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網提醒書友注意休息眼睛喲迷迷糊糊的被一陣冷風吹醒,窗簾向兩邊微微分開著,從我給貓妖留著的窗縫有陣陣的涼風吹進來,窗簾隨著風一鼓一鼓的。
我揉揉眼睛,拿過鬧鐘看了一下時間,正好零點,放下鬧鐘下了床,走到窗邊,那瑟瑟的冷風吹的我打了一個寒戰。已經快六月了,怎麼還會吹這麼冷的風,月亮不知道躲到哪去了,天空黑壓壓的。抬起手來正要關上窗戶,突然一張慘白的臉出現在窗戶外面,我本能的驚叫了一聲,並跌向後面,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再看窗戶上的臉已經沒有了,我盡力平伏心裡的驚慌,站起來從新走到窗前,由於沒有月光,所以外面顯得特別的黑。難道是我看錯了?我把窗戶關上,又將窗簾重新拉好,這一嚇不由得有點尿急的感覺,來到洗手間,剛一開燈,一個黑影一閃而過。
我驚的站住了,可是再看,哪有什麼黑影,不是很大的洗手間裡只有我自己。我這是怎麼了,難道都是幻覺,為什麼我最近總是看到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帶著疑惑解決了尿急問題,打開水龍頭想要洗手,可是沒等我把手放在手龍頭下,發現從水龍頭裡淌出來的不是水,而是濃黑的血。
洗手間的燈忽然閃爍起來,隨即洗手間的門一下子關上了,我的手裡迅速多了一張符。我不慌不忙的側著身子站在鏡子與窗戶之間,並且是離門最近的地方,漸漸的,鏡子越來越亮,而洗手間的燈一下洗掉了。
鏡子像一部老式放映機似的,出現了一個黑白畫面,裡面有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還有一個襁褓中的嬰兒。只見那個女孩一直在流淚說著什麼,而男人卻一臉的怒容,他突然朝年輕的女孩吼了起來,那女孩手中的嬰兒被男人嚇的大哭起來。
隨後男人撲上去搶女孩懷裡的嬰兒,而女孩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手中的嬰兒一下被男人搶了過去,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男人,想要要回孩子。男人憤怒的雙眼通紅,將嬰兒高高舉了起來,女孩驚慌的搖著頭,嘴裡說著什麼,像是在為嬰兒求情。
男人的臉上露出了邪惡的笑,隨即將嬰兒拋了不去,女孩張大了眼睛大聲的喊了一聲「不」,從她的口形我看出一定是這個字。嬰兒劃過一道弧線,從窗戶飛了出去,由於慣性隨嬰兒飛出去的還有窗戶上的玻璃。
我看到男人臉上的得意和女孩臉上的絕望,男人轉過身來拉起地上悲痛的女孩,幾乎是用拖的將女孩帶走了,此時女孩已經目光呆滯的看著前方。他們來到樓下,嬰兒落地的地方已經聚了不少人,女孩像瘋了似的掙扎著要過去,男人卻死死的抓住她,將她塞進了一輛奧迪車裡,匆匆離開了。
女孩在車裡回頭張望著圍了人群的地方,用手不斷的拍著候車窗,痛苦的表情足一表明她現在有多麼的傷心。車子開遠了,嬰兒的屍體靜靜的躺在地上,包著他那幼小身軀的小毯子已經散落開了,他的身體扎滿了碎玻璃。
那可憐的小生命就此夭折了,小小的身體將身下的一片地方染紅了,那紅是那麼的觸目驚心,他的眼睛仍舊睜著,不知道是沒有看夠這多彩的世界,還是對那個剝奪他生命的人的不滿。
畫面又出現了變換,人群不見了,地點轉換了,一個黑暗潮濕的地方,嬰兒那血肉模糊的身體冷冷的躺在那裡。可是,慢慢的,我發現嬰兒開始動了,他的那已經摔開了後腦勺的小腦袋轉了轉,然後手和胳膊也動了動,他竟然坐了起來。()
血液乾涸的粘著他身上的小肚兜,他血淋淋的站了起來,而且是面朝著我站著的,他用那既憂傷又憤怒的眼神看著我。慢慢的慢慢的,他朝我抬起了一隻手,他顯得那麼無助,我有一種跑過去抱起他的衝動。
他對我開口了,可是我聽不到他的聲音,也許他根本沒有發出聲音,但我知道他一定是要告訴我什麼,也許是要我幫他做些什麼。
就在我猜測他在說什麼的時候,洗手間的燈亮了,鏡子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的已經淚流滿面了。
