃驚道,他雖然去過武侯祠,卻沒有發現這個細節。
「你在那兒等我,我馬上上來。」王學也是那種做事很雷霆的人,立即便要過來眼見為實。
「不急,這個塑像在這裡,不會跑。你先想想原因,再查一查史料。我今天晚上就要回來,等一下我把這邊的情況都給你拍成照片帶回來。到時候你如果覺得有必要,咱們再到武侯祠來看。」沈為低聲道。
「好。」王學也不堅持,腦子迅速想著趙雲的生平,緩緩道:「趙雲戎馬倥傯一生,有聚兵將軍之事,又有行軍打仗之歷練,綜觀生平,肯定應為武將。但是他又有參酌歸田復業之建議、東征孫權之勸諫等,這就有了文官慎思審行的特徵,若稱以文武雙全也是理所當然。你看這個有沒有道理?」
趁著沈為和王學通話,蔡穎言和梅凌把沈為和趙傑兩個在p城發現了藏兵洞這條關於劉備皇陵的線索詳細講給洛麗顏知道。這件事情梅凌當然比蔡穎言還是清楚些,所以基本上都是她在講,蔡穎言偶爾插上幾句,洛麗顏是那種美貌與智慧並有的女人,很快便搞清了狀況。
沈為和王學又聊了幾句,掛掉電話,然後用手機從各個角度將趙雲像拍了下來,為了讓王學好做對比,又將其它的塑像也都一一拍攝存好。
「學哥怎麼說?」梅凌等沈為忙完,這才低聲問起沈為和王學的說話內容。
「他說歷史上還有關於趙雲參酌歸田復業建議、東征孫權的勸諫這些記載,這就有了讓趙雲有了文官慎思審行的特徵。」
「文能安邦,武可定國,趙子龍真是一世英雄啊。」蔡穎言感慨道。
「武可定國,文能安邦?」沈為輕聲重複道,若有所思。
「如果在劉備皇陵的周圍建趙雲的衣冠塚有借趙雲武將之力定國護君的意思,那麼諸葛亮留下用之以護國安邦的藏寶的線索應該還要是交託在趙雲的身上。」沈為望著蔡穎言道。趙雲死於公元229年,諸葛亮卻是於公元234年卒於五丈原。諸葛亮在趙雲的衣冠塚上做文章在完全有可能的。
「還是不想了吧,再想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反正這趟來已經有收穫了。」洛麗顏笑著道。
「是啊,回去之後和學哥商量著來應該更好。」梅凌看著沈為苦思的樣子也開口附合洛麗顏的說法。
「不想就不想,回去再說。」沈為輕輕放下,沒有鑽牛角尖。
「三分割據紆籌策,萬古雲霄一羽毛。」蔡穎言低吟道,懷古思今。猛的想起了自己身邊的沈為。他,現在做的,不正是那位三國時的先賢曾經做過的事情麼。
m市,蘭韻周麗和程纖蘇夢瑤圍桌而座,沒有打牌,很悠閒的談天說地,聊的是很多男人聽著肯定都有些吃力的金融內容。話題是程纖提起來的,曾幾何時,她和蘭韻這兩位容顏驚艷學識淵博的女人都是國內各大獵頭公司都死死盯緊的商界紅人。蘭韻在離開上海後,進入申銀萬國,在m市任高管獨掌大局,而程纖也想要做自己商業帝國的開國之君,兩人都沒有心思在此前的交集處段家做挽狂懈於既倒的中興之臣。程纖知道蘭韻對美國sec有很深的研究,抱著找話題的心態,從sec引到中國股市,想聽一聽她的真知灼見。於是圍繞滬深兩市蘭韻開始解析,一些個大家心知肚明的灰色地帶也不避諱,讓能夠給很多商界精英講課的程纖也是頻頻點頭,受益頗多。蘇夢瑤年紀雖小,對這些卻不陌生,畢竟蘇老爺子一屋家產以後都是要交到她的手上,所以金融方面的東西她學的也不少。而做為沈為的正宮,周麗自然知道自己的男人今後會將很大的精力放在資本運作上,所以早就開始著手在這方面做準備工作,這段時間沈為不在,她和蘭韻之間也是越走越近,各種專業的名詞,理論都是記了一肚皮,更是在申銀萬國開了戶頭進行試水規模的實際操作,這時聽起來自然也是毫不費力,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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