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鵬把電話丟給了柳笆,咬牙切齒的道:「暴熊有一半是被警衛部隊害死的,不敲出他們的骨髓來就太便宜他們了。()」
米哈伊洛娃痛苦的說道:「不管怎麼樣,暴熊都死了!」說話的時候,她抓緊了手裡的德拉戈諾夫,捏的槍柄喀喀作響。
濮陽鵬也心裡難受,他和暴熊的交情還不深,但是看著米哈伊洛娃的樣子,想到鐵老九和季天弘他們,自然也能感受到這種蝕入骨髓的痛苦,他取出雪茄點燃一根,抽了兩口之後塞給了米哈伊洛娃說道:「阿德還沒有去請示米哈依洛夫我們見面的時間,我們必須在這之前,把剛子找回來,借助他的鼻子,我們才能把杜曼諾夫給找出來,我要把這個混蛋當成禮物送給米哈依洛夫。」
米哈伊洛娃用力吸了一口煙,站起來道:「我們走!」三個人背著武器向著原先藏身的那個農戶家走去,他們和申屠剛在那分的手,在沒有蹤跡的情況下,只能先回到那去找蹤跡了。
申屠剛甩開軍隊,向著野外奔去,走了不遠,突然一股熟悉的氣味隨風漂來,申屠剛閃身藏了起來,躲在暗處窺望著前方,不一會的工夫,就見杜曼諾夫狼狽的跑了過來,光光的腦袋上儘是塵土,兩隻狼一般的眼睛裡閃動著陰暗的光芒。
申屠剛並沒有出擊,而是跟在他的身後,看著他小心翼翼的走進了一個設在野外的旅遊屋裡,然後跟過去,伏在牆邊,把神識放開,感應著裡面的動靜。
杜曼諾夫進屋之後,一屁股坐到了沙發裡,大口喘息著,一隻手從旁邊伸過來,遞給他一杯水,杜曼諾夫仰頭喝乾,看了一眼從裡屋出來的塞漠諾娃道;「綠蛇完了,警衛部隊很快就會下達追緝令抓捕我了。」
塞漠諾娃冷漠的道:「我知道了,就在你回來之前,警衛部隊已經下達命令了,我是聽到消息之後才趕來的。「
杜曼諾夫目光陰冷的看著塞漠諾娃:「你趕來幹什麼?救我?還是給警衛部隊那些大兵當嚮導。」
塞漠諾娃看著杜曼諾夫,輕聲道:「都不是,是把你抓起來,交給軍方!」隨著她的話音,兩個天空酒吧的保鏢從裡屋衝了出來,伸手制住了杜曼諾夫。
杜曼諾夫也不反抗,任由兩個保鏢把他的手槍繳掉,按在沙發上,塞漠諾娃雖然知道他詭詐多端,但是眼看兩個保鏢把他按在沙發裡,一動都動不得,不由得放下心來,走到杜曼諾夫身前,狠狠的給了他兩個耳光,獰聲道:「雜種,你以為我會一直被你壓著嗎?」
杜曼諾夫尖冷的笑道:「你的確是一直被我壓著。」說著眼睛淫邪的在塞漠諾娃的身上轉了轉,塞漠諾娃被他看得火起,抬手又給了他一個嘴巴,手指上帶著的戒指在杜曼諾夫的臉上劃過,劃出一條深深的血痕。
杜曼諾夫伸出舌頭把臉上血舔去,眼中看著塞漠諾娃儘是不屑,塞漠諾娃掏出一張手帕擦去手上的血,看著杜曼諾夫道:「你知道嗎,是我通知的警衛部隊,他們能找到你們,也是我在你的車上放了一個gps定位儀,他們去的時候,米哈依洛夫將軍答應我,一定把你活捉回來,本來你就是沒有罪,我也會幫你找出來一點,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你竟然會向軍隊開火,現在你不死都難了!」
杜曼諾夫身子扭動一下,讓自己在沙發裡盡量舒服一些,問道:「塞漠諾娃,我就不知道了,沒有我,你也不會有今天,大概早就被那個大佬弄去當妓女了,你就算不感激我,也沒有恨我的道理,為什麼要害我呢?」
塞漠諾娃眼中恨意勃發,一伸手抓住了杜曼諾夫的下巴,歷聲叫道:「因為你從來沒有把我當人看待!遠得不說,昨天晚上,你在酒吧裡拿我當擋箭牌,要是有一顆子彈打中我,我就完了,你認為在這種情況下,我還會對你有好感嗎?」
杜曼諾夫皺著眉頭又道:「那你又是怎麼說動米哈依洛夫那條老狗的呢?」
塞漠諾娃不屑的道:「你們男人都不過是一群發了情的公狗,老娘給他點甜頭,他就拜倒在老娘的腳下了,自然是老娘說什麼,他就作什麼了。」
杜曼諾夫點點頭道:「好,很好,我已經知道你作的一切了,既然如此,那我就沒有必要再陪你玩下去了。」話音一落,他的大光頭上紅光閃動,頭皮下面,浮出一個圓鼓鼓的凸起,塞漠諾娃的心底泛起一絲不安,大聲叫道:「按住他!」一邊說一邊抓起了杜曼諾夫身上搜出來的手槍,抵在了杜曼諾夫的頭上。
丙個保鏢用力壓著杜曼諾夫的手臂,杜曼諾夫怪笑不止,頭上的紅光疾射,兩個保鏢同時發出一聲慘叫,按著杜曼諾夫的手掌一齊被紅光消斷。
杜曼諾夫一躍而起,凶狠的看著塞漠諾娃,塞漠諾娃渾身發冷,恐懼遍佈全身,大叫一聲,扣下了板機,子彈向著杜曼諾夫打去,可是杜曼諾夫頭上的紅光閃動,子彈飛迸開來,沒有一顆打中杜曼諾夫的。
杜曼諾夫一把搶過塞漠諾娃的手槍,一個耳光把她打倒在地,然後回手兩槍,把兩個慘叫不止的保鏢打倒在地,跟著向塞漠諾娃走去。
