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有兩天沒見到貓妖了,今天許震濤回來,它由沒告訴我,不知道是忘了,還是遇到什麼情況了。
有人敲我的房門,開門一看,是管家,他說有人將一個禮盒房子了門口,沒留下姓名就離開了。我接過禮盒,上面寫著:紫靈親啟,我關上門回到床上,仔細端詳著禮盒。禮盒是長方形的,和鞋盒差不多大,我一點點的才開粘帖禮盒上的彩色膠帶,然後慢慢的打開禮盒。
「啊!」我驚叫了一聲,心裡立刻咯登一下,呈現在我面前的是一張帶著凝固了血漬的黑色的貓皮,我瞬間想到了貓妖。許震濤回來的事,貓妖沒有像以前那樣通知我,我已經覺得有點不對勁了,現在又看到了這張黑毛皮,可能貓妖出事了。
難道它死了,它跟蹤許震濤被發現了,可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殺了它,它可是妖啊。不會的,一定不會的,它不會死的,一定是受到什麼阻撓,才沒向我報信的。我安慰著自己,可是心裡還是七上八下的,最近的詭異事太多了,讓我總是惶惶不安,人都撒出去了,可是謎題還沒有解開。
這個許震濤會不會是娜提變的?或者是受了她的支配,不然怎麼會這樣的神秘,不僅走路沒了聲音,而且還神出鬼沒的,就像個幽靈。我又想到那天許震濤出去,什麼地方都沒去,只是兜了一圈,也許他那時就已經發現貓妖在跟蹤他了。那麼,這幾天貓妖對他的跟蹤,他也都是知道的,那他做的一切是不是就是故意的呢。
貓妖,你在哪呀?我好擔心它,林俊已經失蹤了,現在貓妖又沒了聯繫,許震濤的異常又沒查出什麼端倪,我該怎麼辦?
我試著聯繫貓妖,它沒回話,我更加的擔心了,就在我心急如焚的時候,洗手間裡傳出了奇怪的聲音。我站起來走向洗手間,裡面有淡淡的霧氣正從門縫滲透出來,我試探著推開了洗手間的門,那股霧驟然縮了回去。
那霧氣是從洗手間的鏡子裡冒出來的,打開門的一瞬間,整個洗手間陰冷陰冷的,我走了進去,身後的門一下關上了。我不慌不忙的拿出了一道符,突然有個聲音驚叫了一聲:「不要!」
我將符握了起來,一個身影從鏡子裡顯現出來,是那個鮮血淋漓的嬰兒,他睜著無助的眼睛看著我。
「你是誰,怎麼跑到我的鏡子裡來了?」我問道。
「我想請你幫我報仇。」嬰兒戰戰兢兢的說道。
「我為什麼要幫你?我怎麼知道你是何居心。」我說道。
「我是你的寶寶,不,是你前世的寶寶,可是我才出生兩個月,就被那個混蛋活活摔死了,我不甘心。」嬰兒淒慘的說道。
「我前世的寶寶?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我始終保持著平淡的口吻。
「我說的是真的,你的前世被那個臭男人殘忍的殺害了,我們都是受害者,雖然我只是你前世的寶寶,那畢竟也是緣分啊!」嬰兒說道。
「可你也說了,那是前世的事,今世我已經不記得前世了,也不覺得有必要去解決前世的紛爭、」我說道。
「你真的不肯幫我?看來我永遠都不能投胎了。」嬰兒淚眼婆娑的說道。
「想投胎也很容易,只要你放棄心中的仇恨就可以了,沒有了怨氣,你就可以去投胎了。」我說道。
「不,我是死在親生父親的手裡的,我死的真的是太冤枉了,由於他的猜忌,就那麼輕易的害死了兩條人命,你放棄了,可我卻無法放棄,那份被剝奪的痛苦我到現在還記得。當日墜樓的過程,我每天都會經歷一次,那種被摔的粉身碎骨的疼痛,怎麼能讓我沒了怨氣。」嬰兒憤憤的說道。
沒等我說話,他就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像那天晚上一樣,好像放電影那樣。畫面似乎是接著上次男人帶走那個年輕女孩開始的,他們的車子駛出了城市,來到了郊區,在一個還沒有完工的工地附近停了下來,女孩被男人拉扯著走進了一個工棚。
男人將女孩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女孩無聲的哭泣著,男人走到一張桌子跟前,拿起酒瓶「咕嘟咕嘟」的猛灌了幾口。然後轉過身來,兇惡的看著依舊倒在地上的女孩,他來到女孩身邊,像拎小雞似的把女孩拎了起來。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竟然背著我勾搭男人,還生下了孽種來,你還好意思說是我的,看我不打死你。」男人氣洶洶的說著,抬手就是一巴掌。