水龍頭已經關掉了,不是我關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關的,我已經不想知道了。回到臥室,幽暗的檯燈讓我的心情更加的陰鬱,回到床上,想著那張嬰兒的臉,竟然睡著了。
再張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七點多了,太陽透過窗簾發著微弱的光亮,檯燈被我打了一夜,太手把燈關掉,打開了窗簾。
飯廳裡一個人都沒有,我沒精打采的坐著等傭人把早餐端來,隨口問了下,許震濤和周毅有沒有下來吃早餐,他們都先我一步吃完了。吃過早飯來到周毅門口,敲了幾下沒人來應門,也許是出去了,我又來到許震濤的門口,也沒有人應門,。
回到自己的房裡,貓妖傳來了消息,許震濤沒有上班,去了一處公寓,那裡有個嬌艷的女人,不知道他們是什麼關係,又是什麼時候認識的。我很意外,許震濤在外面有人女了,他是單身,即便有女人也不必偷偷摸摸的啊。
我感到有些疑惑的是,他跟本沒有多餘的時間去聯繫其他女人,每天除了公司就是家裡,而且我們天天見面,他一點都不像有女朋友的樣子。我讓貓妖繼續監視他,其他的不用管,我又用千里傳音找到了周毅,他在找娜提的資料。
我又來到了許震濤的房間,打開他的衣櫃,我的眼睛不由得張大了,那面鏡子竟然不見了。我懷疑的揉了揉眼睛,又將衣櫃的衣服撥到兩邊,用手摸著衣櫃裡面的木板,和衣櫃是一體的,那鏡子又哪去了呢?
我又看了看他房間的其他地方,走廊傳來了腳步聲,我急忙躲到一旁,腳步聲是朝著許震濤的房間來的,我用了一張隱身符,然後靠在了和我房間一體的牆上。腳步聲停在了門外,沒有進來,也沒有離開,我也不敢發出任何聲音。過了一會,腳步聲又響了起來,不是門口的人走了,而是又有人來了。
我默念穿牆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拿掉隱身符,迅速的打開了房門。我呆住了,走廊一個人都沒有,我明明聽到了腳步聲,而且就停在隔壁許震濤的門前,但現在卻連一個鬼影子都沒有。
我來到許震濤的門口,推開了他的房門,還是沒有人,我的腦子亂亂的,又返回了我的房間。
拿了隨身的手提包,離開了別墅,我實在是受不了這些看似虛幻的東西,決定去找莫曉曉逛街。莫曉曉接到我打的電話非常高興的答應了,她也正在家裡悶得無聊呢,我們約了一個地方見面。
莫曉曉比我先到的,見到我非常的開心,我們一邊逛一邊聊,我的心情終於開朗了許多。我們逛的有些累了,就在外面的西餐廳休息,我們點了幾樣愛吃的,然後邊吃邊聊。我們在這家西餐店呆了將近兩個小時,這才盡興的離開,並在門口分了手,她要去梁少鵬的公司等他一起回家,我則自行回了別墅。
周毅已經回來了,他示意我許震濤在樓上,我點了點頭,然後拿了份報紙坐了下來,明著是看報紙,實則是和周毅暗中商量事情。
「查到娜提的資料了嗎?」我用心語問周毅,這樣就不怕被別人聽到了。
「有了點眉目,再給我點時間,我一定能找到她的弱點。」周毅也同樣用心語說道。
「好,有了眉目總不沒有好的多,不過這個許震濤也夠讓我頭疼的,他就像個幽靈似的神出鬼沒,而且外面還有個神秘女人和他聯絡,不知道什麼來頭。」我說道。
「怎麼會這樣,我也覺得他自從醒來以後有些異常,但一直在查找有關娜提的資料,沒怎麼注意他,你打算怎麼辦?」周毅說道。
「還沒有,不過我打算先從那個女人下手,我還懷疑這個許震濤不是真的,可是我更怕林俊已經出了事了,只是無法找到他。」我說道。
「好,我們分頭行事,我繼續找娜提的資料,你就把許震濤的反常舉動研究明白吧。」周毅說道。
我放下報紙,和周毅打了個招呼,然後上樓回房了。在洗手間洗了下臉,忽然又想起昨晚鏡子裡的畫面,不自覺的又看向了鏡子,除了鏡中的自己,別無異象。
回到臥房,站在窗前,突然發現在玻璃上多了一個手印,若不是白天有陽光的照射,我還沒有察覺,昨晚那個慘白的臉一定和這個手印有關係。
我的房間在二樓,一般的人是不會爬上來的,何況還有巡邏的保安,而且那張臉根本不是人臉。窗戶微開著,陣陣的清風從窗縫吹進來,忽然想到貓妖怎麼沒告訴我許震濤已經回來的消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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