塞漠諾娃恐懼的看著杜曼諾夫,雙手撐地不住的後退,杜曼諾夫突然衝過去,一把抓住她的頭髮,把他扯了起來,手槍塞到了她的嘴裡,說道:「賤人,你說我不把你當成人,你就沒想過,你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我為什麼要把你當成人!」
塞漠諾娃奮力掙扎,杜曼諾夫用力一塞,槍都快插到她的喉嚨裡了,大聲叫道:「別動!」槍把塞漠諾娃的嘴給戳破了,血流了出來。
杜曼諾夫沉聲叫道:「給米哈依洛夫打電話,讓他放開封鎖,讓我走!」說完把槍拿了出來,塞漠諾娃乾嘔了幾大口,才道:「那不可能,米哈依洛夫早就想對你們這些僱傭兵動手了,我只不過給他提供了一個機會,他是不會放過你的!」
「那你就去死!」杜曼諾夫怒叫一聲,把槍再一次****了塞漠諾娃的嘴裡,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在他的腦海裡響起;「你要殺就快點殺,殺完了我還要殺你呢,干說廢話不動手,你煩不煩啊?」
杜曼諾夫猛的回頭,四下看著,叫道:「誰?給我出來!」
一條暗紅色的大狗走了進來,眼睛裡儘是戲謔的看著杜曼諾夫,杜曼諾夫不可思議的看著大狗,有些惶恐的道:「你……你在說話!」
申屠剛嘴角古怪的一動,看上去就好像是難看的嘲笑似的,跟著傳音響起;「你干說不動手很好玩嗎?你明知道到了這時候,就是上帝下凡也救不了你了,你還費什麼事,真是賤人事多!」
杜曼諾夫看鬼似的看著申屠剛,突然一回手把槍從塞漠諾娃的嘴裡撥了出來,向著申屠剛指去,連續扣動板機,子彈不停的射落,可是馬卡洛夫手槍發射的9x18mm馬卡洛夫手槍彈根本就對申屠剛構不成一點傷害,子彈打空了也沒有傷到申屠剛一根汗毛。
杜曼諾夫呆怔的看著申屠剛,塞漠諾娃突然一肘子搗在他的鼻子上,杜曼諾夫疼得怪叫一聲,鬆開了抓著她的手,塞漠諾娃轉身就跑,申屠剛冷冷的看著她,突然一抬左前爪,一道白色的光流飛射出去,把她從中斷開。
切口處被白光色燒壞,沒有一點血流出來,但五臟六腑淌了一地,塞漠諾娃倒在地上,一時還死不了,大聲哀吼不休,申屠剛看了她一眼,然後向著杜曼諾夫走去。
杜曼諾夫恐懼到了極點的看著申屠剛,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哀吼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申屠剛冷冷的看著杜曼諾夫:「你不用裝了,你不試試你頭上那個東西,你是不會甘心的,我給你這個機會!」
杜曼諾夫的動作一下僵住了,跪在地上發出一聲歷吼,紅光暴射而去,只是到了申屠剛身前,立時被白色的光華給撞散了,而且他頭上的凸起也被衝擊得縮了回去,杜曼諾夫痛苦的抱著頭蹲在了地上。
申屠剛一伸手抓著杜曼諾夫把他提了起來:「告訴我,你們為什麼要尋找蒙古死亡蠕蟲,那些白衣人又是幹什麼的?警告你,別和我玩花樣,我不會給你任何的機會。」
如果這是一個人在問,杜曼諾夫肯定不會老實的回答,可是在申屠剛的面前,他連一點僥倖的心理都沒有,費力的說道:「我不知道,那是……庫喬找來的人,本來……本來,我只是想給……薩沙報仇。」
申屠剛萬沒有想到杜曼諾夫什麼都不知道,想了想又問道:「你頭上的那個紅光是怎麼回事?」
杜曼諾夫說道:「那是庫喬找來的那些白衣人送我的一件寶物,庫喬是從普魯士山裡來的,他來的目的就是要找那只蟲子,原因他從來都沒有說過。」
申屠剛眼看實在問不出來什麼了,伸手按在杜曼諾夫的頭,道:「我想看看你的那件寶貝。」
杜曼諾夫尖聲叫道:「不!那個東西要拿出來,我會奕成白癡的!」
申屠剛又露出了那樣古怪的笑意:「白癡,那太好了。」說完一用力抓破了頭皮,把一顆紅色的小珠子給抓了出來,杜曼諾夫怪叫一聲,兩眼一翻,暈死過去了。
申屠剛仔細觀察了一下那個小球,他有天華的全部記憶,很輕易的就認出來這個小球不過是一個最低級的護身蟲卵,以食用人腦為生,雖然吃得很微量,但是仍對人體有著極大的傷害,他不屑的哼了一聲,一爪子拍個粉碎,然後拖著杜曼諾夫出來,上了公路,慢慢的向著他們藏身的那戶農家而去。
可憐的杜曼諾夫就那樣被他咬著領子拖到了目的地,雖然已經變成了白癡,一樣被拖得痛苦無比,整個後背都血肉模糊,血漿塗了一地。
申屠剛走到被火箭彈炸成廢墟的農戶,一眼看到濮陽鵬、柳笆和米哈伊洛娃三個人正在農戶裡轉著,一看到他拖著杜曼諾夫進來,濮陽鵬大笑拍手叫道:「好個神獸,我想什麼你就把什麼帶回來了。」