「我沒有,我沒有,孩子真的是你的,為什麼你不相信我。」女孩痛苦著說道。
「信你?就你這張臉,不勾搭男人才怪,當初我不就是被你勾搭的妻離子散的。」男人說道。
「你胡說,當初明明是你強暴了我,之後還承諾會娶我,我走投無路才跟了你。我做了你六年的情婦,最後是你老婆發現了,才和你離婚的,根本就是你自己造成的。」女孩反駁道。
「哼,不管怎樣,我是為你離了婚,我兌現了承諾,也算對的起你了。」男人說道。
「可是這些年裡,你外面一直沒斷過女人,即使你娶了我,也在外面沾花惹草,還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你簡直不是人。現在你竟然把自己的親骨肉扔到樓下摔死了,像你這樣泯滅人性的畜生,一定會有報應的。」女人抽泣著說道。
「報應,我現在就讓你知道什麼是報應。」男人惡狠狠的說道。
他的拳頭狠狠打在女孩身上,女孩痛苦的叫著,他抓著女孩的頭髮使勁把她的頭朝牆上撞,還撕爛了她的衣服。女孩滿身傷痕衣衫不整的蜷縮在穿上,男人走出工棚,沒一會的功夫和他一起進來四個民工打扮的人。
他們看到裸露的女孩,眼睛都直了,女孩看見進來了幾個陌生的男人,警惕的朝床裡縮了縮。幾個民工在男人的示意下走近女孩,在一聲聲的尖叫與淫笑中,女孩被這幾個滿身臭汗的男人**了。
幾個民工心滿意足的離開以後,女孩如同死人一般仰躺著,眼睛直直的看著棚頂,眼角的淚痕還沒有干。她的身上已經再沒有可蔽體的衣物了,**的身體下有星星血跡,褶皺的床單滿是污穢。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還說自己有多純潔,這回你爽了吧,你根本就個勾搭男人的賤貨。」男人鄙夷的看著她。
女孩就這樣一動不動的躺著,一直到了晚上,所有的工人都休息了,女孩好像是疲憊的睡著了。男人滿身酒氣的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用床單將女孩的身體裹起來,然後扛到了肩上,女孩被這一折騰醒了過來,睜著驚恐的眼睛捶打著男人。
男人不顧女孩的哀求,把她帶到了工地裡,在只有框架的樓裡放下了女孩,還沒等女孩反應過來,一把鋒利的刀子已經在她面前一晃,深深的刺進了她那單薄的身體。女孩不敢相信的看著男人,男人的臉上沒有一絲猶豫,麻利的抽出刀,又紮了進去。
女孩的嘴角留出了血,被刺的地方鮮血汩汩的向外流淌著,裹著身體的床單迅速被染紅了,鮮血順著她的身體流到了地上。男人狠狠的將刀在女孩的身體裡轉了一下,女孩的眼睛定格在了這一時刻,身體歪倒在了一邊。男人利落的把女孩的屍體抱到一處深坑裡,看樣子是事先就已挖好的,他是存心要治女孩死地。
看著鏡中的一切,我憤怒的想要撲過去殺了那個男人,更為那個女人的遭遇而心酸。這時景象又換了,又是那個慘死的嬰兒,他平靜的看著我,好像在等我的答案。我默默的看著他,我知道這樣的遭遇會讓每個人都憤憤不平,可是他不是發生在我現在我的身邊,是我前世的事情,難道要我用今世的手去懲治前世的人嗎?
「難道,你到現在都不很他嗎?」嬰兒迷離的看著我。
「我很不得撲進去殺了他,可是我們相隔一世,我怎麼去用今世的狀態解決前世的恩仇呢?」我說道。
「他還活著,而且我已經找到他了,可是我無法靠近他。」嬰兒說道。
「他還活著?那他得多大年紀了?」我驚訝的問道。
「七十五,不過身體一直很好,性格還是那麼霸道兇惡。」嬰兒說道。
「你想讓他不得善終是嗎?」我問道。
「他這樣的人都不應該活這麼久,更不該一帆風順。」嬰兒憤憤的說道。
「人的命天注定,也許這是上天安排好的,他的前世也許是個大善人,才修來了今世的福氣,可惜…」我說道。
嬰兒沉默了,只是用期盼的眼神看著我,我猶豫了一會,還是決定幫他。
「我可以為你做什麼呢?」我問道。
「幫我除掉他的護身符,其他的由我來,不用你動手。」嬰兒說道。
「好,把地址給我。」我說道。
記下了那個男人的地址,嬰兒消失了,鏡子又恢復了以前的樣子,我心事重重的回到了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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