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荃雖然不精通催眠領域,基本常識還是有的,一個人就是再怎麼堅強,也不可能把記憶抹除,尤其又是年紳在催眠,他是特別清楚有多不好抵抗的,從年紳開始學習催眠,他就是最悲催的陪練,現在一般的心理催眠對他已經沒作用了,但只要年紳願意,還是幾句話就能解決他。
楊可不太可能一開始就有戒心,抵抗外人催眠,除非她受過專門訓練,否則太不好解釋了。
「說不通啊,她這麼年輕,不會有老年人得的病吧?怎麼可能把以前的事全忘了?」安荃很疑惑,但是一想到那個充滿了疑點的蘇家,他突然神色就有些不對的說:「再不然,就是她被做手腳了?」
年紳倒是不緊張,很肯定的搖了搖頭說:「她確實服用鎮靜藥物,但我看過,只是幫助睡眠的。」
安荃凝眉,年紳碰到楊可是一件挺有緣分的事,但她已經結婚了,只能深感遺憾。本以為年紳會在蘇家有什麼收穫,調查了這麼久,很多線索都中斷了,結果卻不盡人意。
一時迷茫他也只能問年紳:「你是怎麼去蘇家的?我告訴你我懷疑蘇家還不到一周呢,你就去人家家了?本來就認識?」
年紳說:「你不是說蘇家的兒子有特殊癖好,我就從艾倫入手的,你調查資料上有他的活動範圍。」
「你把他催眠了?」
年紳用手指輕輕點點太陽穴的位置說:「意念植入,雖然我這方面還不太熟練,不過那個人長期縱慾過度,反應比正常人慢,很快就接受我了,他現在覺得我是他那個圈子裡的資深人士。」
雖然安荃很多時候是不太習慣催眠這種做法的,他膽子算是夠大了,可在年紳身邊還總是有不安全感,覺得一點兒秘密都沒法保存,說不好什麼時候就被那傢伙催眠套走了,可他也承認,年紳其實是個很有原則的人,不到不得已,是不會輕易研究別人大腦裡所想事物的。
「接下來怎麼做?蘇家這邊還繼續跟不跟了?」百度嫂索|-—新婚厭爾
年紳手指又以很奇怪的順序交替搭在一起,就像楊可看到的那樣,但是安荃卻沒什麼反應,也沒刻意關注他的動作,年紳停下後微歎一聲道:「我好奇楊可到底發生了什麼。」
安荃帶著點勸誡的意思說:「她都已經結婚了……」
年紳說:「很多時候,一些線索並非明擺著放在那裡,只有去除表象的掩飾,才能看的更清楚。」
安荃知道年紳認定的事也沒必要花費口舌去說服,想到蘇家那個兒子,很遺憾的歎了口氣說:「蘇赫真的挺變態的?」
一想到這個年紳就沒來由的一股火,那個混蛋!
為了更好的催眠他人,不至於被催眠人的心理波動影響,他也長期服用強效鎮靜劑,很久已經沒有過發火的感覺了,但今天若不是不能將戲演砸了,他真的想狠狠的揍那個蘇赫一頓。
「你有你的做事準則,我不干涉,不要傷害到楊可就好了。」安荃電話響了,看樣子是很重要的人,他道別後先離開,年紳又坐了一會兒,買了一塊草莓蛋糕,打包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