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希望渺茫,安荃還是問道:「找到線索了?」
年紳搖頭,問服務員多要了一杯子冰塊,將冰塊一塊一塊擺放在蛋糕周圍,非常整齊,一點兒違和感都沒有,讓人看後突然生出一絲憂傷,就像蛋糕已經死了,冰塊是圍繞在屍體周圍的鮮花。
「不說我買蛋糕是剪刀**了?」安荃看著不舒服,拿叉子將那些冰塊挑開,幾口就把蛋糕吃了。之前年紳總說他買蛋糕是神經病,哪知道他只是因為聽說養貓的朋友用剪刀**找回了貓,所以自己也小迷信的想用差不多的方法嘗試和年念溝通,雖然很傻,總也算是一種辦法。
年紳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世界中,安荃將手裡的叉子往桌子上一摔,驚的服務員都抻著頭看過來,他滿臉不爽的說:「你倒是說啊,非要我崩潰?」
年紳望著安荃問:「你還記得咱們上高中時那次全市初高中聯合藝匯演麼?」
雖然回答的不是自己關注的話題,但年紳說話經常不著邊際,看似不靠譜總有點關聯,安荃耐著性子和他聊道:「記得啊,怎麼了,你不還是主持人來著?」
「還記得什麼?」年紳問。
安荃凝眉想了想說:「你好像當時還看上一個姑娘?」
「楊可。」年紳沉聲開口,說出這個名字時,嘴角牽了幾分淡笑。
安荃點頭附和道:「對,是叫這個名兒。」|.
「我找到她了,現在是蘇太太。」
安荃剛捏了一塊冰塊塞到嘴裡,聽到年紳這句話,也不知道是被冰的還是嚇的,瞪大眼睛看著他。說起來,年紳這麼多年嘴上提過的女生加上年念也不超過五個,第一個就是這個楊可,後面雖然也聽他有提過談了女朋友,好像沒多久就無疾而終了。年念失蹤後,年紳和他一樣,將所有的心思和精力都花在了尋找她上,也沒聽他再提過女人。
要說起來這個楊可對於年紳還挺特別的,高中時代就暗戀上的對象,他記得那次聯合藝匯演,楊可代表她的學校跳了一隻芭蕾獨舞,《天鵝之死》。一向沉穩,主持經驗豐富的年紳在她跳完舞之後,報幕都出現了口誤。
安荃收回思維接著問:「那你告訴她你是誰了麼?」
年紳嘴角依然掛著笑容,搖搖頭出神道:「你覺得,在舞台上的演員最容易忽略的人是誰?」
「主持人?」其實安荃也純屬猜測,年紳的問題答案往往都出乎人意料,他沒幾次能猜對的,但沒想到這一次年紳居然點點頭,示意他說對了。
而此時年紳也收回思緒,表情終於正常起來的繼續說:「我淺催眠她的時候和她對過話,想知道她是不是記得我的,結果她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也許那個時候她根本就沒在意報幕的人是誰,心思都在觀眾和評委身上。而且她近兩年應該受過很嚴重的刺激,之前所有的事情她都強迫自己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